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男人之夜
字數:3902 加入書籤
手機閱讀更精彩,手機直接訪問 c
白忍和掃了眼置物架上的深色玻璃器皿,似乎並不太在意那些東西。
而是走到儲物室深處,在一台醫療器械旁停下,半蹲下身觀察到地毯上完好的薄薄一層落灰,食指輕輕地在地板上敲了敲,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繁忙的工作日過後,很快就是周末。
婚禮前一天晚上,尹深雪在家試妝,為女兒糖糖選了一條漂亮的白色公主裙。池明希在鏡子前為她整理婚紗裙擺,比自己結婚還高興。
“深雪,你穿這一身真是太美了,真羨慕!”
坐在一邊喝著冷茶的秦東野偷偷看了眼,陰陽怪氣,“這婚紗是什麽品牌的,就這麽普普通通一塊料子,連顆鑽都沒有,那位白醫生也太小氣了吧,這明顯沒有誠意。”
池明希看見他說話時的痞樣,一下就火了。
“你這種紈絝子弟懂什麽?婚紗最重要的是剪裁和心意,你以為鑲一身鑽就叫好看了?”
秦東野放下茶杯,“我可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覺得像結婚這樣的大事,人一輩子又有幾次,當然要對自己的女人好一點。要是我們老秦家,哦對,還有老談家,婚紗上沒個萬兒八千顆頂級鑽石,是拿不出來見人的。”
池明希估摸摸過腦子一算,眼冒金光,故意踢了秦東野一腳。
“真是財大氣粗,記住,小的我可不要,要鑲就鑲三克拉起步的整鑽,還得是南非最高純度那種。”
秦東野從後麵摟著她的小腰,“這麽說,池律師是打算賴定我了?”
池明希反手就是一記暴栗,“不要臉!”
尹深雪轉了一圈坐下來,“你們倆就不要在這裏打情罵俏了,有空不如幫我跑一趟談家,把糖糖的小裙子送過去,我擔心明天事情多,可能來不及照顧她換衣服。”
池明希瞪了秦東野一眼,“聽到沒有,還不快去。”
秦東野過來找池明希本來是想溫存一番,池明希卻說要跟尹深雪一起度過“閨蜜之夜”,弄的他坐了一晚上冷板凳。
現在有機會開溜,求之不得。
“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去二哥那,過男人的夜晚。”
在窗前看到秦東野的車離開,尹深雪笑著問明希,“今天真舍得丟下他,陪我過夜?”
“怎麽,嫌棄我啊,馬上要做人家老婆了,今天最後跟我這個做姐妹的睡一晚,以後想回來都沒得睡了。”
“真的?”
池明希的性格,在深雪麵前從來瞞不住事。
“還有一些別的原因啦,秦老三最近很奇怪,好像很忙似的,三天兩頭見不著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裏人給他安排事情了。
我在想,是不是最近對他太好了,讓他有點得意忘形,所以想晾一晾他,看看表現。”
尹深雪看出她對秦東野跟以前那些男朋友很不一樣,“不玩了,決定來真的了?”
池明希難得靦腆地笑了笑。
“你也知道,我爸爸出事那段時間,我整個人焦頭爛額的,要不是有他在旁邊幫襯,我肯定搞不定。就是那時候開始覺得,身邊有個這樣的男人似乎也不錯。”
“我早就想勸你安定下來了,這樣也好,隻是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對他們那些名門望族出來的男人,在塵埃落定之前,不要傻乎乎的把一顆心全給出去了,最後傷心的,隻會是自己。”
池明希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了,我的性格你還不清楚麽,別擔心我,快去卸妝,洗完澡我幫你做個全身護理,保證明天你會是全場最美的新娘子。”
秦東野大搖大擺走進談宅時,家裏的人大多已經睡了,隻剩下坐在客廳沙發上處理文件的談宗銘和一盞白色鵝絨燈。
“二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真坐得住。”
談宗銘頭也沒抬,“都這個時間了,你過來幹什麽?”
秦東野在他對麵坐下,痞痞一笑,“當然是擔心你一人飲酒醉,來做陪了。”
“不需要。”
秦東野百思不解,明明明天要嫁人的是談宗銘的女人,看上去他好像比談宗銘還要著急。
“不是,我說二哥,你就真的打算讓自己女人嫁給那個什麽醫生?”
談宗銘給他倒了杯溫熱的紅茶。
“不是我打算,是她自己要嫁。”
“你就不做點什麽?”
“你大晚上到底來幹什麽的?”
秦東野見套不出談宗銘的話,隻能認輸,“吻吻讓我過來給她女兒送裙子,說是明天要讓糖糖當花童。”
談宗銘合上電腦,終於按捺不住,“東西從哪拿過來的就退回哪裏去,我的女兒,不會給後爹當花童。”
“怎麽著?繃不住了?剛才不還信誓旦旦,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到底,還是舍不得。不願意女兒見後爹,自己女人要嫁給別的男人,你談宗銘忍得了?說吧,打算怎麽做,兄弟我一定挺你。”
“用不著你。”
“我……”
秦東野被他懟的語塞,熟門熟路到酒櫃裏摸來兩瓶好酒,“咱哥倆最近真是哪哪都不順,你說就咱們這樣的人,過去什麽樣的女人不都是搶著往上貼,怎麽就有那麽一兩個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呢?”
談宗銘冷漠道,“自己不痛快,別捎帶上我。”
“二哥,你特麽就別裝大尾巴狼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別看你現在人模人樣坐這兒,暗地裏不定已經安排了什麽損招讓吻吻明天結不成婚。”
談宗銘饒有興致地冷哼一聲。
“你倒是知道。”
秦東野又灌了口酒,“咱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我能不知道你。說實在的,二哥,我有時候是真不明白,像你這麽個衣冠禽獸,平時一副性冷淡的樣子,怎麽就那麽能招女人呢。
就算是蘇吻,現在弄成這樣,也是你自己作的。反而是我這種血氣方剛,熱情如火的男人,看上的女人,偏偏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談宗銘的萬年冰塊臉被他說的更加陰沉,卻耐著性子問,“什麽女人,連堂堂秦家三少也搞不定,還是那個姓池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