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菊.花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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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蓉直接把小安然帶回了秦家老宅,為了防止兩口子過來要孩子,直接下了令,說是老爺子最近心氣兒不順,要麽兩口子回來陪伴,要把小安然留下來,安撫老爺子。
秦深正謀劃著給程少峰挖坑,餘木夕醉心於珠寶設計,安然不在身邊更好,少了個磨人的小妖精不說,還方便秦深跟餘木夕過二人世界。
既然知道程少峰就是錢越,想要弄死他,那就跟玩似的,搞個車禍啦,弄點意外啦,簡直不要太輕鬆。但秦大爺畢竟是秦大爺,他要是會選擇這種簡單粗暴不解氣的法子,那他也就不是秦大爺了。
秦大爺的想法很簡單,你不是要搞我麽?行啊,你怎麽搞我的,我特麽十倍百倍地還回去,看咱倆誰硬得過誰!
他裝得一副沒事兒人樣兒,不但不對程少峰怎麽樣,反而從中牽線搭橋,給他介紹了好幾筆買賣,讓程氏在家具製造業的名聲威望更上一層樓。
餘木夕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鑽戒上,根本不管秦深到底幹了什麽。她的設計圖畫好了推翻,推翻了再畫,靈感一波一波來,一波比一波更猛烈。
這天她靈光一閃,有了新的構思,忙下筆記錄,草圖畫出來之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坐在辦公室一下午,都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頂著四點鍾的大太陽出了門,一個人栽著腦袋壓馬路。
火辣辣的陽光曬得她都快出油了,那點子缺失的東西還是沒找到。她晃晃悠悠地坐在馬路牙子上,托著下巴盯著地麵的螞蟻出神。
邊上是一棵香樟樹,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跑了過來,在樹蔭下打羽毛球玩,幾個來回之後,羽毛球掛在了枝葉間,不很高,但小孩子跳起來拿羽毛球拍夠,怎麽也夠不著。
“姐姐,能不能幫我們拿羽毛球?”一個大眼睛小女孩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紅撲撲的小臉蛋特別可愛,那雙烏黑的眼珠子閃著光,滴溜溜亂轉,又天真又靈動。
這種要求自然是沒法拒絕的,餘木夕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土,接過球拍,踮起腳尖用球拍拍打樹枝,兩下就將羽毛球夠下來了。
“謝謝姐姐!”同伴的小男孩跳著笑著,反手抹了一把汗,球拍一揚,“姐姐,你跟我們一起玩吧!”
“哎呀!”
球拍不小心打到餘木夕,她咧著嘴倒抽一口冷氣,痛叫一聲,低頭一看,手臂上已經被刮出一道長長淺淺的口子,鮮血汩汩溢出。
小男孩慌了神,不住口地道歉,小女孩連忙拉著餘木夕去邊上的小超市,拿水給她清洗傷口。
小男孩的母親把他臭罵一頓,對餘木夕說:“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批評過他了。”
“沒事的。”餘木夕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別說他了,都快哭了。”
“這球拍有點斷裂,修過一次,重新包了鐵片,誰知道鐵片有點翹起來了,這上麵都是鐵鏽,要不我陪你去打一針破傷風吧?”女人小心翼翼,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餘木夕拿水衝了衝傷口,貼了個創口貼,讓保鏢開車送她去醫院。
女人目送餘木夕上車離去,低聲說了一句:“跟上。”
超市裏一對年輕男女點了點頭,開著門口的車就走。
打破傷風是小事,餘木夕去了最近的醫院,她的車剛開進醫院地下停車場,那年輕男人就下了車,徑直進入醫院,女人則一腳油門,衝著餘木夕的車屁股懟了上去。
輕微剮蹭,但女人嚇得不輕,呆若木雞,眼淚汪汪,話都說不出來了。
