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婚禮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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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求婚轟動了整個江城,吃瓜群眾拍了照片、視頻,朋友圈啊微博啊論壇啊,各種渠道能擴散的都擴散了,一時間,餘木夕被稱為“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的女人”,秦深也成為浪漫男士的正麵教材。
錢越自然看到了這則消息,看著畫麵中深情相擁接吻的兩人,他心煩意亂,幾次三番忍不住想要去找餘木夕攤牌。
她明明夜裏還跟他大戰三百回合,怎麽十幾個小時之後,就能跟秦深大玩浪漫求婚?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相比之下,溫可人就淡定多了。她甚至真的按照餘木夕說的那樣,讓人在a市的秦宅牆壁上畫了兩副畫,還把婚紗照按照江城的位置重新擺放。
“媽,你看哥,好浪漫啊,嫂子一定幸福暈了。”溫可人把照片翻給薑蓉看。
薑蓉看著照片,打心底裏為兒子開心,畢竟餘木夕是他強娶來的,她肯接受秦深,當媽的自然高興。
可再看看溫可人,薑蓉心裏免不了十分心疼。她拍了拍溫可人的手背,歎著氣寬慰:“可人啊,這種事情得看緣分,你想開點。”
溫可人抿了抿嘴,眼神失落:“媽,我沒事,隻要哥開心就好。”
“你呀,就是太懂事了。”薑蓉越發心疼,“傻孩子,別難為自己,要是覺得悶,就去散散心。”
溫可人咬著嘴唇點頭:“媽,我想給嫂子當伴娘。”她很快就紅了眼圈,淒淒哀哀,“我就想親眼看著哥幸福,也……也好徹底絕了這份心思。”
薑蓉皺了皺眉,見她要哭不哭的,心下不忍,歎道:“好,我來跟你哥說。”
“謝謝媽。”溫可人破涕為笑,“那我去看看,哥嫂的房間還有什麽地方需要調整的。”
“去吧。”薑蓉擺擺手,看著溫可人含著淚離開,心裏隱隱作痛。
她一直屬意溫可人當自家媳婦,可秦深就是不樂意,打了二十八年光棍,任憑何等天仙絕色,人家就是看不上眼。現在難得秦深主動娶妻,她這個當媽的阿彌陀佛還來不及,可萬萬不敢對兒子的婚事提出一星半點異議。
隻能委屈可人了!
薑蓉搖著頭連連歎氣,暗暗下決心,要為這個幹女兒物色一個各方麵都不輸於秦深的好對象。
——
如膠似漆的日子,過得總歸是格外快的。一轉眼,就到了九月底。
餘木夕跟秦深,以及餘祖光、木芳華夫婦一起去a市準備參加婚禮。
秦家已經將一切準備工作做好,秦振業、薑蓉夫婦親自到機場接機,老爺子率領另外兩個兒子在家等候,家族中男女老少都來齊了。
溫可人笑吟吟地來接機,餘木夕也客氣相待,反正在秦家,有老爺子給她撐腰,溫可人要是敢亂來,老爺子都不答應。
一到家,老爺子就拄著拐杖迎到大門口,拉著餘木夕的手上下打量。
“丫頭啊,你可來了,我老頭子眼睛都盼花了。”
餘木夕抿著嘴直樂:“爺爺,這您可怨不著我,我說我先過來陪您老人家說說話,阿深他非要我等著他處理完工作一起過來。”
秦深:“……”
莫名其妙就背了個鍋,不過老婆大人開心就好。
說說笑笑地進了家,各人互相介紹認識,場麵話客套話說了一通。
老爺子突然問道:“丫頭,那鐲子呢?怎麽不戴著?”
