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傳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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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聳聳肩,連餘木夕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婚紗鑽戒徹底點燃了木芳華的少女心,她開始熱火朝天地準備婚禮事宜,短短一個星期,她訂好酒店,請好婚慶公司,選好了拍攝婚紗照的影樓。
“小夕,媽媽嫁給江叔叔,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拍婚紗照的時候,媽媽希望你跟阿深也能來,還有安然,咱們一起拍全家福,好不好?”木芳華殷殷期待。
對於木芳華的要求,餘木夕基本上是沒辦法拒絕的,雖然不大樂意,但還是跟秦深一起,抽了一天的時間陪著二老去拍婚紗照。
影樓的工作人員以為是老兩口拍金婚紀念照,不停地誇他們兒女孝順,家庭和睦,其樂融融,把木芳華跟江恒濤說得心花怒放。
這麽多天過去,餘木夕也接受自己多了個後爸的事實,木芳華挺喜歡這老頭兒,那她也隻能愛屋及烏了。
婚紗照拍完,讓人加班加點地趕製相冊照片,布置婚禮場地,一係列事情做完,也就花了不到半個月的功夫。
老兩口的意思是國慶結婚的人紮堆,倒不如提前一天,於是定在九月二十一日,在江城最大的酒店舉行婚禮。
餘木夕挺納悶,問道:“江叔叔,按照咱們中國人的傳統,婚禮要麽在男方女方家各辦一場,要麽隻在男方家辦,怎麽你跟我媽結婚不在你那邊辦?”
“我這些年一直在意大利,老家早就沒人了,還是在江城辦吧,你和阿深都在江城,熱鬧。”江恒濤憐愛地看著餘木夕,心情十分激動。
婚禮一辦,餘木夕就會改口叫他“爸爸”,雖說暫時是後爸,但總歸是突破。
江恒濤知道程少峰跟秦深不對付,如果讓他來參加婚禮,恐怕會節外生枝掃了興,索性沒通知他們。
婚禮前一天晚上,一家人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門鈴突然被按響了。鈴聲很急促,跟催魂似的。
院子裏響起趙嬸的聲音:“姑娘,你哪位啊?哎,你找誰啊?你怎麽橫衝直撞的!”
餘木夕皺了皺眉頭,往門口一看,就見一道纖長的身影衝了進來。江晚月跑得急了,有些氣喘,瞪圓了眼睛盯著江恒濤,滿眼受傷地質問:“爸,是真的?”
江恒濤臉一板,語氣嚴厲:“晚月,誰讓你來的?”
“爸,您要結婚了,作為您唯一的女兒,我不能來嗎?”江晚月唇邊扯起一抹悲哀的笑,步履緩慢地走進客廳,走到江恒濤麵前,定定地看著他。
江恒濤正在試西服,餘木夕在幫他整理衣領,見江晚月來了,停了手,尷尬地笑了笑。
江恒濤一個冷眼掃過去,語氣充滿威儀:“晚月,既然你來了,那明天就一起參加婚禮吧。”他拉過手邊的木芳華,對江晚月說,“這是你媽。”又指了指餘木夕,“小夕應該跟你差不多大,你可以叫她姐姐,這位是秦深,叫姐夫。”
江晚月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恒濤,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幻聽了,呆愣愣的沒動彈。
餘木夕對江寒越、江晚月兄妹倆都沒啥好感,這會兒也隻是輕描淡寫地打了個圓場:“江叔叔,晚月大概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你就別難為她了。”
江恒濤眉頭一皺,臉色沉了。江晚月向來很怕江恒濤,心頭一怯,顫顫巍巍地叫了聲“媽”,但那聲“姐姐”“姐夫”,卻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出來了。
餘木夕也沒打算跟江恒濤的兒女搞好關係,不以為意。江恒濤見她挑了挑眉,忙緩和了臉色討好她。
“小夕,你看我跟你媽結婚證早就領了,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這還叫‘江叔叔’,這不太合適吧?”
