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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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雨寒啞然失笑,雖知道秦卿雲是玩笑之語,但他依舊笑嘻嘻道:“卿雲姐姐便不擔心,我這個魔頭太強,這才沒有被那牛鼻子降了?”
“嘁!”秦卿雲不屑的嗤了一聲,轉身向古廟走去,邊走邊道,“你若真是個強大的魔頭,也不至於假扮那勞什子一道子來嚇退他們!我看你也就嘴皮子和身法厲害一些,若他們真的動手,你或許可以逃掉,卻絕不可能打敗他們!”
一直聽他們二人談話的秦牧渾身一震,對啊!如果古雨寒實力很強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冒充一道子,直接出手解決他們豈不更快?
聽古雨寒話中的意思,那一道子是個實力極強的年輕人,為人又有些冷傲,如此性子之人,斷不會與人多說廢話!
古雨寒心中也是暗自讚歎秦卿雲的敏銳,這個女子已經給了他許多意外,就連經驗豐富的秦牧都未發現的一點,卻被她隨意道破。
“有點意思。”古雨寒心中暗道,表麵上卻是急走幾步追上秦卿雲,爭辯道:“喂,別一副不屑的表情啊,好歹我也救了你們啊!至少給我點體麵吧?”
“喲,小古。”秦卿雲更加不屑的口氣,“你也要搞清楚,若不是本姑娘把你從河裏撈上來,你現在怕是都泡爛了!”
“那我這次救了你們這麽多人,算扯平了罷?”
“不算!本姑娘先救的你,你剛才又救了我們,隻是證明了一個不可顛破的真理——好人有好報!”
“喂,我說姐姐,你這樣說話可就太不體麵了!”
“我樂意!你能怎樣?”
……
看著兩人一邊走一邊鬥嘴,秦牧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先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就這個與女兒爭得麵紅耳赤的少年,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心機深沉的歹人。
此時義威鏢局的眾人也都看著爭吵的兩人,先前因古雨寒顯示出強大實力,而產生出的敬畏之心頓時煙消雲散,這無論怎麽看,都隻是個拌嘴耍寶的少年……
此時秦牧也回到了古廟中,古廟大門前的一麵牆已經徹底毀壞,值得慶幸的是,屋頂隻是有些傾斜卻沒有坍塌,他環視一周,發現幾乎人人掛彩,不由有些痛心。
“總鏢頭,眾兄弟雖都受了傷,但全都是輕傷。”閔文若趕過來一邊為他處理左臂的刀傷,一邊輕聲道,“被牆砸到的八位兄弟也都是輕傷,隻是被砸昏過去了,此時也已醒轉。”
秦牧微微點頭,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隻要未出人命,便已經很幸運了。
“文若,恐怕沒時間歇息了。”看了看坐倒一片的鏢師,秦牧有些擔憂的開口,“那些人可能會卷土重來。”
閔文若聞言一驚,繼而若有所思看了古雨寒一眼,似是明白了些什麽,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原來如此,那的確是應該快些趕路才是。”
對於閔文若瞬間便能想明白此事,秦牧一點也不驚訝,剛才秦卿雲便能看破其中關竅,作為義威鏢局的智囊,能夠看透此事實在太正常不過。
“弟兄們,此地不宜久留!”秦牧再次掃了一眼受傷的鏢師們,沉重道,“強敵極有可能卷土重來,我們要快些趕路了!”
“總鏢頭,這是為何?”圓臉青年趙隆有些詫異,他看了一眼正與秦卿雲拌嘴的古雨寒,目光有些複雜,“剛才古兄弟出手將他們嚇退,他們難道馬上就能搬來救兵?”
“在下也隻是冒充了一個狠人,這才將他們嚇走。”談到正事,古雨寒也不拌嘴了,聳了聳肩道,“他們隻是一時慌了神才會上當,一旦等他們回過神,恐怕就會再次來襲了!”
趙隆更是詫異:“憑古兄弟的武功,難道還需怕他們嗎?”
