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詐一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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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以為,構陷寡嫂通奸這等罪名,隻是下跪賠罪就可以了嗎?”
莊婉儀的態度絲毫不讓,明知老夫人已經心生不悅,她卻毫不退縮。
不提別的,就算隻是下跪賠罪,鳳蘭亭都不會做。
更別說莊婉儀來勢洶洶的模樣,分明不滿足於此。
鳳蘭亭一拍桌子走上前來。
“那是丫鬟看錯我誤會了,我都已經給三嫂道歉了,三嫂還想怎麽樣?”
“哦?隻是看錯而已嗎?”
莊婉儀笑得胸有成竹,從袖中取出了一方絲帕。
那絲帕是她家常慣用的,上頭的圖案很熟悉,眾人都有印象。
“那日我生辰時,你非要敬我一杯賠罪酒,我就覺得不對不想喝。無奈老夫人非讓我喝,我隻好喝下之後,悄悄吐在這帕子上。”
鳳蘭亭驚恐地朝後一退,目光暴露出了她的所有膽怯。
明川郡主一看她神情,便知道那杯酒裏有蹊蹺了。
“後來我命人把這帕子拿去查驗,果然在裏頭發現了走江湖下三濫的蒙汗藥。四弟妹想把我迷暈再來抓奸,好抓到我和所謂奸夫的現行,是也不是?”
“你,你胡說!”
鳳蘭亭眼珠子亂轉,忽見一旁侍立的采星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她才緩過勁來。
“就算這帕子上真有蒙汗藥,那說不定是你自己弄了栽贓陷害我的,誰能證明這上頭的酒液必定是我那日敬你的那杯?”
的確,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日,除非從鳳蘭亭屋子裏搜出蒙汗藥,否則這算不得證據。
而鳳蘭亭早就命人把殘餘的藥渣,全都丟進了湖中。
莊婉儀一笑,把那帕子遞給了屏娘。
“是啊,這帕子證明不了什麽。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誰使了這下作手段害人。對吧?”
做了惡事之人難免心虛,鳳蘭亭城府不夠,一心虛麵上就帶出來了。
故而老夫人和明川郡主等人都看得出來,這事十有八九,就是莊婉儀說的那樣。
她雖然時常和鳳蘭亭鬥嘴,卻從來沒有主動害過誰。
而鳳蘭亭就劣跡斑斑,嫌疑極大……
“三嫂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證據,就別誣陷好人。”
鳳蘭亭別過了眼去,心中定了些許。
莊婉儀又道:“蒙汗藥之事我沒有證據,可關於四弟妹讓小骰子闖入杏林院,假扮成奸夫來構陷於我之事,我卻是有證據的。”
她說的篤定,眾人不由一驚。
明川郡主目光淩厲,瞬間變看向了鳳蘭亭。
她一貫胡作非為,可若是這件事查了個切實,那就不僅是胡作非為了。
而是居心惡毒,故意陷害寡嫂。
明川郡主身為將軍府的長媳,決不能容忍府中有這樣的人存在。
鳳蘭亭不由驚慌,隻能愣愣地等莊婉儀開口。
“小骰子的屍首打撈出來那一日,我親自在湖邊坐鎮,事無巨細地問了個明白。事後我還讓人去鎮元賭坊查訪,賭坊的人卻說,小骰子已經還清了賭債,還說是四奶奶命他辦事給他的。”
一個一窮二白的賭鬼小廝忽然有了錢還賭債,那也隻可能是飛來橫財了。
鳳蘭亭一聽這話,嚇得倒退了一步。
這個小骰子怎會如此愚蠢,說好別把她的名號說出來,為何還是說了,還讓莊婉儀查到?
老夫人的麵色也難看了一瞬。
莊婉儀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戲謔之意。
“可張管事替我去鎮元賭坊查探,回話卻說,小骰子欠的賭債沒還,賭坊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了。張管事,你為什麽要騙我呢?”
她幹脆利落地轉身,目光定定地看著站在門邊的張管事,眼中寒意如刀。
張管事低下了頭,莊婉儀又朝老夫人看了一眼。
老夫人聽過她前麵的話,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眼,不願看她。
這個動作落在眾人眼中,不免心寒。
原來這件事裏,不僅鳳蘭亭是罪魁禍首,還有老夫人的手筆麽?
“你,你竟還私自派人去調查?”
老夫人顯然底氣不足,隻能用私自這個名義來指責她。
“我若不私自調查,豈不是要被老夫人一直蒙在鼓裏?倘若我調查的結果和張管事說的一致,婉儀必定負荊請罪,為辜負老夫人的信任致歉。”
莊婉儀冷笑了一聲,“可惜,是老夫人辜負了我的信任。我敬老夫人是我的婆母,也相信您會秉公處置。卻沒想到您為了息事寧人,連真相是什麽都沒能讓我知道。”
她原以為這一世,她的改變會讓老夫人也產生改變,不再對她如此苛刻。
可她錯了。
在老夫人心目中,她的出身便是原罪,恕無可恕的原罪。
“鳳蘭亭!”
莊婉儀忽然扭頭,大喝一聲,纖手直指鳳蘭亭。
“倘或我把這些罪證上呈,構陷寡嫂通奸這等大罪,你當不當得起!”
古氏都被她忽如其來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鳳蘭亭更是嚇得腿都軟了,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她怎麽也沒想到,莊婉儀竟然抓住了切實的證據。
“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你一直同我作對,是你奪了我管家的權力,還讓老夫人厭棄我!我才會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鳳蘭亭嚇得淚流滿麵,這一番陳述,卻把她的罪名也坐實了。
原來真的是她收買了小骰子,讓他假裝奸夫構陷莊婉儀。
莊婉儀看到她淚流滿麵縮在地上的樣子,露出些許快意的神情。
她慢慢地回到座中坐下,看向眾人。
“鳳蘭亭已經承認了她的罪證,大嫂二嫂都是見證。敢問老夫人,管家之權到底是我使了陰謀詭計搶來的,還是老夫人自己給我的?老夫人對鳳蘭亭疏遠,到底是我莊婉儀挑撥離間,還是老夫人自己的意願?”
她這些問題問出來,便沒指望老夫人回答。
事實是什麽樣,大家心裏都清楚,隻有鳳蘭亭愚蠢不知,用這些作為借口欺辱她罷了。
很快,她又接著道:“從嫁入將軍府的第一夜,鳳蘭亭火燒洞房,在我麵前表露對三爺的愛慕,我都忍了。我自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直到今天,做出了這種大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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