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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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熱得要命的愛情 !
    氣氛一時間凝滯到極點。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對講機裏下一句話,決定了三人的生死。
    木夕有些發顫,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深死在她麵前,而江寒越要是敗了,更加不可能會大發慈悲,留她一名。
    總有人要死,要麽是秦深,要麽是她跟江寒越,這就是個ab選擇題,沒有c選項。
    “四爺,姓錢那小子追上了!”
    木夕心一鬆,眼前差點黑了。
    “但特警也來了,我們隻能撤退,姓錢那小子受了重傷,已經被救護車抬走了。”
    秦深率先反應過來,冷笑道:“江寒越,背鍋俠都走了,你還要垂死掙紮嗎?”
    江寒越陰森森地勾了勾唇角:“是麽?錢越有命逃,可不一定有命活下來!”
    秦深嘴上雖然在說話,但戒備絲毫沒放鬆,他雖然不敢輕舉妄動,但已經不動聲色地移動位置,先將自己藏在牆壁後麵,保證自己不會被悄沒聲地崩了。
    木夕一聽到錢越身受重傷,有命逃,不一定有命活下來這話,頓時跟瘋了似的,兩手快速抓住江寒越持刀的手,腦袋往後用力一撞,後腦勺撞在江寒越鼻子上。
    江寒越隻感覺到眼前一花,腦子一懵,木夕已經用力掰下他的手臂,“哢嚓”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手一抖,匕首“咣當”一聲落了地。
    木夕氣急敗壞地大吼一聲,腳下用力一跺,正好踩在江寒越腳趾上,痛得他下意識彎腰。
    秦深第一時間衝上來,拉過木夕的手臂,快速將她推到牆後。
    “傻逼!快跑啊!”木夕急得大叫。
    江寒越隻要不想死,就絕對不敢對她下殺手,可秦深卻不一樣,那可是江寒越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拚著被江寒越失手弄死的危險,給秦深製造機會逃跑,不料秦深卻不領情,反而向江寒越衝了過去。
    江寒越猝不及防,被木夕接二連三地重擊,雖然一個晃神,木夕已經被秦深救出去了,但江寒越畢竟是江寒越,隻一眨眼的功夫就緩過來了,還沒站穩,就抽出一把勃朗寧手槍。
    秦深身子一晃,抬腿踹了過去,一個側踢,手槍飛了出去。秦深上前一步,揮拳重擊。
    “臥槽!真特麽不要命了!”木夕蹲在牆根,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小團,以免一露頭就被下麵埋伏的人當成了活靶子。
    江寒越之所以一開始拿匕首架在木夕脖子上,就是怕一旦擦槍走火,木夕掛掉,他就沒有退路了。現在可好,他給木夕留的活路,反倒給自己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埋伏的手下雖多,但江寒越還沒來得及下令,底下的人沒有得到命令,暫時按兵不動,繼續戒備。現在兩個大男人打成一團,底下的人就算知道上麵動起手來,也不敢輕易開槍。
    秦深再怎麽厲害,畢竟不能跟江寒越那種道上混的人比,他是占了江寒越剛剛受創,心神不穩的優勢,才能順利地下了江寒越的槍,可一對一拚拳頭,他就有些吃虧了。
    一開始,秦深跟江寒越對打,還能跟他你來我往,慢慢的,就隻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功。
    木夕眼看著再打下去,秦深就連招架都架不住,隻有挨打的份兒了,腦子一熱,血往上衝,什麽都顧不得了,撿起地上的匕首,拚盡全力大叫一聲,卯足了勁兒衝了過去。
    對講機摔在地上,突然傳來前麵的報信:“四爺,特警已經到了兩公裏外,快撤退!”但那聲報信剛好被木夕的鬼吼鬼叫遮住了,就連她自己都沒聽到。
    木夕雙手握著匕首就衝過去了,江寒越眼裏驀地閃過一絲驚喜,這個傻女人,這是怕她老公死不了哇!
