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天上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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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芳華頓時傷感起來,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她說什麽都不願跟女兒分開。她一把抱住餘木夕,眼睛酸酸的,有種流淚的衝動。

    餘木夕有些懊惱,忙好言安慰:“沒事的啦,現在交通那麽發達,我可以經常去看你們的啦!秦深有私人飛機的,後爸也是大人物,肯定有私人飛機,還是很方便的。”

    木芳華抹抹眼睛,臉一沉,沒好氣道:“別一口一個‘後爸’‘後爸’的,怕別人不知道你媽是二婚嗎?要麽就好好叫,要麽幹脆不叫。”

    大喜的日子,餘木夕哪能惹木芳華不痛快?縮了縮脖子,笑嘻嘻地改口:“是是是,那就是我爸,我親爸,這總成了吧?”

    木芳華這才緩和了臉色,拍著餘木夕的手說:“小夕啊,媽會跟你爸商量商量,盡量多在國內,你爸他年紀大了,媽也就你這麽一個女兒,總歸是想跟你在一起的。”

    餘木夕心裏酸溜溜的,點了點頭:“媽,別說這個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咱們說點開心的。”

    木芳華便絮絮叨叨地說開了餘木夕小時候的事情,秦深抱著安然進來了,見母女倆說得熱火朝天,拉了張凳子過來,支楞著耳朵聽。

    九點零八分,婚車準時到達餘家門外,江寒越陪著江恒濤上樓,秦深跟餘木夕把著門問他們要紅包,江寒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隔著門縫塞進去,一連塞了七八個,餘木夕才肯開門。

    一進來,江恒濤首先塞了個大紅包給安然,然後過去接木芳華。考慮到新郎新娘年紀都不小了,不能太累,女方這邊沒出什麽刁難人的節目,很爽快地將新娘交了出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乘著婚車去酒店,到了十點二十八分,婚禮正式開始。江寒越和餘木夕、秦深在賓客麵前正式改口叫了“爸”“媽”,各自收了大紅包,然後開始婚宴。

    今天來的賓客,大部分都是零度和餘氏的高管,以及木芳華的娘家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挨桌敬酒,敬酒完畢之後,共同坐在主桌上吃席。

    席間,秦深、江寒越不停地給新人敬酒,活絡氣氛,餘木夕幾聲“爸”叫出口,後麵的也就順溜多了,也陪著江恒濤喝了不少,把老爺子哄得眉開眼笑。

    唯獨江晚月,越看越憤怒,那一張臉黑得簡直不能看。江寒越留意到了,在桌子底下踢了江晚月好幾次,江晚月連動都沒動,一直死死地盯著餘木夕。

    如果說憤怒值的頂點是一百的話,江晚月現在已經飆到九十八了。

    程少峰跟秦深的仇恨,因餘木夕而起。作為害得程少峰父母枉死的罪魁禍首,餘木夕沒有被程少峰的怨恨蹭到哪怕一丁點皮毛。現在,餘木夕又毫無預兆地搶走了她爸,她爸居然為了才剛剛認識沒多久的一對母女,就要逼程少峰放棄殺父殺母之仇。

    瞧,餘木夕跟江恒濤笑得多開心!江恒濤拍著她的手背,揉她後腦勺的樣子多親熱!他看她的眼神多溫柔,簡直比親爹還親!

    憑什麽?

    憑什麽餘木夕什麽都沒做,就能輕而易舉搶走她最在乎的人的心?憑什麽她全心全意幫助程少峰複仇,溫順乖巧地當個好女兒,卻還是輸給了沒心沒肺、滿不在乎的餘木夕?

    看著眼前那溫情脈脈的一幕,江晚月肺都快氣炸了。她咬著嘴唇,從嗓子眼裏擠出一聲“抱歉”,起身去了衛生間。

    江恒濤看都沒看她一眼,好不容易有個跟親生女兒近距離接觸的時機,他怎麽可能分心?

    “小夕,今天爸爸真是太高興了!來,咱們爺兒倆再喝一杯!”江恒濤舉杯,主動跟餘木夕碰了碰。

    餘木夕酒量一直很差,再怎麽練都練不出來。剛才那一陣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斜乜著醉眼,嘿嘿傻笑:“爸,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還是少喝點吧,要是喝醉了,當心我媽罰你跪搓板!”她湊近江恒濤,手捂著嘴巴貼上他的耳朵,聲音卻依然很大,“我偷偷告訴你,你可別跟我媽說,我媽她超級凶的!她揍我的時候可厲害了!”然後像模像樣地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噓!千萬不要告訴我媽,要不然她非活剝了我不可!”

