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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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照豐話一出口, 他就後悔了。

    隻見莊諝合上了本子,環抱著雙臂,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把他看的寒毛直豎了, 馬上舉手投降:“當我什麽都沒問!”

    莊諝鼻子哼了聲,道:“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這些都給我記腦子裏。”

    曾照豐訕訕:“知道了。”

    囑咐了幾句就叫他去忙了, 莊諝在工地上轉了兩圈,這才回去。

    ……

    曾照豐是曾叔托付給他的, 臨走時讓他給曾照豐帶出個人樣來, 也不求能有多大本事,別成天在家無所事事他就心滿意足了。

    要說曾照豐也實在沒有曾叔想的那麽不堪,隻不過長輩們都希望孩子能出人頭地,說不在乎是一回事,可心裏怎麽著也愛做個望子成龍的夢。

    莊諝不過稍微想了一下,也就應了下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以後有什麽事也方便。

    於是在邵迪走了沒兩天之後, 他們兩人也就動身去了h市。

    之前他承包的那個工程收尾工作全部交給了吳曉東, 雖然說現在驗收合格了, 但不管怎麽樣他也得回去看看。

    還沒到大門口, 柱子遠遠的就瞧見了他們,一路小跑著過來, “哥你回來了!”

    莊諝嗯了聲,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笑道:“你小子過來的倒快,聞見錢味了?”

    “哪有哪有。”柱子嘿嘿笑著撓頭,“還是哥你味道比較衝。”

    莊諝哈哈一笑:“滾邊去。”

    幾人說著往裏走,曾照豐還是第一次到建築工地,東瞅瞅西看看,滿是新奇的勁兒。

    柱子沒見過他,問道:“哥,這是哪個啊?”

    莊諝剛要給他介紹,曾照豐自己先張口了,伸手拉過柱子的手,開心說:“曾照豐,叫我豐子就行,幸會幸會!”

    這他媽的……

    莊諝瞅了他兩眼,也無語了。拽什麽文詞兒呢。

    柱子也愣了。

    瘋子?還有人起這名字呢?

    手被他搖的不受自己控製,柱子隻能配合著他笑:“……幸會幸會。”

    兩人下了回車直接就往這趕,手裏還提著點行李,莊諝一手握著袋子,一手抹了抹頭上的汗。

    真他娘的熱。

    莊諝問:“怎麽著,這些日子幹的還行嗎?”

    柱子:“沒啥不一樣的,不還是那些活麽。”頓了頓,他說:“反正哥你也回來了,沒啥事。”

    “曉東呢,沒出錯吧?”

    “他……”柱子有些猶豫,剛要說什麽,就見吳曉東從遠處走來。吳曉東聽說莊諝回來了,也立馬迎了出來,讓他把話生生咽了下去。

    “哎呦!諝哥,你可回來了!”吳曉東揚著笑,上來就給了擁抱。

    “得得得,趕緊鬆開。”莊諝嫌棄道,“這熱天的,捂出痱子。”

    他傻笑兩聲,順手把莊諝的行李袋接了過來,“給我,我拿著。”

    莊諝也不推辭,直接鬆了手。

    工地的工人都住在靠邊搭起來的彩鋼板房裏,工地完工了,這會兒都窩在房裏吹著電扇,一股股的汗臭味,一進去直衝鼻子。

    整天跟他們打交道,莊諝聲色無恙,反倒是曾照豐一邁進去,差點沒忍住跑出來。

    吳曉東跟在邊上,瞧見了,問他:“要不兄弟出去待會?這味道確實不太好聞,都是大老爺們,也都沒啥顧忌。”

    曾照豐憋了口氣,擺擺手。

    這要出去了,不就是說他不是老爺們了,這他可不能認。

    工友們有陣子沒見到莊諝,都熱絡起來,一個個光著膀子過來,莊諝隨便問了幾句,幾個人就出來了。

    “要不去辦公室待著?”吳曉東問,“那還涼快點。”

    辦公室裏開著空調,一進去整個人毛孔都展開了,曾照豐癱軟在沙發上,舒服的歎了一聲:“爽!”

    莊諝回來也來不及寫著,先找吳曉東要了這些天的賬本來看。

    吳曉東扯著嘴角說:“哥你這才回來找什麽急啊,過兩天再說吧,先歇歇,晚上哥幾個搓一頓。”

    莊諝坐椅子上疊著腿望他,“怎麽成我著急了,不是你一直急著給兄弟們把工錢發了嗎?”

    “那不前幾天的事了嗎。哥你今天坐車怪累的,忙這些幹什麽。”

    “過幾天?”