餘木夕從包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晃了晃:“隨身帶著呢,我怕磕著碰著,就收起來了。”
老爺子臉色有些沉,接過盒子,打開來拿出鐲子,又給餘木夕戴上了,拍著她的手背說:“哪兒就那麽嬌貴了?你盡管戴著,這是爺爺奶奶的心意。”
這鐲子一拿出來,秦家老二、老三夫婦以及幾個小輩就變了臉色。
這鐲子對老爺子意味著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想而知,這個小女人是有多得老爺子的寵。
“可我毛手毛腳的,怕傷著鐲子。”餘木夕嘿嘿一笑,“爺爺,我這不是想留著當傳家寶麽。”
老爺子頓時轉嗔為喜:“那等我老頭子抱上重孫子,你再收起來。”
餘木夕臉一熱,突然發現,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溫可人意味深長地掃了餘木夕一眼,唇邊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餘木夕倒是沒注意她,求救地遞給秦深一個眼神。秦深接到召喚,二話不說擠過來,一把拉起媳婦,笑嗬嗬道:“爺爺,您要是想早點抱上重孫子,那可別累著您孫媳婦,還得別讓任何人霸占著您孫媳婦,得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努力不是?”
餘木夕的臉越發紅了,狠狠掐了秦深一把,秦深卻麵不改色,跟長輩們打了個招呼,直接把人帶上樓。
餘木夕坐在床上,打量著臥室裏的布置,見婚紗照的擺放跟江城一號那邊一模一樣,皺了皺眉,問道:“哎,秦深,你說可人是不是真的死心了?”
秦深掐了掐她的臉蛋,不悅道:“在爺爺麵前叫我阿深,現在又連名帶姓地叫了,木木,你還真是兩麵派。”
餘木夕揮開他的手,往床上一癱:“管她呢,反正婚禮結束之後,頂多住幾天咱們就要回江城,估計一年之內是不會回來長住了。”
“婚禮之後,讓她爸把她接回去,都二十五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也該回自己家了。”秦深隨聲附和,翻身壓上餘木夕,“爺爺說要早點抱重孫子呢,老婆,咱們是不是該?”
“切,你現在就一廢人,就是累死在床上,爺爺也抱不上重孫子。”餘木夕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打擊。
秦深頓時腦門子一突,低頭就啃,含含糊糊地嘶吼:“廢人?廢人怎麽啦?廢人滿足不了你啦?”
“別!別!我開玩笑的!”餘木夕連忙討饒。
樓下一大群人呢,她要是被他給弄得走不成道,還不被人笑話死啊?
然而秦深的需求,一般是不容拒絕的,尤其餘木夕言語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秒秒鍾教她學做人!
溫可人上樓叫秦深跟餘木夕下去吃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高低起伏的歡愛聲,可以想象,戰況激烈,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她也沒打擾,陰狠地笑笑,折身下樓,紅著臉兒說:“媽,您坑我啊,居然讓我去叫,哥嫂他們……他們在……”
她咬著嘴唇,一副羞澀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眾人怔了怔,頓時意會,曖昧的笑聲此起彼伏。
老爺子開心得跟什麽似的:“咱們先吃,別去打擾他們小夫妻。”
回到家第一頓飯就錯過,餘木夕算是徹底沒臉見人了。秦深臉皮厚,無所謂,讓人端了飯菜上來,鬧得餘木夕硬是一天沒敢下樓。
豪門大院鬥爭多,但餘木夕有老太爺這張活的護身符,秦深又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旁人連搭個話都難,更別提對她做什麽了。
幾天時間轉眼就過,九月三十日下午,錢多多、錢越兄妹到了a市,暫住酒店。
餘祖光夫婦一直住在酒店,三十日下午,秦深把餘木夕送到酒店,到時候來酒店接親。
晚上,錢多多正在穿著伴娘禮服臭美,溫可人突然來了。對於她的到來,餘木夕有些驚訝,還沒開口問,溫可人就笑眯眯地問:“嫂子,我能不能當伴娘啊?”
餘木夕怔了怔:“當伴娘?”
錢多多冷冰冰地接口:“這位是?”
“哦,她是秦深的妹妹,叫溫可人。”
錢多多翻了個白眼:“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今晚跑過來問能不能當伴娘,早幹嘛去了?”
