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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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夥房小院,姬無雙不斷向俞飛,扔出短小圓木,他則騰挪閃移,或用手、或用腿,或用背,或用腰,去觸及圓木。
不管身體什麽部分,跟圓木交接,都會傳來重響,整齊飛落於如同堆砌起來的柴堆上。
被觸及的圓木,有的裂成幾塊、有的保持完整。
可是俞飛卻很清楚,即便是保持完整圓木,也隻是表麵,內裏已經碎裂。
因為他利用罕有人至的時間,修練的是師父傳給他的力爆玄法。
力爆玄法,極為不凡、也很特異的道術,是利用身體各個部位,爆發出力量,達到控製效果,讓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能攻敵,還能對力量,進行掌控。
此套道術,無固有招式,一切隨心所欲,卻對自身,有難以想像的好處。
因為力爆玄法的修練,幅及全身,隨心所欲,即能鍛煉身體的靈活度,又能塑造應敵時的反應,這也能幅及到其他道術,不僅有利於其他道術的修練,還能增強戰力。
俞飛修練力爆玄法,僅用三天就能像模像樣,十天便能全身發力,一月就能精準掌控力道,兩月就已經極為精純。
這把姬無雙都嚇得不輕,直道俞飛對道術的悟性之高,堪稱鬼才。
因為姬無雙自己也修練過力爆玄法,幾百年苦修,也難及俞飛兩月的表現。
對此,俞飛卻不以為意。
畢竟,他得到過神祖傳承,擁有精深的修道理論,這些就如同是他自己苦修積累,對道術的悟性,自然不是師父能及。
更何況,力爆玄法雖被師父稱為不凡的特異道術,在他眼中,卻比較普通。
要知道,他還得到神祖更不凡的道術傳承,隻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根本就沒法修練。
否則,別說是師父,都得引起其他人注意。
當然,神祖所授的大多數道術,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修練的,由於他得到了神祖相關知識的傳承時,也有神祖對他所修道術感悟的傳承。
換句話說,神祖所授道術,即便不修練,隻要自身實力允許,直接施展,估計都能達到很熟練的境界。
突然,俞飛抓住了師父,扔出的短小圓木。
姬無雙早就跟俞飛達到默契,眼見他的行為,就知曉有人前來,自然停了下來,又坐回到躺椅上,閉上了雙眼。
俞飛也趁機,從地上拾起斧頭,開始劈起柴來。
沒要多久,一道人影,就飛奔了進來。
來人是齊天陽。
此時的他滿臉怨毒,雙眼透發著湛湛凶光。
死老頭,滾出去。”齊天陽看都不看姬無雙一眼,徑直對著他沉喝道。
姬無雙睜開眼來,什麽也沒說,起身就向外走去。
看著這樣的情景,俞飛都相當無語。
師父乃物源宗師,即便已經失勢,知道他身份的人,也無人敢對他無禮,甚至誰都想極力巴結,隻是他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而已。
要不然的話,兩大聖老,在知道師父收他為徒後,也不可能把他當小祖宗。
可是這傻比,卻把師父當普通人,這已經是第二次,對他呼來喝去了。
這也讓俞飛再難忍受,眼中閃過無比冷冽的寒芒。
還沒等俞飛開口,齊天陽就滿臉怨毒道:“廢物,跟我去刑台。今天老子要慢慢地剮去你四肢的肉,再將你的骨寸寸碾碎,讓你遭受極盡折磨,永遠成為一個廢物,像狗一樣活著。”
說完,齊天陽也不等俞飛分說,就拽著他的胳膊,向外奔去。
刑台,乃玄清宗重懲犯下大錯弟子的行刑之地。
但凡會上刑台的弟子,在被行刑前,都會敲響刑鍾,聞聽鍾聲,所有弟子必須前往,親睹行刑過程,以敬效尤。
當然,被帶上刑台行刑,也必須要得到宗主手諭才行。
很顯然,齊天陽敢如此做,就是已經得到曹昊天手諭。
這本是很莊重的事情,絕非兒戲,現在卻被這對狗師徒,用來對付自己這個世人眼中的廢物,估計還是莫須有的罪名。
堂堂的宗主,都能做出這種事情,可以想像得到,玄清宗確實已經爛到骨子裏了。
被齊天陽拽著飛奔,很快就進入了外門弟子所在地的廳門,來到中心地帶的高大刑台上。
他依舊拽著俞飛,直接到刑台的中心,全力推動橫吊的巨木,敲響了刑鍾。
沉重鍾聲,久久飛揚。
隨著刑鍾響起,四麵八方傳來嘈雜聲,已經引起眾人震驚,不知道是誰又犯了大錯,居然要在刑台,被公然行刑。
淡然站在刑台上的俞飛,目光所及,看到不少人,向此地奔來。
內門弟子分居的小山峰,也飛奔出道道黑點,極速趕向刑台。
此時的齊天陽,卻是無比的狂傲,滿臉的得意,就像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在看著無數的將士,聽憑他的號令行事。
沒要多久,刑台周圍就已經圍了很多人,還有更多人在持續湧至。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也疾衝上了刑台,徑直讓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
來人是唐萱。
即便此時的她,滿臉焦急,奔上刑台時,也異常慌亂,還很惶恐,卻也不影響她絕世的風姿,甚至還有種別樣的美。
所有人都在此時,被她吸引了目光,不少人甚至看得有些癡醉。
齊天陽則愈發激動,臉上還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神色,看著慌亂奔上台來的唐萱,甚至在吞口水。
齊天陽,你到底想幹什麽?”唐萱奔到刑台上,看著齊天陽,很是憤怒地喝問道。
唐萱的態度,終於讓齊天陽有所清醒,臉色也變得異常陰沉:“刑鍾一響,必有弟子受酷刑,甚至是死刑,這還用得著問嗎?”
