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變嗎？好像變了吧。 ”蔣震自說自話。“為什麽我看她的時候，眼睛總是不想離開呢？尤其是眼睛，一汪的水，很亮，很有神采。有時很活潑，眼睛轉來轉去。有時，很安靜，像平靜的湖麵，是在想著什麽的樣子。像是兩個人用著同一雙眼一樣。”

    “我想，我還是去睡覺吧。”蔣震打著哈欠走到床邊，“撲通”一聲倒去。

    “孜孜，她的嘴也很好看，蠻潤的，她喜歡有時嘟嘴，好可愛。臉有乳白色的小毛，還有幾個小斑點。睫毛很長，不是翹翹的那種。還有呼吸的小鼻子，呼扇呼扇鼻翼。”

    蔣震使勁拍自己的腦門，“我這是怎麽了！趕緊睡吧。”

    “我怎麽又想起孜孜來了！孜孜，長得真好看。我的小妹啊。孜孜是不是不胖啊，剛才看她從門邊一閃過去了。身材也很好啊，臉嘛，不算白，不算黑。不白嘛，原諒她這一點了。身體白不白？”

    “啪”的一聲，“蔣震，你是在幹什麽？猥瑣！不想了，不想了，趕緊睡覺。”

    還是沒睡著，蔣震已經在床打起滾來了。

    “我睡不著呀，心思全讓這個孜孜打亂了。”蔣震內心一陣苦嚎。

    “孜孜，在幹嘛啊？明天怎麽辦啊，今天見了她這樣，明天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孜孜沒有像表哥想那麽多，她隻是知道她來這裏隻有一個念頭，忘掉從新開始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人總是活在過去有什麽意思呢？

    “啪”孜孜關了燈。確實，人生該向前走了。“然然，你走好你的路。我會走好我自己的，可能以後會想你，甚至是忘不掉你，然然，這些我都會埋在心底。”

    “哥！我的床頭的小燈沒有帶！你有沒有？”

    “啥？”蔣震好像聽到孜孜喊自己了。從床軲轆下來，跑到孜孜房間。孜孜的房間是暗的。孜孜把窗簾拉開，好讓屋裏看起來亮一些。

    “哥，你怎麽看起來那麽傻。你的鞋呢？”

    “沒穿鞋，你喊我，我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怎麽了。”

    “燈，你有沒有？”

    蔣震借著光，看到孜孜穿著睡衣，還看到孜孜胸前凸起的那部分。“刷”的臉紅了。“你…你去樓下問你舅媽。我反正不用那東西。”

    說完蔣震轉身走了，他心虛的不行。“還沒見過女孩子穿睡衣的樣子呢。誰知，我，我竟然看到那裏去了。媽媽呀！”

    “不去了，那麽黑還得下樓，明天給舅媽說吧。”孜孜也沒有想到什麽辦法，“這樣吧。”孜孜一天也是夠累的，床睡了。

    可是蔣震這邊可是睡不著，本來孜孜長得挺好看，今天晚還看了不該看的。

    “看到孜孜的那裏……我感覺我渾身熱熱的。”

    “啊……”蔣震怪叫了一聲。看來他快受不了了。

    “臭小子，幹嘛啊！”樓下傳來舅舅的聲音。

    “蔣震啊！”蔣震兩眼望屋頂，一副無奈的樣子。他這樣折騰了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蔣震正常了。“天啦，大晚的，那叫發情嗎？”

    “來，下來吃飯嘍。吃完飯你們去玩吧。”舅媽喊他們下來吃飯了。

    孜孜沒什麽心情吃飯，她著急出去呢。匆匆地往嘴裏送了兩口，支著頭一直向蔣震那裏看。蔣震“咯噔”嚇一跳，心裏一陣狂跳。“幹嘛啊？盯著我幹嘛？”送到嘴裏的粥漏了下來。

    “快吃，孜孜等你去呢。”舅舅拯救了他這個無可救藥的腦袋。

    “嗷？”蔣震說到。

    “吃好了，走吧。帶好錢，注意安全。”

    舅母說到。

    “知道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兩個人了車，“你舅媽對你可真好。”蔣震說到。

    “因為她不喜歡男孩！”

    “為什麽不喜歡男孩？”蔣震一臉蒙。

    “哥，你是不是傻？！”孜孜嫌棄地說。

    下車了，“孜孜，在往前走，到了。你說你是想坐快艇，還是想捉魚？”

    “都要。”

    “哪一個先來？”

    “好吧，還是先來快艇怎麽樣？哥哥你呢？”

    “我都可以啊。”蔣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他們兩個付過錢，一起去了。

    “抓好咯！”開艇師傅說。

    “哇…嗚…。”孜孜感到一陣水汽，直往臉撲來。

    “哥哥，哈哈，你看我。”孜孜歡快地指著自己的衣服。

    “刷，”快艇又轉回來。

    “要翻了，哥。好…險…啊。”

