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演戲要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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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滿堂酒店餐廳的燈光微暗,唐辰等人走進去的時候便發現周圍餐桌客人們的目光紛紛聚集到他們五人身上。
唐辰和江澤很是無奈的歎氣。
今天倍受矚目的是羅俑,畢竟在這個隨意的年代裏,像羅俑這樣穿著一身正式的範思哲,頸上打著一個黑蝴蝶領結,穿成這樣特意跑來吃一頓飯,委實有點過了。
唐辰歎氣,然後把頭埋進褲襠裏走著。
夢紅塵和任萱月抿著嘴偷笑,有意無意的落後了幾步。
隻有羅俑一臉得意的笑容,這會兒他估摸著自己是賭神出場,周圍不但有目光注視,而且應該有山崩地裂般的掌聲和不斷閃爍的鎂光燈才過癮。
任萱月訂的包間在餐廳的二樓,在侍生的引領下,五人飛快上了電梯。
二樓一間豪華包間門打開,果如任萱月所說,露易絲已經坐在包間裏,她很低調的戴著一副寬邊墨鏡,神有點局促。
見五人進來,露易絲臉一變,一反演唱會那晚張揚孤傲之態,她主動站起身,見到任萱月後,先向任萱月微微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道:“任小姐。”
當抬起頭看到夢紅塵後,露易絲的的櫻桃嘴微微的張開,一臉的震驚:“夢…;…;夢總!”
夢紅塵冷傲的點點頭。
唐辰在看到露易絲的表情後,頓時愣住了,感情這位認識自己老婆,自己老婆不認識她,想想也是,夢紅塵在天宇集團出境的次數太高了,而且還是太子妃,隻要是天宇旗下的產業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
夢紅塵和任萱月在同一時間換了一張臉,怪不得人們常說女人變臉比翻還快,眼前就是一個例子。
兩張臉寫滿了清傲冷豔,隱隱露出一股凝重的上位者的威嚴,跟露易絲不同的是,任萱月的清傲並不帶給人反感,反而讓人覺得她天生必須應該是這種表情,笑容不適合掛在她那張絕世的臉上,她像朵天山雪蓮,聖潔的花兒永遠隻能開在懸崖峭壁,以一種孤傲的姿態俯視蒼生。
而夢紅塵,那張完美的粉嫩俏臉上,冷若冰霜,讓人著實無法生出親近之心,明亮的眸子中寒光閃過;一副商場女強人的模樣。
夢紅塵和任萱月可以說是平分秋,至少在上位者的氣勢上麵如此。
此刻唐辰不得不感歎,自己的老媽確實牛叉,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把任萱月培養的這麽出。
兩人淡淡點頭,嗯了一聲,卻微微退後一步,有意無意將唐辰三人中的地位突顯出來。
於是,露易絲才注意到了江澤和唐辰以及羅俑。
見到他們,露易絲大吃一驚,演唱會的事情不至於那麽快淡忘,露易絲很快認出來了,這就是那三個在化妝室外大叫著今晚約她吃飯的人。
露易絲原本以為隻是那種膚淺的男人為了找回臉麵而撂下的一句狠話,沒想到…;…;他們真的做到了。
看夢紅塵和任萱月兩女對他們恭敬的態度,他們三個到底是什麽來頭?
夢紅塵仿佛從露易絲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疑惑,輕輕說道:“這位是我老公,唐辰,也就是天宇的少東家,這位則是京城的邪公子江澤,至於這位嗎?他們兩個的生死兄弟,羅俑!”
