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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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盜比例百分之五十+48小時, 可補訂或等待48小時後正常閱讀  向南出了桃李學堂,看看天上的太陽,約莫也就中午十二點左右。

    鎮上的人便是家裏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也都是響應朝廷一日三餐, 不像農戶家,畢竟大家都農閑時吃兩頓飯,誰也笑話不了誰。

    剛才李方氏就是眼見著午飯的飯點到了,這才假意留了向南一番,向南也不是假客氣, 若是夫子家實行的分男女用餐, 那向南想著送出去的豬肉條也就咬牙留下來了。

    可是除非是那富貴人家,宴請嬌客外男才會讓家裏女眷外男分桌設席, 李夫子家顯然不可能那般講究。

    這也就說明若是向南留下來吃飯,還要跟李念荌一桌, 向南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多看李念荌幾眼努力盡快適應上流社會的時髦妝麵,可感情上卻是想想就頭皮發麻眼睛刺痛。

    向南努力去忽略那五條野豬肉,再多想想從夫子那裏白白拿到的文章考卷, 心裏這才終於是舒坦多了。

    向南也不知道周永明跟他弟弟還在不在學堂裏, 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周永明帶著弟弟出去搓一頓補身體去了。

    人家兩兄弟還沒說好話呢他就找過去, 向南再是粗神經也知道這樣一來委實尷尬。

    向南左右張望尋了方向,這才往縣門口去,準備先去剛才周永明跟其他村民約定好的匯合點。

    路邊有賣煎餅湯麵的,湯麵隻要五文錢就能吃到飽, 早上出門的時候向劉氏給了向南二十文銅錢。

    向南摸摸肚子, 最後很堅定的別開了視線。

    等到了縣門口, 向南尋了一個路邊的大石頭隨便鼓著腮幫子吹了灰塵,這就一屁股坐下了。

    先將手上一直捏著的考卷跟他寫的那兩篇策論放好,轉手從書簍裏翻出了早上吃剩下的那個玉米餅子。

    剛才向南臨時改主意不請李夫子幫忙看策論,倒不是向南防著李夫子啥的,主要是李夫子那明顯就是一副“我很忙有事趕緊說沒事趕緊走”的不耐煩樣兒。

    向南對古代讀書再是手生也知道一個道理,看策論,那是需要平心靜氣認真看的。

    像李夫子那樣若是他請對方幫忙看了,囫圇看得不仔細不說,李夫子可能還會對他失去耐心,隨便說兩句就作罷。

    要是這樣向南還擔心對方太趕時間給他提了誤導性的評語,想著幹脆找了今年院試的“優秀佳作”拿回家慢慢欣賞解析得了。

    坐在石頭上喝著竹筒裏的涼開水啃著硬邦邦的玉米餅子,向南扭頭四處張望著,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別去注意自己吃進嘴裏的到底是啥口感。

    若是現代的玉米餅子那肯定是好吃的,又軟又香甜,可古代農戶家的玉米麵,說是麵不如說是顆粒。

    因為是自己推石磨磨的,向劉氏跟阿茶沒什麽力氣,隻能磨兩遍,磨出來粗糙得很,玉米粒的皮混在裏麵不說,便是玉米棒子也是沒有撿出來的,直接磨了一起吃。

    這不得不讓向南在此感慨一回人類的適應力是真的強悍,餓極了的時候除了泥巴石頭金屬這些,啥也能消化。

    向劉氏為了讓餅子好入口些,還抖了些粗鹽在裏麵,好歹讓發酸的玉米餅不至於噎得向南打幹嘔。

    縣門口緊挨著這裏有很多人擺著地攤賣東西,且大多數都是農戶家裏背來賣的,什麽簸箕啊籮筐啊紮的竹掃帚高粱掃帚之類的。

    另外玉米芋頭之類的,像是玉米碴子豆子高粱之類的,因著私人家裏是不允許有稱量重量的升鬥的,因此地攤市集上並沒有。

    玉米都是整個的,跟芋頭差不多,都是論大小個數賣。

    不過像糧食類的,哪怕是玉米芋頭,畢竟都是農戶自己勒緊褲腰帶擠出來的,量都比較少,隻因著價格比糧店裏的便宜些,這才有不少小門戶的婦人前來購買。

    “你這玉米棒一文錢四個,一共三十二個,我給你七文錢,數好了,你這芋頭個頭這般小,還有白灰,添個搭頭送我兩個,下回見著你了還來照顧你生意。”

    向南聽著一文錢四個玉米棒,不由感慨這會兒的糧食可真便宜。

    不過因為種子都是自留的,長出來的玉米棒子頂多半個巴掌那麽長,且玉米粒還稀稀拉拉,不像現代那玉米,又長又大玉米粒還滿了尖。

    聽見那婦人吧嗒吧嗒念叨了一頓,向南咬玉米餅的動作一頓,在心裏又認真背了一遍乘法口訣,心數你丫的糊弄人呢?

