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樹倒猢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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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樹倒猢猻散

    “這個廠子不能分,機器不能動!這些機器是楊元良組裝的,和我們賣出去的不一樣,我弄不好!”蘇阿四哭喊了出來,蘇家誰都知道這個全蒸汽機驅動的紡織廠最好。

    誰都想要這個廠子,於是乎大家都帶來人馬開始拆機器了,他們這群蠢貨那裏知道機器的不簡單,以為拉回去就能用。

    蘇阿四心中都要滴血了,這可是他七年的努力成果,楊元良去了廣州之後,他根本就見不到楊元良,技術和思維已經僵化了,這個廠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全完了!”看著散落一地的鋼鐵零件,蘇阿四知道,這個工廠算是完蛋了,蘇老太爺臨死的時候立下了遺囑,可這個遺囑在財富麵前一點用都沒有。

    蘇家在江南做的有點太大了,朝廷中有很多的勢力已經很不滿意了,左相爺那邊壓著,才沒有動蘇家,這次蘇老太爺死了,正好是一個削弱蘇家的機會。

    有心的人就開始支持蘇家的老少爺們分家,這家一分,骨肉變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來,蘇家也就敗了。

    坐在滿地狼藉的工廠中,蘇阿四哭了一天了,八達商會許諾幫助蘇家人安裝機器都是騙人的,蘇阿四曾經自己拆開過一台紡織機,裏麵的零部件分開他認識,組合起來之後他就不認識了。

    楊元良曾經告訴過蘇阿四,這裏的機器中有防拆裝置,一旦拆開,機器就報廢了,現在要救這個廠子,要救自己家的祖業,也隻有楊元良了。

    蘇家這半個月中都在分家,大到工廠土地,小到一個花瓶,一群兄弟姐妹都爭的你死我活,就在這個時候,楊元良的信到了。

    拿著信蘇阿四找到了自己的爹,他爹一看這封信,眼前一亮:“明天你就帶著信件去官府,我一定要把那三個廠子給要來。”

    蘇阿四他爹,想要借著楊元良的股權,去爭奪幾個廠子來,官司打了半個月,廠子是弄來了,裏麵的工人和機器都沒了,楊元良的股權算是一個空地皮。

    蘇阿四另起爐灶,使用八達商會的紡織機,開始繼續坐著生意,畢竟他分到了幾個店鋪,生意做了沒有幾天,蘇阿四就感覺不對了。

    他生產出來的布匹根本就賣不出去,店鋪他是分到了,銷路他可是沒有握在手中,塑蘇家這麽一鬧騰,布家像是瀑布一樣的往下落。

    也有一些商販借著這著這個好機會,故意壓低蘇家的布價,“阿四!”蘇阿四他爹和沒事人一樣,站在工廠門外,叫喊調試機器的蘇阿四。

    “什麽事情!”滿身都是油汙的蘇阿四,停下手中的活,跑了過去,他爹悶悶不到:“那個鐵機器,你大伯和叔叔都給退回來了,八達商會弄不好,要不咱們給買下來,你給弄弄?”

    蘇阿四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這個東西我也弄不好,隻有我師傅能弄好,他當初和爺爺密談的許多零件都沒有經過我的手,這種機器缺一個零件都不行。”

    “廠子裏麵也沒有什麽事情,你去廣州找你師傅,求他再給我弄一套唄!”他爹說的和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蘇阿四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

    八達商會中,現在可是炸鍋了,楊元良的蒸汽紡織機終於讓他們給拆開了,裏麵的構造他們一時半會還吃不透,但是這種機器的原理,他們的工匠已經摸到了一絲線索。

    “會長,這種機器構思巧妙,實在難得一見,我估計要仿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它的一些構造給我很大的啟發,我可以為原有的紡織機改造,加快織布的速度。”八達商會的最好工匠,說出這話之後,就開始改造了。

    就在這時候,白功站在印尼的鹽場上麵發呆,具體怎麽製作鹽的白功沒有學會,但看著滿地的鹽,白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姚勁開出的條件很簡單,白家有鹽引,我們有的是鹽,官鹽業好,私鹽也好,賺錢第一,從楊元良這裏拿鹽,市場價的三成,要多少給多少。

    起初白功以為楊元良是瘋了,可姚勁很會說話,勸他來印尼看一看,既然是邀請,就不怕楊元良殺人,白功就代表白家,去了印尼。

    現在他僵住了,“白當家的,我們要製鹽了,您再留在這裏不方便,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孟大壯都這樣說了,白功隻有回去了。

    待在房間中,白功就對帶來的小斯說到:“你在印尼看見的事情回去千萬不要瞎說,我哥哥他們太小看楊元良了,要是能夠拿到這批貨,我白家不要五年,就能坐穩鹽幫的龍頭。”

