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秦大爺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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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要舉行婚禮?”木芳華的臉色有些沉,不大樂意提起“婚禮”倆字。雖說現在女兒女婿過得很好,秦深對餘木夕的愛她也一點一滴地看在眼裏,可那些傷害太過殘忍,她真的難以釋懷。
秦深訕訕地賠笑臉:“媽,缺個婚禮,總歸是遺憾,我們想把這個遺憾補全了。”
木芳華沉著臉沒說話,餘木夕忙接道:“媽,是我想舉行婚禮,怎麽說咱們餘家在江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戶,我就這麽悄沒聲地嫁了,多沒麵子啊!”
“舉行婚禮,肯定會有媒體過來采訪,到時候少不了把五年前的事情扒出來,那更沒麵子!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木芳華沒好氣地低斥一聲,抱起安然,大步就走,“不管你們了,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秦深跟餘木夕麵麵相覷,半晌,秦深小心翼翼地問:“木木,要不咱們……”
“不辦婚禮了”這幾個字,他怎麽也說不出口。五年前的婚禮被毀,是他心裏一道過不去的坎,他一直想補償,可是不敢開口。難得餘木夕肯主動提出舉辦婚禮,他正開心著呢,木芳華這一關卻過不了了。
雖然不甘心,可丈母娘就是丈母娘,簡直比他母上大人還要牛逼閃閃帶發光的大人物,他哪兒敢得罪?
餘木夕盯著空落落的客廳,歎口氣,擺了擺手,鬱悶地說:“我鑽戒的草圖都畫出來了,卻不讓舉辦婚禮,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秦深往她邊上一坐,垂頭喪氣的,雙手抱著腦袋,既後悔又自責,忍不住把死了快兩年的溫可人扒出來,從頭發梢罵到腳後跟。
舉辦婚禮這事兒,誰也不敢在木芳華麵前提了,但餘木夕被珠寶設計深深吸引,不可自拔,一門心思給自己設計一枚專屬戒指,這些天就沒琢磨過別的事情。
木芳華第二天就環遊世界去了,上了飛機才給餘木夕發信息。
“秦深,媽走了。”餘木夕目瞪口呆,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兩行字,久久回不過神來,“媽說世界那麽大,她想去看看。”
“去哪兒了?”秦深心裏“咯噔”一聲,丈母娘這是抗議舉行婚禮的事情呢!
餘木夕攤了攤手:“隻說要去環遊世界,具體去了哪兒,她沒說。”
秦深頭皮一麻,得,婚禮這事兒,沒商量。
餘木夕長長地歎了口氣,往桌子上一趴:“算了,什麽婚禮不婚禮的,安然都那麽大了,沒有婚禮,不也過下去了?”
“安然?對了,安然呢?”秦深的眸子驟然眯起,“媽走了,那安然呢?”
木芳華離開公司後,專業帶孩子,秦深一問,餘木夕頓時驚悚了,連忙打了個電話回家,趙嬸接的電話,告訴她安然被木芳華帶著周遊世界去了。
餘木夕眼前一黑,手機差點摔了。起先她和寶寶被陸川抓走,除了她和秦深,沒人知道陸川就是錢越,現在錢越變身程少峰,又來找秦深麻煩了,木芳華帶著孩子出國,那不是送死麽?
“小姐別擔心,夫人帶了兩個傭人四個保鏢,會保護好小小姐的安全。”
趙嬸一句話,令餘木夕的心稍微安定了那麽一下,她立刻對秦深說:“快讓人查查媽坐的哪一趟飛機,能不能攔截,一定要把她和安然追回來!”
秦深一聽,冷汗倏地竄出來了,急忙給老宅去了電話,由老爺子親自出馬,給航空公司那邊打招呼。
查到時,飛機還沒出境,被成功攔截下來,木芳華和小安然被扣留,直到秦家人過去認領。木芳華原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看見薑蓉親自帶人過來,頓時火大了。
這個該死的秦深!傷害她女兒不算完,還要搞個什麽婚禮昭告天下,讓天下人再把幾年前的舊事扒出來給她女兒造成二次傷害,那也就算了,現在她不過是出國散散心,他居然讓人攔截飛機!