你……這是胡作非為。”唐萱柳眉倒豎,厲聲喝道。
齊天陽冷笑,徑直就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紙:“此乃宗主手諭,以剮肉碎骨之刑,廢俞飛四肢!”
聞聽此言,唐萱徹底的懵住了。
片刻後,她變得愈發的惶恐,還異常的絕望,臉上的神色一狠,貝齒咬著下嘴唇,都已經滲出了殷紅的血。
這讓俞飛都看得有些吃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唐萱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此幕更是突兀,別說是俞飛,就是其他人,也無不瞠目結舌。
可是齊天陽的臉色,卻更加狂傲了。
齊天陽,求求你娶我好嗎?我真的很想嫁給你,你為什麽不肯娶我?”唐萱很是絕望地開口。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俞飛也被驚得不輕。
隻不過瞬間,俞飛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很顯然,齊天陽得到了曹昊天手諭,應該是找人,先以此威脅了唐萱,逼她這麽做。
畢竟,此前寧死不從的唐萱,因為俞飛被威脅過,不得不答應嫁給齊天陽。
這肯定也讓齊天陽明白,隻要再以俞飛威脅她,唐萱定然還會就範,讓她求著他娶她,他不僅能真的娶她,還能讓他掙足麵子。
這個瞬間,俞飛感覺自己,太不是男人了,居然讓唐萱兩次為了自己,被人脅迫。
就在俞飛雙眼凶光綻射,準備行動時,場上再起變故。
一名中年女人,縱身到了台上,一把就將唐萱從地上拽了起來。
俞飛雖不知道她的名字,卻已認出,她是唐萱的師父。
萱萱,你瘋了嗎?不是說過,你不用再嫁給齊天陽,為何還要如此?”何妙藍難以置信地喝問道。
或許是因為何妙藍,被唐萱當成了可以依靠的人,她徑直流出了眼淚,晶瑩淚水,如斷線的珠子,順著白皙臉頰滴落。
可是她依舊滿臉惶恐,還很慌亂地說道:“師父,我……想嫁給齊天陽,求求你,成全我。”
何妙藍有些發懵,愣了好一會兒,才厲聲喝道:“你說什麽糊話?先前死也不肯嫁給他,現在為什麽又要這樣?”
師父,那是我……太矯情……”唐萱流著淚說道。
此時的俞飛,即便滿心斥滿了騰騰殺意,卻依舊沒采取行動。
因為他在積蓄自己的仇恨,隻有這樣,他才會以更殘酷的手段,讓齊天陽付出代價。
畢竟,他始終來自地球,文明的時代,難讓他內心猙獰,隻有以仇恨驅動,他才會讓自己變得更狠,變得更凶殘,行動起來,才會更血腥殘暴。
要不然的話,他可能會直接殺掉齊天陽,但這個畜生的屢屢行為,又讓他覺得,直接殺了他那就是太便宜他了。
此時,大長老倪宏勝,也在人群中。
他最是焦急。
俞飛是姬無雙的弟子,還跟他及兩大聖老聯手,把寶押在了俞飛身上,就是要賭他能把苗安康一脈壓倒。
唐萱是他的徒孫,也是極為不凡的天才,倪宏勝自然不希望她嫁給齊天陽,她自己先前也是寧死不從,可是現在卻又要哭求著嫁給齊天陽。
他是個很有智慧的人,自然意識到,唐萱態度的突變,肯定另有隱情。
兩個年輕人,對他來說都極為重要,但他現在卻不敢露麵,不敢出頭。
因為他始終還記得俞飛的叮囑,也意識到他所謂的捅簍子,應該就在今日。
而且,現在還沒到關鍵時刻,即便很抓狂,很焦急,卻能沉住氣,也很想看看,俞飛接下來會有什麽行為,甚至很期待,這家夥真的能應付。
因為,隻要他應付了眼前的危機,也能間接地說明,他跟他們的聯手,成功的機會將會更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