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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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賣布

    胡先生見天十分的高興,泉州的一夥商人高價來收購布匹,這本來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胡先生覺得不對,今年的布匹生意不好,除非是傻子才來高價收購。

    於是胡先生長了一個心眼,讓人去探聽一下,這一探聽可了不得了,原來是一夥大食的商人送給了楊元良一些禮物,獲得了在大辰的經商權。

    廣州的織布業不算發達,這夥商人要運輸十二艘海船回去,給錢都是現銀,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外地的商賈見不到這夥商人的麵,需要廣州的商賈轉運一下,賺取差價。

    “胡先生此話當真?”二皇子也是高興,手裏積壓的布匹雖然不多,卻也不少,若是能夠高價出售,回本自然是歡喜了。

    “真的,現在一車麻布是五兩銀子,絹是三十八兩一匹,絲綢五十兩一匹……”胡先生把報價說給二皇子聽。

    鬢角發白的二皇子難得流出一絲笑容,“準備貨物,全都換成銀子!”胡先生也是榮光滿麵的說到:“我早就讓人準備去了,就等您的這句話了!”

    姚勁坐在泉州的一家客棧中,這家客棧很普通,卻又不普通,因為這家客棧就在碼頭邊,視野足夠寬廣,最要緊的是,在客棧後麵有一個小碼頭,上麵有一艘龍舟,可以極速的逃離。

    姚勁並沒有采用楊元良提出的互相交易搞活市場的辦法,而是采取了另外一種極端的方法,那就是饑餓收購。

    姚勁把籌碼擺出來,泉州有十二艘商船的吃貨量,這些貨物的價格略微高於市場價,不是太離譜,具體收購誰家的姚勁沒有說明,隻說一件事情,收夠數了就走,為的就是讓整個福建,甚至於南方的客商都把布匹給集中過來。

    這個時候蘇阿四就是重要的棋子,姚勁要是真的收購十二船的貨物,帶來的那些錢根本就不夠,隻有不要錢的蘇阿四,才能和他交易,這叫做,空買空賣。

    蘇阿四帶著兩萬白銀的貨物,在半路上他讓自己家的夥計把這些貨物卸去,然後雇傭了一隊鏢師,租賃了一百一輛車馬,全都拉便宜的柴禾,把從家裏運輸出來的次品布匹放在車子外麵顯眼的地方。

    姚勁品著茶水,看著碼頭上麵絡繹不絕的人,這一次他隻收三家人的貨物,第一就是蘇阿四,第二就是孫家,第三個就是二皇子。

    來往的小商人,開始的時候姚勁是收了一點,為了活躍氣氛,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姚勁就不收了,直接開價是一船一船的絲綢布匹。

    這些老板沒有現貨,姚勁也不著急,就讓他們先給拉過來再說,這些老板心急火燎的跑去傳訊備貨,這一來一往就是很多的時間。

    “楊元良不知道你到了朱家角沒有?你說的通訊不便果然是真的,要是通訊方便,我恐怕就要破產了!”

    這些泉州的商人,可是跑死了馬,來到福建各地,哄抬布價,企圖從中牟取利益,福建的布價略微的上升了那麽一點點。

    蘇阿四來到福建的時候,路上就被一夥商人給攔截住了,“蘇老爺,您的布就勻一點給我們……”

    “蘇老爺,要不這樣,我手裏有布算你便宜一點,您就收了把!”

    “是啊蘇老爺,您老吃肉給我們一口湯喝。”

    蘇阿四住在客棧中,看著這幾十個商人,不經不慢的說到:“我的布匹是我師傅要的,因為我們關係鐵,所以我師傅給我結錢都是年底,收你們的布匹不是問題,問題是我現在沒有錢!我的錢全都在貨上麵。”

    一夥商人也知道,蘇阿四弄了一百多車的布匹來,有大半船這麽多,有些人動了心思,有些人沒有實力退出了。

    蘇阿四這一路上,車馬從一百輛變成了三百輛,這些人都答應了楊元良給開的白條,快到泉州的時候,一個想要入夥的商人就問到:“蘇大人,這些布匹不都是大食人要的嗎?他們不是都帶著銀子嗎?怎麽在你口中變成了楊元良大人要的了?”

    蘇阿四沒有理會他,一邊跳出一個商人指著他的鼻子說到:“當然是楊元良大人要的了,我們麻一車五兩銀子給楊元良楊侯爺,侯爺轉手八兩銀子給大食人,這有什麽不對嗎?”

    “不賺錢誰做生意,你有本事去找大食人,別來找我們!”