保鏢本著主子最大的原則,過來找懟了他們車屁股的罪魁禍首算賬,女人一見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餘木夕歎口氣,下了車,見那女人穿著樸素,車也普通,心知她是賠不起被嚇壞了,又見她小腹微凸,像是孕婦,被爆.菊.花的憤怒瞬間被擔憂壓過去了,忙安慰道:“你別哭,我不要你賠。”
女人顫了顫,眼睫毛上還掛著淚,一疊聲地道歉。
“你沒事吧?要不我陪你做個檢查?”餘木夕也是有孩子的人,對孕婦自然而然多了一份關心。
女人心有餘悸地搖頭:“我沒事,謝謝你,你真是大好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餘木夕拍了拍胸口,別說那女人害怕,她也怕啊,雖說不是她的錯,但對方真要是有個什麽好歹,她心裏也不好受。
女人的手機鈴聲響起,她衝餘木夕點了點頭,接起來電話,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餘木夕看她走起路來挺正常,舒了一口氣,這才放心下來,由保鏢陪著一起進門診部。
重新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打了破傷風針,餘木夕就直接回去了。
餘木夕前腳剛走,那年輕男人就拿著留有餘木夕血液的紗布針頭等物,密封好,馬不停蹄地送去做dna鑒定。
餘木夕躺在車座上,聽著舒緩的音樂,突然想到那兩雙眼睛,小女孩靈動慧黠,小男孩驚慌失措,都是最純真的孩子,眼睛裏有一種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喜歡上的神采。
餘木夕豁然開朗,她的畫稿之所以一直被推翻,不就是沒捕捉到那種直擊心底的震撼麽?
她手舞足蹈,激動地吩咐:“快,回公司!”
到了公司,已經五點半了,秦深見她回來,笑著問道:“去哪兒了?收拾一下,準備回家。”
話音剛落,看到她手臂外側的紗布,眼睛倏地眯起來了:“你胳膊怎麽了?”
“哦,不小心刮了一條小口子,已經打過破傷風了。”餘木夕徑直回到桌前坐下,拿過之前的畫稿開始修改。
“怎麽會刮傷?”秦深一聽小嬌妻受傷,頓時急了,連忙追問,餘木夕卻擺了擺手,不搭理他。
他立刻打電話給保鏢,怒氣衝衝地質問,保鏢把事情說了一遍,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嚴令保鏢要嚴加保護,絕對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半個小時的樣子,餘木夕就完成了畫稿修改,雖然隻是小幅度的改動,但比起剛才的設計來說,卻有了更加強烈的效果。
戒指不是常見的心形、圓形造型,金屬指環在交匯處勾勒出半個同心圓的弧度,托著一顆閃耀的半片心形鑽石,不規則的感覺令人在第一眼就產生強烈的新奇感。
秦深眉頭一皺:“這什麽呀?”
……
餘木夕默默地搖了搖頭,在心裏歎了口氣:“牛嚼牡丹!”
餘木夕連夜畫出了第二枚戒指的圖稿,標明詳細數據,讓秦深找工匠加工出來。
秦深看著圖紙,著實有些鄙視,這貨沒日沒夜地埋頭苦讀,畫畫改改,結果就弄出這麽一張看不出什麽玩意兒的東西來?
不過隻要小嬌妻喜歡,就算是一坨狗屎,也是全天下最好的狗屎,他認了!
戒指的圖稿敲定之後,她就開始準備設計自己的婚紗,於是又沒日沒夜地研讀婚紗設計的教材。
每個女孩子心裏都有一個婚紗夢,想要什麽,心裏清楚,她以前也曾把自個兒夢中的婚紗畫下來,現在研究教材,隻是完善細節罷了。
婚紗的圖稿敲定就簡單多了,個把星期的樣子,她就完成了。這一次秦深倒是頗為讚同,豎著大拇指誇讚一番。
完成心事的餘木夕,終於想起來她還有個女兒,於是回了秦家老宅,老爺子長時間沒見著孫子孫媳婦重孫女,好不容易她們來了,怎麽放她們舍得走?二話不說又把餘木夕扣下了,等著大孫子送上門來。
秦深正忙,沒時間回去,雖然沒少抗議,但老爺子鐵了心,就是不放人,他也沒轍,隻能加快步伐,把手頭的工作了結,等到空下來再親自去接人。
兩口子很有默契地把在外頭放飛自我的木芳華忘了個一幹二淨,而木芳華正處在熱戀中,也沒那個閑心去理會女兒女婿那些子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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