    “小的明白,要是我們能學到這種製鹽的方法就好了,我看也不會太難,他們的鹽場中也就一百多個工人,要是工藝複雜,這點人根本就不夠看。”

    白功覺得這小斯說的很有道理,沉思了一會說到:“這個工藝我們一定要學,不過不是現在,要是我們兩個人學去了,估計命就沒有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白功就跟著船回去了,楊元良也知道了楊天佑是和誰學壞的,這人是家中的一個護衛,功夫很高,是普世道人送來的人,這個不進內院,就在外麵待著,隻要楊元良外出他就跟隨。

    有的時候武蘭香上街,他也跟在後麵保護安全,這一審問不要緊,普世道人把楊天佑給發展成了道童,入了七鬥米教。

    普世道人起初打的是楊天賜的主意,奈何楊天賜的母親是王秋萍,很少去義學上課,幾乎不外出,跟著王秋萍後麵學詩書禮儀,再加上顧祁婷沒有事情做,就帶著也教了。

    楊天佑不一樣,他是武蘭香的孩子,王秋萍也視如己出的教導他功課,可他野一點,不喜歡待在家中,喜歡去義學玩耍,小妾的孩子不受重視。

    他外出要比天賜安全多了,楊元良也就隨著他去了,可這一去就出了亂子,“普世道人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啊!”

    沒有幾天楊元良約見了普世道人,兩人坐在會客廳中,品茶扯了一點雜七雜八的事情,然後楊元良問道:“你去皇宮表演神跡還好吧?”

    “差點沒有死了,還好我去的時候長了一個心眼,說不能再用掌心雷,最多點一簇三味真火,不然那天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普世道人提起那天還是心有餘悸。

    那天他表演之後,就被皇宮的侍衛按在地上把衣服全都扒光了,搜身半天也沒有搜出來東西,於是被鞭打一頓後就給放了。

    “天子那邊不信你,我這邊也不信你,可是現在有一個大問題,我二兒子信你,你說我要怎麽辦才好?”楊元良終於扯到正題上麵去了。

    普世道人哈哈一笑:“他信我是好事啊!他現在還小,等他十七八歲左右,我給他捧成堂主,受萬民朝拜豈不美哉。”

    楊元良拔出了手槍指著普世道人的頭:“你見過手槍,我知道你功夫好,但你快不過子彈,你傳教我不問,你別往我家中傳教!”

    “你保險都沒開,槍是打不響的!你兒子信教是一件好事,這樣教徒也信服,我準備把你兒子捧成聖子。”普世道人根本就不擔心楊元良開槍,依舊談笑風生。

    “你把我兒子教成什麽樣子了,糾結一群人打一個窮苦孩子?”

    普世道人又是哈哈一笑:“窮人中也不都是好人,你兒子為什麽不去打別人你考慮過了沒有?比他窮的人多了,你兒子為什麽不去欺負?”

    “這個且不談,我談的是,我兒子糾結一堆人去欺負人,這種行為很不好!”普世道人放聲大笑:“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你在印尼糾結了多少人去屠殺土人?你的戰艦擊沉多少船?你好有臉談這個事情?”

    “你又轉移話題了,你別往我的身上扯,我需要地盤不殺人不行,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再幹什麽。我兒子現在差不多也就八歲,是非不分,怎麽教導,怎麽長,這個時候就和種樹一樣,要是歪了,一輩子也就差不多歪了,所以我不能讓我兒子信教。”

    普世道人一聳肩膀:“那就沒有辦法了,你找一個親戚把,你家中要是沒有人信這個,恐怕不行,難以服眾,你將來地盤越來越大,後麵的話我就不說了。”

    楊元良沉思了一會,嗯了一聲,算是兩個人談攏了,楊天佑那邊楊元良還是不放心,就讓一個人去看著他,別讓他再次信教了。

    “家裏讓誰去信教比較好能?”楊元良開始想了起來,王秋萍老家的親戚很多,都沒有跟過來,跟過來的隻有這幾個女人和她的嶽母。

    “王冬梅!王冬梅有一個兒子,年紀也差不多二十了,一事無成,這個人好!”選了一圈之後,楊元良終於知道選誰了。

    王冬梅就是王秋萍的堂妹,她的兒子叫做全豐穀,年前的時候王冬梅還托人給王秋萍帶了一封信,裏麵內容就是給他兒子找一條出路。

    楊元良早就把這個事情忘在腦後了,今天普世道人一提這個事情,楊元良心中就選定了他,這也就是走一個形式,於是楊元良繞過王秋萍,直接給王冬梅寫了一封信。

    剛把信給郵走,門房說外麵來客人了,要見楊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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