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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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幽州之亂的後事一件件被處理好,王師回歸的日子也已經到了,這一次玄甲軍沒有特別的任務,所以也是跟隨著大部隊一起返回長安,這對於玄甲軍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畢竟不用像之前一樣急行軍了。
而對於蘇九來說,待遇自然就更不一樣了,來的時候自己隻是一個小校尉,現在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雜號將軍,且是玄甲軍內除段誌玄以外的高級將領,待遇比起之前絕對是天壤之別,而段瓚等人也是沾了蘇九的光,別的不說,帳篷也比原來的大了不少。不過一般來說,到了晚上段瓚他們都不大願意和蘇九待在一起,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蘇九是個龍陽愛好者,而是因為蘇九晚上是以打坐修煉代替睡覺的,大半夜的看著怪嚇人的,所以一般來說,段瓚他們晚上一般沒事都是不會來找蘇九的。
而這一次,劉慈皓和楊岌也要跟著去長安,一方麵是因為他們在此次平亂過程中有著不可忽視的功勞,另一方麵則是他們想要向李二陛下請罪,畢竟幽州之所以會被羅藝占據,也是因為他們輕信羅藝,自己打開城門把羅藝放進去的,雖然李二陛下說是不追究了,但這種請罪的戲碼還是要做一做的。
說起來,幽州距離長安也不算太遠,若是騎馬的話,差不多六七日就可以趕到了,不過大軍出行可不能這麽幹,所以估計差不多得要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才能到達長安。長孫無忌他們倒是不急,反正叛亂已經鎮壓了,回去領賞倒是不必走太快,但蘇九可是著急死了。
還是任務的問題,之前已經說了,蘇九要在半年之內勾搭,啊不是,是獲得李漁的芳心,而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蘇九發現自己貌似毫無進展,而等到走回長安,在忙一些雜七雜八的事,估計又是一個月就要過去了。
半年的時間看起來不算短,當其實蘇九能見到李漁的日子也不算多,如果到時候哪裏又出現戰事的話,這時間就更少了。萬一到最後蘇九完不成任務的話,就得守身如玉五年了,要不然就得做好愛雷劈的準備,一想到這,蘇九就欲哭無淚,所以蘇九現在是歸心似箭啊,要是允許私自離開的話,他早就日夜兼程的趕回長安了,而段瓚等人也沒少拿此事來撩撥蘇九,結果每次都被蘇九胖揍一頓,卻又總是樂此不疲。
就這樣,大軍終於在十五天後到達了長安城,結果還沒等蘇九往家跑去,段誌玄就告訴他這幾天都必須在軍營裏待著,要等過幾日參加完皇帝陛下舉行的慶功宴後才準回家。蘇九頓時氣得在心裏把李二和段誌玄的親戚給問候了個遍,卻也隻能笑眯眯地回道:“謹遵大將軍之令,能參加陛下的慶功宴真是小子三生修來的福分。”就這,屁股上還挨了段大將軍兩記飛腿,搞得蘇九現在走兩步就要揉一下,已經成了玄甲軍內吃飯時的談資了。
好吧,不準回家就不準回家吧,蘇九打算這幾天就待在軍營裏練浩然劍,結果段大將軍大手一揮,說新上任的寧遠將軍需要鍛煉一下,每天就讓蘇九帶著玄甲軍操練,而且人家操練是主將在台上指揮,蘇九是跟著士兵在底下練,剛準備跑上高台去說幾句,人家一句話就把蘇九堵了回來:“你一個雜號將軍還想當主將,那老子這個大將軍去幹嘛?”蘇九還能說什麽,隻能灰溜溜的跑下去跟著士兵一起負重跑。結果幾天下來,浩然劍練得一點進展都沒有,人還每天都累個半死。
可惜,人段大將軍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蘇九,每天晚上還讓人拿一大堆竹簡給蘇九看,上麵全是各場戰役的記錄,看完還得寫一份心得交個大將軍過目,寫得不錯人家就點點頭,寫的不好就丟回來讓蘇九重新寫。
而作為一個現代人,蘇九覺得自己能讀懂那些恐怖的文言文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段誌玄還要讓蘇九來寫,蘇九覺得段誌玄還不如拿把刀給他抹脖子來得更幹脆。可惜,官沒人家大,蘇九提出的抗議換回的是屁股上有一個大腳印。
當然,蘇九也知道段誌玄是在培養自己,讓他和士兵一起操練,是為了加深他和玄甲軍將士的聯係,而讓他看這些戰役記錄則是為了培養他作為一個將軍的基本素養,那就是如何指揮一支軍隊去獲得勝利。對於此,蘇九還是很感激的,但是在屁股上挨了無數腳後,蘇九覺得段誌玄隻是單純地覺得踹自己好玩,那些東西都是段誌玄踹自己的借口。
至於段瓚,在嘲諷了蘇九一次後,蘇九就把他他弄成了自己的親衛,每次去找段誌玄的時候都會帶上他,然後,段誌玄貌似發現自家兒子的屁股踹起來好像腳感更好,於是段瓚突然回憶起了被老段的大腳所支配的恐懼。於是,軍中吃飯時的談資又多了一個,搞得整個玄甲軍中的人看他倆的眼神都怪怪的,全都一副要笑又死命憋住的樣子,氣得蘇九和段瓚直想打人。
就在這樣的煎熬下,蘇九期待已久的慶功宴終於到來了。這天早晨,蘇九正準備像往常一樣去參加操練,卻被告知說操練取消了,然後就把蘇九帶到一處房舍,說是讓他先沐浴,之後再去見大將軍。
等蘇九洗完澡,換上準備好的嶄新的盔甲去見段誌玄的時候,才發現老段也是一身戎裝,不過人家那一身比自己的就高檔多了,騎在戰馬上要多威武就有多威武。
到這時,蘇九才知道李二陛下要先檢閱出征的大軍,慶功宴要到晚上才開始。至於這檢閱開始的時間嘛,根據禮部的安排,要到正午的時候才會開始,也就是天氣最熱的時候,反正蘇九是不知道禮部怎麽選的時間,就不怕人被曬暈掉嗎。
忽然,蘇九發現,今天就是自己和李二陛下第一次見麵了,心裏忽然有些小激動,前世上課的時候總是聽著老師說這位“千古一帝”怎麽樣的偉大,今天終於要見到真人,而且自己還要接受李二陛下的表彰,想想還真是有些興奮呢。段誌玄自然沒有注意到蘇九的激動,見蘇九半天還不上馬,低著頭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抬起手就在蘇九頭盔上敲了一下,“小子,想什麽呢?還不快上馬!”
“哦,哦!”蘇九急忙爬上戰馬,段誌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手一揮,代表行軍的號角響起,兩千玄甲軍就向著檢閱的校場奔馳而去,濺起了一陣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