“現在也不是講體麵的時候,在下便實話說了罷。”古雨寒苦笑,“在下隻擅長一門身法而已,若論生死拚殺,那是決計打不過那兩個持刀大漢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快些趕路罷!”長臉青年林濤站起身,神色肅然道,“如今不能將希望寄托在敵人反應上了,還是快些上路比較安全。”
秦牧擺了擺手,肅然道:“不急,我有一個安排。”
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他身上,他這才一解披風,然後褪掉了外衣。
古雨寒抬眼望去,見褪掉外衣的秦牧背後綁著一個錦盒,難怪他一直都不解披風,原來是為了掩飾背後的錦盒。
秦牧將錦盒取下,雙手抱在懷裏,掃了一眼眾人道:“我決定了,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卿雲、林濤、趙隆、雨寒四人……”
“不可!”他話還未說完,閔文若便已焦急的出聲打斷。
秦牧將目光望向閔文若,見他有些欲言又止,不由微微皺眉。
古雨寒將他們的神情都看在眼中,也看到了那名為林濤的青年麵露不虞之色,忽的出聲道:“秦伯父,晚輩肚子有些疼,想去方便一下。”
說罷,他又看向閔文若,笑道:“閔叔,晚輩記得你有帶書上路,不知能否借一本給晚輩,晚輩有個習慣,方便之時沒東西看就渾身不自在。”
見閔文若點頭,他也不多說廢話,身形一閃便到了馬車邊,從馬車裏隨意摸出一本書揣在懷中,身形一個閃爍便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在眾人耳邊回蕩。
“你們繼續商量,在下方便的時間需要很久。”
“文若,為何不可?”見古雨寒離開,秦牧這才問道。
“文若並非反對兵分兩路,隻是人選還要慎重些才是。”閔文若神色嚴肅,“我知道總鏢頭是想讓卿雲帶著暗鏢走,可古雨寒來曆不明,實在不宜讓他隨卿雲一路。”
秦牧搖搖頭,沉聲道:“文若,你多慮了。我倒覺得這古雨寒值得信任,以他的身手,若對我們有歹意,根本不用如此麻煩的裝模作樣。”
“總鏢頭,我讚同閔叔的看法!”林濤皺著眉,誠懇的道,“此人來曆頗為蹊蹺,不可輕信!”
秦卿雲有些不耐的道:“你們就是如此的疑神疑鬼,依我看,這古雨寒必然出身不凡,我們義威鏢局不說曲意奉承,但卻絕不應該提防著他,說句難聽的,就我們義威鏢局這些家當,恐怕還入不得他的法眼。”
林濤見秦卿雲如此說,神色更是沉重:“卿雲,這古雨寒實在出現的蹊蹺。我早便說過,如此嚴寒之際,他在河中浸泡許久,可身上皮膚並未起皺,而且也沒有凍傷的痕跡,實是可疑啊!”
趙隆看了看秦卿雲,又看了看林濤,忽的笑道:“我倒覺得卿雲說的沒錯,林濤兄,你不會是嫉妒古兄弟與卿雲聊得來,所以才反對的吧?”
林濤麵色一沉,低喝道:“趙隆,你休要胡說!”
“是不是胡說,林濤兄心中明白!”趙隆微微一笑,轉頭對秦卿雲笑道,“卿雲放心,我絕對相信你的判斷!”
“你……”
“好了,都別爭了!”秦牧低喝一聲,打斷了還欲爭辯的林濤,“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兵分兩路,一路由卿雲你們四個,攜帶暗鏢走小路,另一路便由我帶著剩餘的弟兄,帶著明鏢走大路。”
說完,他又看向想要再勸的閔文若,輕聲道:“我今日才忽然發現,卿雲比我更會識人。文若,你便放心罷,剛才卿雲與雨寒談了許多,我在一旁聽了許久,自問不會看錯人的。”
“古雨寒這個名字或許是假,但他對我們義威鏢局卻是絕無惡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