064.你終於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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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除了那些溝壑縱橫的皺紋,眼前這張臉的每一個地方夏念兮都很熟悉。

    因為在她被抱到去夏家的車上的時候,當時隻有六歲的夏念兮唯一不敢做的事,就是眨眼睛。

    小小的她害怕隻要自己一眨眼睛,站在街口的媽媽就會消失不見。

    她一直很努力地睜著眼睛,眼淚一顆一顆地順著睫毛跌出來,流滿了巴掌大的小臉。

    就連腳上剛買的,心愛的紅色蝴蝶結小黑皮鞋被自己蹬掉了一隻,她都不敢低頭去找。

    可是即便她一直睜著眼睛,任冷風都把眼珠吹得刀割般痛了,站在街角的媽媽還是就那麽消失了……

    那一天,天很灰暗,公車很顛簸,雨很大。

    她一直固執地以為,是雨太大了,導致她看不清媽媽了。

    可是最後下車的時候,抱著她的夏家老傭人胸口一片狼藉濕潤,而頭頂的天空還是灰壓壓的,根本就沒有下過一滴雨。

    到夏家的時候,她甚至最初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

    她從來沒來過這麽漂亮的地方,這裏的每一處都跟童話書裏的城堡一樣,精致夢幻。

    可是她還是會每天都站在門口,盯著來往的每一輛車,穿著隻剩下一隻的黑色小皮鞋,等媽媽來接她回家。

    一等,就是十幾年。

    從最初站在門口等,到後來的,悄悄地在心裏等。

    直到夏若雪有一天對她說,你媽媽不會來了,你媽媽是個罪犯,她不會來接你了,永遠都不會了……

    那一夜,小小的夏念兮在風雪裏站了一夜,從晚上暮色四合的時候,她盯著夏家門外的路燈漸漸亮起,然後到黎明破曉時分,那些路燈漸漸地滅了。

    好像心裏的希望,也滅了。

    赤足站在雪地裏的後果就是發高燒,燒到不省人事,一個勁地叫媽媽。

    殊不知她每叫一次媽媽,都會激起夏興華和袁慧珊心裏更多的厭惡。

    那時候的她,已經被丟出了夏家,扔在了路邊,自生自滅。

    幸好,她遇上了出門旅遊回來的夏老爺子……

    否則她早已是雪夜裏凍死在路邊的一個雪娃娃,而不是現在的夏念兮……

    也就是從那以後,媽媽這兩個字,再也沒有從夏念兮的嘴裏出現過。

    可是等了那麽多年,現在以為永遠不會再見麵的媽媽,再次以這樣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她不相信,因為不敢。

    就好像在沙漠裏行走了太久,以為自己會就此渴死,可綠洲卻突然出現了。

    出現得毫無征兆,讓人覺得它一定是海市蜃樓,絕對的不真實。

    容修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聲問:“你認識這位?”

    他心裏有個猜想,不過在不確定之前,他不會說出來。

    因為怕刺激到她。

    “她是我……是我……”夏念兮手腳冰冷,聲音粗嘎得如同年久失修的自行車鏈條,每轉動一下,就發出艱澀的磨合聲,“……媽媽……”

    終於,這兩個字被她說出來了。

    在場的其他夏家人都詫異,夏興華已經隱隱動怒,“是誰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我不知道,”門衛戰戰兢兢地,“……她下車了,就站在門口,然後……她說找人,我就讓她進來了……”

    這話有多鬼扯,誰都能看出來。

    因為此時此刻站在祠堂門口的林菀目光迷離,穿著灰撲撲的囚服,短發上卻別著一朵非常非常誇張的塑料大紅花。

    以她現在的狀態,不可能自己走到這裏,也不可能來找人。

    容修眉目一斂,已經看出她的精神狀態不正常了。

    他把手機從褲袋裏拿出來,打了個電話讓易城進來。

    可還沒結束這次通話,所有人就看到林菀忽然像導彈一樣衝了過來,直接衝向祠堂的中央,然後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夏念兮麵前——

    “……”

    夏念兮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想彎腰去扶林菀起來,但是手根本就不停使喚。

    一直抖,一直抖……

    媽媽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而她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能力知道……

    夏家的女人們更是突然尖叫起來,生怕自己被林菀波及弄傷,看著地上跪著的那個頭發花白的瘋女人,如同看著一波瘋狂襲來的埃博拉病毒。

    “林菀,林菀……你是林菀?那我是誰?!我是誰——”林菀在嘴裏念叨著,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匍匐在地,表情扭曲。

    “她,她瘋了,是瘋子……”

    夏家不知道誰顫聲說了一句,整個祠堂如同被烏雲籠罩。

    “這種精神病,不知道會不會遺傳呢……”

