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相鄰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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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諾一臉為難地看著夏念兮,對於她的請求,她於公於私都不想幫忙,隻好轉移話題,“夏小姐,你現在不要激動,先冷靜下來。”

    因為她的激動情緒,醫院走廊裏很多人都看向她們了。

    夏念兮哪裏顧得上別的,她四處張望。

    是容修嗎?

    毀容……

    一想到有可能是容修,夏念兮就無法往下假想,那麽冷傲的男人,他是天之驕子,他那麽辛苦地為了容家拚搏,現在被容家趕出來了,又遇到這種事,他怎麽承受得住?

    “我要去找他,我要看看是不是他!”

    說著,夏念兮就往上外走,程諾急忙拉住她,“夏小姐,如果是他,你打算怎麽辦?我記得你們正在辦離婚,因為這件事要複合嗎?”

    “不!”夏念兮想也不想就拒絕,突然反應過來,警惕地看著程諾,“你怎麽知道我們在辦離婚?”

    “我……你是明星,你要離婚的消息並不是什麽秘密。”程諾把眼裏的一絲慌亂藏起來。

    知道他們要離婚,並不是因為關注夏念兮。

    夏念兮將信將疑,可是她沒有太多功夫去驗證程諾說的是真是假。

    複合?夏念兮一想到這個,立刻搖頭。

    她隻是想看看那個受傷的人是不是容修,跟他們離婚有什麽關係?

    不說兩人曾經是夫妻,就是異國他鄉的同鄉,她關係一下又怎麽了?

    把一絲別樣的情緒壓在心底,不去想,不去深究,夏念兮躲閃地避開程諾的目光。

    “程小姐,我不懂意大利語,你陪我去問問。”夏念兮提出要求。

    程諾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醫院的草坪,這麽大的醫院,兩人還在醫院兩個斜對角,她就不信他們真的能碰到。

    一個不能行動,一個語言不通。

    故意把兩人安排在最遠的地方,是喬安城的私心,何嚐不是她的私心。

    見程諾表情複雜,夏念兮知道最後能靠的隻有自己。

    “你不幫我,我自己問!”夏念兮轉身走到聊天的病人跟前,用蹩腳的英文問道:“請問你們剛才談論的男人名字叫什麽?”

    “不知道。”聊天的兩個外國人一臉茫然,他們隻是聽說,有個東方男人為了救自己的妻子燒傷了,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問不到消息,夏念兮往醫院大廳走,攔住護士就問同樣的問題,隻是國外,中國男人還是很醒目的,她不信不問不到。

    如果今天不能搞清楚那個受傷的人是誰,她今天肯定睡都睡不著。

    程諾眼看夏念兮到處攔住人就問,明明語言不通,她卻挨個詢問。

    她這樣子是要跟容修離婚嗎?

    這麽緊張一個人,怎麽可能是感情淡了?

    程諾走過去,拉住夏念兮的胳膊,“夏小姐,我幫你,這裏的人說英文的不多。”

    “好,謝謝你。”

    兩人走到醫院大廳,走到導醫台,夏念兮看著程諾用意大利語跟護士交流,她全程聽不懂,隻能焦急地等著。

    說完話,程諾扭過頭,“是有人燒傷,對方為了救自己的妻子,從樓上跳下來,就在這棟樓上,我帶你去。”

    “好。”不是他,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想去看一眼,她才能真正安下心來。

    兩人走進電梯裏,電梯關上的那一刻,幾個護士推著一個病床走進進入大廳。

    傑克恭敬地跟一旁,一張俊秀的臉慘白,他還不停地擦額頭的冷汗,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渾身發毛。

    如果顧小姐知道她最寶貝的侄子差點毀容,他這個保鏢的工作就別想幹了。

    “少爺,真的不用跟沈小姐說一聲嗎?她一直很擔心你!”

    躺在病床上的容修,渾身裹著繃帶,聲音沙啞無力,“不用。”

    “這醫院的服務真差,這裏是外科,本來就該住在這裏,結果把你送到了胸外科,現在又因為病床緊張把你送回來……”

    傑克小聲嘀咕,見容修疲憊地閉上眼睛,把抱怨吞進肚子裏。

    心想可千萬別留疤,不然沈卿桑肯定會剝了他的皮。

    一個快五十了還不結婚的女人已經很可怕了,還是開保全公司的,那能是一般女人嗎?

    他真是倒黴,剛上崗第一個工作就是被安排當容修的保鏢。

    夏念兮和程諾從四樓電梯出來,走到一個病房門口,裏麵人的對話傳到門口。

    “你這男人知不知道危險,誰讓你從二樓往下跳,還是大火,你要是有什麽閃失,我可怎麽辦啊?”女人小聲啜泣的聲音傳到夏念兮耳朵裏。

    “咳咳……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嘛!”