    “啊……”吳曉東瞧著有些心虛。

    莊諝手在扶手上敲了兩下,過了幾秒才站起來,抻抻衣角爽快道:“行,那就過幾天。”

    “哎!”吳曉東頓時喜上眉梢,“哥你先坐著,我去定個位子,晚上咱幾個好好喝幾杯,行李我給放你屋裏啊。”他又轉向曾照豐,“哥們你也來啊。”

    瞧他出去走遠了,曾照豐這才坐了起來,揉了揉頭發,嘀咕道:“有問題。”

    莊諝正拿著手機發短信,聞言抬眼看了看他:“看出什麽了?”

    “沒看出什麽。”曾照豐誠實道,“不過按照傳統來說,不給看賬本,那絕對是問題。”

    “……”

    ***

    晚上,吳曉東定了個中檔酒樓,帶著柱子總共四個人,說說笑笑的就去了。

    席間吳曉東說什麽都要給幾個人敬酒,說辭一套一套的,啤酒白酒混著來。

    “不、不行了,喝不下去了。”曾照豐臉上通紅,趴擺桌上擺手,“不行了。”

    “別啊,不給麵子?”吳曉東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哄著喝了下去。

    “真不行了,你喝……你多喝,要不給我哥……”他這時候反而想著莊諝了。

    吳曉東坐他邊上,拍了拍桌子說:“都趴下了,不就……你,你還醒著嗎,你不喝誰喝?”

    曾照豐晃晃悠悠的抬起頭,眯眼一瞧,莊諝和柱子可不都醉過去了。一個趴桌上睡得死死的,一個捂著嘴,連滾帶爬的出去找廁所。

    曾照豐嗬嗬笑:“要不叫柱子,旁邊就是茅房,他還出去……”

    就著吳曉東手又喝了一杯,他也憋不住了,往旁邊衛生間方便去了。

    瞧他們都醉的不成樣子,吳曉東也是快到了極點,胃裏上湧了兩下,硬生生讓他給憋回去了,謹慎的瞄了兩眼,出門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那邊聲音小,吳曉東聽著費勁,皺了眉頭。

    “怎麽樣,找到了嗎?”

    “沒有啊,就是點衣服,什麽都沒有。”

    “你他媽再找找!”

    “都翻遍了,”那邊人也著急,“東哥,要不你也過來看看吧。”

    操,什麽事都幹不好!

    吳曉東站那晃了兩下,扶著牆壁勉強站穩了。

    他探頭看看屋裏,莊諝還醉的趴在那沒動,曾照豐吐得昏天黑地,柱子也還沒回來,他想了想,強壓著吐意,過去翻了翻莊諝的身上。

    沒在行李裏,或許他放身上了呢。

    上上下下的口袋翻遍,吳曉東終於找出了他的錢包,除了幾百塊錢還有兩張卡,可沒一個是他要的那張,再找找,就剩下張火車車票,他媽還是軟臥!

    氣得他想一把給撕了,可等莊諝醒過來肯定會發現,他又忍著氣給原樣放回去。出去打了車直接回了工地。

    “東哥。”那人正坐屋裏抽著煙,聽到開門聲嚇了一跳,看到是吳曉東才放下了心。“東哥,我找了一圈,真什麽都沒有啊。”

    啪——

    吳曉東心裏正火著,見他這樣一把揮了過去,把他叼在嘴上的煙直接打到了地上。

    “你他媽傻逼啊,在這抽煙,生怕莊諝不知道是吧!”

    “不是,哥,他不也抽煙嗎?”

    “他今天就沒回這屋!”吳曉東強壓著,問他:“東西呢,哪了?”

    “這,這!”他把行李袋拉過來,“都找了,可就是沒見著。”

    吳曉東急躁的揮了揮手:“門口守著去,別一會兒來人都不知道。”

    “哎,知道了東哥。”那人蹭著腳,小心翼翼的把剛才沒抽完的煙撿起來,守在外麵重新點燃。

    夜風習習,明月高懸。

    不遠處的彩鋼板房內亮著燈,時不時的還能看到有人影從窗前走過,隱約聽見他們似無顧忌的笑聲。

    他冷笑了一下,看他們過了今天還笑不笑得出來。

    他正享受著,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大晚上的,嚇得他頭皮都炸了。

    “兄弟,借個火。”

    那人聲音淡,個子比他還高出半頭,看不清長什麽樣。

    他警惕的沒有出聲,刮過一陣風,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酒精味。

    “沒火了,接個。”那人繼續說。

    他控製著呼吸,後槽牙咬的緊緊的,顫著手把打火機掏出來扔給他,催促道:“給你了,趕緊走。”

    “著什麽急啊,不還得還你嗎。”

    說著,指尖“擦”的一下,一束火光亮起,那人湊到嘴前,慢慢點燃了煙草。

    借著這束光,他終於看清了麵前的人,眼睛嗖的瞪大了,轉身就要推門,卻被他一把籠住了手,動彈不得。

    莊諝咬著煙低頭看他,輕笑了一聲,“你跑什麽啊?”他眼睛掃了一眼門把手,說的漫不經心:“裏麵有人啊?”