餘木夕越發尷尬了,叫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老頭兒“爸”,總歸是開不了口的。她為難地看看秦深,秦深忙把目光移開,假裝沒接收到餘木夕的求救。
不料,木芳華一個眼色使過來,秦深剛好接收到,於是很沒種地妥協,先開口叫了一聲“爸”。江恒濤那個開心啊,一張老臉都笑成了皺巴巴的菊花,忙從褲兜裏摸出個大紅包遞給秦深:“哎!阿深,這是爸給你的一點心意。”
秦深接過紅包,壓根不敢看餘木夕,栽著腦袋回了一聲:“謝謝爸。”
餘木夕那個鬱悶啊!得,就這麽幾個人,一個二個全倒戈了,她一個人還能守得住陣地?於是跟著別別扭扭地叫了一聲“爸”。
江恒濤心頭一熱,眼眶一酸,差點老淚縱橫。他抖著手從脖子裏解下一塊玉墜子,抓起餘木夕的手腕,把帶著體溫的玉墜子塞進她手裏,微帶哽咽:“小夕,你肯叫我一聲爸,我就是死都能閉上眼睛了!爸沒什麽能給你的,這塊玉墜子是咱們江家的傳家寶,從清朝中期傳下來的,爸把它交給你了。”
餘木夕原本還覺得江恒濤這番話挺煽情,尤其是他說“咱們江家”的時候,她差點笑場。
拜托,她姓餘,從頭發梢到腳後跟都不是江家人好嗎?隻不過是江恒濤娶了她媽,要不然她跟江家還是敵對關係呢!
可那塊“清朝中期傳下來的傳家寶”遞到她手裏,她突然覺得右手好重,就跟托了一座山似的。再看江恒濤,隻覺得他眼含熱淚的模樣令人特別心酸。
也許他是真的很想有一個完整的家,真的很愛她媽媽吧!
“爸,這是江家的傳家寶,還是留給您兒子吧。”
餘木夕想把玉墜子還給江恒濤,可江恒濤卻搖了搖頭:“江家的傳家寶,自然是要留給江家的女兒。你媽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女兒,小夕,收下吧。”
餘木夕還要推辭,木芳華也在一邊幫腔:“小夕,你爸既然給你,你就收下吧,別辜負了他一番心意。”
餘木夕有些糊塗,但架不住老兩口子的勸,還是收下了。木芳華從她手裏拿過玉墜子,給她戴在脖子裏,溫言叮囑:“傳家寶可得保管好,以後要傳給安然的。”
餘木夕木然點了點頭,看看江寒越,再看看江晚月,腦子裏一團漿糊。
這不對勁啊!江寒越跟江晚月雖說是江恒濤收養的,可畢竟養在身邊二三十年,她隻是繼女而已,既沒有血緣,也沒有感情,按照常理,江恒濤怎麽著也不會把傳家寶越過兒女交給她才對。
因為傳家寶的傳承問題,客廳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江寒越神色如常,目光隻在玉墜子上掃了一下就挪開了。倒是江晚月,死死地盯著那枚玉墜子,心裏一瞬間波濤洶湧。
她憋了滿肚子的疑問,但在江恒濤麵前,她什麽都不敢說,隻能咬著牙,冷眼看著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地試衣服、戴首飾。
準備工作全部完工後,江恒濤帶著江寒越和江晚月離開露華濃,等到明天早上再上門接親。
一出露華濃,江晚月就忍不住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跟小夕的媽媽結婚了,以後小夕就是我女兒,阿深就是我女婿。”江恒濤臉色冷漠,眼神裏帶著點兒警告,“晚月,婚禮過後,你自己想好以後該怎麽辦。”
江晚月心裏“咯噔”一下:“爸,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程少峰如果肯放棄找阿深的麻煩,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要是他執迷不悟,妄圖傷害我的女兒女婿,那麽晚月,你知道我的手段。”
江晚月懵了懵:“爸,您要為了一個老太太逼七哥放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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