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孩子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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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木夕站在辦公室門後麵,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平複了心情,這才一把拉開門。

    秦深正在門外踱步,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亂轉,餘木夕一開門,他立刻衝了過來。

    “木木,你跟任東說什麽呢?這麽長時間!”秦深既好奇又不滿,眼睛一直往休息室的方向瞟。

    “你管我!”餘木夕傲嬌地翻了個白眼,扭臉就走。

    秦深連忙跟上,好聲好氣地哄:“哎呀,我那不是看你那麽長時間不出來,我擔心嘛!”

    “有什麽好擔心的?你還怕他打我不成?”餘木夕撇了撇嘴,這個小心眼的臭男人,他是屬狗皮膏藥的嗎?

    秦深撇了撇嘴:“他敢!我弄不死他!”

    餘木夕懶得跟他扯皮,找婦產科大夫谘詢了一下,暫時沒什麽問題,就幹脆利落地回家了。

    一路上,秦深都在依依不饒地打聽餘木夕到底對任東說了什麽,把她煩得不行。

    “我說秦深,你到底什麽時候去治你的精神病?什麽時候去上班?”餘木夕憋了一肚子火,“就沒見過誰家男人那麽沒出息,天天圍著老婆轉!”

    秦深心裏也苦啊,一個錯眼,他老婆就能給他整一出金蟬脫殼,他不盯緊著點兒,成麽?

    “你是自己去看病上班,還是我讓爺爺派人押你去?”餘木夕齜著牙威脅,惡狠狠地瞪著他。

    對於那個眉目慈和,實則骨子裏偏執狠辣的老人,餘木夕現在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像以前那樣覺得他好了,她心裏實則是有些恐懼的,但她也沒法子,隻能拿老爺子出來壓製秦深。

    秦深雖然不大怕老爺子,但他又不想惹媳婦生氣,想了想,妥協了:“我可以去看病去上班,但是你得跟我一起。”

    “憑什麽?我既不是秦氏的員工,又不是秦氏的老總,我為什麽要跟你一起上班?”餘木夕一口回絕,“我堂堂餘氏副總,跑到秦氏上班,像什麽話?”

    秦深挑了挑眉:“不去是吧?很好,希望三天後你不要改變主意。”

    “什麽意思?”餘木夕警惕地瞪他。

    秦深一臉理所當然:“你既然不是秦氏的員工,那我把你變成秦氏的員工不就得了?我馬上讓人去找餘氏總裁談論,三天之內拿下餘氏,那你就是秦氏的員工了。”

    “艸!”餘木夕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你要吞掉餘氏?”

    秦深聳聳肩,雲淡風輕:“不許說髒話,別教壞寶寶!”

    “你大爺的!”餘木夕憤憤地罵了一句,“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反正你以後是要繼承餘氏的,你嫁給我,餘氏不還是要落到我手裏?”

    “我呸!你想得美!”餘木夕猛翻白眼,“餘氏姓餘,你敢動餘氏,別怪我跟你翻臉!”

    “就算我不動餘氏,你以後總要把公司交給咱們的孩子吧?那不還是姓秦了?”秦深氣定神閑,斜著眼睛睨著炸毛的小女人,眉眼間寫滿深邃的寵溺。

    餘木夕怔了怔,點頭道:“有道理!你說的很對。”

    秦深難得見到餘木夕服軟,還沒來得及笑,餘木夕一句話就說得他笑不出來了。

    “孩子跟我姓,這樣公司就不會姓秦了。”餘木夕拍了拍秦深的肩膀,笑得十分得意。

    “……”秦深懵了懵,連忙抗議,“不是,木木,這好歹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怎麽著也該跟我姓秦啊?”

    餘木夕白眼一翻:“要麽姓餘,不然我不生了!”

    ……

    秦深狠狠瞪她一眼,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胡說什麽呢!孩子怎麽能說不生就不生?”

    姓餘就姓餘吧,姓什麽都是他秦深的種!

    事情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第二天,秦深就正式開始治療精神病,同時重新接手零度。

    兩年過去,零度的進展飛快,建築方麵已經完成了一半,後期招標即將啟動,如果順利的話,預計明年年底就能完工,後年春天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秦深上班,自然不可能把餘木夕一個人放在家裏,經曆過兩年生不如死的別離,他的心理陰影已經深到不能再深了,哪怕明知道她懷著身孕,不會再逃跑,他也受不了見不到她。

    “姓秦的,我是孕婦,你不能這麽對待我!”餘木夕第無數次抗議,“憑什麽呀?別人懷孕都是在家安胎,高床軟枕,吃吃睡睡,憑什麽我要每天一大早跟你上班,大半夜的才能回家?”

