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接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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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接盤
來到了廣州之後,蘇阿四安頓好了家人,就去工廠中,來到工廠中的蘇阿四可是如魚得水,很多新式的機器他都沒有見過。
一頭就紮進去惡補技術去了,“這就是蒸汽輪船嗎?”蘇阿四看著鋼鐵半掛的巨艦,心中不由的激動起來。
蒸汽機的原理他是很懂的,把蒸汽機放在船上麵,代替風帆和槳,這種創意是他沒有想過的,看見實驗船體之後,蘇阿四覺得這東西絕對是能開起來。
“這個隻是半成品,沒有下水,我們在技術上麵遇到了困難。”船體設計建造是一門高深的綜合科學,每一個步驟都十分的重要。
蒸汽船不是用嘴給吹出來的,楊元良是有可以用於工業抽水送風的蒸汽機,這種蒸汽機要求不高,放在輪船上麵,可能還要幾年的時間改進。
蒸汽機放在輪船上麵和跑的起來不是一回事,跑的快又是一回事,楊元良需要的是穩定的快速蒸汽船隻,縮短各地的來往時間,這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喔!”蘇阿四點點頭,跟著技術人員朝著工廠深處走去了,楊元良這個工廠的最深處,就是製造槍管的車間。
槍管製造技術可是楊元良津津樂道的地方,按照正常的曆史發展,用熟鐵製造槍管配合黑火藥,前發才對,要是用現在的無煙火藥,熟鐵槍管根本就壓不住。
就算是上好的大馬士革鋼,也壓不住無煙火藥,而且一個槍管,一個熟練的工匠要製作差不多要一個月。
楊元良另辟蹊徑,專門定製了一套槍管的製作工具,采取倒膜切割法,把一根比子彈口徑小很多的圓柱形鐵棒放在模型中,外麵抹上耐高溫的塗層,直接把槍管的模型給做成長方體。
出爐之後,把模具抽掉,再把長方體的半成品槍管,卡在機床上麵,蒸汽機一開,自動打磨,因為兩邊都是長方體,所以震動很小,一個槍管要上三次機床。
粗磨,細磨和精磨,磨好之後,直接把兩頭長方體的部分給切除,再由工匠學徒手工或者半手工打磨一次,大大的節約了時間。
不過質量還是不行,好在楊元良用的是零件標準化,除了機槍的槍管,製造費事之外,這種打磨出來的步槍槍管,和不需要高度打磨的霰彈槍槍管,楊元良都是規矩部隊直接換了。
也就是打多少槍之後,直接換槍管,槍管回收後二次熔煉,可以利用的就繼續利用,不可以利用的直接扔掉,用大量的資源維持消耗。
起初機床少的時候,隻是實驗而已,工業化的優勢就是在於,隻要實驗成功了,各種數據都掌握了,隻要無腦的上機床就可以了。
至於技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隻要腦子靈活一點,站在流水線上三個月和老工人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多的技術可言。
楊元良就是占據這樣的優勢,建立的一套軍工的生產線出來,別人摸索了幾十年的彈簧,他有成品的資料,實驗退火軟化技術後,也是批量的上。
蘇阿四退出工廠區後,來到了大門口,這裏正在擴建的新場區,主要製作鉛筆,楊元良鉛筆和後世的一樣,用石墨,硫磺、銻製作,外麵用木頭包裹上。
這些東西是為了書寫方便使用,毛筆楊元良已經把他逐步淘汰了,工廠區的工人和技術員,帶著一個毛筆也不方便,還是身上裝著一根鉛筆方便,繪製圖形的時候,也比毛筆好用。
雖然有些老學究開始聲討楊元良,楊元良有人有槍,根本就不理會他們,有人有槍的楊元良根本就不在意這種小事情。
用習慣鉛筆之後,這些孩子或者是技術人員,根本就不用毛筆,楊元良也不用毛筆,因為他的毛筆字寫的太難看了。
一轉眼就過新年了,楊元良的新年肯定是在船上度過了,王秋萍他們趕在新年前,回到了廣州的家中,這一次回家可畏是百轉千折。
若不是姚勁提前算出來二皇子要謀反,待在紹興的王秀萍武蘭香恐怕是要有危險了,歐鬆那邊出了問題,說明楊元良的隊伍中也不穩。
這一點姚勁也知道,要是整個隊伍鐵板一塊那才是叫做奇怪了,周圍幾個大國的探子肯定都潛伏在廣州。
就連湖北這個地方,也知道聯係趙家人做眼線,這種事情不可能避免,隻是盡量做好保密工作就行了。
過新年可是大事,各地的商賈地主都會來拜年,楊元良曾經深入的研究過,要是讓這些地主投錢去搞工業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個農耕的封建社會,工業品的價值不太高,除了鹽鐵這種必須品之外,也就是香料絲綢屬於流通的上品了。
