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浠月(求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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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深思的左澤在監牢門口,徘徊不定,“踏...踏...”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船艙中。盧費諾和艾薇兒的雙眼跟隨著左澤的移動而動,陷入深思的左澤心中越來越迷茫,總感覺自己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回想就是記不起來,煩悶的情緒莫名的出現在左澤的心頭。
左澤有些神經質的對奧問道,“奧,掃描我的身體狀態,我是不是中了迷惑心靈之類的幻術?”奧遵照左澤的要求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不解的說道,“尊敬的旅法師大人,未察覺到法術波動,您有什麽不對勁嗎?”
“不對勁?”左澤聽聞奧的話,喃喃自語的說道。
就在此時,左澤忽然感覺一道目光,猶豫不安的盯著自己,如同小白兔麵對大灰狼一般;左澤順著感覺望向那道目光,蒼白的膚色讓一雙眼眸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左澤看著這雙眼睛再次陷入回憶,淚水莫名的從眼角流下,嘴角的苦澀滋味讓左澤情不自禁念道,“浠月.......”
盧費諾和艾薇兒對視一眼,見到左澤異常的動作,眼中透露出擔憂。艾薇兒壯著膽子,打算叫醒陷入回憶的左澤,盧費諾警覺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女子,一旦認為左澤有受到傷害的風險,他寧願不再進行信仰實驗,先審判這個異教徒再說。
盧費諾淩厲的雙眼讓她感覺如同被最可怖的事物盯著,害怕的閉上雙眼,蜷縮成嬰兒狀;當她閉上雙眼之後,左澤發現對視的目光消失了,怒火摧毀了他的理智,臉上如同掛著寒霜,漠然的轉頭看著盧費諾。
盧費諾被左澤漠然的目光盯的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艾薇兒終於感覺不對勁了,一把拉住左澤漸漸抬起【白薔薇】的右手,急切的叫道,“大人,你快點醒醒!”
左澤的神智終於在艾薇兒的搖晃中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臉上濕乎乎的,放下【白薔薇】摸了摸臉,如同失憶似的好奇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艾薇兒你不要告訴我這是那個女人吐的口水?”
艾薇兒和盧費諾見到左澤恢複正常,趕緊駕著他離開失憶女子的視線。左澤完全搞不懂這兩人在幹什麽,但知道一定有事情發生左澤強製鎮定的問道,“我說你們要帶我去哪裏?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沒問話呢。”
一聽到左澤提到那個女人,兩人跑動的速度更快了,一陣風似的將左澤從船艙底部帶到甲板上。被寒冷的北風一吹,艾薇兒停下腳步,長出了口氣,擔憂的說道,“大人,那個女人太詭異了,你在和大主教交談後就陷入深思,我們沒有打擾你,但是過了片刻,你就望著她的雙眼,開始流淚,嘴裏不停念道浠月這兩個字,最後大主教打斷了你和她的對視,你竟然準備對著他發起攻擊.......”
左澤聽著艾薇兒的講解,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將心中深埋的記憶給說出來,而且剛才的情況真的太詭異了。事情的經過形成回憶,從左澤腦子裏如同電影般閃過,想不通的左澤緩緩走到躺椅上坐了下來,不解的說道,“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這太奇怪了!我記得我明明是想盧費諾將她洗腦,做一個實驗而已,為什麽到最後我會心煩?為什麽我看著她的眼睛會想到浠月,為什麽我會打算攻擊盧費諾?這根本說不清楚。”
威特、雷斯特和維達三人得到迪倫的通知,從船艙中跑了出來,擔憂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左澤,主意最多的威特,回想了艾薇兒的描述,斟酌的分析道,“大人,我發現這件事中有個奇怪的地方,為什麽你在想傷害她時會感覺到心煩,還有盧費諾在威嚇她時,你為什麽會想保護她並且想要攻擊盧費諾,這明顯不對勁。還有,冒昧的問一下,浠月是誰?”
左澤聽了威特的話,抬頭望天,苦澀的笑了笑,笑中帶淚的說道,“一個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的女人,我愛過的人,但是她根本不在這個世界,而且監牢中的女人長得也不想浠月,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想保護她。”
身為暗裔大師的威特,在巴瑟雷亞沒有爆發亡靈天災之前,酷愛鮮花、醇酒、名刀和美人,可說是名副其實的“老司機”;威特毫不猶豫的說道,“眼睛,那雙眼睛才是問題關鍵!女人並不一定需要樣貌相似,隻要感覺對了,一樣能喚起最深沉的情感,無論是愛還是恨,這兩種情感是最強烈的情緒。大人,請問你在她的眼中看到什麽?”
左澤陷入回憶的說道,“我看見了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幕,我曾經見過她最美的笑容,最溫柔的眼波。那是放學的時候,我在教室中打掃著衛生,她也在;我卻沒有發現她的到來,當我轉身時,見到了她的笑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時,我希望......”
圍著左澤的幾人,靜靜聽著他的述說,異常的安靜。當淚水再次從眼眶中浮現,左澤努力的抬頭,望天,卻忘記了眼淚雖然不會掉下來,同樣也不會消失。
片刻,發現做了無用功的左澤接過艾薇兒遞過來的手絹,拭去眼淚,平靜的說道,“既然知道了問題所在,我必須去麵對她,我絕不允許自己逃避。”
“大人!”威特幾人擔憂的叫道,顯然不希望左澤去見那個女人,這太冒險了!
“盧費諾和維達你們跟我一起下去,我需要知道她明明沒使用法術,為什麽能引起我的幻覺。如果出現意外,你們兩人記得將我打昏。”左澤站在樓梯口平靜的說道。
二貨維達無奈的摸著額頭,同意下來;盧費諾雙眼流露出堅定不移的信念,打算直接審判這個異教徒,左澤發現了他的意圖,拍了拍他肩膀,冷靜的說道,“不需要這樣,我已經有了防備,帶著你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在我沒弄明白問題之前,誰也不能傷害她!我不希望自己留下心靈破綻,這種破綻總有一天會要了我的命,我必須去麵對她!”
聽著左澤斬釘截鐵的命令,盧費諾隻好放下心中的打算,威特幾人同樣明白這種心魔,外人幫不上忙,站在一邊無奈的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