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朋友才不會做這種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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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人倒下不少,還是沒能把徐遲拿下,光頭心裏別提多窩火了。再加上中途加入的一夥人,如果是單純來看熱鬧的倒還好。
光頭起初還有些顧忌突然出現的易北年,但見他呆在原地沒動,分不清敵友。過了會見易北年還是沒動作,就把他當成不知哪裏的小無賴,不敢對自己輕舉妄動,畢竟自己最近混得也挺像回事的,當下有些自我膨脹起來,指著易北年說,“把那邊的也一鍋端了。”
有人聽到光頭指令踏出幾步,易北年帶來的西裝男上前整齊擋住他們去路,背對著方言早他們把冰冷的槍口抵在不怕死上前的人腹部上。
街頭的小無賴,哪裏見過真家夥,膽小的直接尿褲子了,剩下的都丟下光頭連爬帶滾逃跑了。
光頭剛開始嘚瑟就被同夥丟下了,西裝男們上前把他圍了起來,前後不過一分鍾情勢就徹底逆轉了。
見光頭的人都跑光了,方言早忙上前察看徐遲的傷勢。雖然徐遲再三表明自己沒事,他還是不放心,非把徐遲衣服掀起來眼見為實,果然腰側後背淤青了幾處,看得他眼睛發酸。“痛嗎?”
徐遲把衣服拉下,如同往常一樣攀住他肩,淡然回他。“不痛。”
戲差不多該收場了,易北年走到光頭麵前,光頭比他矮了一截,帶來的小混混們跑光之後他就慫了,站在易北年麵前也沒了底氣。
還不確定易北年的身份,不知道惹的哪路佛爺,反正隻要不是徐家和江家就還有得商量,大不了多賠點錢。
易北年敲了敲光頭油光噌亮的大腦袋,語氣帶笑,仿佛在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般輕鬆,“小子,聽說過徐遠凡嗎?”
光頭臉色發白兩腿發軟點了點頭。
“是你們想打的那小子的老爸。那江鶴白呢?”
光頭麵如死灰撲通跪在了地上。
“是那邊小個子的哥哥。知道易北年嗎?”
光頭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那樣子就像見了鬼一樣,“你…你…”
易北年好心替他把話說完,“沒錯,我就是易北年。”
光頭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不怪他膽小,今天這事,要是徐遠凡來了,他頂多挨一頓打。要是江鶴白來了,他可能廢隻胳膊。但碰上易北年,他就得丟半條命了。
道上都知道,d市幾大巨頭中,寧和瘋狗打架不惹易北年。
光頭一個小頭目,在d市壓根叫不上名號,自然沒機會見過他們真人,不然不可能在認出易北年還留在原地等死。
徐遲帶著方言早走過來,輕哼了聲,“我還以為劉偉強家是什麽靠山呢,就這種小雜碎,完全不夠看的。”
方言早眼帶驚悚的瞄著徐遲側臉,“這可是黑道的人耶,你不怕?”
易北年笑的意味深長,和徐遲眼神相對,“你同學真可愛。”
徐遲直覺易北年想搞小動作,轉身想帶方言早離他遠點,察覺到他意圖的易北年先一步出手了。
從兜裏掏了一個小方塊塞給方言早,笑眯眯的說,“來,小同學,看在你這麽可愛的份上哥哥送你個見麵禮,平時要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哦。”
方言早呆愣的望著手心的小袋子,好奇的問徐遲,“這是什麽?”
徐遲看著易北年一臉得逞的笑,咬牙切齒的回,“口香糖!”
“哦。”得到回答後的方言早還是有些不解,暗自納悶,“吃口香糖要做什麽安全措施?”
徐遲把那小方塊搶過來扔回給易北年,順帶飛他幾記眼刀。“這個口香糖你吃不慣的,還給他。”
“口香糖不都一個味,有什麽吃不慣。”
易北年揮手讓手下把光頭帶下去處理,自個被方言早的話笑得直不起腰,還不忘繼續攪渾水,“就是就是,就算味道特別,多吃就習慣了,徐小子就是小氣不舍得給你吃。”
徐遲忍無可忍,跟方言早咬耳朵,“傻子,那是byt!”
