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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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她不敢置信但還能冷靜發現這麽多東西的眸子, 赤司征十郎表示佩服,但危急時刻他收起其他思緒, 理智回道:“雖然和全國推崇的野球賽事不能比,但能無視被這麽多人發現的風險對我進行射殺,應該是和赤司家有關的敵對勢力。”
野球大賽也就是傳說中的甲子園,那是隨便一場就能聚集起七八萬觀眾的全國棒球熱潮,比近幾年熱度降低不少的劍道,和熱度幹脆就一般的弓道完全是沒法比的盛大。
這個時候赤司拿棒球大賽作比……抽抽嘴角,吹石壓壓眉頭, 盡力不讓表情變得難看,“哦,對,你還有個設定是世家獨子來的,那麽我就不奇怪了,能推測出是哪一方的人嗎?”
赤司看她一眼,平靜的轉過頭, 看向遠處再一次瞄準過來的小紅點, “家父最近與政治上的幾位大臣產生極大的分歧,有關於學園都市招生的問題遲遲無法達成一致,因此……”
引發出這場刺殺嗎?
雖然是這麽說, 但赤司征十郎實際上也並非那麽肯定, 政治圈子裏的事情從不那麽簡單, 也有可能有另外勢力惡意行動, 致使嫌疑全都落到明麵上的那個敵人身上。類似事件,赤司從小到大經曆不下上百起早有經驗,但像是這次這麽“瘋狂”的,要不是吹石同學問起來,他怕是會根據一貫的謹慎思維,並不那麽肯定的落下定語。
可是……
他看向表情沉重的吹石,短短時間裏腦子想到很多,比方說,作為無辜被卷進來的人,吹石同學需要一個理由安定內心,畢竟她是女孩子,也是“無辜”的人。
十分有赤司未來掌權人自覺的赤司征十郎認為這樣的經曆純屬於家常便飯,是他“得到”前的“付出”,但吹石是以後跟政治場合完全無關的無辜的人,這讓麵臨狙擊險境都沒麵露難色的赤司征十郎在她的詢問下皺起兩道鋒利的眉峰,破壞了他的俊美,麵容憑空多出利劍般的銳利。
不像是赤司會在那麽點兒時間裏思考那麽多,吹石倒是單純的將注意力集中到學園都市上麵。
為什麽呢?因為之前她還和齊木討論過,她自己一度想去那裏上學,借助半官方力量解決掉這個糟糕體質。
半官方。
從這裏可以看出,吹石也明白學園都市的成功是建立在怎樣的基礎上麵,民間和政府的結合從來不會有書麵材料上撰寫的那般和諧,因此她竟是半點兒不懷疑赤司的說法。
在紅點通過狙擊/槍瞄準的部分穩穩的穿過花壇中遮擋視線的綠植定格到赤司征十郎頭上時,一直沒有分出心神的吹石當場撲過去將他壓倒在地。
“啪!”
窗戶炸裂的聲音,和許多細小的玻璃落到地上的零零碎碎的聲響。
剛剛還表情嚴肅的赤司突然被一個少女強勢壓上來,遭受大力的身體不受控製躺倒,臉上難免呆了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狀況,順從的被她壓製在身下。
子彈通過彈道並在這個過程中被賦予了絕佳的破壞力,火/藥在刹那間迸射出的可怕力量也讓人類的智慧成了傷人的凶器。
“啊!”
路過這邊兒的學生顫抖的指著被子彈打碎的窗戶一角發出仿佛瀕死的尖叫。
馬上,吹石就意識到對方肯定走了,任何一個殺手都不可能在被人發現的時候還能繼續進行暗殺,那無疑是不合格的表現。
“赤司,我們好像安全了?”
