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還是個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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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茲,

    霍格沃茲,

    霍格沃茲,

    霍格沃茲,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大腦空空,

    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

    還給我們,

    你們隻要盡全力,

    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將努力學習,

    直到化為塵土。

    ……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

    隻有那一對紅發孿生兄弟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仍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在繼續歌唱。

    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雙胞胎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鄧布利多擦了擦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

    林小安悄悄把自己隱藏在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的大部隊中間,跟著格蘭芬多的級長,同是紅發韋斯萊家族的珀西-韋斯萊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禮堂,登上大理石樓梯。

    珀西-韋斯萊兩次帶領他們穿過暗藏在滑動擋板和垂掛的帷幔後邊的門,又爬了許多樓梯。

    突然,大家停了下來。

    在他們前邊,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飄著,珀西-韋斯萊向前邁了一步,於是那些手杖紛紛朝他飛來。

    “是皮皮鬼,”珀西-韋斯萊小聲對一年級新生說:“一個專門喜歡搞惡作劇的幽靈。”

    他又抬高嗓門說:“皮皮鬼——顯形吧。”

    回答他的是響亮、刺耳,像氣球泄氣似的噗噗響聲。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羅嗎?”

    噗的一聲,空氣中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邪惡的黑眼睛,大嘴,盤腿在半空中飄蕩著,雙手牢牢抓著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奸笑著,“原來是討厭的一年級小鬼頭!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們猛撲過來,新生們一下子驚呆了。

    “走開,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訴血人巴羅,我可不是開玩笑!”珀西大吼道。

    皮皮鬼伸出舌頭,不見了。

    掉落的手杖正好砸在納威-隆巴頓頭上,新生們聽見皮皮鬼騰空而去,飛過時盔甲鏗鏘作響。

    “你們應當對皮皮鬼有所防備。”珀西說著,領著大家繼續朝前走,“血人巴羅是唯一能降住他的幽靈,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級長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們到了。”

    ……

    走廊盡頭掛著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個非常富態的穿著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口令?”她問。

    “龍渣。”珀西-韋斯萊回答。

    隻見這幅畫搖搖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牆上的一個圓形洞口。

    新生們開始向牆洞裏爬進去——

    林小安已經可以隱約看見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這是一個舒適的圓形房間,擺滿了軟綿綿的扶手椅——

    “林、小、安。”

    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不知何時來到了林小安身後,輕輕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

    嘀嗒。

    嘀嗒。

    嘀嗒。

    boooooooom!!!

    塵埃落定。

    果然……

    還是來了。

    逃不過去。

    林小安心裏居然有種如釋重負大仇已……那什麽,大局已定的感覺,他強自媚笑著轉過身:“噢~我最親愛的老師~您要找我派隻貓頭鷹來就行了~寒宿舍如此簡陋怎敢勞您玉趾親臨真是罪過罪……過……”

    林小安看著斯內普教授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小聲……最後也跟其他來不及進入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新生們一起,縮頭縮腦像隻蔫鵪鶉似的,戰戰兢兢的站好了。

    “說完了?”斯內普教授問林小安。

    “完了。”林小安垂頭喪氣地回答。

    斯內普教授是個行動派,他直接伸手拎起林小安,在一群討人厭的格蘭芬多幼崽驚恐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林小安像納威-隆巴頓養的那隻寵物蟾蜍一樣掙紮起來:“老師!我能自己走!我不要麵子啊?!這麽多人看著呢!給我點麵子!”

    “閉嘴。”

    “……哦。”

    ……

    因為在霍格沃茲城堡內不能幻影移行,斯內普教授隨意找了間空置的有壁爐的休息室,抽魔杖點火撒飛路粉一氣嗬成:“地窖!”

    走出壁爐,林小安一邊拍打著巫師袍上的灰塵,一邊唧唧咕咕地說:“不是我說,老師,您該換一間辦公室了。這地窖夏天還成,挺涼快的,要是到了冬天,我可不願意在這裏頭呆著。今年我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呢,要是得了風濕關節炎可怎麽破?”

    斯內普教授:“……”

    果然是因為自己犯下了大錯,所以梅林才讓這個叫林小安的小魔頭來天天膈應我麽?

    斯內普教授搖搖頭,把這個念頭驅散,含著怒氣問道:“馬爾福受了傷,你知道這件事嗎?”

    “哈!我就知道!那個馬爾福是告狀精!”林小安早就等著呢,忙不迭地把留聲留影水晶球掏出來,“您看看這個!”

    斯內普教授查看水晶球內的影像,臉上……看不出變化,已經被氣到極限了,還能更差?

    林小安眼巴巴的看著:“老師,馬爾福那小子就是五行欠揍,對吧?對吧?”

    斯內普教授勉強道:“這是家長的過失,他還是個孩子……”

    “噢!老師!您這話不對!馬爾福他今年已經十一歲了,不是幼稚園的孩子了!他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我可不是那種唯唯諾諾忍氣吞聲的慫包!切,打不過我就找大人告狀,等著瞧吧,等明天……”

    “林小安!”

    “是!”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會與馬爾福的家長溝通,你不要再生事端——明白嗎?!”

    “明白!可……要是告狀精來找我麻煩呢?老師?”

    斯內普教授把水晶球收到抽屜裏(林小安:“……”),麵無表情道:“把握好分寸。”

    ……

    咦~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林小安屁顛屁顛的跑到斯內普教授身後,殷勤地給斯內普教授捏肩捶背,嬉皮笑臉道:“老師~您還有什麽吩咐?”——言下之意就是沒事兒的話勞資要回宿舍碎覺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斯內普教授早就習慣了林小安這副無賴憊怠的模樣:“《千種神奇藥草及蕈類》背熟了嗎?”

    “倒背如流!”林小安拍胸脯子。

    “很好。”斯內普教授推了推書桌上厚厚的一疊書本——至少有兩英尺那麽高,“帶回你的宿舍,一周之內背熟,我會隨時抽查你的進度。”

    “這,這,這些……”林小安磕磕巴巴地說:“老師……”

    斯內普教授冷著臉道:“我早該想到,以你莽撞自大性格,被分到斯萊特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既然我是你的老師,就要為你的學業負責——記住,每天晚餐結束後,你都要到地窖來接受我的特別課外輔導,口令是‘獨角獸血’——好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林小安:“作者……我能換本書當主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