    一文錢四個,三十二個不是四八三十二麽?

    一文錢都要摳不說還要搭頭,添搭頭也就算了,還想下次繼續騙人家,這就不厚道了啊。

    在村裏管瑣碎事管多了,向南一時管不住自己那顆閑不住的婦聯心。

    向南把收在屁股下的右腿打直活動了一下,然後收了玉米餅上前打斷了那位正在用她毒辣眼力在芋頭堆裏挑兩個又大又好的芋頭做添頭的婦人,“這位大嫂,您剛才這賬卻是算岔了,一文錢四個,三十二應該是八文錢才對,聽著大嫂下次還要來這位大哥這處買糧食,若是大嫂一時算糊塗了下次再碰見,卻是見麵尷尬了。”

    向南還是挺會照顧人家賣東西的大嫂麵子的。

    正挑得起勁的大嫂子氣得瞪眼,抬頭一瞧向南裝扮,原來是個書生,頓時有些訕訕然。

    原本還掰著手指頭算賬的黑臉憨厚男人聽見向南如此一說,頓時漲紅了一張黑臉梗著脖子看向婦人。

    婦人眼珠子一轉,跟她一起來逛街的鄰家嫂子也正瞅著她,婦人沒法子,隻能打著哈哈的表示自己大字不識幾個,一時給算錯了。

    雖然是這麽說,可也有人低聲念叨這婦人時常過來買東西,算錯的次數還挺多的。

    遇上賣東西的人自己會算的,她還會扯著嗓子嚷嚷攤主算錯了想要訛詐她的錢,拉著要去找店裏賬房先生或者路邊書生算賬她才相信。

    每次攤主們看見這婦人過來自己攤上賣東西,有的人寧願故意喊高了價格不做她的生意也不願意跟她撕扯。

    感情這還是位慣犯啊,被圍觀的人群這般一嘀咕,那婦人也沒臉繼續呆下去,硬著頭皮跟向南和攤主道了個歉,拎著買來的玉米棒子就走了。

    陪她一起來的鄰家大嫂原本還想跟著她一起來撿個便宜,誰知最後竟是丟了這麽大的臉,早在第一時間就退出了人群,一個人遮著臉假裝不認識同伴,悄沒聲息的就走了。

    一個銅板看著少,可對於種地的農戶來說,卻是十分珍貴的,很多人出門在外,便是一文錢兩個的死麵饅頭都舍不得買。

    那位賣玉米棒跟芋頭的黑臉大兄弟多得了一文錢,對向南十分感激,彎腰就格外實誠的捧了好幾個玉米棒跟芋頭用藤子串了要送給向南當謝禮。

    “我這是第一次來縣裏賣東西,沒想到就遇上這樣的事,剛才還要多謝先生幫忙,不然今天被騙了都不曉得。”

    向南覺得這大兄弟實在太實誠了,他也就是幫他找回了一文錢以及兩個當做搭頭的芋頭,對方現在要送他的謝禮卻是差點就能賣兩文錢了。

    這向南肯定是不會要的,“喊什麽先生不先生的,叫我一聲小兄弟就成了,這就是一句話的功夫,不值當這麽多東西。”

    向南又指了指剛才自己蹲的大石頭,表示自己就是閑得無聊,讓對方不必太在意這個事兒。

    這位黑臉大哥家裏也不寬裕,這回拿了糧食出來賣,也是因為家裏斷了鹽有一段時間了,沒辦法這才勒緊褲腰帶想要賣幾個錢,偷偷去買點便宜的黃色鹽塊回家。

    官鹽是很貴的,普遍比之大米類細糧貴一百倍都不誇張的,普通百姓吃得少,可饒是如此也是家裏生活開銷中的一個大頭。

    於是農戶很多就偷偷找人買私鹽,因著很多私鹽是化成鹽水藏在衣服裏帶出來的,回家熬煮一番顏色多數泛黃發硬,因此又被稱為黃鹽石。

    這位黑臉大兄弟比向南還要不會說話,吭哧吭哧被向南推拒之後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反而被向南給勸服了。