溫可人張了張嘴:“我……”
她知道餘木夕肯定會拒絕,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開口,就是為了讓餘木夕沒有拒絕的餘地。
“再說了,伴娘都是女方閨蜜姐妹,哪有小姑子當伴娘的?”錢多多毫不留情地開懟,“秦家好歹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難道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麽?”
溫可人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可憐兮兮地看著餘木夕。
餘木夕聳了聳肩:“可人,你想當伴娘的話,一早跟我說,咱們還能走一遍婚禮流程,現在臨時加個伴娘,不太好吧?”
“我就是想親眼見證哥嫂的幸福,我沒別的意思。”溫可人紅著眼圈,低眉順眼。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溫可人在辦公室對秦深做的事,餘木夕也許會答應,但是讓一個一門心思惦記自己老公的女人當伴娘,她可做不來。
“可人,既然你那麽想當伴娘,要不我現在叫你哥過來,讓他帶你去找婚禮司儀熟悉一下流程?”
溫可人心裏“咯噔”一下,咬牙切齒,臉上卻依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嫂子既然不喜歡我當伴娘,那我不當也就是了,這麽晚了,就別麻煩我哥了。”她乖巧地欠身道了歉,主動退出去,關上了門。
“秦深的妹妹,溫可人,表妹嗎?”錢多多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盯著門。
“幹妹妹,我婆婆的幹女兒。”餘木夕諷刺地勾了勾嘴角,“據說惦記秦深十多年了,感情深厚著呢。”
“臥槽!撬牆角的啊?小夕,你剛怎麽不說?就這麽讓她走了,真是便宜她了!”錢多多摩拳擦掌捋袖子,一副要跟人幹仗的架勢。
“也就是單相思,秦深又不喜歡她。”餘木夕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早點睡吧,婚禮還是蠻累的。”
兩個女孩子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聊了大半夜。餘木夕是想到婚禮,激動得睡不著,錢多多則是鬱悶。
她還是想讓她哥把餘木夕收了啊!
緣分呐,緣分,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一大早,餘木夕跟錢多多就起來了,倆人基本上都沒怎麽睡著,每人一對大大的黑眼圈。
化妝師進來給兩人化妝、盤發,折騰了一上午,伴娘妝簡單,新娘子可就不好受了,脖子都僵了,妝都沒化好。
上午十點十八分,婚車到了酒店,接餘木夕去秦宅。
秦深一身手工高定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特別隆重,就跟要參加聯合國秘書長選舉大會似的。
婚車先是到了秦宅,中午在秦宅開宴,下午去教堂舉行婚禮,晚上在酒店舉行宴會。
午宴過後,休息片刻,下午兩點鍾,教堂婚禮開始。
因為晚上在酒店會舉行一次很隆重的儀式,教堂婚禮也就算是走個過場,隻請了至親好友,在神父的見證下宣誓,結為夫妻。
傍晚十八點十八分,酒店婚禮正式開始。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餘祖光挽著女兒的手臂走上紅毯,秦深從紅毯另一頭款款而來,餘祖光將餘木夕的手交給秦深,兩人擁抱父親,然後向著婚禮台緩緩前進。
在婚禮台前站定,秦深寵溺地看著餘木夕,根本就沒聽見司儀在拉拉雜雜地說什麽,滿心滿眼裏隻有他的嬌妻。
忽然,大屏幕上的接親視頻一下子變成了一段女上男下瘋狂騎動的畫麵,女人背對著鏡頭,長發高高挽起,發髻雜亂,一看就是隨手挽上去的,雪白的頸窩裏有一塊很明顯的棕褐色印記,地上散落著白色連衣裙、黑色內衣。
“越哥,給我……給我……用力……快一點……”女人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愉悅而顫抖,有些破音。
“小夕!小夕!我愛你!嫁給我!嫁給我!”男人露了下巴和嘴部,雙手掐著女人的腰,將她不停地往上提、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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