    江寒越一閃身,越過秦深就像木夕撲了過去,隻要抓到木夕,就算讓秦深自個兒橫刀抹脖子,秦深也絕對沒有二話。
    秦深見木夕衝過來,而江寒越又離她那麽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腦子一懵,不管不顧地縱身一撲,從後麵抱住江寒越,兩條手臂別住江寒越的胳膊,讓他不能碰到木夕。
    木夕那二傻子,隻想著不能再讓她老公挨揍了,再揍下去小命都報銷了,哪兒管得了那麽多?江寒越朝她撲過來,她也不怵,紅著眼咋呼著要宰了江寒越。
    秦深那麽重個人,整個人砸在江寒越後背上,砸得江寒越往前猛的一撲,木夕又在往前衝,這簡直就等於江寒越自己將胸膛送了上去。
    “撲哧”一聲,木夕的雙手直接抵到了江寒越的胸膛正中,她還沒反應過來,懵了一懵,就聽江寒越慘叫一聲,整個人轟然倒地。
    可憐的木夕已經嚇傻了,連逃跑都忘了,被江寒越秦深倆人疊羅漢似的,重重地拍倒。
    “啊~”
    一聲慘烈的嚎叫,木夕被壓得五髒六腑都快出來了,刀柄正中肋骨,她聽見“哢嚓”一聲響,然後是一陣猛烈的嗆咳。
    秦深連滾帶爬地起開,用力扯起江寒越,他還不知道江寒越挨了一刀,把江寒越甩開之後,忙過來扶木夕。
    “痛……痛……”木夕額頭上沁滿了豆大的汗珠,“別動我……”
    秦深嚇壞了,顧不得身後的江寒越,急聲問道:“哪兒痛?”
    木夕費力地指著江寒越:“他……小心!”
    秦深這才意識到現在身處險境,忙轉身回去,見江寒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因為往前摔倒的緣故,那把匕首在他胸前豁了個長長的口子,就像壞了的水管子似的,不停地往外湧血。
    江寒越已經說不出話了,栽倒在走廊的護欄邊,上半身倚著護欄,喉嚨裏嗬嗬地直喘粗氣。
    秦深上前,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又摸出一把手槍,然後飛起一腳,把那本來就已經快徹底鬆脫的匕首踢飛。
    血流得更快了,江寒越的力氣就隨著鮮血的流逝,快速消散。
    秦深確定了江寒越沒有任何威脅性,然後撿起地上的對講機,冷冷道:“你們老大都掛了,你們還要陪葬嗎?”
    但對講機裏已經沒了回音,秦深皺了皺眉,把對講機丟到了一邊,趕緊去看木夕。
    木夕估摸著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斷了好幾根,動都動不了,一喘氣就疼得要命。秦深看她直抽冷氣,急得額頭上直冒汗,卻又束手無策,咬了咬牙,就要抱起她衝出去。
    “別動我……”木夕強忍著痛,艱難地製止,“我肋骨斷了,不能動,你快跑吧!”
    “放屁!”秦深低吼,“我怎麽可能丟下你自己跑?”
    木夕費力地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一起死?”
    秦深狠狠地罵了一聲:“一起死就一起死!”
    木夕剛想說一起死了,孩子怎麽辦,爹媽怎麽辦,底下突然響起了槍聲。
    秦深探頭一看,底下已經圍滿了特警,幾聲槍響後,什麽動靜都沒了。
    “估計是看江寒越不行了,外麵又來了特警,都跑路了。”秦深搖著頭笑了笑,長舒一口氣,“木木,沒事了!”
    木夕剛想強咧個笑臉出來,以示對劫後餘生的慶祝,猛然見到一抹光閃過,晃了一下她的眼。
    這個點兒,陽光正燦爛著,木夕懵了一懵,也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抽了,拚盡全身力氣,猛然翻了個身,把秦深壓住了。
    “砰”的一聲槍響,木夕好像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快速衝了過來,在她的身體深處綻開,很短暫的痛過之後,突然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