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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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先辦秦深和餘木夕的婚禮,然後再辦木芳華和江恒濤的。
未免夜長夢多,江恒濤跟木芳華第二天就把結婚證領了。江恒濤雖然一直在意大利,但還是中國國籍,辦證幹脆利索。
晚上餘木夕和秦深下班回家,木芳華就把結婚證拿給兩口子看,直接讓喊爸。
餘木夕跟秦深又懵逼了,這什麽情況?老媽出去旅個遊,帶回來個男朋友也就算了,第二天就讓喊爹?
“媽,你這也太急了吧?就不能給點緩衝時間嗎?你閨女的小心肝很脆弱的!”
餘木夕欲哭無淚,雖然接受了木芳華跟江恒濤的婚事,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老兩口居然這麽著急,她前腳點頭,他們後腳領證,生怕她反悔似的。
餘木夕跟秦深對望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與無奈。還是秦深先回過神來,拉了拉餘木夕的手,小聲說:“證都領了,認吧。”
“那個……”餘木夕心裏雖然承認了江恒濤是她媽的新任老公,可這一聲“爸”怎麽也叫不出口。
江恒濤期待地看著她,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嘴唇,等了半晌,她嘴皮子倒是動了,發出的聲音卻不對勁。
餘木夕把木芳華拉到一邊,有些為難:“媽,那什麽,你看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你這招呼都不打一聲,突然給我整個後爸回來,我這兒也需要時間消化不是?那個,你跟江叔叔你們倆好好過日子,是要放飛自我,還是要在家帶孩子,我都沒意見,隻是這個稱呼……”
“我是不是你媽?”木芳華臉一板,開始洗腦。
“是!”餘木夕毫不猶豫點頭。
木芳華指著江恒濤:“他是不是我老公?”
“是!”餘木夕再點頭。
“那你媽的老公是不是你爸?”
“是!”餘木夕習慣性點頭,點完了才反應過來,“不是,媽,你不能這樣!你這太強人所難了!”
木芳華臉一黑:“我哪兒強人所難了?”
“那我第一次帶秦深回來,你大耳巴子差點抽死我,你帶男朋友回來,我可沒有任何意見。你這見麵第二天就讓我叫爸,未免太不近情理了。”餘木夕眉頭一皺,開始翻老賬,“我不管,反正現在我是肯定叫不出口,要麽過段時間你們舉行婚禮了,名正言順,我興許能改過口來。”
莫名其妙多了個爹,擱誰都接受不了。江恒濤對於餘木夕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誰知道他跟木芳華結婚是圖什麽?要她叫爸,起碼也得相處一段時間,看看他到底是真心對待木芳華,還是別有所圖。
木芳華看餘木夕堅決不肯妥協,有些急了,倒是江恒濤,表現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樣子:“芳華,你就別難為孩子了。叔叔就叔叔吧,一個稱呼而已,隻要孩子肯接受我,我就知足了。”
天知道他心裏在滴血啊!自家親閨女,一天沒養過,一次沒抱過,一聲“爸”沒叫過,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對嘛,媽,你看江叔叔多通情達理呀!”餘木夕咧嘴一笑,“好了,吃飯啦,我好餓的!”
今天是江恒濤跟木芳華的新婚之喜,菜色格外豐富,秦深特別有眼力見兒地開了兩瓶好酒,一家子吃吃喝喝,倒是挺歡快。
江恒濤新婚,住在露華濃不走了,江寒越琢磨著,反正婚都結過了,早晚有相見的一天,與其被抓,陷入被動,倒不如主動送上門去。
打定主意,他買了一大堆補品玩具,直接殺到露華濃,先把新上任的媽哄舒坦了,再籠絡住小家夥。小安然哪兒經得起玩具的誘惑啊,一下午的時間,就成了江寒越的小尾巴,追著他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下班回家的餘木夕和秦深,看見江寒越居然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盤腿坐著,跟安然對著額頭笑鬧,又懵逼了。
什麽情況?
江寒越這廝啥時候堂而皇之地成了她家的座上賓,還這麽放飛自我,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江寒越!”餘木夕直接衝過去,一把揪起江寒越的衣領,冷聲喝罵,“你他媽膽子挺肥啊,回國也就算了,還跑到我家來了,你是怕我找不到你,弄不死你是吧?”
江恒濤目瞪口呆地看著畫風突變的閨女,什麽情況?
他家閨女不是江城第一白富美嗎?不是豪門貴族的少奶奶嗎?這出口成髒的潑婦,確定是他閨女?
“小夕,你聽我解釋!”江寒越舉雙手投降,“誤會!完全是誤會!”
“誤會你個大頭鬼!我問你,偷走安然,騙我上當,害我自己把自己搞了個半死才逃出來,你有沒有份?”餘木夕橫眉怒目,秦深就在她身邊站著,提高警惕,嚴密戒備。
“沒有!這個真沒有!”江寒越連聲分辯,“設計溫可人,揭穿她的真麵目,這個我的確參與了,但是我真沒害你!”
“還沒害我!你跟錢越勾結,不就是為了害秦深嗎?你害我老公,那就是害我!”餘木夕咬牙切齒,咄咄逼人。
江寒越哭喪著臉,扭臉衝江恒濤和木芳華求助:“爸,媽,救我!”
餘木夕已經數不清這短短的幾天她到底懵了多少次逼,她呆呆地看著江恒濤,再看看江寒越,指著江寒越問江恒濤:“他是你兒子?”
江恒濤點頭,揣著小心賠笑臉:“小夕,有話好好說,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呢。”
“誤會?”餘木夕冷笑,但看看木芳華,還是鬆了手,氣哼哼地坐下。
秦深全程冷臉,一言不發。要動江寒越,有的是時間,先讓他媳婦出了氣再說。
江寒越歎口氣,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當年錢越被人追殺,被我和晚月救了,晚月喜歡他,爸就收留了他。他的臉嚴重受損,就整了容,改名陸川。當時我們並不認識你們,爸媽也沒有相遇,作為晚月的哥哥,我肯定是要出手相助的。陸川不方便出麵,我就受人之托,設計溫可人,為陸川報仇,同時還原當年的真相。但是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回國了,後麵的事情,我是真的沒參與。”
“真的?”餘木夕一臉懷疑。
江寒越歎著氣,豎起右手三根手指:“我發誓!”
錢越的計劃,江寒越當然知道,而且或多或少幫了把手,起碼也是個從犯,但現在他爸娶了她媽,還讓他保護昔日的仇敵,他除了死不承認,把自己摘出來,還能怎麽辦?
江恒濤站起身,彎腰鞠了一躬:“小夕,阿深,不管以前寒越做過什麽錯事,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教子無方,我代寒越向你們道歉。現在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希望你們能寬宏大量,原諒寒越。”
木芳華也跟著說好話,江寒越連聲道歉,三人都誠惶誠恐的,等著餘木夕的判決。
餘木夕擰著眉頭,打量三人好半天,問道:“江寒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背景,為什麽秦深怎麽查都查不到?”
江寒越瞥一眼江恒濤,收到他的眼神之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深,才苦著臉交代底細:“我這人不大幹淨,道上混的,不能輕易讓人挖出老底來,所以妹夫查不到我,那就對了。”
“臥槽!混黑的!”餘木夕整個人都不好了,抖著手指著江恒濤,“江叔叔,你……你該不會也是……”
江恒濤訕訕地移開目光:“小夕,再怎麽不幹淨的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對你媽媽是真心的。”
餘木夕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這特麽什麽情況?她夫家是從軍從政的,她媽媽卻嫁了個道上混的,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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