    袁慧珊也順著咕噥了一句。

    一道鋒銳的目光立刻隔空落在了她的臉上,透著淩厲的寒氣。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目光碰上容修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嚇得心裏一沉,趕緊低頭,不敢亂說話了。

    遺傳兩個字如同轟然倒塌的大山一樣傾軋過來,弄得夏念兮更加措手不及,小臉慘白如紙。

    她不知道林菀的發病原因,但是遺傳這個字已經足夠可怕……

    容修緊緊地摟住她,“別怕。這種病不可能會遺傳。”

    “……是、是嗎?”在他沉穩的聲音下,她才找回一點點神思。

    然後她顫抖著彎腰,去扶林菀起來。

    可手一伸過去,手背就立刻被抓出了兩道觸目驚心的長長血痕……

    林菀徹底魔怔了,抓住夏念兮的手不斷扯動,“你是妖怪,是妖怪是不是!你為什麽會變成我的樣子,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說——”

    “我、我不是——”

    眼前那張詭異扭曲,卻又無比熟悉的臉讓她感覺到無比地害怕,手不斷地往後縮,可是心裏,卻想把媽媽擁抱住……

    “易城!”

    容修伸手擋開了林菀,沉聲叫來助理,“把林女士送到容氏旗下的醫院,讓白夜蕭立刻過來為她檢查身體,我們隨後就到。”

    “是!”

    易城訓練有素地上前,輕鬆地控製住了骨瘦如柴的林菀,把她帶出了夏家。

    一場精心策劃的鬧劇,結束了。

    夏家上空的烏雲,卻還沒有散去。

    其他人如同經曆了一場瘟疫,如果不是礙於容修在場,恐怕早已逃之夭夭,甚至於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內髒都翻出來洗過一遍才安心。

    夏念兮站在了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空氣的氫氣球,不斷地綿軟往下屈膝,沒有一點力氣。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和媽媽的重逢。

    從小時候的在街邊買棉花糖遇到媽媽,到長大了以後讓自己不斷努力,可以讓自己更閃亮發光,站在這個世界上最耀眼的位置,讓媽媽看到自己,來找自己……

    種種可能,她幾乎都有設想過。

    唯獨今天這一種,出乎了她所有的意料,也超過了她所有的承載力……

    容修見她臉色不對,直接將她整個人打橫一抱,提步就要離開這裏。

    夏興華臉色一變,急了,“大少爺,這——”

    “或許你應該先查清楚到底是誰安排了這麽一出好戲給我看,然後才有資格和我說話。”

    鋒利的話語如同冰凍過的刀片一樣割過去,比剛才更加不留情麵。

    夏興華腿一顫,差點跪下去,“已經都過了飯點了,您一定餓了,先吃過飯再走吧……”

    “不必。”

    “可是——”夏興華瞄了一眼他懷裏的夏念兮,心一橫,也別無他法了,“我這裏還有一些林菀的病曆資料,如果您需要的話,可以飯後帶走。我——”

    此話一出,果然讓夏念兮整個人緊繃了一下,她伸手,輕輕地扣住了容修的襯衫前襟。

    夏興華趕緊趁熱打鐵:“這些病曆都已經很久了,現在即便要查,估計也很難查到了。我也是以前有個監獄的朋友,順手給了我一份。現在肯定找不出第二份了。”

    容修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小手捏得更緊了,他低頭,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想要病曆?”

    “可、可以嗎?”

    她沒有強勢地要求一定要拿到病曆,還在這種時候不忘征求他的意見,即便她已經忍得那樣辛苦,把她自己的唇瓣都咬得快破了。

    容修的聲音更柔軟了一些,“好,我們去拿。”

    他抱著夏念兮,回到了餐廳裏。

    她實在太過無力,所以根本沒辦法自己坐,他也沒打算放開她,就讓她這麽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臂環著他的腰,沒有鬆開。

    夏念兮小臉擱在他的肩窩裏,安安靜靜地,一句話都不說。

    實在是被剛才的那一幕衝擊得沒有任何力氣了。

    接下來還要去醫院麵對林菀的檢查,她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

    或許沒有最壞,隻有更壞……

    夏家的廚子殷勤地把菜又重新熱了一遍,重新給每一位都先上了一盅海參小米粥。

    香味縈繞,大家都饑腸轆轆,可容修沒有動筷,誰也不敢先行進餐。

    “病曆呢?”他沉聲問。

    “我剛已經吩咐傭人去找了,時間實在太久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不如我們邊吃邊等?小兮她……也許餓了。”