民國的時候有經驗,地主還是看中土地,現在各地的大地主為什麽投錢修路,還是因為姚勁給他們的好處,這個好處可不是過路費,而是路從誰家走,誰家能夠沿街做生意。
蓋起一個好的磚瓦房子,可是能夠屹立百年,這些地主家族,有些都傳承了十幾代了,家中傻子不多,聰明人不少,所以都願意投資。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土地,他們不論怎麽投資修路,土地還是他們自己家的,別人拿不去,工廠這個東西他們可不願意染指。
當然也有投資工廠的,那種小窯廠就有很多的小地主投資,投資後賺來的錢還是購買了土地,按照地主階級的尿性,沒有什麽是比土地更加穩妥投資了。
普通老百姓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有很多人願意去印尼,去了印尼之後就有土地了,有了土地就有了安家立命的地方了。
因為姚勁坑害了很多大商賈,所以這次拜年,有很多人都是帶著戾氣來的,白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們鹽幫在這次商戰中損失慘重,還有一倉庫的貨堆在福建。
白成要比其他的商人來的早一點,因為身份特殊,所以可以直接見到姚勁,姚勁看他來了,自然是禮遇。
白成坐下之後,品著茶水說到:“我的老哥,你可是把我給坑苦了,弟弟本來是想要借著布匹賺點碎銀子,這一下賠了千八百萬,老哥我們也是老相識了,你這樣做有點不地道啊!”
姚勁笑眯眯的說到:“你好好的鹽巴不去販賣,你去弄絲綢這個做什麽,你又不是沒有聽過,隔行如隔山,生意有風險,再說了,我又沒有坑你,坑你們的是大食商人,早就跑了。”
白成放下茶:“老哥我認栽了,我的貨你能不能吃掉,你給我減少一點損失吧,我販了二十年的鹽,賺的錢都被你給坑光了。”
白成在這裏裝可憐就是想要減少一點損失,至於販賣二十年的鹽賺的錢都被坑光了,這個幾十純屬扯淡。
他這種聯合起來的大商賈,背後還有朝廷的人撐腰,要是做布匹生意也不一定是拿出現錢,多半是和楊元良一樣賒賬,最後虧的還是下麵的人。
“你有多少貨,我可跟你說,我收下你的貨是看你的麵子,我不可能原價收購,最多比現在的市場高一成,你要是願意就去拉貨。”姚勁現在也是缺乏衣服,畢竟十二萬多人要穿衣服。
當初跑的倉促,船上麵都裝錢財了,布匹都是上好的裝,淩晨的時候裝不下的都扔掉了,還有一些就在倉庫中,沒有來及去拿,現在也不要了。
“老哥!兩成行不行,兩成要是行我現在就讓人去拉給你,我大概還有六百萬的貨!”姚勁一聽,心中咯噔一下,要是殺價之前的六百萬這貨不多,要是殺價之後的六百萬,這貨就太多了。
“你是降價前的六百萬,還是降價之後的?”這種事情姚勁肯定要問清楚,白成說到:“當然是老哥你給我加兩成之後的六百萬,這裏麵可是有上好的絲綢,我全都送給老哥您了!”
“等等!”姚勁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說到:“我隻要最次品的布匹和普通布匹,高檔一點的全都不要,還有你把貨拉來之後,當天按照市場價我多兩成給你結算。”
“老哥你全收了把!很好的布啊!”白成央求了起來,姚勁打岔到:“我們兩個什麽關係,你先拉來,我看看成色再說,廣州的富不多,太好的我要不起。”
“那就這樣吧老哥!”白成敲定了這個事情之後沒有虧本反而還是賺了,生意人就是這樣,他自己是弄了一點布匹虧本了。
但是他有錢不在乎這點虧本,和姚勁敲定好了價格之後,他多收一點賺一個差價,錢又給賺回來了,不僅沒有虧本,反而還是賺了不少。
泉州那邊積壓的貨物太多太多,現在的局勢就是找不到買家,算上運費把布匹拉回去,指望老百姓,十五六年才能消耗這批貨,這就是市場的局限性。
這些商人總不能把老百姓的衣服給拔下來,逼著他們做新衣服?這些貨物壓在手中缺少了流動的資金,沒有人願意接盤,隻能最後放爛了。
姚勁敢接盤是因為他有錢,還有這十二萬人是一個很大的消費群體,印尼那邊也是一個消費群體,孟大壯販賣福壽膏之後,打開了商路,算是有了海外的市場。
再者現在廣州的水師和南果狼狽為奸,南果這邊也通了商路,大食人多少都能吃下一點貨物,所以幾百萬的貨物在姚勁的眼中真的不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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