方言早臉騰一下燒起來了,易北年一看更不得了了,笑得直咳嗽。
居然還有比江一白還小白的人存在啊,今晚真是沒白來。
江一白莫涯聰明的留在原地,沒上前參與易北年的惡趣味。他們要是敢調侃徐遲,日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發生了這種混亂,街肯定是逛不下去了,莫涯和江一白把受了驚嚇的李陽和藍婷分別送上車,讓人送回家。
藍婷心有餘悸,顧不上纏著徐遲了,乖乖聽從安排回了家。
把李陽和藍婷送走後兩人折返和他們匯合,易北年隨意妄為的毛病又犯了,非要拉著方言早跟他走,攔都攔不住。
幾人無奈,隻能一起跟去易北年住處,也是江一白的家。
站在大門口,方言早腦中蹦出一個詞,“雲泥之別”。
江一白的家,是一個莊園,分散著幾棟別墅群。
難怪車上江一白問他想住哪棟,而不是哪間……
易北年是想把人拐回自己窩裏,徐遲說什麽也不讓步,於是幾人住進易北年對麵的屋子,江一白哥哥的主屋。
江一白沒忘記江鶴白收到求救短信不去解救他的事,滿屋子找人算賬,找了一圈也沒見人影。
平六從門外經過,告訴他,“小少爺不用找了,老大又把嫂子氣走了,追去n城了。”
易北年聽到了,滿臉幸災樂禍,“活該呀活該。”
平六偷偷白了易北年一眼,“北哥你也別嘚瑟了,你家那位也跑了。”
易北年沉默了一分鍾,繼而又笑開了,“我家的跑再遠也會自己回來,江鶴白就不一樣了,睡一晚跑半年,多慘。”話說完,不急不忙的回對麵的屋子洗澡去了。
方言早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就像聽啞謎一樣,摸不著頭腦,也就不過多糾結了。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這是他第一次留宿朋友家裏,有些不知所措。
徐遲大咧咧的坐在他旁邊,兩手攀在椅背,看著危襟正坐的方言早忍不住笑了出聲。
“幹嘛呢,像個木頭人一樣。”
方言早搖搖頭,還是繃直身子坐著。
江一白找不到他哥隻好作罷,經莫涯提醒想到徐遲身上的傷,保險起見還是讓平六把家庭醫生叫過來一趟。
平六聽到有人受傷,辦事效率極快,沒多久就帶著醫生匆匆趕來了。畢竟這幾個小少爺,傷了哪個都是件大事。
想到這不由怨懟的看了眼易北年,明明去救場怎麽還讓人傷到。
見醫生進來,徐遲不情願檢查,怪江一白莫涯婆婆媽媽,一點小傷也要鬧得人盡皆知。
方言早想起徐遲後背隻一瞥都觸目驚心的淤痕,軟著語調勸了句,“你還是去看看吧,上點藥散瘀,不然明天會很痛的。”
徐遲本對江一白莫涯的做法不以為然,比這更重的傷也受過,不看醫生過段時間也會好,何必多此一舉。
何況男人,這點痛都忍不了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可是不知怎麽方言早一開口,他就想順著他的話。
醫生來得及,醫藥箱忘了帶,提議徐遲直接跟他回他屋子那邊,設施比較齊全。
徐遲嘖了一聲,嫌麻煩,看到方言早大眼一閃不閃的盯著他,還是乖乖跟著醫生走了。
江一白和莫涯交換一個眼神,朝方言早豎起大拇指。原來徐遲也有這麽聽話的時候啊,真是一物降一物。
這時易北年已經洗好澡換了身衣服過來,見徐遲不在,方言早又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腦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有了想法,就要付諸行動,首先,先把徐遲兩個眼線打發走……
“一白啊,陸仲上次出去玩給你們三買了禮物,在我房間,你跟莫涯自個去拿吧。”
一聽到有禮物,江一白二話不說拉著莫涯走了。
熟悉的人都走開了,方言早一個人麵對易北年顯得更拘謹了。
易北年坐到他身側,長腿搭在茶幾上,衝方言早眨了眨眼,“小同學,呆著無聊,要不要看電影?”
方言早考慮了下,和易北年呆著沒有話題,氣氛隻會更尷尬,找點事分散注意力比較好。
易北年看他點頭,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小羊上鉤了。掏出從平六那搶來的手機,點開一個隱藏文件夾,特意挑了個稍微內斂的開始播放。
因為易北年存在感太強,方言早看得格外認真,這樣才能忽視易北年帶來的壓迫感。
電影開篇是個女生夜裏下班走在路上,經過一條小巷被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用手帕捂住口鼻,女生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看到這方言早吞了吞口水,易北年給他看的不會是恐怖片吧……他經常一個人呆著,對恐怖片是很抵觸的。
高一暑假時,打工的餐館老板在沒人時最喜歡在大廳的中央電視上放恐怖懸疑片,什麽變態殺人魔,連環殺手案,方言早被迫看了不少,盡管刻意不去看,可避免不了那些詭異刺耳的音效和尖叫鑽進耳朵。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晚上都做惡夢,不敢睡爬起來拿手電筒看書,困得不行再倒頭就睡。
此時電影畫麵轉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內,男人帶著頭套,隻露出口鼻,女人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膠布封緊,害怕的發著唔唔的聲音。
方言早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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