    “沒……沒有。”他嚇到結巴,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他那根命運多舛的煙依舊沒有燃盡,輕輕掉到了低上。

    “慫樣。”莊諝冷哼了一聲,“沒有人,那你就和我去看看。”

    他把人拽到邊上,側著身一腳踹開了房門,一聲巨響,嚇得吳曉東一下子站了起來。

    用的力氣太大,門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莊諝直接抵住了,順手開了燈。

    驟然大亮,把吳曉東眼睛刺激的睜不開,等適應過來,才看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

    “哥,哥……”

    莊諝把那人直接推過去,拿下煙彈了彈灰,“說吧,在這幹嘛呢。”

    他不是喝醉了嗎!

    吳曉東感覺臉上僵的止不住的顫抖,咽了口口水,說的哆哆嗦嗦:“哥,你沒醉啊。”

    莊諝嘴上帶著笑,說:“就是睡了一覺,怎麽,我酒量在你眼裏又那麽差嗎?”他眼睛在屋裏轉了兩圈,又在行李上停了兩秒,了然道:“我說怎麽醒過來看不見你人了,原來過來給我收拾衣服了?”

    他一字一字的砸在吳曉東身上,臉上煞白,叫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哥,不是這個意思……”他強拉著笑。

    可什麽意思呢,他說不出來。

    “東哥,別跟他廢話,直接問他要吧!”胖子眼睛直往莊諝那瞟,低聲給吳曉東出主意。

    “你他媽閉嘴!”吳曉東怒道。

    屋子不大,再小的聲音都傳了過來,莊諝明知故問:“說說要什麽,或許我還真給你了。”

    “要——”胖子剛要出聲,外麵嚷嚷鬧鬧的聲音由遠及近,直接把他話堵回去了。

    之前莊諝踹門的聲音不小,直接把工友們驚的趕了過來,不大會擠滿了門口。

    那麽多雙眼睛盯著,胖子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吳曉東咬著牙,對上莊諝的視線,狠了狠心。

    “行,今天算我栽了,我認。以後咱們走著瞧。”

    他再也待不下去,直接從人群中擠了出去,胖子著他走,後麵傳來莊諝的聲音——工錢明天打給你。

    剛趕過來的眾人都摸不清頭腦,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了,都回去吧。”莊諝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這才清淨了下來。

    他看著床上狼藉的衣服,歎了口氣。

    ……

    曾照豐醒過來已經是轉天早上了,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個幹淨。

    聽著動靜,莊諝抬頭:“醒了。”

    曾照豐嗯了聲,捂著腦袋說:“哥,你這麽快就緩過來了?”

    喝了口小米粥,莊諝嚼著饅頭說:“喝不了別喝,下回直接給你扔路上,你就長記性了。”

    這哪行!

    曾照豐趕緊捂頭“哎呦哎呦”的叫,莊諝也沒搭理他。

    “有人生孩子了?”柱子好奇的探頭進來,眼睛溜溜的轉。

    “你才生孩子!”曾照豐反應過來,不叫了,直接罵他。“你來幹什麽!”

    “我不是怕諝哥饅頭不夠嗎,拿了倆過來。”柱子看了看,“吃完了?那我就拿走了?”

    “別!不夠不夠!”曾照豐跳下床來,腦袋暈,站地上晃悠了兩下,直接把饅頭搶過來,“我還沒吃呢。”

    “成,那你先吃著,我走了,不夠再吱聲。”

    昨天灌了滿肚子的酒,曾照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來不及漱口,一口就咬掉了半個饅頭。

    莊諝這會兒也吃完了,抹了抹嘴,問他:“我昨天給你的東西呢?”

    曾照豐一下子沒想起來,好一會才在身上掏了掏口袋,“這了。”

    一張xx銀行的銀行卡,裏麵裝著所有兄弟的工錢。

    吳曉東費了那麽大的勁,也就是為了這麽一張卡。

    莊諝把卡放回身上讓曾照豐現在這待著,自己去了趟銀行。

    其實離發工錢的日子已經過了三四天,如果之前把錢打給吳曉東,也不至於到今天才發。不過……如果真打給了他,這錢恐怕也落不到別人手上了。

    在銀行辦好了業務,莊諝回來就被柱子攔下了。

    莊諝調侃道:“又聞到錢味出來了?都給你們發了,自己數錢去吧。”

    “不是。”柱子欲言又止,“東哥……他走了?”

