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合約還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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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得昏天暗地,月光透過窗紗灑在地板上,未關緊的窗戶清風徐來,透明的淨色窗紗飄忽不定。
方言早動了動身子摸過手機,腰上驚現一條手臂,嚇得他翻身滾下了床。
“劈啪”打開床頭燈,對上一張極具誘惑的睡顏,感受到燈光的刺眼,眼皮上下顫動幾下睜開了眼。
“幾點了?”
徐遲好久沒睡的這麽舒服,醒過神後隻覺得神清氣爽。
“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方言早緊張兮兮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搞清楚,是你在我床上。”徐遲輕勾嘴角,半撐起身,薄被滑下露出結實有力的八塊腹肌。
方言早迅速撇開眼,環顧四周,好像真的不是他最開始睡的房間……
所以,是他占了徐遲的便宜?天啊,他瘋了吧!
“我……”想開口解釋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過來的,臨睡前他房門反鎖了,該不會他有夢遊傾向自己都不知道?
“都是男的睡就睡唄,多大點事,再說了……我們以前一起睡的還少嗎?”徐遲舌尖舔了舔唇,一起睡三個字說得引人深思。
反應過來徐遲說的睡代表的是動詞,毫無意外的方言早耳根紅了一片,低聲回他,“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徐遲起身下床,步步緊逼,方言早節節敗退,直至抵到落地窗的玻璃上。
徐遲打著赤膊,又故意貼近,方言早一雙眼睛無處安放,東瞟西瞄就是不敢直視前方。
“有什麽不一樣的,想睡就睡唄,剛不還睡了。”他確實想睡的,隻是在等方言早徹底睡熟的過程中自己也睡著了,才沒把後續做完。
方言早弱弱舉起雙手格擋在胸前,徐遲再近一步,某處就要行個貼麵禮了!
“都結婚的人了,別再捉弄人。”
“行,你想談正經的那我們就談點正經的,跟我過來。”
方言早被徐遲揪著衣襟帶出房間進了書房,彎腰打開抽屜拿了個文件袋出來,裏麵隻有薄薄的一張紙。
他把保存完好的那張紙拍到方言早麵前的書桌上,指著內容一字一句念出來。
“1.一切以金主大人為最優先
2.不許違背金主大人的任何要求
……
10.合約結束時間由金主大人說了算
其餘待定。”
再看到這張協議方言早腦子卡了一下才記起,這是高二徐遲給他二十萬後他簽的“賣身契”。
那麽多年過去,徐遲從沒用過紙上的條款框住他,等到今天才舊事重提想用這些約束他。
“徐遲,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有家室了!”
“怎麽,欠債不還你還有理了?我覺得很有意義,而你必須配合。”
方言早頓覺心力交瘁,徐遲簡直空長年齡,個性卻越來越糟糕。
“那我盡快還你錢,然後合約作廢可以不?”
“不可以,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我要的就是白紙黑字標明的內容,你得遵守。”徐遲夾起那張紙在方言早麵前抖了抖,爾後又妥善收起來上好鎖。“另外,你欠徐遠凡那一百萬我也會幫你還了,你的債主隻能是我,你隻能受我要挾。”
“徐遲你到底想怎樣。”
“讓你還債啊,隻是我不接受金錢,至於用什麽代替,大學四年你就做的很好。”
方言早雙手握拳身體緊繃,好一會才長呼一口氣,“你這麽做對得起你老婆嗎?”
“男人嘛,哪個不偷腥,沒有你也會有別人。而且,我睡了你你就沒辦法打我妹主意了,一舉多得。”
“我說了我對你妹……”
徐遲打斷他的話,眸子暗了暗,神色已經開始不耐煩,“別扯開話題,你做好我想讓你做的就行!”
心髒一抽一抽的疼,方言早強迫自己忽視,好好的兩個人怎麽就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好……給我個期限。”一句話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從今之後他就成了別人口中最不齒的小三,諷刺的是他還是個男的。
“直到我玩膩。”
方言早蒼白的臉色這會連唇色都褪得一幹二淨,僵直的依靠背後的窗戶站立,徐遲轉身前眼底的嘲諷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背過身去徐遲眼底真實的情感他看不到,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狡黠而歡喜。
不整得他抓心撓肝就不會吸取教訓,看他下次還跑不跑。
呆愣在原地顧影自憐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他跳進了別人一早挖好為他量身定做的巨坑之中。
這晚,徐遲宣示主權後兩人各自回房相安無事,方言早失眠了一夜。
殊不知,他剛回國,有人就把槍口對正了他。
“龍爺,婷姐說的那小子回來了,昨天剛下飛機,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徐家那小子就把人帶走了,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祁化龍手裏把玩著兩個核桃,聞言反手一拍,核桃碎在桌子上,來回話的人身子抖了抖。
他蟄伏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捉到徐家小子的軟肋,結果這幫廢物告訴他辦不到?