    旁邊有賣雞蛋掰扯不清的老婆子見向南性子好,幫了忙也沒有要黑臉攤主的東西,連忙笑嘻嘻的拉了向南來幫她跟買主算個賬。

    買主是個小媳婦,老婆婆雞蛋是兩文錢一個,小媳婦希望老婆婆能便宜點,這樣一來她就要把整籃子的雞蛋都買了。

    老婆婆一聽,也有心給她便宜點,算的是三文錢兩個,兩人頓時掰扯半天都掰扯糊塗了,雞蛋一共有二十三個,兩人掰著兩人加起來的二十根手指也算不過來。

    現在有向南幫忙,無論是買主還是賣主都十分高興。

    這也簡單,向南腦袋裏一過就給算了出來,三十三文錢還剩下一個雞蛋,銅錢沒辦法掰成兩半。

    老婆婆也自認已經給了顧客優惠,不願意將剩下那個雞蛋作為添頭白送給買主,老婆婆數著賣東西掙來的三十多個銅板,心裏一高興。

    回頭看見向南那張白淨的臉,老婆婆頓時心頭一熱,十分幹脆的將剩下那個雞蛋塞給了向南作為謝禮,自己挽著籃子高高興興的提前收攤回家去了。

    之後向南又幫不少攤主算了賬,掙了一枚雞蛋兩個玉米棒子並兩文錢。

    向南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樂嗬嗬的回了石頭那兒蹲著繼續啃餅子,附近有需要算賬的就自己來找他便是。

    “小兄弟,你算術學得可好?”

    向南正百無聊奈的埋頭看著石頭下搬運他吃落的玉米餅碎屑的螞蟻呢,眼前突然停下一雙白底黑麵的皂靴。

    向南循聲抬頭一看,來人麵容白淨,留了胡須,穿著一身墨蘭長衫,看著很是氣派。

    向南覺得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親眼看到的第二個長相還挺不錯的男子,第一個是誰?卻是夢裏看見的那位早逝親爹。

    趙德茂想跟著向南一起去向家,往日裏因著向南這個向家唯一的男丁不怎麽出門,像趙德茂這樣的男娃也不好上門。

    雖然趙德茂也才十七,可在這裏已經是大男人了。

    嗯,就外貌上來看,虎背熊腰比向南都還壯實的趙德茂確實看著比向南更像大人。

    雖然兩人差不多高,可趙德茂橫向是向南的兩倍。

    向南沒察覺趙德茂這小子無緣無故來得忒是古怪的熱情,畢竟小時候這小子就是個熱情的人,向南伸手拎著水桶往上提了提,紋絲不動。

    向南之前就估摸過這桶,高約59厘米上口35厘米底30厘米,看起來不大可水桶木質淨重就夠夠的,再加上滿滿的水,向南心裏下意識的用公式算了一下,頓時對自己現在身上的力氣也有了一點譜。

    “不用不用,我算了下,倒一桶水隻挑半桶我倒是能挑回去。”

    要是讓向劉氏看見最後還是別人幫忙才把水挑回去的,說不定又要拿這個來勸阻他了。

    向南捏過自己身上的肌肉,咳也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了,不過慢慢鍛煉一下,還是能有所改善的。

    向南將繩子拽著,趙德茂也不好就直接冒冒失失的強行挑起來,最後隻能埋頭將肩膀上的扁擔放了下來。

    “那我就在這裏幫向大哥提水上來吧。”

    雖然不懂什麽向南所說的算了一下是怎麽算的,不過趙德茂還是知道一點,向南拎一桶水可都拎不起來。

    “不用了,一會兒我注意著不讓桶灌滿就是了,怎的咱們村水井這裏不弄個轆轤?想來這樣村裏的人打水也能少費些力氣。”

    向南倒是更想弄個滑輪的,不過滑輪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弄出來的,不像在現代,想要用了直接去五金店就能買到,還是那種裏麵帶滾珠的那種。

    在華國古代比較缺水的地方,因為地下水層太深,水井打好了都會安裝個搖水上來的轆轤,不過那個也是費力氣的。

    向南之前在甘省幹村支書的時候村裏的井就用的轆轤,向南用了幾回覺得不好使,就去買了滑輪弄成了滑索的。

    當然,水井裏最省功夫的就是壓水井,可惜那個打井的時候就要造好,向南也就隻是想想羨慕一下。

    趙德茂不知道轆轤是啥,愣了愣,“路路?啥?沒聽過。”

    向南將一桶水吭哧吭哧又給倒回了井裏,聞言放下水桶,用眼睛估量了一下井口直徑,“那村裏比我力氣小的豈不是來提水就十分危險?”

    “這井口不小也不大,成年男子雙肩寬,若是有人掉下去了便是想打撈都困難,掉下去的人束手束腳,在光滑的井壁上怕也是難以尋找個支點借力往上浮。”

    趙德茂越發聽不懂了,想著向家大哥原來跟小時候還是一樣,總愛說些大家夥聽不懂的話,不過想著要在向南這裏打聽阿茶的事,趙德茂還是硬著頭皮挑揀著自己聽得懂的部分回答。

    “呃,村裏便是嫁人的小媳婦力氣也不會跟向大哥這般的,向大哥放心吧。小孩子那些十歲以下的還不至於來井這邊挑水,便是有也會選在大家都來挑水的早晨過來,其他大人幫個忙拎個水還是沒問題的。”