吹石跪伏在少年的身上認真說道。
赤司眼神飄忽了一下,落到不遠處那塊破碎的玻璃上麵,“沒錯。”
但就算知道不會有殺手那麽愚蠢,但他們還是維持這個姿勢等了一會兒,直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他們各自若無其事的起身整理衣服,並跟急促跑來的主辦方說明情況。
在這個過程中,吹石很不夠意思的將赤司一個人丟下,自己悄悄躲在人群中跑路,而注意到她離開的赤司不僅什麽都沒說,還幫她掩飾掉痕跡。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劍道比賽的會場,吹石意外發現比起弓道場附近的亂子,這邊兒像是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一樣嘈雜但和平。
劍道部部長發現她的到來,眼裏冒出激動的火光,但還是強忍著哭腔壓低音量,“你怎麽才來!”
“這、這個嗎……”
看你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讓我怎麽說才能不顯得那麽假?
因為不知道怎麽說,所以吹石默了。
看到她來似乎就已經很高興的劍道部部長,心思很快不在追問她去換衣服怎麽換這麽久的問題上。
“洛山高中,吹石……”
主持人通過擴音裝置發出的聲音正好叫到吹石本人,劍道部長幫助她把衣服細帶係好握拳打氣。
“加油!”
吹石透過將麵孔擋的結結實實的頭罩向劍道部部長微微一笑,“我會的。”
然後凝神靜氣的走上場內,其氣度平穩自然,根本不像是剛剛陪人經曆過一場射殺的模樣。
“請多指教!”
麵對對手,鞠躬,步足,交錯間……
“恭喜得到全國優勝!”
有吹石在,似乎幸運與大家同在!
劍道部長抱著冠軍獎杯開心的飆出這句話,在惹得大家大笑的同時,吹石也被擠在中間,拍下校園生活中的第一張照片。
賽事結束後,她脫下累贅的護具,穿著清爽的白色劍道服走出去,碰到刻意等在那裏的赤司並不奇怪。
“吹石同學。”看到她的身影,赤司征十郎禮貌的點點頭。
吹石抬手揮動,“不好意思啊,剛剛留你一個人。”
赤司征十郎淡然道:“沒有關係,吹石同學還有比賽,況且這件事主要針對的是我,吹石同學完全是被卷進去的無辜人士,所以有我一個人交代情況就夠了!”
不知為什麽,明明這樣短短一句話也能說出篤定味道的赤司征十郎總讓吹石覺得有哪裏不對?
“這樣啊……”
可怎麽想也沒想出來哪裏不對的吹石抓了抓短發,幹巴巴說道。
赤司聽到她的回答,少見的正眼看向她,然後做出讓吹石大吃一驚的舉動。
那個絕對勝利的化身,高傲,冷淡,疏離,從不低頭的赤司征十郎向她鞠躬道謝了。
“今天多謝吹石同學的幫助,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困擾。”
話雖如此,往正常了考慮也不會不感到困擾吧?畢竟狙擊/槍都出來了,這對生活在和平社會的少女是多麽崩三觀的經曆,簡單點兒說,懷疑起身邊兒的一切半點兒都不意外。
但幸好吹石覺得既然是自己插手進去的,就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矯情,麵對赤司征十郎的大禮,她隨意的擺擺手,“如果你覺得愧疚的話,有消息不妨通知我一下,好歹我也是和你一起經曆過生死時速的人。”
赤司聽的心頭一動,抬起頭,正好和吹石含著笑意的明亮眼睛對上,默了一默直起身,點頭表示不反對。
“既然這樣交換郵箱號碼吧,還有手機號碼。”
吹石下意識摸摸腰跨部位,想當然什麽都沒找到,訕訕的收回手,“不好意思,我沒帶手機出來。”
“沒關係,以後去學校交換也可以。”
赤司看過她全身沒有任何一個口袋的劍道服,理解的點點頭。
“啊,你不介意就好,”吹石灑脫的說道,看向逐漸減少人流的會場說:“真是千鈞一發,沒想到劍道會館和弓道會場相隔的那條僻靜小路都會變得那麽危險。”
她之所以選擇這個人少的地方也正好是看在兩邊會場離得近,來回趕路會減少不少時間的份上,但是現在想來,爬著會館老牆麵生長的綠植雖然青翠欲滴,但能有效擋住會場裏麵的人透過落地玻璃看到外麵的視線,寬闊的土地除了建立在左側相連的弓道會場基本一覽無餘,要不是還有兩條生長的茂盛的花壇,她和赤司交代在那裏壓根不奇怪。
“你怎麽會來這兒?”