陸淮那邊徐遠凡防狼似的親自給他做保鏢,整天同進同出的,不可能再有機會,沒想到他兒子學他學了個十成十,也把人藏了個嚴實。
他沒法直接動徐遠凡父子,那樣對d市影響太大,會引起動蕩,目前的他還沒能力一口吞下d市。
可他也不甘心讓徐家踩在頭上,所以才不辭辛苦的搞小動作,隻要能打擊到徐家,讓他們難受,他心裏就痛快。
而且還得考慮江家,他想扳倒徐家,江家不會坐視不管,江鶴白年紀不大,手段可比徐遠凡狠多了。
“龍爺,稍安勿躁嘛,我們找不到他,讓他自己來找我們不就好了,他爸欠我們的錢,是時候算算了吧?”
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響起,祁化龍神色舒緩下來朝她招手喊了聲,“婷婷,過來。”
婷婷姿態自然的坐在他腿上勾著他脖子,把腦袋擱在祁化龍肩膀上,背對著他臉上的厭惡盡顯。
大手探進她的衣衫,冷聲罵向還在原地杵木頭的手下。“婷婷說的話沒聽到嗎,把那小子老爸請過來!”
手下忙去辦,室內已是野火燎原。
一大早徐遲就出了門,方言早心情不佳,在床上挺屍到中午,如果不是門鈴響個不停,他真想躺一天。
他和徐遲會變成怎樣荒唐的關係,他不敢深究。
門外的人鍥而不舍摁著門鈴,方言早慢騰騰的爬起來洗漱,在浴室磨蹭了十來二十分鍾也沒磨盡門外人的耐心,無奈之下隻好去開門。
想必來人應該有急事找徐遲,出於禮貌該去告訴人家一聲,徐遲不在。
打開門,雙方都愣住了。
蘇言寧還未顯懷,但已十分注意的換了平底鞋,寬鬆的裙子,清湯掛麵一點化妝品也沒用。
沒有妝容的補救,那張臉平凡得扔人堆裏就找不到了。
方言早心下動容,看來,徐遲是喜歡她的內在美了。
他一眼就認出了蘇言寧的身份,對方卻認不得他,不過不妨礙她心中瘋長的嫉妒心,徐遲這個住所從不帶人來,連她都不曾踏足過。
“你好,我是徐遲未婚妻。”這個身份是她唯一的底氣,什麽時候都喜歡掛在嘴邊。
“嗯,看出來了。你找徐遲嗎,他不在,你要進來等還是打電話給他?”
蘇言寧哪裏敢打電話,她來這是自作主張的,徐遲不樂意見到她過來,這點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用了,我進去等。”
方言早想客套一聲喝什麽飲料,又想起對方的身份,自己才是客人便沒問出口。
蘇言寧看他一副自在從容的樣子,直覺這個男人不簡單。
她可不會傻傻以為兩個男的就不會有什麽了,那個人告訴過她,在他們的世界裏,男女都一樣,隻是為了解決欲望。
若論方便和滿足感,男的比女的實用多了。
蘇言寧明白,徐遲要真想養著他,她是阻止不了的,她本身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斷然不能再去惹徐遲,所以她隻能從方言早這邊施壓。
“這邊的房子阿遲不常來住,我們平時都住婚房,隻是這兩天我們鬧了點不愉快,他才跑這邊來了。”
言下之意,我們感情不和你才有機會,我們談和後就沒你什麽事了。
蘇言寧睜著眼說瞎話,但方言早剛回國哪裏知道徐遲平時住哪,所以蘇言寧的話,他一字不漏聽進去了,也信了。
見他不語,蘇言寧忍下得逞的笑意,關切的問,“他沒找你麻煩吧,阿遲什麽都好就有一點不好,一跟我吵架就遷怒他在外邊那些人。”
方言早當下心裏亂糟糟的,原來自己是個出氣筒啊,還不是唯一的,就像徐遲說的,沒有他也會有別人。
既然有那麽多人願意跟著他,為什麽獨獨不能放過自己一個。
心煩意亂,對著蘇言寧連敷衍都提不起興致。
“徐夫人,我昨晚沒睡好現在想繼續睡會,你和徐遲的事,你等他回來和他說吧,我一個外人幫不上忙。”
然而平常的一句話,愣是被蘇言寧聽出了歧義,為什麽沒睡好,徐遲折騰他了?
蘇言寧怒火攻心還要裝作無所謂,故作大方讓方言早隨意。
她和徐遲在一起那麽久了,徐遲隻碰了她一次,還是在停了電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她連徐遲的麵都見不著。與其說是做,不如說是發泄,徐遲在她身上草草了事,連夜走了,留她一個人麵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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