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個人的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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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怎麽辦呀!?”亂哄哄的場麵讓大家慌了神。

    “大家安靜,臨時換舞伴,沒有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很容易會讓舞者受傷的,如果羅密歐不能繼續演出的話,荊喜,你願意我來做你的羅密歐嗎?”本傑明走上舞台,麵對觀眾說完一番話後,轉身溫柔的看著荊喜,輕聲征求著她的意見。

    溫柔如水的目光讓荊喜的氣惱潰不成堤,她含羞準備點頭。

    “不如我們來個男子漢對決,誰贏了誰就是新的羅密歐,怎麽樣?”

    陰沉沉的張子哲使勁的在心裏摔打著名為荊喜的小人,白癡兼花癡的女人,就不能安分點嗎?

    荊喜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不然一定會暗戳戳的嗬他一臉,難道他就不能理解什麽是食色性也這句話嗎!

    男生們一下子想起了張子哲最擅長打架的凶名,

    忍不住腹誹,這是在選舞伴,又不是在為女人決鬥,如果他們是華國人的話,一定還會用這不是比武招親這句話的。

    燈光再次亮起,舞台上的羅密歐不見了影子。

    “美麗的朱麗葉,你願意和羅密歐共舞一曲嗎?”張子哲手一撐,跳到了舞台上,站在了本傑明和荊喜的中間,彎腰伸手。

    荊喜歪著頭,眨巴眼睛看著他。

    同樣的黑發黑眸,荊喜突然不想再讓他難堪了,最起碼在這些外國人麵前。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在這些外國人的麵前當出頭鳥嗎?”荊喜一字一頓,看著張子哲的眼睛,又往舞台後麵看了一眼,小聲的說道。

    張子哲是有點二不兮兮的,腦子轉的一點也不慢,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荊喜的話外之音。

    “切!我才沒那麽遜,這個替補誰愛當誰當。。”張子哲打了一個響指,施施然的走下了舞台。

    燈光聚在了荊喜的身上,她笑彎了眼睛,臉頰的梨窩若隱若現,“很遺憾!我本來對學院的學長們充滿了敬意的,沒想到,學長居然會在演出的半途不聲不響的就退出,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在坐的學姐學長們能夠不吝賜教。”

    荊喜的語氣頓了一下,視線掃過全場,“我一直認為,對於芭蕾舞者來說,舞台就是她的戰場,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隻要音樂沒有停止,哪怕沒有一個觀眾,我們的腳尖就不會停下,可是學長卻給了我一個相反的答案。”

    荊喜的清脆帶著疑惑的聲音重重的砸在每一個人的心上,麵對她宛如清泉般的眼神,每個學生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開落在一旁。

    “沒有了舞伴,我的舞蹈並沒有結束,我一樣可以跳。老師,請繼續放音樂。”荊喜重新站回舞台中央,踮起腳尖。

    台下的觀眾立刻炸了窩,“兩個人的舞蹈,一個人要怎麽跳?”

    本傑明笑了,張牙舞爪的小貓亮出了鋒利的爪子了。

    本傑明走到了後台,音樂響起。

    荊喜的臉上帶著羞澀,眼神纏綿悱惻,幸福旋轉,她的右手高高的舉起,好像有人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旋轉,

    後靠,高高的跳起……

    “她是怎麽做到的……”每個人的心裏都浮現出同樣的問題。

    那樣的角度,那樣的高度,都好像一直有一個人陪著荊喜,牽著她的手旋轉飛舞……

    一曲終了,荊喜朝著台下深深的鞠躬之後,離開了舞台。

    過了一會兒,掌聲突然響起,熱烈的掌聲幾乎在禮堂的上空喧鬧了許久。

    田璐一回來,就圍著荊喜打轉,眼睛裏閃爍無數的問號。

    荊喜實在是受不了了,“你有什麽想問的,就趕緊說吧!”

    “荊喜,你能不能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跳的那麽高,還有身子都斜的靠近地麵了,你都沒有摔倒。”田璐打開了一萬個為什麽的模式。

    荊喜低頭想了一下,抬頭看到田璐兩手抱在胸前,緊張的看著自己,她笑了一下。

    田璐“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手不停的作揖。

    “也沒什麽了,我平時和你們訓練的一樣,我就是覺得我可以做到,所以就做了。”荊喜一臉的理所當然。

    學習學習養生訣,武術,還有芭蕾舞,三種相加的作用之下,荊喜的平衡感和爆發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均衡。

    田璐聽了這樣的答案當然不信,荊喜想了想,補充道:“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就是我學了功夫。”

    “功夫!”田璐想起了荊喜把張子哲踹飛的那一腳,那樣的力量,也有可能支持荊喜跳出高難度的芭蕾舞動作。

    “荊喜,你可不可以教我功夫,我可以付給你報酬的!”田璐著急的懇求道。

    “不行。我是拜師學藝的,沒有師傅的同意,我不能教你,而且功夫也要從小學起,達到我的這種水平最少也得十年以上。”荊喜的拒絕讓田璐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聽到後麵,她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田璐對她的話還是半信半疑,她打算問過其他人再說。

    “荊喜,這是什麽?好可愛啊!”田璐本來沒有了說話的興趣,卻又被荊喜手裏拿著的一隻白玉老虎給吸引了。

    “沒什麽,就是一個掛墜。”荊喜也不想說下去,把小老虎往脖子一掛,端著盆,走進了浴室。

    田璐撇了撇嘴,“小氣!”

    一摔門,出去了。

    荊喜泡在空間的浴池裏,輕輕的撫摸著白玉老虎。

    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躍出了腦海。

    那是荊喜剛剛從法國巴黎回來,見過首長,買了房子,也把父母一家人接到了北京,正打算去把老中醫也接過來的時候,一封信帶來了噩耗,老中醫爺爺去世了。

    就在荊喜失憶的那幾天,老中醫爺爺突發腦溢血,來不及留下遺言,就閉上了眼睛。

    辦完了喪事,老中醫爺爺的家人在整理遺物的時候,翻出了荊喜和爺爺來往的信件,才寫信告訴荊喜老中醫爺爺去世的消息。

    荊喜感到心被人活生生撕裂,掏出,她哭不出來,她一個人,坐著公車,跑到郊外的潭拓寺,抱著膝蓋,緊緊的蜷縮著身體,聽著鍾鼓聲聲,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