    夏興華說得極其委婉,可是他的最後一句話,卻奏效了。

    容修低頭看了一眼夏念兮,她的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懨懨地靠在自己懷裏。

    而現在已經接近下午兩點。

    他長臂略微一撐,用瓷勺舀起一點小米粥,先用自己的嘴唇試了試溫度,然後才遞到她的唇邊,“先吃一點,墊墊肚子。一會兒你想吃什麽,我再帶你去。”

    聲音低著,連哄帶寵。

    夏家其他人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怎麽會聽到容修用這種語調說話?然後再看夏念兮,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可誰知,她居然拒絕了。

    在他懷裏渾渾噩噩地搖搖頭,“不吃。沒胃口。”

    其他人呼吸一繃:“……”

    再去打量容修,更加地小心翼翼,生怕他下一秒就變身霸王龍,直接掀桌,把夏家夷為平地。

    誰知他的聲音更低,表情也更柔和,勺子再次湊到了她的唇瓣邊,“乖一點,把粥吃了,一會兒我就帶你走……”

    “……”

    夏家人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然後在他們所有人驚詫又不敢言語的目光中,夏念兮許久之後,才無意識地輕輕地張開嘴,抿了一口。

    真的隻有一小口。

    可容修的神色明顯有所緩和,接著又哄著她吃了幾口。

    平日裏冷若冰霜的眉宇之間,此刻竟無絲毫不耐。

    而且每次喂她之前,他自己必定要先用唇試探一下溫度。

    他們一個低著頭喂得認真,另一個窩在他懷裏,吃得完全沒有在意。

    隻要他喂過來,她就張嘴吃了,即便嚐不出任何的味道……

    可冰涼的胃,總算是暖了一些。

    連帶著身體,都有些回溫了。

    這樣親密的動作就好像之前已經做過無數次,而且還做得那樣旁若無人……

    絲毫注意到廚房門口,有一雙嫉妒得血紅的雙目,一直盯著他們。

    良久之後,那雙惡毒的眼睛裏才隱隱透露出一絲快意,似乎又在醞釀著什麽更狠更大的陰謀……

    .

    ........

    一碗小米粥被容修喂了大半,該來的病曆還沒有來。

    他放下勺子,淡淡地往夏興華的方向瞥了一眼。

    後者整個人頓時一抖,“我去書房找找看,馬上就下來,馬上下來!”

    說完之後夏興華就立刻起身,拖著略微發福的中年身軀,連滾帶爬地往樓上趕。

    書房裏麵已經一片狼藉,他急了,上前一腳踹在傭人的膝蓋窩上,“找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找到……”

    “時間實在太久了,這裏本來就亂,我會盡快的,老爺……”

    傭人敢怒不敢言,隻能低頭,加快速度繼續找。

    夏興華也挽起袖子,把書架上的東西統統掃在了地上。

    如同在找自己最後那根救命稻草一樣,開始了瘋狂的尋找。

    .........................

    樓下。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走,夏家人也終於在煎熬了一個上午之後,吃了一頓半飽的午餐。

    可他們都已經放下筷子了,夏興華還是沒有從書房裏出來。

    容修直接起身,“書房在哪兒?”

    他親自去找。

    “……那邊。”袁慧珊壯著膽子指了指樓上的拐角處。

    平時在夏念兮麵前囂張得像美杜莎的女人,現在死垂著頭,如一條死蛇。

    容修扣著夏念兮的手,和她一起上樓。

    踏上二樓的最後一步台階,她忽然愣了一下,裹足不前。

    “怎麽了?”容修問。

    “……”

    夏念兮剛剛感覺到自己有點異樣,她的臉紅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公用洗手間,小聲道,“我想去一下那邊,你先去書房,我一會兒就來。”

    容修見她忽然臉紅,以為她隻是內急,也並不多問,嗯了一聲,看她走進了洗手間,他才轉身,走進書房。

    裏麵已經一片狼藉,灰塵翻飛,夏興華粗喘著氣紅著臉埋在一大堆根本就沒有翻閱過的書本裏,不斷扒拉。

    簡直醜態畢露。

    容修沒有出聲,他的出現就已經是一種無聲的催促,讓書房裏尋找病曆的幾個人壓力更大,找得更加賣力。

    他靠在門框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等了約莫有十分鍾的時間。

    忽然地就想起了那個嬌嬌的人兒在自己身下嬌喘吟哦,媚態畢露的樣子……

    他全身一繃,當然知道這十分地不正常。

    迅速地想起了那碗海參小米粥,容修的眸瞳一縮,毫不遲疑地轉身,走回洗手間的方向,“夏念兮!”

    他用力地拍打著門板。

    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小女傭上前阻止,“容,容先生,小小姐還在裏麵,可能不方便出來——”

    “滾!”容修狠狠地拂開她,長腿一腳踹開門板——

    咣當一聲,木門應聲墜地。

    可洗手間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剛才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進去的夏念兮,不見了!