他參加的籃球部全國大賽應該是下個月開始才對,這次主要的比賽多是棋類,桌球類,等少數競技。
被突然提到這個問題的赤司略微移開目光,語氣平靜道:“是學生會會長的責任。”
哦,對,赤司征十郎除了大名鼎鼎的籃球部部長之外還有洛山學生會長這個兼職在。
“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吹石自來熟的拍拍他肩膀,仿佛看到這個一米七的個子淹沒在文件堆裏的場景。
和五花八門的社團共同算是洛山特產的,應該就是每到校內活動都會忙得分/身乏術的學生會了吧?
就在兩人愉快相處的時候,高處,遠處,一雙望遠鏡將他們之間的互動收歸眼底,腳底下的純黑色棒球袋有著比視覺上更沉重的重量,耳邊的對講機則發出“沙沙”的聲音。
“任務成功,相信獨子險些遇害的驚險足夠讓赤司這代家主明白和我們作對是不明智的行為,眼看著‘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稍有眉目,正是需要大量招收超能力者用作試驗的時候,可惡的赤司家主居然以‘違反人道主義’為理由反對我們這方的大臣,致使計劃遲遲無法進行,可惡,那個老頭不知道這對人類的進化有著多麽大的作用?不過是犧牲幾百幾千人而已,成功後受益的可是整個人類!”
真正執行此項任務的人一言不發,倒是對講機背後的人憤怒之後越發誌得意滿,隻是在他將想說的話說完之前,這個沉默的殺手突然道:“我發現了似乎是那方要找的人。”
對講機的聲音突然一頓,再開口,冷徹的情緒統治掉被馴養的殺手的腦海。
“將今天目擊到的全部情報通過網絡傳回來。”
“……是。”
沒隔多久,學園都市首席研究員的桌麵上出現一疊資料和一張短發少女的照片。
黑白分明的鳳眼,瓷器一樣白的皮膚,她穿著弓道服回過頭,似乎是在回應他人的呼喚。
吹石。
照片上的正是吹石本人。
吹石臉一板正打算說點兒什麽,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這件事並非小鳥部長的錯。”
入目一色赤紅,學生會會長赤司征十郎在小鳥晴之後走進班裏,吹石尷尬的從椅子上起身,“赤司君。”
雖然是同一屆,但和這位既是籃球部部長,又是學生會會長的風雲人物比起來,隻是兼職兩個部門大將的她又算得了什麽呢?
事實這還真是她謙虛。
赤司征十郎打量著眼前這個名聲不小的吹石同學,憑她能在入學考上壓自己一頭就能說明她的不一般,尤其是了解過她的家庭環境後,更是會對她的出色感到難以言喻的驚愕。震驚她能在養活自己的情況下兼顧學業,愕然她能讓洛山諸位校董同意她在身兼數職的情況下入學洛山。
雖然後者他自己也能辦到,但這和家世是離不了關係的,反之,如吹石這樣的人,實在是一個“奇跡”。
像是洛山這種高等學府,不會要求學生一門心思的死讀書,課後全麵發展各項社團活動培養精英和他初中時期就讀的帝光中學理念略有相似,但在課程如此緊湊的壓力下還能兼顧社團活動已屬不易。
吹石其人居然仍有餘力在同時當著劍道,和弓道兩門洛山中學招牌社團的主將,更別說作為唯一一個“特例”在自己這裏掛號,證明她在活動結束後仍有數份兼職。就連赤司這種平時課業也不算輕鬆的人,都在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以無稽之談掃出思維宮殿,可等真相確認後,他對吹石這個人物萌生出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好奇。
好奇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當他親眼見到她時,一個短發少女的利落形象取代掉腦海中留存的呆板大頭照。
短發不到脖子的長度,深眸黑白分明,這是一個看起來就令人覺得生活愉快,充滿希望的陽光少女模樣,東方風味的五官則像是宮廷瓷器一般形成器物的冷感……不,兵器嗎?
