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司隸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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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於衍頓了一會,續道:”前日,拙夫同妹子說,上林苑‘安池監’出現了空缺,他想再爭取進一步以獲得這個職位。可是,姐姐也知道,淳於家既無錢財、又無權勢的,再加之覬覦此職的人多如牛毛。妹子想來想去也沒別的辦法,隻好厚著臉皮來求姐姐了!如果姐姐能讓大將軍適當的進言舉薦,想來對大將軍‘言聽計從’、從不違逆的當今聖上也會給大將軍一些顏麵的......。”

    從理論上講,皇宮侍衛基本上屬於皇室自己的家事。如果作為一位至尊皇帝連自己的看家護院之人都不能自主,那也就基本上等於是個”傀儡“無疑了!其實,淳於衍提出的這件事,也可以說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雖然霍光的權勢熏天,但他還畢竟是一個”臣子“的身份,對宮廷侍衛的安排,實際上也隻有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但卻由於霍光的威望、勢力所在,作為皇帝的劉病已卻根本無法駁回霍光的麵子。其實,這就是這件事的矛盾所在。一個外臣,做主去安排皇室的看家護院;就算沒有私心也有會遭人怠病!權力爭奪的手段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誰知道你霍光給皇帝身邊安排的人,是不是你為了監視皇帝的一言一行而特意安排的奸細呢?......

    原來是這件事呀!......”霍顯故意拉長聲說到。表情上仿佛“恍然大悟”的霍顯,柳眉微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為難之色。“欲取先予”!心性歹毒、狡黠的霍顯,頗通權謀鬥爭中的三味。

    望著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一副急迫渴望的表情的淳於衍,霍顯故作沉吟著說到:“少夫妹子!令夫身為掖庭侍衛,其中的諸多關節少夫妹子當比姐姐更為明了。掖庭侍衛之責,乃是護衛皇家、保證皇室成員不因宵小的‘膽大妄為’而受到傷害。簡而言之,掖庭護衛的遴選,乃是等同於皇室的家事。當然,對於我大漢朝來說,陛下的家事就是國事。可是,這畢竟要有別於尋常的國事呀!‘拙夫’(霍光)如果插手過多,難免會引起陛下的不快!......”

    說到此的霍顯,用餘光瞟著目光殷切的注視著她、急切的等待下文的淳於衍,仿佛經過了仔細的權衡似的接著說到:“唔———!少夫妹子!你看這樣可好?姐姐讓‘老東西’想辦法給令夫在軍中安排個不錯的職位,假以時日,再加上有‘拙夫’適當的照拂,令夫以後做到校尉之類的官位當無問題。少夫妹子你看如何?”

    詭詐的霍顯,給淳於衍”畫了一張大大的餡餅“!從表麵上看,軍中的校尉之職已經是很高一級的軍官;再往上升就是”雜號將軍“了。拿到現在來對比,也基本上差不多就等於最高級別的”校官“。這還是一個普普通通位置上的校尉,如果是特定位置上的校尉,那就不得了了!

    比如兩漢時期”司隸校尉“這個職務,其實就是等同於京畿”衛戍司令“和”京城公安局長“的混合體,權限、地位十分的崇高,一般都是由帝王的親信重臣來兼任。三國時期劉備在成都稱帝,司隸校尉就是由張飛出任的。

    但之所以說霍顯是給淳於衍‘畫了一張大大的餡餅’、是讓淳於衍在“望梅止渴”。則是因為,前文已經提到,兩漢時期除了像司隸校尉等這樣的特殊位置,校尉這個職務一般都是邊防軍中的職務。如果霍顯給淳於衍許願、承諾以後能給淳於賞弄個都尉,淳於衍還會考慮考慮,因為都尉是羽林軍中的職務,不會遇戰事離開京城長安。

    另外,即使是霍顯許的願能夠兌現、淳於衍也認可,那也是以後的事,同樣也需要淳於賞經過幾年在軍中的磨練、打拚。已經年近四旬、在京城身為皇宮侍衛“養尊處優”、自以為較尋常的軍士高人一等、薪俸也十分優厚的李賞,又安能甘心去邊防軍中從下級軍官做起、又安能忍受得了軍中的艱苦、甚至於冒著生命危險,去戰場上浴血搏殺?

    聽霍顯說完後,淳於衍十分尷尬,不由得臉上出現了的“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裏也在暗自的咒罵:“你個騷貨!去軍中?這不是想讓老娘守活寡嗎?快四十歲的人了!讓他去軍中同青壯年比高低,他能受得了嗎?遇到戰事再起的時候,‘刀槍無眼’的就‘一命嗚呼’了,你來奉養老娘啊?這個老騷貨明明是在推諉老娘嗎?”

    淳於衍心裏雖然極不舒服的暗自咒罵著,表麵上卻又不得不臉上綻出了一絲十分勉強的微笑,好像還顯得十分羞澀的扭捏著說到:“那個、那個,姐姐呀!妹子知道姐姐所言乃是正理。如果按姐姐所言行之,憑借拙夫的才幹,再加上有大將軍的適當幫襯,想來達到姐姐所言的校尉職位當不會太難。可是、可是。妹子不行啊!妹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麽了?那個、那個,沒夜都要歡娛好幾次......。否則、否則,妹子全身上下就都像有東西爬似的難受之極!妹子、妹子不能離開拙夫過久......。”

    說到這裏的淳於衍,好像得了‘性病’羞於對人言一樣的再也說不下去了,臉頰紅漲顯得既尷尬、又羞臊。兩個同樣心思詭詐的女人,此時“鬥心眼”到一塊兒去了!且不論淳於衍這話說的是真是假,但卻也十分的符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這個生理特點。

    同時,淳於衍也是再進一步的擠兌霍顯:你不是說姐妹之情“親如手足”嗎?作為女人,妹子的生理需要這等大事你都不關心,還說什麽‘親如手足’?淳於衍在故作羞臊的數說之時,同樣把一切的不適合的理由也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推到了除了他們夫妻、第三者根本無法證實的生理需要上,甚至還大加褒揚的說:淳於賞在這方麵的“能力”不凡。可見,淳於衍的”花花腸子“之多,也並不遜於霍顯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