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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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噥著一聲,將頭埋進他赤果的胸膛裏,打算歇會兒再繼續啃。

    然,這歇會兒,便隨著車子微微的顛簸,上下起伏的節奏,很快,酒精上腦,她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北冥墨挑了挑眉,看著她突然默了。

    這才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這女人總算折騰夠了,肯安靜會了。

    殊不知,她突然失重的頭顱,吧嗒一下——

    從他的胸前直接滑落進他的腿間……

    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兒,直接麵孔朝下,硬生生撲上了他那腫脹的碩大……

    唔,無意識地歎了一聲,這個位置真舒服。

    隔著褲子,她鼻孔裏呼出來的熱氣,正一波一波地滲透進他的腫物間,細細密密地勾繞著他的海綿體組織……

    北冥墨冷眸微眯,暗吸幾口冷氣。

    咬緊牙關,將她腦袋往上一提。

    想將她那危險的、誘人犯罪的小嘴兒拉扯遠點。

    誰知,他剛將她的小腦袋放置在他的胸膛上。

    “唔……”不一會兒,她吧嗒著又滑了下去。

    而且是毫不客氣、精準度極高地滑入他的腿間。

    嘴唇鼻子呼出的熱氣永遠都是對著他第三條腿的!

    輕易就勾起了他體內的火種,她卻拍拍屁股沒心沒肺地繼續大睡,任由他燃火自焚!

    北冥墨真想撕了這存心跟他作對的女人。

    醉了,睡了,都還不肯老老實實安份著……

    三番幾次無果之後,北冥墨終於棄甲投降。

    顧歡睡得跟隻癱屍似的,腦袋栽進他的腿間,愣是要與他的第三條腿親密接壤。

    北冥墨死死瞪著腿間這頭黑發纏繞的腦勺。

    下腹的腫脹令他臉色愈發沉黯。

    心忖著,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掰開這女人的腿,再狠狠穿透她!穿透她!穿透她,一雪前仇舊恥……

    *

    夜暮深沉。

    車子終於抵達夜映一品。

    北冥墨感覺像是熬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久。

    刑火從後車廂裏取出輪椅。

    他看了一眼埋在主子腿間,睡得不醒人事的顧歡!

    顧小姐這一醉,還真能折騰啊。又啃又咬的,酒瘋撒得可不小呢。

    隻是難為主子的腿了,估計主子,額,三條腿都麻了吧……

    刑火斜睨了一眼北冥墨森冷的臉龐。

    顫著膽兒吞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要不我背顧小姐上去吧?”

    北冥墨眉心擰得死緊,瞥了一眼倒在他下腹腿間睡得死氣沉沉的女人,帶傷的手瞬即拎著她的身子往椅背上一扔,宛如扔一件破布娃娃那般,語氣非常冷淡——

    “拖她上輪椅。”

    刑火又再汗濕了兩滴。

    主子的話是,拖——顧小姐上輪椅。

    “是,主子。”刑火小心翼翼地將輪椅推到車子的另外一邊。

    打開車門,看了一眼醉過去的顧歡,為難地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顧小姐,顧小姐?”

    “嗯……喝……”顧歡咕噥了兩句,又倒在一邊繼續睡。

    刑火無奈地歎息一氣,“對不起,顧小姐,刑火得罪了。”

    語畢,他一把拖住顧歡的肩膀,然後遵從主子的吩咐,真的就這麽將顧歡從車裏麵給拖~了出來……

    拖的途中,不小心讓顧歡的腦袋撞上了車門,“噢……”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發出一陣囈語嚶嚀。

    “刑火!”

    一道陰冷的嗓音隨之劈來,嚇得刑火雙手一鬆,顧歡眼看上半身就要跌落到車外——

    “該死!”隨著一聲低斥,北冥墨長臂一撈,動作迅捷地接住了懸在半空中的女人身子,“刑火,讓你搬個人都搬不好麽!”

    刑火汗如雨下,“對、對不起主子……”

    他一臉委屈,冤枉啊主子,這不是按您的吩咐拖~顧小姐上輪椅麽……

    北冥墨雙眉緊蹙,厲眸瞪了刑火一眼,終是低歎一息。

    將顧歡摟入懷中,旋即他的身子坐進輪椅,將這個死魚般的女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刑火趕緊轉到身後,推輪椅上樓……

    *

    送北冥墨進了住所之後,刑火幾乎是飛一般地逃離了現場,就怕一不小心又再惹怒了主子。

    奢華的屋子裏,又隻剩下冷冷清清的兩個人。

    北冥墨低眸看了一眼懷中睡得正憨的女子,真恨不得掐醒她。

    這女人憑毛在惹亂了他一池春情之後,還能沒心沒肺睡得如此美夢憨甜?

    害得他無處泄火。

    想到這兒,怒火瞬即湧上心頭。

    他猛然將手一推——

    顧歡的身體就像是一條失去平衡的毛毛蟲,順著他的腿,直接翻滾落地,最終沒入了那進口自意大利的高級地毯之中……

    “哎嗎……”雖然地毯頗為柔軟,泄了一些力,但身體突來的陣痛,仍是驚醒了醉夢之中的顧歡。

    冷不丁申吟出聲,她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眸子,眉眼一皺,脫口就道,“哪個龜孫子敢扼殺老娘的美夢,我跟他沒完……”

    娘親,她剛剛在夢裏看見亦楓的背影了。

    亦楓站在山頭默默地看著夕陽,那一輪紅日下的偏偏美少年,已是高大成熟的青年男子了。

    而她,在夢裏已經爬上了山崗,眼睜睜看著亦楓馬上就要轉過臉來了……

    好雞凍有木有。

    時隔五年,她真想再看看當年那個俊美少年,如今是不是出落得愈發傾國傾城了?