    木芳華臉都青了,眼冒凶光,狠狠地磨牙,一手伸過來揪住餘木夕的耳朵,眯著眼睛冷森森地質問:“小夕,你剛才說什麽?”

    “哎喲!”餘木夕咧著嘴討饒,“媽,冷靜!冷靜!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要做一個安靜的美女子!”

    一桌子人都被餘木夕逗笑了,尤其是江恒濤,沒想到他閨女喝醉之後這麽迷糊,簡直是呆到深處自然萌。看著那酡紅的小臉兒,他忍不住想親親,但他現在畢竟是“後爸”,那樣做的話,秦深能弄死他。他隻好強忍住親的衝動,拿手掐了掐她的臉蛋。

    “醉成貓了都,還是別喝了。”江恒濤接過餘木夕手裏的酒杯,遞給秦深,“阿深,來,你陪爸喝。”

    “爸,少喝點吧,喝醉了明天會頭疼。”秦深倒是不關心江恒濤頭疼與否,他現在隻想趕緊把老婆大人送回家睡大頭覺,瞧那醉成狗的樣子,真怕她坐不住,會禿嚕到桌子底下去。

    江恒濤心裏一暖,笑得跟朵開殘了的喇叭花似的,一疊聲地應“好”,讓人倒了果汁,拉著秦深陪他喝。秦深無奈,天大地大,新人最大,更何況他還得叫人家一聲“爸”,順著吧!

    宴席散罷,一行人又回到了餘家別墅,睡覺的睡覺,休息的休息,江寒越跟江晚月的客房收拾出來了,江寒越熱情高漲地留宿,江晚月心裏一萬個想走,但不敢拂老爺子的心意,硬是留下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吃過早飯,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老兩口帶著安然度蜜月去了,上午就出發了,餘木夕和秦深照常上班。

    上午,餘木夕正在埋頭設計婚紗,突然,舒清來電話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舒清”倆字,餘木夕有些愣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誰,想了足足二十秒鍾,才想起那是秦深派給她的副總。

    “小舒,有事嗎?”

    舒清言簡意賅:“總裁,前些日子夫人拍攝婚紗照時,被一位來華旅行的西班牙籍攝影師拍下來了,照片流傳出去,被一個西班牙的婚紗品牌注意到,對方想要與您合作。”

    “西班牙的婚紗品牌?”餘木夕呆了呆,好半晌才能發出聲音。

    世界頂級婚紗品牌,將近一半是西班牙的,能被西班牙的婚紗品牌相中,那簡直就是她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

    “小舒,你不是開我玩笑吧?”

    舒清笑了:“總裁,我哪兒敢啊?”

    “哪個品牌?”餘木夕屏了一口氣,繃緊神經等著答複。

    舒清刻意沉默了十秒鍾,才慢悠悠地開口:“lovefoever。”

    餘木夕差點當場暈過去,哆嗦著嗓音問:“你確定?真的是lovefoever?真的是要跟我合作?”

    lovefoever是一個小眾婚紗品牌,服務對象是歐洲王室,以及上流社會的貴族,普通人有錢都買不到。餘木夕也是因為最近在學婚紗設計,才聽說這個牌子,但是一看到這個牌子的作品,她就被徹底驚豔了。

    舒清點頭,笑聲輕快爽利,帶了點兒好笑的意味:“堂堂餘氏副總,總不可能連個合作對象都搞不清楚吧?”

    餘木夕得到肯定的答複,直接把手機一扔,撲過去抱著秦深的脖子大叫:“我發達了!秦深!我發達了!”

    秦深正專心致誌地工作,被她毫無預兆地一撲,差點把心肝脾肺腎一道嚇出來,顫了顫,眨眨眼,勉強平靜下來:“怎麽?伊麗莎白女王要把王位傳給你?”

    “差不多吧!”餘木夕手舞足蹈,突然一拍腦門子,趕回去找手機,“小舒,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跟對方親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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