    這話說得向南慚愧,無論是說話的還是聽這話的,兩人都沒覺得有問題,倒是一邊有人噗嗤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哈哈哈哈阿茂你是在說向童生連小媳婦兒都比不上嗎?小心童生老爺生氣治你的罪。”

    趙德茂一聽聲音就知曉是村裏的賴皮子狗二,這狗二無父無母,小時候就各家蹭點吃的,原本這年月糧食就精貴,可也不能瞧著孩子餓死,因此饑一頓飽一頓的好歹也讓狗二活過來了。

    等狗二稍大一點,裏正還給劃了塊荒地讓他自己開荒種點糧食,可狗二長大了卻被鄰村的人發現手腳不幹淨,這都追人追到杏花村來了,叫杏花村的人好生丟人。

    以前家裏丟了東西的人家也嘀咕起來,說是那些東西莫不是被狗二給偷了。

    於是狗二在杏花村裏成了個家家戶戶都不喜的小賊,對他再不複曾經的善意,便是遠遠看見了也是要滿眼警惕反感的瞅幾眼。

    更有丟了東西就跑去狗二那茅草棚子裏罵人的,因此狗二也不怎麽回村子了,就在鎮上跟幾個狐朋狗友的收收保護費,聽人說狗二那群人連鎮上乞丐的保護費都要收,忒不是東西了。

    趙德茂聽見二狗那話,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妥當,急忙去瞅向南的臉色,“向大哥,我說那話真沒有別的意思。”

    向南卻是一點沒介意,畢竟趙德茂說的是事實。

    向南看了眼狗二,這人穿著麻布短打,頭發用頭巾裹了,要說長相,卻也是個五官好看皮膚白的小鮮肉,可那狹長的丹鳳眼再加上鷹鉤鼻,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襯著一身流裏流氣的陰鬱之氣,說不出的陰沉討人厭。

    用本地人的話來說,此人小臉尖下巴,那就是尖嘴猴腮刻薄相。

    即便是現在站著也是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低的,一條腿還抖啊抖的,用本地人的話來說,就是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向南自己沒看見狗二偷東西幹壞事,暫且對他的品性並不做評價,此時也隻對狗二說的話進行糾正,“童生都還不算是功名,治罪這事兒便是舉人,他沒做官也是不能幹的,所以狗二兄弟這玩笑開不得,要不然可是會被人拿捏了把柄使勁兒深究,那也是占了理的。”

    狗二那張尖嘴猴腮的白臉頓時垮了下來,之前明明還帶著戲謔的笑,現在突然就沉了臉,瞧著確實有點陰晴不定的嚇人,一邊人高馬大的趙德茂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向南神經粗,倒是沒感受到,隻埋頭彎腰將另一隻水桶費勁兒的提起來將裏麵的水倒了一半到空水桶裏,一邊還出聲提醒兩人站開點,“狗二兄弟你穿的布鞋,可別太靠近了免得給你打濕了。”

    狗二原還以為向南說那個話是在威脅他,卻不想這人回頭又埋頭挑了扁擔抬腳要走,頓時搞糊塗了,隻能站在原地看著那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書生踉蹌著步子挑著半桶水跑了。

    趙德茂有點慫狗二,雖然看著狗二沒他壯實,可這人打架是出了名的夠狠,聽說有一回手腳都被掰折了這人都用牙齒咬下了對手半隻耳朵,嚇得人再不敢小瞧了這人。

    不過趙德茂突然想起來剛才盡顧著順著向南的話頭說話,竟是忘記了打聽阿茶的事兒,猶豫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向南,再瞅了眼站在一邊繃著臉不知道在想啥的狗二,趙德茂麻著膽子穩住了腳步,定定的站在原地捏緊了拳頭的就是不動,心裏不斷給自己鼓著勁兒。

    趙德茂胸口那兒跟擂鼓似的跳得厲害,誰知人家狗二卻隻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後就昂著下巴歪著肩膀的走了。

    趙德茂頓時鬆了口氣,這一鬆氣才發現自己後背居然都冒出了汗水來。

    自覺有點丟人,趙德茂趕緊給扯了肩膀上搭著的汗巾反手在衣服裏擦了擦,這才鬆了身子骨的尋了處還算幹燥的井沿石坐下,打算等向南再來打水的時候幫忙提水,順便肚子裏打著腹稿想著待會兒怎麽問阿茶的事。

    趙德茂歡喜阿茶,可家裏父母卻是不肯幫他去向家提親,還讓他別想了,阿茶以後是要做秀才妹妹的,要嫁也是嫁給鎮上的有錢人,便是嫁給哪家富戶也不會嫁到他們趙家。

    趙德茂不明白個中道理,他覺得他能種地,還會編篾,養活阿茶甚至以後他跟阿茶的孩子都不是問題,阿茶從小到大也喜歡跟他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