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圈粉的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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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罵極快的從上而下,由遠至近襲來,一個火紅鮮豔,金光閃閃的人影出現在廣場半空,來人正是早前閉關的燃火真君。
梅九州心裏嘎登一下子,嘴上直念壞了壞了,慌亂的吩咐周邊的真君或者真人們,趕緊驅散周圍的弟子,保護他們的安全。廣場上的人一見情形不對,也不敢在此耽擱流連,生怕熱鬧沒看成,再把小命丟了,一時間眾人作鳥獸散,迅速清了場。
而瀛唳真君早已一柄重劍在手,鐵青著臉,激射至半空,與燃火真君連話都沒有,二人便交起手來,劍氣靈氣交織相撞,爆炸聲在廣場上此起彼伏。
下麵的裴曦,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被裴朝風拖離衝突中心的她仰著頭看著那二人,燃火真君略顯粗俗的罵語,卻讓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指著鼻子臭罵一頓的裴曦鼻子開始發酸,一直強壓下的憤怒與委屈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噴湧出來,視線因為淚水而變得模糊,但半空的那團紅色卻印在了裴曦的心裏。
高大!威武!霸氣!
第一次師徒見麵,燃火真君就成功圈粉!
論攻擊,高上一個境界的瀛唳真君自然要比燃火真君厲害,但想要分出個勝負卻也要出大招也行,眼看著二人交手打得越來越激烈,梅九州、雲燕兒和遲來的廣裕真君一同出手想要讓燃火與瀛唳冷靜下來,但這是在宗門之內,三人都有所顧忌,不能盡情施展,所以一時不能將二人分開。
梅九州看了看變得有些狼藉的廣場,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便咬牙拿出了一物拋擲在半空。
那物形似銅鏡,見風即漲,一下子便漲數丈,懸於天地之間,極為顯眼。
“兩個孽徒!還不快快住手!”
一聲洪亮的嗬斥驀然響起,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燃火真君與瀛唳真君,原本還打得不可開交,但一聽這聲音,二人好像被齊齊施了定身術一樣,差點從半空跌落下來。
“師。。。。。。師傅?”二人神同步的都張大嘴,呆愣地看向那麵銅鏡。
“孽徒!還不跪下!為師都已經坐化了,你們兩個竟然還不讓我安生,難道要將我這個死人氣活了,你們才滿意?”半空中出現一個丈高的人影,白須白眉,不過此時正吹胡子瞪眼加跳腳,生生毀了這幅道骨仙風的模樣。
梅九州上前,態度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躬身大禮,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了,這位老仙人就是梅九州、瀛唳、燃火三位真君的師傅,已經坐化的前雲霧宗掌門。
“是他先動的手!”
“是他以大欺小!”
“哼!”
瀛唳與燃火同時指向對方,四目相對間火花四濺,又同時冷哼著撇頭,頓生著一種詭異的默契。
“你們半斤對八兩,老夫才不管誰是誰非!再不消停都給我去千寒洞待著!”老仙人一瞪眼,什麽也不問,一句話就要將二人發配了千寒洞去麵壁思過。
“為師生前你們就整日的惹是生非,現在都已經是一峰之主了,不想著光大我雲霧宗,竟然還是這般胡鬧!讓底下的弟子怎樣看待你們!還敢瞪眼睛!老夫這一縷神魂是不是管不了你們了?”
“徒兒不敢!” 瀛唳真君與燃火真君雖然是高冷到沒朋友,中二到沒底線,但對於他們的師傅卻是絕對的尊敬,雖然本身不在,對方隻是八寶留顏鏡中的一抹神魂留像,二人還是本能上的不敢違抗。
“哼!”老仙人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掌門梅九州。
梅九州麵色複雜,眼中充滿緬懷之色,施禮道,“徒兒無能,驚擾了師傅。”
“九州啊,你沒錯,都是你那師兄師弟不爭氣!為師將宗門的重擔托付於你,是為師虧欠了你,以後他倆再這樣胡鬧,你身為掌門盡管去管教他們!而你們兩個要是不服,就是對為師的不敬,以後也不要再說是我的弟子,知道了嗎?”老仙人麵色微沉的朝瀛唳、燃火二人說道。
“是,徒兒謹記!”燃火與瀛唳二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
“恩,修仙既是逆天,獨行而不知所終,飛升大道是我輩終願,卻似虛無縹緲,福禍生死卻是朝夕之事,你們三個要珍惜彼此扶持之時,方不負與為師這段因緣。”
老仙人語重心長地說完,半空中的身影就開始變淺直至消失,最後隻有嗟歎一聲,空留在眾人耳中。
“驚世絕豔終可見,縹緲登仙可餘一?”
一直喧鬧的廣場上,此時卻安靜得掉針可聞,老仙人一番言語,在場上幾個人的心頭百味皆生。仙雲霧宗的前掌門,是多麽的驚天震地之輩,人間勝之的能有幾人,到頭來還是坐化泯滅於天地,隻留一抹殘魂。仙道縹緲,萬年都無飛升之人,於自己又將如何?
梅九州歎了口氣將八寶留顏鏡收回,然後回身說道,“不管此次藏劍鋒試煉多麽的出人意料,但總歸要有個結論。諸無夜雖為第二,但他是此次築基期試煉的魁首卻是毋庸置疑的,而燃火那個小徒弟也確實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雖不符合試煉規則,但她本身也不是築基期,細說起來她也無需守那些規則。”
“可她能留到最後也是投機取巧,若不是阿司和無夜勢均力敵最後兩敗俱傷,哪輪的到她漁翁得利?”瀛唳不甘心的說道。
“運道也是實力!”燃火撇撇嘴回道。
“你!”
“幹嘛?眼大就怕你啊!”
“好了!你們一方本身督管不力,一方也確實有投機取巧之嫌,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陰錯陽差,你們就各退一步吧!”梅九州一攤手說道。
“行,我給你師兄一個麵子,他欺負我徒弟的事情,我不和他計較了,現在給我們獎品,我們立馬就回丹峰去。”吳不管伸手晃了晃說道。
“你那小徒拿那天級功法做什麽?一個木火靈根的女童難道能去練那暴虐陽剛的功法?”瀛唳真君瞪著燃火問道。
“那不勞你操心,我徒兒的東西,她就是留著看畫兒,撕了聽響兒,別人也管不著!” 吳不管仰著下巴回道。
“放屁!你當那天級功法是什麽?幾顆靈石就一大筐嗎?咱們宗門一共才幾本?讓你這麽糟蹋!”要不是梅九州拉著,瀛唳真君的口水都要噴到對方臉上去了。
“是啊!師弟,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事情,那本天級功法是不久之前瀛唳師兄下了血本才得到的,確實更適合無夜師侄,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你可不能因為意氣之爭,耽誤了宗門裏的一顆好苗子啊!”梅九州苦心勸道。
燃火真君也心知事實如此,但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索性一撇頭也不說話。
“師傅!我願意將天級功法讓給無夜師兄!”裴曦突然上前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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