    “我可警告你……”

    夏念兮上前一步,扶著門框,單人病房裏,男人躺在床上,胳膊和臉裹著繃帶,腿上打著石膏。

    女人坐在他身旁,抹著眼淚。

    最後還是男人費力地伸出手幫她擦掉眼淚,兩人便又笑了起來。

    夏念兮目光怔怔,最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轉身離開,沒打擾房間裏那對有情人。

    程諾問:“夏小姐,還要找嗎?”

    “不用了,我累了,回房間吧。”

    是她想多了,怎麽會是容修呢!

    程諾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這是上天都在幫他們嗎?

    那天酒店大火,還有一對情侶也在,不過他們在二樓,男的抱著女朋友跳出窗戶,並沒有引起轟動。

    回到病房,夏念兮躺在床上,心裏又擔心司徒弦的安危,又心緒跳躍得自己都理不清楚。

    羅馬這裏酒店大火,很快在網絡上傳開了,帝都都收到消息。

    夏念兮拿過手機給孟瑤打電話,想問問軒轅雪雪的消息,哥哥的失蹤,或許跟軒轅怒有關係。

    電話一通,孟瑤先咋呼了一會,“你怎麽樣?我記得你住四樓啊,那火那麽大,你沒燒傷吧?”

    “我沒事,有一點燒傷,塗點藥就好了。我想問軒轅雪雪怎麽樣了,你知道嗎?”

    “你也聽說了?上次你掛得快,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那個小丫頭挺可憐的。聽說是胎裏帶病,從小就是拿藥吊著命,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從小就用藥吊著命?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飛機上看到哥哥跟軒轅雪雪在一起的時候,哥哥就在軒轅雪雪睡著之後給她喂藥。

    當時還沒什麽感覺,現在想來,哥哥應該是知道雪雪的病。

    “能不能打聽到她現在怎麽樣了?”隻要她沒事,哥哥如果落在軒轅怒手上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情況不好,昨晚又進了一次加護病房。”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孟瑤欲言又止,這種情況夏念兮還是第一次碰到,在她再三追問下,孟瑤才開口:“呃……念兮,那個,我遇到白夜蕭了。”

    “他到帝都了?”容修到帝都了,白夜蕭也來了,他們想做什麽?在帝都發展嗎?

    孟瑤一下激動起來,“對,現在還是軒轅雪雪的主治醫生,而且他還和喬醫生是校友,兩人認識呢。”

    趁著夏念兮打電話的空擋,程諾離開病房,她繞過兩棟樓,坐電梯到達三樓,剛走到一間病房門口,急忙轉身拿出鏡子看自己的裝扮。

    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她才敲門進去。

    空無一人的病房讓程諾的笑容僵在臉上,跑出病房攔住一個護士,“這裏的病人呢?”

    “不知道。”

    一個醫生,兩個護士推著一個病床匆匆過來,“請讓一下!”

    程諾貼牆讓開路,看著新病人被推進那間病房。

    他人呢?

    走到護士站,程諾問:“312病房的病人呢?叫容修,是個東方男人,燒傷。”

    “這裏是心外科,燒傷請去外科。”護士頭也不抬地解釋。

    “蘇珊護士,又有新病人到了,病房騰出來了嗎?”一個護士小跑過來,擠開程諾,低頭問護士站裏的人。

    “嗯,準備好了,給,簽個字!”

    程諾後退,繁忙的醫院走廊,她拿出手機想給容修打電話,電話顯示關機。

    氣憤地握緊手機,到底去哪裏了?

    他現在的狀態,別說出院了,連換病房都沒辦法,他一個人能飛了嗎?

    跑了幾個護士站全都找不到容修。

    去醫院大廳查詢病人信息,對方卻要求她出示證明。

    “抱歉,我們有責任保護病人的隱私,請問你和病人是什麽關係?”

    “我是他朋友。”

    “朋友的話,小姐可以打他的電話問一下。我們這不方便泄露病人的信息。”

    如果能打通電話,她就不用來這裏查了。

    糾纏了半天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程諾氣衝衝地離開,卻碰到了司徒弦。

    “你在這裏做什麽?”

    “夏小姐在病房裏跟朋友打電話,我不方便待著就出來走走。”

    “嗯,招標的事,多用心些。”

    “我會的,所有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除了今年出現的黑馬對手,其他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司徒家現在全力尋找司徒弦,沒有功夫跟我們爭。”

    喬安城表情淡漠,眼裏閃過抗拒之色,“這些不用跟我說。”

    “少爺,你是喬家人,這些事遲早需要你來定奪。”

    “我是名醫生,程總!”喬安城每個字都咬得很重,煩躁地轉身離開。

    程諾麵無表情地盯著喬安城的背影,對這個用學醫逃避家族使命的男人,不屑地勾起嘴角。

    “這樣的你怎麽可能鬥得過他!”