    他隻是用唇瓣嚐了一些那個小米粥的溫度,現在已經到了全身滾燙嚇人的境地,她吃了那麽多,現在會是什麽樣子,他簡直不敢去想!

    而且,她現在還不見了!

    夏興華聞聲趕來,被麵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這,這是怎麽了?!大少爺——”

    “她在哪兒?!”容修雙目猩紅,暴戾地抓起他的領口,“告訴我!”

    “什麽?誰?!”

    “夏念兮!”

    “她剛不是和你在一起,她——”

    容修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把他的人往欄杆上一撞,然後拎著夏興華的上半身懸空,“我數到三,不說就把你扔下去!”

    “這,這是二樓——大少爺——”夏興華嚇得麵如金紙,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夏念兮此刻在哪兒!說不定是那個臭丫頭自己跑掉了!

    但是這話,他根本不敢說!

    因為現在的容修看起來完全沒有理智,如同地獄修羅!

    “一!”

    “我不知道!”

    “二!”

    “我真的不知道——”

    “三!”

    “我不知道——”

    空氣裏,迅速彌漫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容修低頭,發現自己腳邊已經有了一灘水漬,夏興華的褲襠已經濕了,黃色的液體還順著他的褲管往下滴。

    他鬆手把夏興華狠狠一搡,任由對方如同破麻袋一樣在自己麵前軟下去。

    眼前已經出現了眩暈,容修晃了晃頭,大掌扶著欄杆,匆匆往下。

    出了夏家的大門,他看到易城還守在門口,“看到夏念兮了嗎?”

    “沒有,夏小姐沒出來過。”

    那她一定還在那棟宅子裏。

    “你守在這裏,看到她出來,立刻留住她,然後進來通知我!這段時間,夏家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

    “一定要守好!”容修重新轉身,隨意從路邊抓了個傭人,“夏念兮以前的房間在哪裏?!”

    “……在,在那邊——”傭人顫著手指了指院落旁邊的一個獨立小房間,矮矮的,采光也很不好。

    容修鬆開他,大步朝那個房間走過去,“夏念兮!”

    沒有人回答他,即便穿堂而過的冷風已經把他的聲音傳遍整個宅子裏的每個角落。

    容修強撐著繼續往裏走,視線的邊緣卻已經開始模糊,整個人像被投進了活火山,周遭灼燒一片,讓他隻想脫光衣服,跳進冰水裏……

    身上的溫度在不斷攀升,已經快要逼近他的承受臨界值。

    而小丫頭現在還不知道身處何地……她吃了那麽多那個東西……

    夏家的其他人都被驚得跑了出來,跟在他身後,幫著他一起找。

    可其他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起消失的人,出了夏念兮,還有夏若雪……

    “不準跟過來!”接近那個小房間的時候,容修沉沉出了聲。

    他的額上已經冒出了熱汗,牙關輕顫,全身的肌肉繃得像是要炸開了。

    不準他們靠近,是怕一會兒屋子裏會有什麽不堪的畫麵,萬一真的是那樣……那麽……就隻讓他一個人看到就好……

    接近小房間,門沒有鎖,他推開,進去。

    裏麵幹幹淨淨,隻有一張一米二的小單人床擺在隻有a4紙那麽大的窗戶下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也空無一人。

    心裏的弦依舊緊緊地繃著,他轉身準備出去再找。

    門,卻忽然一下自動地關上了。

    他伸手拉門,耳邊卻隻傳來機械的聲音:“離您設定的解鎖時間還剩下九小時三十分……”

    容修擰鎖的力道變得更大。

    伸手卻忽然鑽出了一雙手,一具柔嫩的身軀貼住了他滾燙如鐵的後背,“你來之前,我故意改過這個門,所以,你怎麽都出不去了,容修……你終於,是我的了……”

    吐氣如蘭的聲音,如毒蛇的信子一樣在他的耳邊遊走。

    容修眉心一擰,撤掉那雙手臂,視線模糊地看過去——

    夏若雪穿著紅色的蕾絲三點式內衣,布料少得什麽都遮不住,如同一條紅色的蝮蛇般在他麵前扭著自以為姣好的身體,“你今天,隻有我。我也隻有你……”

    “夏念兮呢?”容修的聲音冷得如同來自地獄,充滿了警告。

    隻可惜,夏若雪已經被覬覦很久,又即將到手的歡愉給衝昏了頭腦,她上前,用雙臂重新環住了他的脖頸。

    整個人,她都喜歡,終於快是自己的了。

    夏若雪往前更近了一步,整個人貼上他壯碩的胸膛,然後伸出舌尖,滾過他性感的喉結,“她?當然是在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看著我們接下來,是怎麽樣一步一步地,抵死纏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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