眨眼的功夫,赤司腦子裏居然轉了這麽一大堆東西,但在吹石看來,學生會長不過是衝自己點下頭注意力就從自己落到一旁的弓道部部長身上。
赤司征十郎說道:“吹石同學由我來說服,沒記錯的話,小鳥部長正要去帶領弓道部成員晨跑。”
小鳥晴眼睛一亮,聽出赤司決定幫忙的意思,雖然不清楚一貫待人疏離有禮的赤司會長為什麽會主動插手這件事,但實惠總歸是自己拿,所以她也不追問,擺擺手,不給吹石拒絕的機會起身跑走,用那種裙擺不揚起來卻行走如飛的淑女姿態。
吹石:“……”
赤司征十郎:“可以和我聊聊嗎?”
眼睜睜的讓小鳥晴跑出視野,再追不僅失禮也來不及的吹石無奈回頭看他的時候,赤司征十郎這時已經落座在自己前方的座位上麵,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啊。
吹石內心麵無表情的想著,山田柚子回來得知她最崇拜的赤司大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會不會高興的這節課都懸空坐?
距離椅子表麵一毫米的鍛煉方式。
搖搖頭,吹石坐下,兩手交叉平放桌麵,“赤司會長,照實說吧,我沒有多餘時間去參加弓道部合宿。雖然不知道小鳥部長為什麽擅作主張,但是我答應加入弓道部的前提就是除了比賽以外,我不會參加部裏任何活動。了解我情況的會長大人你應該十分清楚,我參加比賽隻是為了贏得比賽後的那部分獎金,畢竟我很窮!”
“……”赤司征十郎默默看著將“窮”說的理所當然的吹石,無聲感歎過往十六年裏還真沒有那個人這樣對他說過話,不過想想吹石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他也就表示理解了,但是……“你可以不參加合宿。”
吹石麵露解脫的光彩,但赤司征十郎馬上壓下一座五指山。
“但你必須參加半個月後的全日本女子弓道大賽。”
“為什麽!”
吹石不樂意的脫口而出。
赤司征十郎道:“我調出過你一直以來的比賽記錄,你似乎隻在有關校名義的賽事上出馬,類似個人名義的比賽你都興趣缺缺,但這種全國類型的比賽並不在你和小鳥部長的協議之外,你有責任出場。”
吹石嘴角一抽,當機立斷的反駁道:“但是我那天要打工!”
赤司征十郎:“……所以這就是你拒絕合宿的理由?”
吹石毫不猶豫:“我拒絕的原因基本都是這個。”
赤司征十郎少見的沉默下來,吹石在他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一個……大冬天賣火柴的小女孩。
吹石:“先說好,我可是非常幸福!”所以收起你腦子裏的想象。
“咳,失禮了,”赤司征十郎收回目光,淡淡表示:“全國類型的大賽,團隊賽冠軍獎金十五萬日元,參賽人員是六人,除去給學生會的五萬資金,剩下的十萬元你們可以自由分派,個人賽冠軍獎金十萬,當然……”他看了吹石一眼,“交給學生會的五萬我可以做主免收,十萬元統統歸冠軍所有,所以吹石桑,你做好決定了嗎?”
吹石:“……我幹……”
赤司征十郎一點兒不意外的起身,習慣似的抹平板正的衣擺,“那麽我回頭會轉告小鳥部長不讓她來騷擾你,我相信以吹石同學的能力,可以在不合宿的前提下成功奪得冠軍。”
說完冠冕堂皇的場麵話,他禮貌頷首轉身離開。
吹石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喊道:“赤司君,你是怎麽確定我一定會奪冠的?”
赤司的腳步不停,聲音卻毫無阻礙的傳遞過來。
“我堅信勝利的一定會是洛山。”
……
原來這就是你團隊賽和個人賽從不考慮其他名次的原因嗎?