    “不要耽誤我們發財。”

    一夥商人把這個商人給噴暈了,泉州的船隻是楊元良的,大食人隻有兩個,說是來驗證貨物質量的,不少的商人都開始罵楊元良心黑,這一倒手就賺了一倍多。

    蘇阿四的車輛像是滾雪球一樣,滾到了五百輛之多,好在不給錢,姚勁全都給吃下了,其後就是和大一點的商賈談判了,姚勁帶的銀子也都用了出去。

    看著大船開走,胡先生心中美滋滋的,這次生意做的異常的順利,雖然銀子不多,也就兩百多萬,卻一掃了這些年的陰霾和憋屈,胡先生破例找了一家上好的酒館,和仆從們喝了起來。

    喝著酒的時候,姚勁安排的人就到了,這些人都是福建本地人,衣衫華貴看似有些本事,他們講著土話說到:“我世伯有一條好路子……”

    這人左右看了一下,與胡先生對視,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胡先生距離很遠也聽不見說什麽,也沒有在意。

    酒足飯飽之後,胡先生準備出酒樓回去報喜,酒樓外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穿著也是很不錯,滿頭是汗的跑著喊道:“阿哥!兩百車的布匹到了,你別喝了,世伯叫你回去!”

    “船不是走了嗎?”胡先生好奇了起來,一個眼色,身邊的兩個仆從就跟著過去了,這兩個仆從跟著這夥人來到了碼頭邊一個不遠的大倉庫,就看裏麵的工人正在搬運布匹,看樣子有三百多車。

    “幹什麽的?”兩個仆從一聽有人叫他們,於是扯謊說到:“錯路了,馬上就走!”這兩個仆從走了一個,剩下的一個站在遠處盯梢。

    另一個回到胡先生那邊先通氣,胡先生一聽這事情,感覺有點不對勁,於是就讓一個生麵孔去盯梢,把那個老麵孔給換回來。

    胡先生心中感覺不安穩,於是第二天就讓人去打聽,這一打聽可不得了,打聽出了一個重磅的消息,大食人每個月有十二艘船來往,而且大食人不想要和楊元良做生意,福建泉州這裏晚上有小船,偷偷的朝著大食人的船上運貨,給的都是真金白銀。

    胡先生聽完之後,一拍自己的大腿:“這才對嘛!大食人又不是傻子,楊元良又不是神仙,十二船的貨物,多一點少一點誰知道?”

    胡先生也不回去了,立刻讓人騎著快馬回去傳遞消息,把東桑的織布機和塵封已久的織布機全都開開,民間中有多少布匹收多少布匹,錢先先欠著。

    二皇子的領地距離泉州也近,騎馬日夜不停,一夜天就到了,二皇子一聽這個事情,十分的上心,反正他在這邊權利很大,於是就讓人收集布匹,給各處的商家打了一個白紙條。

    蘇阿四和姚勁坐在一起一邊下棋,一邊看著碼頭上麵的景色,姚勁落下一子說到:“出貨把,這次出掉三分之一,在福建外麵出,換一家商會,我們把錢給盤活了,你後半個月壓價!”

    “壓價?”蘇阿四心不在焉恩了一聲表示答應,“將軍!”姚勁又一子落下,“喔!”蘇阿四心不在焉的喔了一聲,猛然低頭看著棋局,他依然說輸了。

    “你不是在想,我為什麽讓你壓價格,而不是抬價?”蘇阿四像是一個小孩一樣,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在想這個事情,按照道理說我這個時候應該是抬價才對,我們的貨物才能賣的更好出的更多。”

    “我不開兩炮炸沉兩艘小船,我那裏來的錢支付給這些商人,我開炮之後你立刻壓價,這叫做高拋底吸,這樣一倒手我們手中的錢活了,貨源還充足了。穩他兩個月之後,我們再放虛假消息抬價,把這批吸入的貨物給高價出了,搞機械你是一把好手,搞人你還是需要鍛煉,你隻要聽我的就行了!”姚勁對於自己非常的自信。

    蘇阿四的閱曆還是不夠,這件事情十分的重大,蘇家他這一門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次了,蘇阿四還是要按照姚勁的吩咐去做,帶著三船的布匹在海上進行了周轉,變成小船分散到了內地銷售。

    這一切需要時間,沒有三五個月根本就不行,市場消化不了這麽多的布匹,姚勁和蘇阿四約定好了,幾號炸船,幾號抬價,這一切都算非常精細,要是稍有閃失,錢就盤不活了。

    這邊福建正在謀劃著商戰,另一邊楊元良的海船也快到朱家角了,歐鬆還在攔截的路上,他的心中有那麽一絲不詳的預感。

    三兒已經洗手多年,少有仇家,這最近十年來有了孩子,就跟在楊元良的後麵建設碼頭,為赤馬薩一夥人的船隻辦理交接之類的事情,算是楊元良部下的一個核心人物,他無聲無息的不見了,楊元良到朱家角是否會有危險?

    歐鬆不敢再想下去,隻希望能攔截到楊元良的船隻,不讓楊元良上岸,在海上還是很安全的,問題在於,能不能遇見楊元良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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