露易絲一驚,她所屬的經典娛樂公司隸屬天宇集團名下,這個她當然知道,這也是她對夢紅塵態度恭敬的主因,別看她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在百姓心裏她或許是偶像,是耀眼的明星,可是身處在這一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所謂大明星在真正的富豪眼裏,是不值一提的。
而且對任萱月恭敬也是如此,據說天宇的少東家和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說,也沒有人敢傳,因為她們都需要吃飯。
更何況她對天宇的總裁齊玉婷了解甚深,知道齊玉婷是京城名門齊家的獨女而且還與京城名門趙家的關係,如果唐辰是齊玉婷的兒子,那麽唐辰豈不是趙齊兩家的…;…;而且還有一個江澤,在京城隻要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會知道邪公子,顯然露易絲也知道,想到江家和趙齊兩人,露易絲渾身一激靈,臉漲得通紅,尷尬而恭敬的朝唐辰和江澤鞠躬,道:“唐先生,江先生,昨晚…;…;”
江澤打斷了她的話頭,笑道:“別說這個,來,露小姐,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兄弟,他可是你的鐵杆歌迷,今天我們幾個人隻是陪襯,他才是主角,你叫他羅俑就是。”
露易絲於是又趕忙朝羅俑鞠躬,與之前倨傲跋扈的樣子相比,現在的露易絲可謂是謙遜有禮,甚至帶著幾分奴顏卑膝的味道。
江澤和唐辰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兩人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這女人如此勢利,她看重的無非是唐辰和江澤背後的權勢,羅俑若與她成了一對兒,能駕馭得了她嗎?畢竟她敬畏的是趙齊江三家的勢力,而對他本人,相信露易絲不會有什麽好感,更別提羅俑了。
辛苦爬到如今這個地位,世間能令她著迷的,恐怕已不是男人,而是權勢和財富了,能令她低眉順目的,也隻有權勢和財富。
也難怪夢紅塵和任萱月說起露易絲的時候,兩人都不怎麽樂意羅俑和她在一起,原來她們早就看透了這些明星的真正嘴臉。
如果是在以前羅俑或許能夠擦覺到露易絲的這些心思,但是此刻羅俑他滿頭大汗,臉漲得發紫,手腳沒處放了似的,連看都不敢看露易絲,垂著頭,仿佛虔誠的信徒朝聖一般。
江澤和唐辰互相對視一眼,苦笑不已。
按理說羅俑不應該是這樣子的表現,畢竟他縱橫少婦的情場,可是說是無敵,但是在麵對露易絲的時候,怎麽…;…;
可是兩人那裏明白,這完全是因為愛情,如果不是愛情的話,他早就看透了露易絲的心思,但是愛情已經讓他衝昏了頭腦。
這…;…;真的無法想象將來他們若成了一對兒,將怎麽相處下去。
難道**的時候讓羅俑跪著燒柱香,然後齋戒三曰,沐浴更衣,最後虔誠的說“大明星,請讓我曰你,謝謝。
女人就是女人,有著七情六欲的女人,男人若拿她當女神,那麽她就真的是女神,永遠都不可能看他一眼。
包間很熱,對於羅俑來說確實很熱。
更火熱的,是他的心。
六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露易絲在得知唐辰和江澤的身份後,很自覺的將主位讓給和賓位讓給了他們二人,露易絲神態略有些拘謹。
羅俑不自在的扯了扯係得緊緊的黑領結。
露易絲見羅俑那身正式的裝扮,想笑卻不敢笑,神有些古怪道:“你這是…;…;”
羅俑一愣,江澤急忙搶過去說道:“事實上,羅俑他長輩剛剛去世了,我們和你約好了,所以就過來了,穿這一身本來是去參加葬禮的,來不及換裝,嗬嗬,見笑了。”
唐辰古怪的看著江澤,這叫什麽說法,去參加葬禮,來這裏相親,難道是去參加愛情的葬禮?
露易絲並沒有多想,對於長些公子衙內,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最好不要去懷疑,更不要點破,要順著他往下說,不然死的肯定是你。
露易絲有些做作的將笑臉一收,肅然道:“原來你有長輩去世了,節哀順變,不知去世的是你哪位長輩?”
羅俑將頭看向了唐辰,本來是想看江澤的,但是江澤這次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不如找一個本來就不靠譜的人,說不準他現在還能靠譜一點,但是唐辰卻將頭扭向了別出。
泡妞這種事隻能靠自己,編瞎話也隻能靠自己,哪能次次都指望兄弟呢?
羅俑幽怨的看了唐辰一眼,麵孔狠狠抽了一下,沉聲道:“去世的是…;…;我爹。”
唐辰和江澤兩人同時大吃一驚。
這家夥知道他爹是誰嗎?
一直以來唐辰以為自己對自己老子夠狠了,可是比起羅俑來,自己那點根本不算事,至少自己沒有咒過自己親爹去死。
露易絲吃了一驚,一雙杏眼頓時盯住了羅俑,到底是混娛樂圈的,眼中很快浮出幾分悲傷的彩。
“原來是令尊去世,節哀保重,不知令尊他…;…;是怎麽去世的?”