吹石失笑,早聽說過赤司會長以勝利為目的的做派,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不對,等等!既然是全國賽事自己根本不會不參加,所以赤司他到底是為什麽來這一趟的?
小鳥晴特意來找她也不過是擔心久不拿弓的自己會技藝生疏,所以特地叫她一塊合宿緊急鍛煉一下,結果赤司這麽一通亂搞,直接將小鳥晴的來意免了,改為……給自己好好加了通油?
吹石不解的一頭問號,直到放學時才被鈴聲敲醒,她在其他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起身和留下來打掃的兩位同學點點頭道別,走出校門,思考接下來要去哪個地方打工。
路過寵物店,她不由的被店裏麵的各種小貓勾住視線,腳步也在不知不覺間停下來。
軟軟的小身子,毛乎乎的小爪子,蹭著你的小腿“喵”的叫一聲。
嗷嗷,好幸福啊!
吹石在雙眼放光一陣後泄氣的耷拉下肩膀,寵物店裏的貓一隻就要十五六萬,她哪裏來的錢買。
這個月雖然沒有赤字,但是下個月,下下個月呢?
……
“唉——”
深深歎了口氣,吹石打起精神決定去齊木推薦的那家咖啡店看看,幾百日元的時薪對她已經算得上高昂。
畢竟日本願意讓高中生打工的地方還是少的。
她一邊思索,一邊毫不遲疑的邁開步子,眼底清澈的光芒從未因為貧窮而黯淡。
換做任何一個人來當“吹石”這個人,怕都沒有她的樂觀和開朗。很多時候,吹石都在為“錢”做打算,但錢對她僅僅是生活所需,她目前的生活需要“錢”的存在。實際上,擺脫“生活”,錢並不是她的全部。應該說,她的全部是她的生活,她的生活需要錢僅此而已。所以,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賺錢並非是覺得辛苦的事情。
她享受生活,自然也享受附帶而來的“貧窮”和“努力”。
也許在他人看來這樣的日子過的很辛苦,但不可否認的是,吹石在這樣的每一天裏都過的分外富足,精神飽滿,這也是她往往能讓別人感覺到希望的重要原因。
沒有人會不去喜歡一個努力將自己過的更好的人,所以當吹石坦然回答赤司自己很幸福時,她的內心蒙不上一絲陰影,也正是如此,漂亮的光,總有暗樂於出手去汙染。
在打工和學習兩邊忙碌的過程中,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短短半個月過去,全國弓道大賽如期舉行。
吹石穿著雪白弓道服,拿著一張快有自己高的長弓目光肅穆的從場上走下,她背後標靶上箭箭擊中靶心,無一缺漏。
這技法無疑遠超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水平,然而真正令在場觀眾賞心悅目的,還是她標準到近乎於“道”的技藝。
射法八節行雲流水一般鋪展在觀者眼中,以至於現場有無數選手在執弓,但真正引人注意的還是隻有一人。
從吹石手裏射出去的箭,仿佛化身神風一般。
這是小鳥晴在看過她入部展示後發出的感歎,如今同樣看到這一幕的人心神都像是被那一支箭釘住,征愣的看著選手下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現在場內的小鳥足仁是弓道方麵的大師,像是這類全國性質的比賽都無法請到他到場的那種分量。然而他之所以來此,還是因為他最有天賦的孫女小鳥晴也參加了大賽。原本他覺得以自己的教導,和小晴平日的刻苦怎麽說也不會遇到對手,但當他看到台下這個女孩子時,他才發現自己想當然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他這個年紀都不見得說全無對手,像是小晴那麽年輕的孩子更是不用說。
出於好奇,小鳥足仁偏頭問自己的兒子哉也,“那個女孩叫什麽啊?”
雖然不是弓道選手,但耳濡目染小鳥哉也也能看出吹石手底下的精妙,此時聽到小鳥足仁的話,立刻看向標注有選手名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