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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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青光冷冽,在虛空一揮。

    楚狂任臉色微變,也想不到王羽澤竟然有武器,還是星級高階。

    王羽澤同樣也不知會是如此境地,他也知道楚狂任武力不會原地踏步,但萬萬想不到竟然與他一般,突破月力兩月之力,到達了六月之力,高他一月之力,不得不用出底牌,青石劍!

    他計劃在爭奪寨主那日,再用底牌,一舉拿下寨主之位,怎能想今日出乎了他的意料。

    此刻,誰也不能收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彼此間都露出狠色,催動武力,烈焰掌熊熊不絕,青石劍鋒利清冷。

    此時,楚新與王曦月也到了楚家門口,看到了這一幕。

    父親!”

    大伯,楚伯伯!”

    可惜,一切都為時已晚。

    王羽澤胸前中了一掌,一掌烈焰在胸前焚燒,黑了一片,倒飛而出。

    楚狂任掌心一劍刺穿,青光滴血穿插而出,血液噴湧,噴灑在空中。

    家主,家主!”王家族人湧上前去,看望王羽澤的傷勢,而王羽澤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父親!”楚新跑到楚狂任身邊,撕扯開身上的青衣,將手纏繞幾圈,緊緊包紮。

    隨後,楚新一臉憤怒的望向王家族人。

    無事。”楚狂任麵色蒼白,擺手示意,不過卻咬著牙,繃著青筋,豆大的汗滴落下,語氣也變得虛弱無力:“他的傷勢比我嚴重。”

    楚狂任,你殺害我王家族長,我王家與你不共戴天,準備受死吧!”

    王家族人中有人大喊,引起王家族人應呼。

    對,楚狂任準備受死吧!”

    殺了他!”

    ………!”

    住嘴!”

    一聲嬌叱突起,王曦月小臉上嚴肅,走到王羽澤身前,探了探呼吸,也搭了一下脈搏。

    大伯隻是受傷,並無生命之憂,將大伯送回去吧。”王曦月輕聲道,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象到會鬧成這個局麵。

    那楚狂任怎麽處置,便這樣放過他嗎?”王曦月年齡雖小,但在王家中的威望僅次於族長王羽澤,即便有人不滿,也隻能詢問王曦月。

    還要如何?”王曦月很是憤怒道,她此刻左右為難。

    聽聞王曦月發怒,王家族人也隻能作罷。

    隨後,王曦月抿著嘴,美眸微紅,淚欲滴垂的望向楚新。

    楚新哥哥,對不起,我走了。”王曦月歉意滿滿道:“楚伯伯,您好好養傷。”

    楚新一雙冷目盯著王家族人,血絲彌漫,他與父親從小相依為命,父親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長大,如今父親深受重傷,他卻無能為力,心中的痛苦無人能言。

    曦月回去吧,沒事來楚伯伯家玩,雖然王家沒幾個我看得上的,但曦月你楚伯伯很喜歡。”楚狂任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的笑道。

    嗯!”王曦月也微微一笑,不過有些牽強,擱誰如此境地,都不會笑容燦爛。

    王家族人準備返回時,一道聲音響起。

    等下!”

    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在發聲之人,一身青衣,頭發散碎,稚嫩清秀的小臉兒上冷霜敷麵,冰冷深沉的眸子並發著血色。

    待王羽澤醒了,告訴他,一年內我若不死,今日這一劍,我代父報!”

    楚新一字一字道,語若堅鐵,字字印心!

    這一幕,如時間靜止,刻印在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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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起月升,夜又到來。

    屋頂上,楚新感受著冷風,青衫也隨著風在獵獵,碎亂的發也飛揚著……

    他眸子清亮的望著星空,靜靜望著。

    為何他生來便有絕症?

    他沒有太多抱怨,隻是不解,世間比他苦難之人多不勝數,他也沒必要矯情抱怨。

    明日便是十六歲生日,也成年了。”他笑了,發自內心深處,他小時候便猜測自己能否活得過十六歲,他相信自己可以,看來馬上要驗證自己的猜測了,而且自己長大了,父親獨自一人帶著自己長大了,母親,您看見了嗎?

    此刻我在望著月,想著您,您呢?

    我知道當初您迫不得已離開了我們,我此後便不再過生日,為此謹記警示,但十六歲的生日我要過,我要證明父親將我養大了,他沒有失信於您。

    您說我們未來會團聚,我相信您,您也不會失信於我們,對嗎………?!

    忽然,街道上有巡街的在叫更。

    子時已到,小心火燭!”

    當…當…當…”

    子時了,今天是自己生日了……”

    楚新眼前一黑,天地在旋轉,眼前所有的事物漸漸被吞噬,那月亮,那星星,漸漸地黑了………

    楚新再次昏迷了,不過這次的昏迷,他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他徹底昏迷了……

    不過,胸前那串長命鎖上的青銅古門微微發著亮光,青銅門上刻著一些山河日月,鳥魚走獸,還有一些神秘的銘文,不過由於青銅門太小,也看不清上麵究竟刻畫著什麽。

    而,青銅門的門把上,鎖卻開了……

    清晨霞光,日起東方。

    楚家一聲淒厲長吼,徹響半個楚家寨。

    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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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稚嫩清秀的小臉上血色全無,若非似有似無的呼吸,也不敢相信這是一具活人。

    房間內,楚狂任站在一旁,焦急望著楚新床沿的一個白發蒼蒼老者。

    老者撫著胡須,搭了搭楚新的脈搏,又在身上的穴道插了幾個銀針,手法變換,點在身體的幾處,看到似乎還是沒有效果,微微搖了搖頭。

    胡藥師,能否救治?”看著老者在搖頭,楚狂任的心情驟然一緊,急忙發聲詢問。

    哎…”胡藥師微微一歎,望了一眼昏睡的楚新,眉頭緊皺,道:“我也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情況,脈搏微弱,但無性命之憂,至於嗜睡之症,老家夥我也是前所未見,不知如何下手。”

    聽到胡藥師這樣說,楚狂任咬牙道:“胡藥師,還請盡力,若能治愈我兒,當牛做馬,任其差遣。”

    胡藥師看了楚狂任一眼,繼而道:“辦法倒是有一個,隻是管不管用就未知了。”

    什麽辦法?”楚狂任急道。

    我這裏有一枚丹藥,價值不菲,可以治愈大多數的病狀,但此病…”胡藥師也露出不確定的神色,道:“我也沒有十全把握。”

    楚狂任終於看到一絲希望,自然不會放棄,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黑色泛金,龍紋遊行,當即道:“這裏麵有二十萬金幣,是楚某的全部積蓄,還望胡藥師救治。”

    胡藥師瞥了一眼黑金卡片,笑了起來,道:“大陸通用的龍紋黑金卡,據說首次辦理需要一千萬金幣起步,恐怕整個大楚國也不足三張吧?”

    楚狂任麵色微變,他忘記這一茬了,冷盯著胡藥師。

    嗬,楚寨主不必驚慌,你的來曆我也沒有興趣,想讓我出手救治有一個條件。”胡藥師也不畏懼楚狂任,淡淡道。

    什麽條件?”楚狂任深深望了一眼年老的胡藥師,微攥的手也鬆開。

    胡藥師也看到了楚狂任的這個小動作,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不管救治結果如何,為我賣命三年,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