“啊!”羅俑瞠目結舌。
唐辰和江澤兩人死死抿著嘴,臉紅得發紫,憋的。
說一個謊言,圓一個謊言,全是這身破衣服鬧的。
羅俑求助般的看向江澤和唐辰兩人,眼中晶瑩閃動,他快被逼哭了。
唐辰狠心的看向了別處,無視他絕望的目光。
江澤雖然想幫,可是卻不知道改如何去幫,這話說的…;…;
此刻江澤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說什麽他家人去世了,這家夥都沒家人。
羅俑垂下頭,仿佛陷入悲傷的情緒裏,包間內除了露易絲之外,其他人都知道這小子是在構思怎麽編瞎話呢。
包間裏沉默許久之後,羅俑終於成功的編出了瞎話。
“我父親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條好漢,他有些武功底子,而且為人仗義,在我眼裏,父親就是英雄…;…;”羅俑低沉而略帶幾分悲傷的聲音在包間內悠悠回蕩。
唐辰和江澤渾身一震,就連夢紅塵和任萱月兩人也是好奇的看向羅俑,他們倒要看看羅俑會說出什麽樣的瞎話。
露易絲目光如秋水般投在羅俑身上,神間頗帶幾分向往,仿佛看到了羅俑的父親仗義直爽的豪俠形象。
“有一次,他在京城某條小巷裏,一個人打二十多個人…;…;”
露易絲瞬間肅然起敬,露出敬佩的目光。
現代社會,武學早已淡出人們的視線,而留下的父親居然能夠一個人打二十多個,足可見他的功力高深。
而江澤和唐辰則是滿臉黑線,你父親一個打二十多個,你騙鬼呢,你要說是你還真有可能,至於你那廢物父親,都把你給拋棄了,他若是真有這個本事,怎麽會可能丟棄你。
露易絲正要表示一下敬仰之情的時候,誰知羅俑卻自顧著繼續道:“結果我爹被打得吐血,二十多個人啊,活活把他打死了啊,所以啊,今天是他老人家的葬禮啊…;…;”
露易絲:“…;…;”
她真的很想說一句,人家的葬禮都是在白天,怎麽你家的葬禮偏偏是晚上。
而夢紅塵掩嘴輕笑說出了露易絲想問的話:“羅俑葬禮不是應該在白天嗎?怎麽你家的是晚上?”
羅俑一愣,臉漲的通紅,有這樣當嫂子的嗎?
不說幫自己圓謊,還要去拆自己的後台。
羅俑抓耳撓腮半天,硬是沒有憋出下文。
唐辰見狀,急忙說道:“他父親有遺囑,說晚上辦,白天太熱鬧了,他想安靜的走!”
唐辰知道,他若是在不幫羅俑,羅俑恐怕真的能夠哭出來。
羅俑長舒一口氣,急忙點頭:“是的,我父親臨走前,千叮囑萬囑咐說一定要晚上,因為晚上安靜,而且鬼差大哥也好把他給帶走,讓他去投胎!”
任萱月和夢紅塵在聽到後立馬將頭扭向別處,肩膀不停聳動。
而江澤和唐辰則是把頭埋進桌間,仿佛默哀似的,肩膀卻也不停的聳動。
此刻他們恨不得踹死羅俑,這叫做什麽混賬話,你直接說是不得了,說這麽多幹嘛?
此時兩人真的很懷疑他們以前怎麽沒有被羅俑給坑死。
包間裏一陣詭異的寂靜…;…;露易絲很快對羅俑失去了興趣,於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唐辰和江澤身上。
“唐先生…;…;”
唐辰抬起頭,眼角掛著幾星笑出來的淚花兒。
抬頭的時候,唐辰已飛快收起了笑容,麵一片肅穆哀傷。
“唐先生,你哭了?”
唐辰看了看羅俑,麵孔抽了幾下,然後將身子一扭,順勢趴在羅俑肩上,幹嚎數聲。
“你爹好可憐啊,而且還這麽迷信…;…;”
羅俑也流下淚來,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逼的,學著唐辰一樣幹嚎幾聲:“是啊。”
砰的一聲響,江澤不知怎的打翻了一個杯子。
垂著頭,趕緊站起身,跌跌撞撞朝門外走去。
“我去一下洗手間!”
此刻江澤是一分鍾都不想在裏麵待,演戲要全套就算了,還要淚水,老子不幹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