    莊諝臉色微沉,手插在口袋裏,半晌才道:“走了。”

    這事說起來還是柱子給他提了個醒。

    要不是當初柱子給他打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他也不至於覺得有什麽不對,尤其時候吳曉東電話裏催他趕緊打錢的事,更加重了他的懷疑。

    或許是這錢注定到不了吳曉東手上,不然怎麽就那麽恰巧,要去打款的那天,和邵迪出了事進了局子。

    想到邵迪,莊諝不自覺的笑了一聲。

    這丫頭,倒陰差陽錯的給他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柱子簡直快要嚇死了,他哥怎麽笑的這麽蕩漾,他是哪句話說錯了嗎?

    不敢再多呆,他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項工程已經結束了,一大幫兄弟跟著他,莊諝眼下就是要找到下一個工程承包。

    好在他幹這行時間不短,也算是積累了一些人脈,沒過幾天,之前合作過的項目經理直接找到他這了。

    “a市有個學校要搞裝修,原來的那夥人出了點事,直接散夥了,這不找到我這來了。”張經理喝了口茶,說道,“我可是馬上想到你了,咱們也算是合作過了,我對你也放心,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學校?”莊諝有些猶豫。

    張經理點點頭說:“大學,應該沒幾天就要開學了。”

    要是平常的工程,了解一下莊諝也就接了,不過學校的話……他問道:“怎麽不在放假的時候建,現在會對學生上課有影響吧。”

    “這你不用擔心,他們要新建體育館,離教室有段距離,聽不到什麽聲音。”他又笑說,“他們倒是想學生放假建成,可剛推倒了,人也猢猻散了。”

    又問了問,略一思索,莊諝也應了下來。

    學校是a市有名的大學,還沒到開學的時候,他們也抓緊運設備,免得到時學生多了,再出點什麽事。

    一眨眼就到了開學季,他們這邊施工也有條不紊的進行,曾照豐開始跟他身邊學習,不過一不留神,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正好,他也就抽個空去了趟廁所。

    要說就是有名的學校,連個廁所的牆磚都鋥亮。他一痛快,心情也好了不少,出來伸了個腰,餘光就看到一個女生瞅著他看,自個走路都不看的。

    到底是學生,無憂無慮的。

    等他回來,曾照豐正手舞足蹈的跟著柱子在那說著什麽,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盤靚條順!那才叫一個青春活力!”曾照豐毫不誇張的說,“早知道我也好好學習了,也不至於就上到初中。”

    “你上到高中也沒戲。”

    “誰說沒戲,我——”曾照豐一扭頭,神色立馬變了,嘿嘿說:“哥你回來了。”

    “我不回來,你還想再去哪啊?”

    柱子見形勢不對,早就跑遠了,曾照豐也沒個幫手,隻好垂著頭聽訓。

    “曾叔把你放我這,我就不能讓你就這麽回去,你好好學著,以後也別叫曾叔擔心。”

    “嗯,知道了。”

    他神情怏怏,接連幾天再也沒跑遠了,老老實實的跟在莊諝屁股後麵,著實平靜了一陣。

    莊諝接到電話說是有材料要運過來他叫幾個人把門打開,盯著卸車,等車走了,又帶起一片土。

    莊諝跟著幾個人清點數量。

    “咳咳咳,嗆死我了。”趙倩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層層的向她臉上呼過來,直捂著鼻子扇,“這兒怎麽這麽多土啊。”

    “施工吧,之前看有車過來。”

    “以後不能走這邊了,氣都喘不過來!”

    女生聲音清脆,工地的大門還沒有關上,毫無阻礙的傳來。

    莊諝手上一頓,下意識的望了出去。

    “小迪,你趕緊捂著,先別抱著那堆東西了,要不咱跑兩步?”

    “沒事。”邵迪搖搖頭,盡量憋著氣,“快點走吧。”

    “咳咳咳。”

    邵迪閉氣的功力實在不行,沒多長時間就憋不住了,好在土也落下了,她也快喘了幾口氣。

    還沒緩過來,就聽趙倩在前麵尖叫:“小迪!你快過來!”

    “別喊別喊,你又看到什麽了?”

    趙倩激動到不行,指著一個方向:“我跟你說的那個帥哥!我就說他不是學生吧!”

    眼前薄土輕輕散去,邵迪順著望去,心裏頓時停了一拍。

    遙遙相望,她現在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

    驚喜,激動,還是心心念念,盼望已久?

    不知道。

    反正她清楚的是,在她真正反應過來之後,自己已經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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