    蔣震說：“不會的，最多進點水。”

    轉回一圈兒，去捉蝦了。船是可以租的，但是得自己劃。

    “我來劃吧，劃船最在行了。”

    “嗯，我來捉魚。”

    小船飄飄蕩蕩劃開，

    “哥，你抓緊我，我要下手抓了，那有一條。”

    孜孜一伸手，小船受力不穩，像一個“趔趄”差點翻了。

    “孜孜，小心。”蔣震猛的一用力，拉住孜孜。

    “好險。”孜孜驚魂未定。“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太不小心了，下回直接帶你去小姨那邊捉。”

    “你坐過來好嗎？！免得又出什麽事”

    “嗷。”孜孜乖乖坐到蔣震旁邊。

    “孜孜，你睫毛，掛著小水珠。我幫弄下來。”

    孜孜閉眼睛。

    蔣震看著孜孜……心裏突然有種感覺，”孜孜要是一直在這裏好了。”

    “孜孜，還是要回去的，回到北方去。”蔣震心裏想。

    “好了。我們把船還回去走嘍。”

    “好快啊，想吃舅媽做的飯。”

    下船後，孜孜的精力好像總是用不完似的，跑來跑去，一會兒動這個，一會兒動那個，一會兒折支花。

    蔣震一直在身後看著。

    時間總是快的，蔣震這幾天一直陪孜孜，孜孜還是要走的，蔣震內心一陣遺憾。

    “孜孜，你明天要走了？！”蔣震問她。

    “啊，明天哪！”

    蔣震不安地在自己房間走來走去，“孜孜肯定至少也得三年後，才可以來吧。”

    坐到沙發，“我是怎麽了？我是喜歡孜孜嗎？我總是想和她待在一起，和她一起很快樂，真是個神的女孩。總是忍不住偷偷地看她幾眼，她會回我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再繼續調皮。”回憶起來那麽美，蔣震嘴邊一直掛著微笑。

    “沒有機會了吧，好想和他待在一起啊，我去看看他在幹嘛？”蔣震走到孜孜的房間。

    “孜孜，你在收拾你的東西嗎？”

    “嗯，明天要走了。回去課！”孜孜不情願地說到。

    “我突然好舍不得你啊。”

    “孜孜，舍不得我？瞎說。”蔣震一陣措手不及，沒有想到孜孜會這樣說。

    坐到孜孜旁邊，孜孜停下手的東西。“哥哥，應該有話要說。”孜孜心裏想著。

    蔣震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叫了一聲“孜孜。”“嗯？”孜孜感到氣氛有點柔媚。

    蔣震又靠近了一些。坐的很近很近，“孜孜，”“嗯，哥哥。”孜孜的聲音肉肉的。

    蔣震一直看著孜孜，孜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孜孜感覺到了什麽。“表哥，也許會吧，會…”孜孜想到。孜孜不敢回應，隻是低頭等著表哥。

    “孜孜，”蔣震用手將孜孜垂下的頭發輕輕撫了一下。孜孜沒有說什麽，低著頭，安安靜靜的。

    蔣震輕輕的把手移到了孜孜的頭，耳邊。

    孜孜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哥哥，淺淺地說：“哥哥。”

    蔣震的手劃下來，抓住了孜孜的手。一股暖流，在孜孜心裏流動，可以感到哥哥噴出的氣打在自己的臉。孜孜低下了頭。

    蔣震伏下身體，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孜孜。孜孜渾身發熱，哥哥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也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厲害。

    慢慢地，慢慢地，蔣震將自己的嘴送去。到了，到了，孜孜閉眼。手不自覺地抱著哥哥。蔣震一手將孜孜擁在自己的懷裏，緊緊的。孜孜感受到，溫度，舌尖酥了，貼著哥哥的身體，咚咚的心跳。渾身都軟了。

    蔣震鬆開孜孜的身體，孜孜的手慢慢垂下來。蔣震輕輕的摸著孜孜的臉，給了這個女孩最後一個溫柔，起身走了。

    “哥。”孜孜叫起他來。蔣震沒有轉身，而是拉開門們走了。

    蔣震回到自己的房間，腦袋空了。

    孜孜還是朝著門邊的方向，靜靜地坐著。

    第二天，舅舅舅媽，表哥也一起來了，送她車。

    道別後，車來了，他們才離開。

    蔣震回到家，把自己關到房裏。隻是什麽也沒有幹，過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了：孜孜，哥哥，還是挺在乎你的。

    孜孜看到了短信，看著窗外。孜孜什麽也沒有回。“讓它過去吧。”孜孜淺笑了一下搖搖頭，摸著自己的嘴唇。

    “沒有回嗎？昨天晚，明明她還是熱情的？！”蔣震癱在沙發裏，想著這個女孩，想著她的眼睛，想著這個弄不明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