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疑似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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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之中,老夫人與明川郡主等,充滿了期盼。
若不是出於身份的矜持,她們隻怕要闖到偏廳去,親眼看著瓜太醫把脈。
莊婉儀哭笑不得。
她知道老夫人想的是什麽,也知道洞房那一夜嶽連錚提早回來,讓人誤會了什麽。
可惜老夫人的希望,注定隻能失望了。
偏廳腳步聲響,老夫人連忙朝那處看去,隻見背著藥箱的太醫走了出來。
他約莫五十上許的年紀,留著一把睿智的花白胡子。
“老夫人……”
瓜太醫朝著她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眾人期待的麵容,一下子成了無盡的希望。
原以為莊婉儀是懷有身孕,那麽隻要她生下一個男胎,將軍府便有後了。
沒想到隻是一場空歡喜。
瓜太醫看著老夫人的鬱色,欲言又止。
他還想說,這位三奶奶別說沒有懷孕了,根本就是一個處子啊!
難道老夫人連自己的兒子和兒媳,有沒有洞房都不知道嗎?
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生怕打擊到老夫人。
莊婉儀跟在後頭走出來,看到了眾人麵上的失望之色,也看到了鳳蘭亭的一臉快意。
她默不作聲,略作羞澀地低下頭去。
老夫人總不能責怪她什麽,隻是已經沒了興致,朝她擺了擺手。
“好生送瓜太醫出去,也扶三奶奶回去歇著吧。”
回去的路上,屏娘還在想著那具焦屍,隻覺得陰森可怖。
昔日高大英武的大將軍,風姿天成,天之驕子,戰無不勝的戰神。
原來死了之後,也隻有那麽渺小,那麽地醜陋和肮髒。
“小姐,你沒事吧?”
她怕莊婉儀嚇著,不放心地又問了許多遍。
莊婉儀朝她搖頭。
“一開始是有些嚇人,可我隻要想著,這個人好歹名義上是我的丈夫,好歹我是見過他的。想想他活著的樣子,就不覺得那麽可怖了。”
她親手斂了他,也算是給了前世的自己,一個交代。
也給了嶽連錚一個交代。
從此,她才能完完全全做莊婉儀,而非嶽連錚之孀妻。
“小姐沒瞧見,方才在靈堂的眾人,看著小姐的眼神,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屏娘想起方才的場景,雖有些害怕,還是覺得無比的自豪。
因為那個被人敬佩仰望的,是自家的小姐。
莊婉儀當時隻顧著嶽連錚的屍首了,沒想那麽多。
聽屏娘一形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這麽誇張嗎?”
“當然有啦!”
屏娘得意道:“依奴婢看啊,小姐本來就有當家理事之才,時日久了那些人總會被小姐收服的。但是有了今日這一出後,小姐算是徹底震懾住他們了。”
抱一具屍體,不過是兩三下的工夫。
反而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這效果是莊婉儀自己,也未曾想到的。
想及此,忽然又想到昨日派屏娘,去湖心島送一應祭禮物品之事。
“三爺的屍首送回來了,可憐廷哥兒不能看他父親最後一眼。趁著今日老夫人放我的假,還是去看看廷哥兒吧。”
屏娘不禁揶揄她。
“小姐這是把廷哥兒,真當成自己的兒子啦?”
好在廷哥兒小小的年紀,卻極為乖巧懂事,對屏娘等下人也謙和有理。
對莊婉儀更是視若親母一般,兩人極為親近。
屏娘也從一開始的抵觸,慢慢開始接受了廷哥兒。
隻看他小小年紀就生得那般俊秀,便可預見長大之後,是何等清俊的一個美男子。
兩人朝著湖心島的方向走去,莊婉儀糾正了她的話。
“不是兒子。我覺得他更像是,除了亦諧之外的一個弟弟。你也知道,父親母親和我,從小就希望亦諧好好讀書。我看著廷哥兒讀書的時候,就覺得看到了想象中小時候的亦諧。”
屏娘噗嗤一聲就笑了。
“老爺好讀書,小姐也好讀書,所以你們都喜歡好讀書的人。偏偏公子不好讀書,這可真是進錯了家門,惹得你和老爺頭疼。”
莊婉儀聽她這話,不知怎麽的,便想起了商不換的話。
喜歡讀書人,所以……喜歡他?
她不禁按著鬢角,輕輕甩了兩下頭,把腦海中他的身影趕出去。
可越是試圖趕,越發想起他站在杏樹底下,肩上踩著小貓兒白色四蹄的模樣。
當著是如詩如畫,引人入勝。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屏娘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麽,走吧。”
莊婉儀微微加快了腳步,朝著湖心島而去。
身後的屏娘沒有注意到,她的麵色,早就紅了起來……
瓜太醫被送出將軍府,乘上轎子朝著宮裏去。
卻在半道上,遇見了熟悉的車轎,連忙下轎打招呼。
“商大公子?”
另一個轎子裏頭,商不換下了轎,同瓜太醫寒暄起來。
“原來是瓜太醫。方才本官從將軍府出來,隱約是聽見了他們的人說,要去請瓜太醫給三奶奶看診。”
瓜太醫不禁歎了一口氣。
“下官方才入府之時,也聽說了大公子剛離開,偏巧沒碰上。”
看瓜太醫麵帶愁容,商不換體貼道:“這邊上有家茶館,泡的青泉峰的水,極其清潤。瓜太醫可有意一同去嚐嚐?”
瓜太醫正想有個傾訴的對象,見商不換如此體貼,自然跟著他去了。
兩人在雅間坐下,先是暢聊了一番將軍府的不幸遭遇,又聊到了醫家之學上。
商不換雖不是學醫的人,卻對各種醫術典籍有所涉獵,還有過目不忘隻能。
和瓜太醫聊起什麽神農百草經,竟絲毫不遜於他。
瓜太醫對他越發刮目相看。
“常聽人說大公子學富五車,依下官看,這五車實在是說少了。”
商不換謙虛道:“隻是班門弄斧罷了,讓瓜太醫見笑了。不過這將軍府的三奶奶,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瓜太醫提起莊婉儀,忍不住又嗐了一口氣。
“你也知道,老夫人膝下五子,全都戰死沙場了,將軍府連個後都沒留下。三奶奶惡心幹嘔,老夫人滿心希望她是身懷有孕,可實際上啊……唉,並沒有。”
他朝四周看了看,又湊到商不換的耳邊,壓低了聲音。
“不僅沒有身孕,根本就還是個處子,並未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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