    她也轉身離開,她沒忘記自己的使命,而帝都那邊已經開始行動,她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邊了。

    夏念兮打完電話,護士送藥過來,看著一顆顆白藥片,夏念兮皺起眉頭。

    但是沒辦法,把藥放到手上,她看著護士,用英文問:“我懷孕了,確定吃這些藥?”

    “是的。”

    確定之後,她一把送到嘴裏,然後大口大口地喝水。

    護士見她喝了,推著藥離開。

    苦澀的味道一下在嘴裏化開,夏念兮喝了一大杯水都沒用,眼看杯子空了,她苦著臉,端著杯子走出病房門。

    來來往往的病房,看不到哪裏可以打水,嘴裏的苦越來越重,眼淚聚在眼眶裏,夏念兮渾身汗毛都聳立。

    “你小心點,要不要我幫忙!”

    突然聽到親切的中文,夏念兮走到隔壁病房,門沒鎖,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房間裏說話。

    她敲敲門,男人看過來,“小姐,怎麽了?”

    夏念兮指了指被子,苦得她實在說不出話。

    “接水嗎?請進,請進,看到同胞真是太親切了。”男人熱情地把她迎接進來。

    走進病房,夏念兮的目光直直盯著桌上的水,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化去了大半,她沙啞地開口,“謝謝。”

    “不客氣,我叫傑克,在洗手間的是我老板。”

    夏念兮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緊閉的洗手間,大概打量了一下這個病房,跟她的病房格局一模一樣。

    傑克走到洗手間門口,欲哭無淚,“少爺,沈小姐讓我好好照顧你,你要是不行,就打開門讓我來幫你,好不好?”

    “滾!”

    傑克要是不豎起耳朵,還真聽不到,煙嗆了嗓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夏念兮轉身握著杯子離開,她還是不要在這裏打擾別人休息了。

    “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水。”

    走到一半,洗手間的門打開,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容修走出來,他平靜地走向病床。

    夏念兮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到一個全身過得嚴實的男人,隻看到了半個身影,就閃開了。

    輕輕歎了一聲,她真的是瘋了,亂想什麽呢。

    容修坐在床上,看向門口,“剛才是誰啊?”

    “一個借水喝的女人,很漂亮。”傑克不忘笑著評論一句。

    “我要休息了,你可以滾了。”

    “……少爺,你不能念完經就不要和尚了,沈小姐說過兩天她要過來看你。”

    容修突然睜開雙眼,銳利的眼眸掃過傑克,“你告訴姑姑了?”

    “我沒有,可是火災這麽大,沈小姐稍微查一下,她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那也瞞著。”容修閉上眼睛,這個表姑是個麻煩,喜歡刺激,喜歡玩弄人,快五十的人了,做事從不計較後果。

    把外公外婆和爺爺送到她那裏,是不得已的選擇。絕對不能讓她來打破他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夏念兮要去做皮膚修複,她的燙傷麵積小,但是程度不輕。

    跟著護士走進一個理療室,裏麵還有幾個人。

    程諾跟她解釋,“別擔心,不是很疼,為了以後不留疤痕,忍耐一下就好了。”

    有護士叫她,夏念兮跟著走進去,坐在一個病床上,露出燙傷的位置。

    距離她最近的位置還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渾身裹著繃帶。

    兩個護士和一個醫生在他身邊,說話都是意大利語。

    “容先生,我要先從你的腿開始,再治療三天,你就可以拆繃帶了。”

    “嗯。”

    見夏念兮看著那邊,護士笑著開口,用英文跟她交流,“很可怕嗎?”

    “他很疼吧?怎麽會傷得那麽嚴重?”

    “他很幸運,燙傷麵積雖然大,但是都很輕,養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夏念兮由衷地希望他早點好,腿上傳來刺刺的痛感,還有冰涼感,她為了轉移注意力隻要盯著遠處的那個人看。

    看著他的紗布被一點一點解開,腿上紅紅腫腫,還有一個位置被紗布裹著,能看到紗布上有血滲透。

    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會這麽嚴重?

    看著看著心突然被揪了起來,她為一個陌生男人心疼。

    明知道很可笑,卻控製不住,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上前跟他說一聲:加油,要堅強!

    她很快就結束了,看著那個人坐起來背對著她,背上好幾塊燙傷。

    心頭一緊,她抬起腳步朝他走過去。

    “練習!”

    夏念兮疑惑地扭頭,發音不準,不過這是在叫她吧?

