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秦大爺高貴冷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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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人蹲在門口,百無聊賴地伸著手指在地上畫圈圈,分明二十七八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像七八歲的小孩子那麽無助可憐。
餘木夕頭大地橫了秦深一眼,努努嘴,示意他去解決。
秦深眉頭一皺,眼裏閃過一抹不耐煩,直接走上前去。
溫可人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見秦深來了,驚喜地叫道:“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等好久了!”
秦深一聲不吭,拉長了臉走過去,手裏拿著鑰匙。溫可人連忙讓開,秦深開了門,卻不進去,就在門口站著。
餘木夕慢吞吞地走過去,衝溫可人尷尬地笑了笑,秦深這才把門推開,讓餘木夕進去,等她在玄關處換了鞋,他才進門,回身就要關門。
溫可人一條腿都跨進來了,秦深門關到一半,不得不停下來,皺著眉頭煩躁地問:“有事嗎?”
溫可人怎麽也沒想到,她跑到秦深家門口蹲了半天,他居然會這麽冷漠,委屈得眼淚巴巴的:“哥,我還沒吃晚飯。”
“那就去吃。”秦深憋著一口氣,盡可能不衝她大吼。
溫可人眼皮子一眨,大顆大顆的淚珠滾滾而落,扶著門框可憐兮兮地討好:“哥,你能不能讓我先進去,我腿麻了。”
秦深一陣氣悶,回頭看看已經癱倒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再看看哭得跟個淚人兒的溫可人,到底讓開身子,放她進來了。
“冰箱裏有吃的,你自己去弄吧。”秦深雖然讓她進來了,但並沒有什麽好臉色,掛著一臉冰碴子,走到餘木夕身邊,一把抓過遙控器,沒好氣地低斥,“不許看那麽多電視!”
餘木夕驚奇地瞪大眼睛,不爽了:“嘿!我招你惹你了?你朝我吼什麽吼?”
秦深被餘木夕一衝,胸腔裏憋著的那一股子氣立刻膨脹了,把整個人都撐得氣鼓鼓的,往沙發上重重一坐,不吭聲了。
餘木夕看看局促地站在一邊的溫可人,再看看黑著臉的秦深,頓時了然。
溫可人到底是薑蓉的幹女兒,養在身邊十多年的,秦深就是再不待見她,也不能把她怎麽著,真要是鐵了心把她丟在門外,薑蓉和溫氏那邊都不好交代。
“那什麽,明天開始我就要回餘氏上班了,以後就不住這兒了,這樣早晨可以跟我媽一起去公司。”餘木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秦深,你陪可人說說話,我先去休息了。”
餘木夕話還沒說完,人就站起來了,伸著懶腰往樓上走。
秦深頓時怒氣狂漲,兩眼噴火地瞪著她的背影,拳頭攥得死緊。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最近膽子是越發肥了!明知道他不待見溫可人,還故意膈應他!
溫可人見餘木夕走了,連忙在沙發上坐下,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哥,我今晚能不能住在這兒?”
秦深頭都大了,這個溫可人,真是一貼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啊!他犯病時候好幾次差點把她活活打死,她怎麽就不知道吸取教訓呢?
“可人,你跟我不是親兄妹,一直住在我家不太好吧?我畢竟已經結婚了,長期讓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年輕女人住在家裏,說出去不好聽,對你的名聲也不好。”秦深冷冰冰地拒絕,既然冷漠解決不了問題,那隻能嚴肅地拿話懟她。
溫可人張了張嘴,心裏想笑,卻又十分悲哀。
“哥,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妹,但我們一起長大的啊,我來秦家十七年了,我們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嗎?這有什麽不好的?我相信嫂子也能理解。再說了,我在這裏住著,也能給嫂子做個伴。”
“木木有我就足夠了。”秦深站起身,懶得跟她多煩,“我跟木木要過二人世界,你在這兒住著不方便,你以後再來江城出差,自己記得提前訂好酒店。”
逐客令下得太明顯,溫可人就是想裝傻都裝不了,她連幹笑都維持不住了,淚眼朦朧地望著秦深,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個人有九個人看了要心疼。
偏偏秦深就是不心疼的那一個。
秦深擺了擺手,一臉嫌棄地攆人:“行了,趁著時候還早,你趕緊回去吧,我要去幫木木洗澡了。”
一想到小祖宗現在正脫得光溜溜的泡在按摩浴缸裏,像隻慵懶的貓咪那樣地享受著,秦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那個地方騰的一下,舉槍致敬。
小女人有了仗勢,越發欺壓他了,絕大部分時候不給碰,難得開恩一次,還特麽自己爽完了就不管他了,今天他說什麽都得吃個夠,好好慰勞一下自己饑渴難耐的二祖宗!
那一臉的曖昧太過明顯,溫可人都二十七了,自然看得明白,臉上一紅,心裏卻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恨意。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懷著滿腔不甘,溫可人捂著臉哭著跑出江城一號。
一個人落寞地走在大街上,溫可人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電話。
她不知道打電話給她的人是誰,但那人很明顯知道兩年前她所做的一切。他沒有拆穿她,還說可以幫她得到她想要的,想來是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他想跟她合作。
念頭剛一冒出來,溫可人就趕忙搖頭否決了。
那不行,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溫可人想要賴在江城一號,跟著秦深,自然不會自己開車,這會兒隻能靠著一雙腳往外走,細高跟鞋威力驚人,很快她就撐不住了,腳磨得生疼,走路都趔趔趄趄地走不成直線了。
她握著手機,想叫人來接,又拉不下臉來,打車吧,還得走出小區,這小區那麽大,沒等走出去,她的腳就廢了。
越想越傷心,眼淚刷刷地直往下滾,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
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溫可人麵前,車窗搖下,探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嗨!需要幫忙嗎?”
漆黑的夜色,昏黃的路燈,那人的臉逆著光,看不大清楚五官,唯獨眼睛熠熠生輝,如同黑夜裏的明星。
溫可人抹了抹眼淚,剛想拒絕,但一站起來,腳就鑽心的疼,索性接受了男人的好意。
“遇到什麽難處了嗎?”男人笑起來暖暖的,“方便的話,可以說來聽聽,如果我能幫得上忙,那就最好,即使幫不上,說出來心裏也會舒服些。”
溫可人搖了搖頭,強扯出一絲笑意:“謝謝,我在小區門口下車就好。”
男人挑了挑眉,沒再多問,切了兩支歌,換到一首舒緩的琴曲上,微笑著看了溫可人一眼,就收回目光,專注地開車。
溫可人心裏一暖,在最悲傷的時候有人陪在身邊,這種感覺真好。
下車時,她衝男人笑了笑:“先生,謝謝你!”
“別再哭了哦!女孩子哭多了會變醜的!”男人衝她搖了搖手,眨了眨左眼,“再見,可愛的女孩!”
溫可人呆呆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心裏的酸楚汪洋恣肆。
就連路邊的陌生人都會好心地帶她一程,安慰她,可是為什麽那個跟她同一屋簷下十七年的人,能夠做到那麽絕情?
他要接掌公司,她放棄音樂夢想,苦讀經濟學、管理學,一畢業就來幫他;他生病,她不離不棄;即便是他幾次三番把她打得三魂去了兩個半,她都沒有動過離開的念頭。
她可以為他去死,可他呢?
他眼裏心裏隻有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他啊!
恨意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眼淚洶湧而下,怎麽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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