    秦深頭也不抬,眼睛看著報表,手指著辦公室後頭的休息室,慢條斯理地安撫:“後麵有床有枕頭,你可以隨時去睡覺,想吃什麽讓許曼去買。”

    ……

    她需要自由!這特麽成天跟坐牢似的,誰能受得了啊?

    餘木夕恨恨地瞪著秦深,這個死男人,她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往他臉上吐口唾沫,這貨能抹勻了當護膚品使,她還能拿他怎麽辦?

    除了離開,他什麽都依著她,而她一旦提到離開,這貨秒秒鍾變臉,分分鍾犯病,一副要跟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怎麽辦?

    涼拌。

    被吃得死死的,除了認命還能怎麽辦?

    整整一年,餘木夕一直在流浪,足跡遍布整個歐洲,身體與靈魂都是自由自在的,現在一天二十四小時被秦深盯著的日子,簡直比死還難受。

    秦深下午有個會議,開會前十五分鍾,餘木夕支使許曼去給她穿過半個江城買一塊慕斯蛋糕。到了開會時間,秦深想也不想,直接把餘木夕帶進會議室。

    嗶了狗了!

    餘木夕暗自腹誹,原以為許曼不在,秦深去開會,她就能放飛自我了,沒想到這個惡毒的男人,居然帶著她這個餘氏副總,去出席零度高層的會議。

    會議開了二十分鍾,餘木夕起身離開,秦深一把抓住她,橫著眼睛示意她消停點。

    “上廁所啊,孕婦尿頻,你不知道嗎?”餘木夕哭喪著臉。

    秦深有些尷尬,他又沒懷過孕,哪能知道那麽多細節?

    與會人員有些小小的騷動,幾個女高管小聲嘀咕了些什麽。

    “快去快回。”秦深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有點熱。

    餘木夕大搖大擺地出了會議室,直接鑽進電梯,一溜煙下樓,打了個車,然後給錢多多打電話,約她出來浪。

    錢多多剛跟任東回老家參加完任老爺子的八十大壽,老人家話裏話外都在催任東趕緊娶個媳婦,讓他老人家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孫子,任東當時看了錢多多一眼,微笑著點了頭。

    錢多多那個樂嗬啊!整個人都跟做夢似的,恍恍惚惚,雲裏霧裏。接到餘木夕的電話,她整個人都癲狂了,抱著孩子就殺到兩人約定的地點。

    “小夕,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想你啊!”錢多多一臉甜笑,眉眼中藏著盈盈羞意。

    餘木夕挑眉打量著她,取笑道:“喲!這麽開心?路上撿金元寶了?”

    錢多多臉一紅,嘿嘿一笑,把孩子杵到餘木夕麵前:“喏,看看咱兒子,長了點肉,越來越可愛了。”

    餘木夕接過孩子,愛憐地親親他的小臉:“照顧得很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錢多多連連擺手,“我給他起名叫錢餘,他是咱倆的兒子。”

    “錢餘?”餘木夕喃喃地念了一遍,“好名字,好兆頭,這孩子以後不愁沒錢花。”頓了頓,又笑了,“錢餘,怎麽感覺好像咱倆有一腿似的?”

    錢多多一巴掌拍在餘木夕肩膀上,大大咧咧地笑說:“要是哪天我彎了,不用說,肯定是被你掰的。”

    “噗……”餘木夕剛喝下去的一口果汁全噴出來了,她怕噴到懷裏的孩子,伸長了脖子往對麵噴。

    可憐的錢多多被噴了一臉,頓時炸毛了,支楞著雙手大叫:“餘木夕!我弄死你!”

    餘木夕忍俊不禁,看到錢多多臉色鐵青,兩眼噴火,連忙抽了麵紙往她臉上按。

    兩人笑鬧了一陣,錢多多突然安靜下來,猶豫了片刻,說:“小夕,最近任東對我的態度好像有些不一樣。”

    餘木夕心裏突地一跳,故作不經意地問:“怎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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