    一個女護士看到她有反應,走過來,用非常不標準的中文說:“有人找你。”

    “找我?”

    跟著護士往外走。

    坐在病床上的容修,緩慢地轉身,目光掃過治療室的所有人,眼角錯過一個剛從門口拐出去的人影。

    他幻聽了嗎?

    有人叫念兮?

    從治療室出來,容修身上又裹了一層紗布,他跟傑克說,“讓你查的人查到了嗎?”

    “這個醫院沒有叫夏念兮的人,也沒有叫司徒念兮的人。”

    容修眉頭緊鎖,語氣不悅道:“那就去別的醫院查,你會不會做事?”

    跟易城差遠了,姑姑是故意讓傑克來氣死他的嗎?

    剛到羅馬,就定錯了他的酒店,招司機還找了個路癡。

    “送你回病房,我馬上就去!”走到他們隔壁病房門口,傑克指了指緊閉的病房門,“少爺,這裏住了一個美女,也是中國人,你要是覺得悶,跟她聊聊天,都是同胞,親切些。要不我們現在去拜訪一下?”

    “不需要!”

    他裹得跟粽子一樣,能去哪裏?這個笨蛋,他受不了了,必須立刻讓讓易城過來!

    “打電話讓,易城過來!”

    “您的特助嗎?他可是在帝都啊!”

    被推進病房的時候,容修冷冷地開口,“一張飛機票的事,能有多遠?”

    完了,他要失業了,一定要讓少爺打消這個念頭,急忙關上病房的門,傑克開始拍馬屁……

    隔壁的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夏念兮一臉急切。

    “念兮,你怎麽了?”司徒夫人急忙走過來扶住她,說話說得好好的,她突然跑到門口。

    司徒夫人左右看了一眼,沒什麽異樣啊!

    夏念兮怔怔地盯著地麵,難道是她幻聽了?

    怎麽可能?她明明聽到容修的聲音了,很輕,但是她不可能會認錯他的聲音啊?

    他在這家醫院,他一定在,不然她住院幾天了,他不可能不來看她的。

    那麽霸道的男人,誰也不可能攔住他的!

    “怎麽了?”喬安城也走到她身邊。

    “沒,沒什麽。”

    轉身走回病房,她才發現因為她的舉動,病房裏所有人都看著她了。

    這次來的不止媽媽,還有二伯司徒煌,小叔司徒韌和他的兒子司徒致,再加上派來跟著媽媽的兩個助理,病房裏有七個人。

    司徒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弦的事不能讓媒體知道,他們怎麽寫還不知道。我已經跟這裏的警察溝通過,他們同意低調立案。”

    “我弟弟已經派人過來了,正在暗中找弦,找不到他,我絕對不回去!”司徒夫人握著夏念兮的手,“念兮,你可不能再出事了,我不許你離開媽媽的視線。”

    伸手抱住發抖的司徒夫人,夏念兮輕輕拍她的背,“媽,我沒事,放心。”

    司徒夫人在醫院陪了夏念兮一天,就被夏念兮逼著回去休息。

    這幾天為了哥哥的事,媽媽已經心力交瘁了,看著她銀發都多了幾根。

    司徒夫人本來不願意,最後實在熬不住,就讓人在病房門口守著,她真的怕了,如果女兒也被人帶走,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夏念兮去做治療,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起身就要追上,恰好碰到傑克。

    傑克熱情地打招呼,“嗨,小姐,我們又見了。”

    “嗯,你好。”夏念兮禮貌地點頭示意,眼神缺著急看遠去的身影,因為傑克的擋路,人已經不見了,熟悉,可是一時間沒想起是誰。

    “我們少爺拆紗布了。”

    夏念兮尷尬地笑笑,“那真是恭喜他了。”

    她跟傑克不熟,跟那個傑克口中的少爺更不熟悉,她隻是去借了一杯水。

    治療的時候,碰到過那個少爺兩次而已。

    傑克突然表情認真,聲音嚴肅地開口:“小姐,我今天下午要去忙點事,這裏沒人照顧我們少爺,您能不能三點催他去做皮膚修複治療啊?”

    “我?”夏念兮被他的請求嚇了一跳。

    這不是應該找護士嗎?

    “我也知道很冒昧,但是異國他鄉遇就同胞,我覺得你比那些護士親切多了。剛好就在你隔壁病房,很輕鬆的,去提醒他該修臉了,不然以後真毀容了,他的追妻之路就徹底無光了。”

    “……”這人真的是他老板的下屬嗎?

    “拜托了,行不行?”

    “嗯,好吧。”反正她一個人在醫院也沒事幹,提醒一下那人去做治療,嗯,很簡單,舉手之勞而已。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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