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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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弓氏族有十二個後天訓練成為神弓手的年輕人這件事並沒有被傳揚出去,風也沒有召見長弓氏族的負責人張山,這讓張山有些驚疑不定,在他想來,如此事件,高柏身為王族的統領肯定不敢隱瞞,那作為大王的風肯定知曉了這件事,按照正常的邏輯,他肯定要召見自己詢問這件事,畢竟這不是幾百年前神弓手到處都是的時候了,十幾個神弓手能有多大的威力,風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接過卻讓張山失望了,直到長弓氏族的隊伍離開王都的大門,王宮裏都未傳出任何動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長弓氏族的隊伍已經離開王宮了?”風站在王宮的城樓上遙望城門。
“是。”高路欠身站在風的身後。
“吩咐長弓氏族營地的高鬆密切注意長弓氏族的動靜。”風的話語中沒有任何情感,背著手走下城樓。
“是!”高路拱手目送風走下城樓。
。。。
張岩的回歸讓氏族裏的人既高興又惋惜,高興的自然是他的小弟們,有了主心骨,他們對明年的成功有了很大的期望,惋惜的自然是一眾長老和族長張虎,特別是聽到張岩拒絕了風的任命之後,更是捶胸頓足,整個部落的官員大都是由王都各個氏族的成員擔任,一個官員不禁代表著氏族的實力,也可以為氏族發聲,為氏族爭取不少的利益,為此不少的氏族都為了一個官位爭破了腦袋,現在餡餅眼看就要砸在長弓氏族腦袋上了,卻被張岩這個不懂珍惜的小子一腳踢飛了,讓他們如何能不捶胸頓足。
張岩對於眾多老人家的惋惜沒有什麽感覺,在他來看,打鐵還需自身硬,長弓氏族身為邊緣氏族,實力雖強於一些邊緣氏族,可別說和王都氏族比了,哪怕是比起那些散落在王都和部落邊緣之間的二流氏族都弱了不少,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他當了司空,也不可能硬氣的為氏族發聲,最大的可能還是淪為受氣包,飽嚐前世辦公室傾軋壓力的他不想重活一次後還要受這種氣,每日在氏族中教導小弟們製弓,教導那些渴望成為神弓手的孩子們射術,跟隨狩獵隊在平原、森林、山脈中奔走、打獵、采集,欣賞著冰河期未到的繁榮景象,尋找著那些前世隻在紙上見過的滅絕生物,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大王竟然沒有召你詢問這件事?”不同於張岩的“不識抬舉”,聽到張山匯報的有關風知道氏族神弓手眾多這件事後不尋常的平靜時,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這不可能。
“這件事可大可小,”張虎皺著眉頭,“雖然我們一直沒有向其他氏族還有大王展示我們氏族神弓手的實力,但是這並不違反規則,但是,”說到這張虎話鋒一轉,“但是現在的情況比起當初製訂規則時有很大的不同,神弓手,或者說,覺醒天賦者已經稀少到近乎消失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大王竟然沉默了,要麽他對我長弓氏族十分信任,要麽就是十分忌憚,在沒摸清我們氏族底細的情況下選擇了沉默。”
“肯定是忌憚了。”祭祀笑了起來,嘴角的譏誚卻反應了他真實的想法,“雖然同為黃帝直係,但是,曆來都是這些曾經的同族對自己人最是防範,畢竟我們可是有成為王族的資格的。”
“嗬嗬。”張虎笑的有些尷尬,雖然自己老友的話不中聽,但實話總是不中聽的。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有的人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被王族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以我們氏族目前的實力,王族不用發布征討令都能消滅我們啊。”想起那些曾經被滅族的氏族,有的長老開始擔憂起來。
“征討?”祭祀不屑的聲音響起,“他們有什麽理由征討我們氏族?各氏族聯合製訂的規則豈是任由別人踐踏的。”
“話雖如此,”張虎不同意老友的觀點,“但現在畢竟已經不是到處都是天賦覺醒者的時代了,若是引起其他氏族的恐慌,那到時候哪怕沒有理由,他們也可以找到借口,再加上最近幾年氏族有了不少值錢的交易物品。。。”張虎的話戛然而止,但所有人都清楚他之後想說什麽。
“族長說的不錯,”張山作為最熟悉王都情況的人,很同意張虎的說法。
“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要把神弓手訓練的方法泄露出去嗎?”有的長老開始出餿主意。
“閉嘴!”餿主意迎來的自然是各種嗬斥,其實若是張岩在場的話,說不定會同意這個餿主意,他的訓練方法在前世的時候不敢說人盡皆知,起碼對射箭或對曆史上的小故事好奇的人都知曉,但神射手在曆史上還是就那麽幾個而已,隻能說是長弓氏族的人天賦好而已,能有一半甚至一多半的成功率,其他氏族哪怕知道了,想訓練出一個合格的神弓手起碼要多花上兩三倍的功夫,還得是那種天賦不低的,想量產?嗬嗬!
“算了,倉促間也想不到好主意。”見眾人大都在低頭沉思,張虎拍拍手,“大家回家之後慢慢想,反正在王族沒摸清我們氏族實力之前還有不少時間。”
祭祀和老友張虎在散會後,閑談了一會兒,言語間不免有對王族的不滿和對氏族未來的擔心,可是卻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能夠在不損害氏族利益的情況下化解這個問題,最後,兩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家隻好在內心的惆悵中各回各家,期盼著祖先庇佑,期盼著有人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
“阿岩!你在找什麽?怎麽把典籍弄得到處都是?”祭祀剛剛進屋就發現了一地狼藉和正在四處亂翻的張岩,不由的好奇他在找什麽,竟然把寶貴的典籍丟的到處都是。
“師父。你回來了。”張岩轉過身看到祭祀,臉上充滿了驚喜,“我在找那張記載了先祖製弓有成時舉行祭祀儀式的典籍。”看著被翻得到處都是的獸皮卷,張岩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這些等下我來收拾,師父你先幫我找找,我記得當時見過的啊?”張岩拿起一張看上去就比較陳舊的獸皮,看了兩眼就丟在了身後。
“你找那個幹什麽?”祭祀看著自己這個得意弟子,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從床底抽出一個木箱,好奇的問他找那麽久遠的祭祀儀式幹嘛。
“我說怎麽找不到,”看著祭祀坐在床上打開的那個箱子,張岩湊了過去,坐到祭祀身邊,“怎麽樣,師父,徒弟我給你打造的這個叫床的東西睡起來是不是舒服多了。”
祭祀有些跟不上他跳脫的思維,但對這張看上去像是個放大、增高的桌子,名字叫做“床”的東西還是很滿意的,“還不錯,自從我冬天睡在這個床上之後,好像腰疼的確好了不少,睡覺時也感覺也暖和了不少,這種好東西我已經建議族長在族裏推廣了。”祭祀一邊在箱子中翻檢,一邊和張岩聊著天。
“找到了。”
張岩急忙拿過那張發暗的獸皮,仔細看了看上麵的記載後便笑了起來。
“笑什麽?”祭祀拿過獸皮卷,很平常的內容,隻是祭祀儀式有些不同,想來是早就沒人舉行了,“你這個狡猾的小子找這個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舉行這個儀式,”張岩一臉驕傲,“在王都的黃帝廟中。”
“什麽?!”祭祀滿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