秦深來電,說木芳華帶著安然出國,要他們盡快攔截飛機,整個秦家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想到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被騙走了,更是如坐針氈,神魂不定。
一看見小安然,薑蓉差點失控,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黑著臉衝木芳華吼:“親家母,孩子那麽小,你就帶她出國,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那可怎麽辦?”
木芳華正憋著一肚子氣,薑蓉一上來就質問,她也火了,毫不客氣地回擊:“怎麽?外婆帶外孫女出去旅遊,還得經過奶奶批準麽?你們秦家了不起啊,攔截飛機、私自扣人,真是一手遮天了!”
秦家老爺子是開國上將,秦振業是亞洲數一數二的財團前任掌門人,薑蓉作為秦家大夫人,那可是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存在,什麽時候這樣被人懟過?立時臉紅脖子粗,冷笑著反擊:“我們秦家是什麽樣的人家?秦家的孩子能這麽隨隨便便出國?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擔得起責任?”
“怎麽?你們秦家的孩子就不是我外孫女了?就不叫我外婆了?我就不能帶孩子出去玩玩了?”木芳華怒發衝冠,杏眼圓睜,唾沫橫飛。
這對親家母心裏都有疙瘩,一個心疼女兒受了那麽大的折磨,一個心疼兒子成為精神病人,現在為了安然,更是反目成仇。
“哼,孩子到底姓秦!去哪兒,我們秦家人說了算!”薑蓉這句話說得一點兒餘地都沒留,本來嘛,明明是兒子娶媳婦,卻一年到頭住在江城,妥妥的成了上門女婿,這擱在誰身上能受得了?薑蓉不能惹秦深的心頭肉,還不能懟木芳華幾句了?
木芳華氣得直抖,指著薑蓉的鼻子,半天罵不出一句完整話。薑蓉高傲地橫她一眼,轉身走了,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差點把木芳華氣得吐血。
木芳華掏出手機,給秦深打了個電話,開口一通罵:“你們秦家了不起啊?看不起我們平民百姓,那就離我們遠點啊!誰他媽稀罕高攀你們!”
秦深懵了懵,一頭霧水地看向餘木夕,以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麽事。餘木夕正低垂著頭修改草圖,沒注意到他的異常。
“姓秦的,算我求求你,趕緊回你的a市去,你們可是開國元老之家,我們升鬥小民不敢高攀!我希望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我家了,要是你還沒走,別怪我報警趕人!”
木芳華一口氣罵完,掛了電話,重新買了一張最近起飛的機票,也不管目的地是哪兒,上飛機走人。
秦深握著手機,沒風也徹底淩亂了。
“木木,媽把我掃地出門了,她說要是她回來,我還在家裏住著,她就報警趕人。”秦深不勝委屈。
餘木夕怔了怔:“你說什麽?媽把你掃地出門了?”
秦深扁著嘴點了點頭,那一臉可憐相,簡直快委屈哭了。
“什麽情況?”她打電話給木芳華,想問問到底出了什麽事,不料,木芳華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她正納悶,薑蓉給秦深打電話了,說已經成功攔下飛機,接走了安然,那語氣既憤怒,又得意。
秦深心裏接連“咯噔”了好幾下,然後轟的一聲,全麵塌方。
不用說,一定是他媽跟木芳華杠上了,倆人一個要帶走安然,一個要留下安然,大戰就此爆發。
秦深煩躁地揪著頭發,悶悶地開口:“木木,我想,這下我是真完了。”
“嗯?”餘木夕詫異地問,“怎麽了?”
“我媽攔下了飛機,從你媽手裏搶走了安然,你媽氣得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秦深連連哀歎,“木木,這下別說是婚禮了,我想我可以直接準備葬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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