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出汙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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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芳瓶嬌軀微顫,雙手水蛇般纏上他,嬌聲道:“常惠嗬!這是芳瓶聽過的說話裏最動聽迷人的。”又柔聲道:“不過此時不走待何時?明早百多人來取水,我們怕要回到地底河去,芳瓶怎愛你亦不會奉陪。”

    常惠樂不可支的道:“芳瓶剛才說過愛我嗎?”

    蕭芳瓶畢竟是異族女子,不似漢家女子那般羞於表達愛意,大膽向常惠表白道:“是的!由進入無常峽的一刻,芳瓶忽然生出與你深深相戀、‘同生共死’的感覺。”

    常惠不服道:“那以前呢?”

    蕭芳瓶大嗔道:“以前是以前,現在還現在,我們有很多時間嗎?”

    常惠投降道:“大小姐請息怒,我們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嘻!外麵的人似乎走光了,請讓小弟恭送大小姐到外麵玩耍,不過要像公駱駝和母駝駱般先飲飽足,以連續在荒漠走十天十夜的水。哈!”

    兩人先後翻出井口外,由常惠把井蓋回複原位。

    置身處是個五丈見方的大天井,水井開在中央處,四麵牆壁高起三丈,均有通往天井的門道,此時四門緊閉,天井“杳無人跡”,上方“星羅棋布”,剛從“暗無天日”的無常峽曆劫逃生,沒有東西比燦爛寧靜的星夜更迷人。

    靠牆處放滿各式雜物,最觸目是數排十多個高過人身的圓木桶,裝載的當然是沙漠裏最珍貴能救命的清水。

    常惠掠往牆壁,伸手撫摸敲打,咋舌道:“是泥石結構,至少有半尺厚,非常堅固。“

    常惠邊說邊回頭朝來到他旁的蕭芳瓶瞧去,美人兒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著她優美修長的動人胴體,在常惠的目光下,再沒有絲毫蔽體作用,曼妙的曲線讓他“一覽無遺”。

    他的目光再不願移開,還發出驚歎道:”噢!我的娘!大小姐的身體是老天爺的傑作。”

    蕭芳瓶先是似“毫不在乎”微聳肩胛,接著終抵不住他賊眼兮兮的可恨模樣,趨前伸手往他的耳朵重扭一記,狠狠道:“死色鬼!”

    常惠“嘻皮笑臉”道:“芳瓶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事呢?”

    蕭芳瓶的玉容做出個“還用想嗎”的俏皮搞怪表情。

    常惠“好整以暇”的撫著牆壁道:“荒漠裏有最深的井,色鬼也可以有一顆出汙泥而不染純淨的心,我想的是如果可在這璧上寫上‘常惠曾到此一遊’七個字,可與‘常惠笑贈’前後輝映。爽透哩!”

    說時探手摟著美女的纖腰,還趁她聽得入迷的好時機,輕拍她香臀兩下。想起她以前對自己的“若即若離”,“似有情還無情”的態度,那種成就感確是“無與倫比”,特別在這樣一個處所,這麽一個令人畢生難忘的星夜。

    蕭芳瓶雙頰微泛紅霞,探手摟著他臂彎,“柔情似水”的道:“今夜雖然冷,卻沒有刮大風,昴宿仍處黃道之東,現在動身,應可在天明前抵達大荒山的邊緣區域。”

    常惠仰首觀天,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雄據夜空,看得他心舒神暢,何況得美人主動依偎親熱,且在自己剛占了她便宜之後,夢囈般地喃喃道:“竟是這麽近,大荒山內有水源嗎?”

    蕭芳瓶在他耳邊昵聲道:“不但有水源,且是一道大瀑布,隻因密藏於深山窮穀之內,故不為人所知,大荒山峰終年積雪嘛!”

    常惠向往的道:“早知剛才喝少兩口水,弄得肚子脹鼓鼓,我要芳瓶和我來個鴛鴦共浴,大小姐不得拒絕。”

    蕭芳瓶用編貝般的雪白玉齒輕噬他耳珠一記,罵道:“霸道!”卻沒絲毫拒絕之意,還似喜翻了心兒。

    常惠摟著她拔身而起,“輕輕鬆鬆”登上簷緣,踏足的竟然是鐵瓦,心忖這些鐵瓦不知是否來自大漢皇朝和親的慷慨饋贈,確是冤大頭至極,思索間移至屋脊,偕美人蹲伏於至高處,看得心內倒抽涼氣,終於明白斯特林要塞為何被匈奴人視為敵人永遠攻不下的堅壘。

    斯特林綠洲比大沙海的騰格爾綠洲小上一點,地勢起伏,外緣的山較高,長滿胡楊樹,擋著荒漠的風沙,於位置較高處,築起多個冒出林頂的哨樓,想來攻打斯特林而不被發覺,是沒有可能的。

    他們所處的戰堡等於一座超巨型的四合院,以高三丈、寬丈半的堅固堡牆團團圍起,四角設高五丈的碉樓,由於堡壘建於綠洲中央高地,常惠從軍事角度去看,不用嚐試也知易守難攻至極,何況來攻的人,根本沒法在綠洲取得立足點,被逼返沙漠時與戰敗沒有任何分別。

    左、右兩堡如翼開展,均建於地勢較高處,與中堡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三堡聯成一氣,其防禦力卻是以倍數增強,威懾力廣被整個綠洲。

    就外表看,每堡容納兵員的極限,當不超逾五百人,三堡計就是總兵力該在一千五百人左右,而於秋冬流水減少的時節,人數或低於五百人。

    綠洲雖有茂密的胡楊林,卻缺乏如騰格爾綠洲的湖泊和溪河,亦不適宜種植,故而要塞的糧草物資,須賴運來的補給,這或許是要塞唯一的弱點,如果翁歸靡依計清剿格倫部,會使斯特林陷於供應不足的困難處境。

    堡內大部分人均已安眠,亦不聞馬、駝的聲息或嗅到它們的氣味,進一步證實常惠在要塞糧資供應上的想法,但四角碉樓仍有哨兵執勤,這當然難不倒常惠,在有心算無心下,對方怎想得到大敵已伏於腹地之內。

    常惠湊到美人兒耳邊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此刻正是大小姐顯現恪守婦道的機會,小弟停你便停,走你便走,保證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去貪歡偷情。哎喲!”

    蕭芳瓶想也不想的一口咬在他肩頭。

    常惠痛在身,喜於心,女人肯不住用口咬你,與你的關係不言可知。

    狠摸凱多聖女一把後,常惠從另一邊瓦坡翻下去,直抵碉樓下才停止,蕭芳瓶“如影附形”追在他身後,輕巧如雪豹,毫不遜色。

    她傳音道:“就這麽翻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