    誰知一個痛浪打了過來,亦楓憑空消失了。

    她跟著滾落了山崖,疼到齜牙咧嘴,美夢就此消失……

    “嗚嗚……”她心裏默哀著,她的亦楓。

    北冥墨深戾的瞳孔陡然一縮。

    好樣兒的顧歡,說他小氣記仇、陰沉冰冷、混蛋、色*魔,如今連龜孫子都罵上了……

    他微微眯起幽壑的眸子,劃過一道危險的冷光,這些,他都逐一記下了!

    驀地,他從輪椅上站起身來。

    即便是拖著一隻行動不便的腿,也依然如王者一般,一步一步朝她陰冷靠過去。

    還哀痛在黃粱一夢中的顧歡,渾然不覺,一道冷得刺骨的氣勢離她越來越近——

    “顧歡,你再敢賴在地上裝死,我就將你從窗戶裏丟出去!”

    依舊是冷冷的語調,冷冷的威脅。

    然,這裏,可是夜映一品的頂層!

    扔下去別說粉身碎骨,就怕在半空中被五馬分割之後,大風兒一吹,肢體四散,碎骨沫粉估計都找不到了吧……

    嗚嗚,好可怕。

    “嚶……”顧歡掙紮了兩下,皺著眉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眸子。

    腦子裏仍是一片醉蒙蒙的漿糊。

    “終於舍得醒了?”北冥墨冷斥一聲,垂眸與她迷離的黑瞳對視一眼,“怎麽,夢見發大財了,還是夢見哪個男人了?”

    咬牙切齒的嗓音裏,透著一絲陰霾。

    顧歡這才清醒了一點點兒,嘿嘿傻笑了兩聲,“……原來是總裁大人啊……沒夢見啥,就夢見一吃的了……”

    她咧嘴敷衍了一句,嗚嗚,如果亦楓是塊蛋糕,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吃進肚子的。

    北冥墨森冷的眸子沒有過多的神情,隻是睥睨了她一眼,然後低聲命令道——

    “進來,給我擦澡!”

    說完,他拐著腳,一步一步朝浴室走過去……

    “擦澡?”顧歡忍不住打了一激靈。

    腦子瞬間被這倆字震醒了。

    瞪大鈴鐺般的眸眼,瞪著那具足以媲美神祗的高挑背影,她吞了吞口水。

    在他身後叫道,“給,給你擦澡?不要可不可以啊……”

    基於前次幫他掏寶貝尿尿的經曆,顧歡這次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麽岔子。

    想起手上殘留過那廝的尿液,她就冷不丁一哆嗦。

    嚶嚶,那廝變*態啊有木有……

    “顧歡,五分鍾,五分鍾你再不進來,就卷鋪蓋滾!”

    隨即,那陰森森的嗓音隱匿在浴室裏……

    *

    顧歡進了廚房,泡了一杯茶解解酒。

    輕拍了幾下臉頰,深吸一口冷氣,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是酒勁兒真是太強悍了,她直到現在還是暈暈沉沉的。

    可是她知道,北冥墨那廝絕對是說得出狠做得更狠的人。

    老實說,卷鋪蓋滾,是她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做的事情。

    但是……

    她和他的七天賭約。

    她和父親的協議。

    都一再讓她矛盾不已。

    一方麵,她迫切渴望贏得與北冥墨的賭約,獲得真正的自由。

    可另一方麵,打心底來說,她真恨不得看看母親嫁給父親那天,顧安琪母女會是什麽嘴臉!

    可一旦贏了北冥墨,就代表她今後在北冥氏呆下去的可能性為零。

    那麽,讓母親能夠名正言順嫁給父親,恐怕會成為空談!

    一邊是她的自由,一邊是母親的幸福。

    左右都難以取舍。

    要命啊,她該怎麽辦呢?

    顧歡躲在廚房磨磨蹭蹭、苦想對策,卻怎麽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當牆上的時鍾指向五分鍾的時候。

    她終是放下茶杯。

    挺直腰杆,似是壯士赴沙場,隨時都可能斷腕那般,奔赴進了北冥墨的浴室……

    *

    浴室裏,水霧繚繞。

    北冥墨斜靠在浴池邊,赤果著上身,完美的肌肉線條,蜜色的健康肌膚,在浴室裏昏柔的燈光下,格外迷人……

    浴池是鑲嵌在地下的,就像個小型泳池。

    嫋嫋的水霧隨著水波一層一層彌漫,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劃出一室的妖嬈,似是勾出某種情動……

    顧歡腳步邁進浴室,頭還有些昏沉,睨了一眼如雕塑般完美的男人,不禁暗歎一氣,“你的傷口還不適宜泡水呢。”

    北冥墨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站直身體,似是料定她會進來,淡漠地吐了一句,“脫衣服。”

    “……”他固執的舉動令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究竟是潔癖到什麽地步?

    即便是傷成這副樣子,也還堅持要洗澡。

    又歎一氣,她隻好慢吞吞地走到他麵前。

    高挑偉岸的身型瞬間映入眼底,一股強烈的男性味道充斥進鼻息,她臉蛋兒一紅,心髒跳漏了幾拍。

    屏息著,她伸出細細的手指,顫著替他解開褲子……

    每剝落一寸他的衣裳,那光滑性*感的男性身軀便赤果一寸。

    一番折騰,她終於將他身上的衣物扒個幹淨,隻剩下一條薄薄的底*褲包裹住他昂然的部位……

    她紅著臉不敢直視他那兒,噎嚅一句,“好了,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