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白佳翻了個白眼，繼續啃包子。

    “好吧，我現在隻明白了大體的世界觀，具體的東西白國什麽也沒說，他昨天突然走了。”

    說完這話，他看了看其他食客，醒悟過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過白佳隨意道：“沒事，現在就算你裸奔他們也不會在意的。”

    裸奔這個詞從少女嘴中說出，但是四周的食客卻全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無視了。

    孫德心中一安，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嗯，大事的話有好幾件，畢竟世界重置之後，這段時間也進來不少人，爭鬥在所難免。不過要說大事的話，西環與東中環交界處有兩個傻逼強開時空門給炸了，鬧出了挺大的亂子。再要不就是聽說有三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大打出手，把一片工業園給拆了。”

    ……

    “白國管這些‘拆遷辦’的事情嗎？”

    “那倒不管，不過他離開不一定是因為這裏的事情，到了他這種程度，全國發生的事情都看在眼裏，誰知道是不是看到哪裏有漂亮姑娘喝醉了跑去撿屍體！”

    ……

    孫德這才想起來，白佳因為白國推了自己小弟的表妹而正冷戰當中，白國在白佳心目中恐怕已經是一個絕世**的形象了。

    不過：“你說他全國都能看到？”

    白佳點點頭，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挺厲害。”

    明目張膽的損這麽厲害的哥哥，你也是挺厲害。

    沉默了一下，孫德問：“我現在罵他，他能聽到不？”

    白佳遲疑了一下道：“不關注就聽不見，不過你還是別作死，那個男人小肚雞腸的，肯定十倍百倍的報複回來。”

    “嗬嗬，我就是說一說。”

    或許也是知道剛進入這個真實世界的孫德很難理清楚事情，她啃了一口包子，說到：“世界輪回了這麽多次，有些事情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說清楚的，等會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先去把自己以前存下的記憶取出來吧。”

    孫德心中一驚，忙問道：“什麽？我以前存下過記憶，等等，記憶也能儲存嗎？”

    白佳點點頭，道：“不論是科技手段還是超自然手段，記憶儲存都是存在的，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這種技術掌握在很少的幾個人手中。而且不是很穩定。”

    “不是很穩定？”

    “恩，也不是說不穩定，而是接受記憶的人很容易出現精神分裂。”

    見孫德一臉的你逗我啊的表情，她揮了揮手，道：“你想啊，你突然多出來幾百年的記憶，那麽你究竟是誰，是現在的你還是記憶當中的你？”

    我是誰？

    這種究極的問題顯然不是孫德能解答的。

    白佳繼續啃包子道：“就是這樣，能存儲記憶的怎麽也是有點水平或者關係的人，大多閱曆豐富，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所以接受記憶的一方很容易出現問題，尤其是那些特別自我，精神比較強的，兩者融合起來十分的艱難。經常造就神經病。”

    頓了頓，她繼續道：“從某方麵來說，幸好掌握這種技術的人不多，不然記憶融合絕對屬於違法的。”

    孫德感覺手中的包子頓時變得索然無味，咬牙道：“那你讓我去？”

    “去不去隨你，不過你留下記憶的那個時間段性格還算平和，融合可能性還是挺高的，而且當初你也說過，自己隨性散漫，又沒有啥欲望，至少能有九成把握不會出現問題，而且就算你出現問題又怎麽樣，治就好了啊，我認識好幾個靈魂大師，就算你想變成一隻狗，她們也能調教的出來。”

    孫德無語，道：“你能換個詞嗎？”

    白佳無所謂的道：“狗很可愛啊，我家裏養了兩條。”

    “好吧，你贏了。”

    “如果能取回記憶……”

    孫德之前還想著如果能有上一次輪回的記憶就好了，但是此時竟然有些茫然，因為他突然有些疑惑，取回前一次輪回記憶的自己，究竟是上一個輪回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他究竟是得到了無數的記憶，還是成為了無數記憶當中的一塊？

    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呢？

    他再也沒有吃東西的欲望了。

    白佳將孫德的包子也吃完，看了看手機，道：“好了我上學去了，你自便。”

    孫德微微一愣，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麽去上學的？按理說你的年齡應該已經很微妙才是！”

    白佳冷哼一聲，道：“我今年才17，你有意見。”

    孫德心中一驚，趕忙回答道：“沒！”

    女人的年齡果然是餓虎，碰到非死即傷啊！

    白佳滿意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我有個好妹妹和你一樣進入了輪回當中，我得盯著她，免得被你們這群人渣禍害了。”

    孫德立刻舉手道：“你冤枉我，人渣是白國，我是清清白白的三好少年！”

    白佳變臉道：“顏好、腎好、活好是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三好少年是什麽意思！”

    孫德尷尬的撓撓臉，無力道：“這不公平，我們的記憶不一樣！”

    “哼！”

    白佳冷哼了一聲，轉身瀟灑的走了。

    雖然有上一個輪回為參照物，但是能和白國一直攪和在一起，孫德顯然內心中也是一個齷齪的人。

    碰見這麽兩個哥哥，白佳也是有些無奈。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或許孫德在白佳心中還到不了哥哥的程度，但是上一個輪回時，白佳選擇了輪回，而白國和孫德沒有。

    年齡上的差距，讓兩人對於白佳頗為照顧，比之那些妹控也不遑多讓。

    甚至有時候，白佳感覺這兩個人在扮演著哥哥的身份的時候，也不自覺的當成了父親。

    而這種心態不是沒有理由的。

    前一次輪回中，白國的女兒白雪出世，兩個男人忙前忙後的照顧，不自覺的將對待白雪的態度帶到了她的身上，以至於一路走來，處處受到照顧。

    她曾經不滿過，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留下的隻是家人的溫馨。

    走出店門，她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孫德現在就接觸到了哥哥，說明他已經獲得了權能，這很好，她真心的為其高興。

    不過在笑容之下，一份蠢蠢欲動的心卻怎麽也安奈不下。

    “這次要不要讓我來為你安排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