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殘酷報複與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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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他掐得快要呼吸不過氣來,臉頰漲得通紅。

    在他野蠻的指節下,身上一寸一寸逐漸赤果。

    她在他深黑的瞳孔裏,看見她的倒影,仿佛是隻掙紮著快要窒息而死的可憐蟲。

    萬萬沒想到,今晚他讓她來這兒的目的,便是像對待那個低下的裸luo體女那般,狠狠羞*辱她!

    眼眶很快覆蓋一層薄霧,心漸漸冰涼。

    “啊……啊……”忽然,一陣女子的吟喘傳來。

    “哈哈哈……真棒啊……好緊……”

    那幾個男子的淫yin聲笑語又再掀起一陣混亂的霏糜。

    北冥墨凝視一眼顧歡漲紅到微紫的臉龐,手指一鬆,泄了力。

    滑下她的身子,一把扯掉她身體最後一絲屏障。

    “咳咳咳……”她大口大口喘了出來。

    方才短暫的缺氧,讓她差點以為就要死在這男人的手上!

    下意識地環抱住赤果的自己,她的身子開始止不住地抖顫起來。

    “北冥……墨,我……”她氣息未定,漲紅的臉色逐漸轉為蒼白,“我向你道歉……”

    事到如今,做了便是做了,偷了便是偷了。她無從辯白。

    “道歉?”他嘴角陰陰一沉,眸子掃視旁邊那幾個正風流快活的男子,“那就去問問他們,肯不肯原諒你了。”

    她轉眸,被眼前的一幕酒池肉林給駭住了。

    瞬息之間,原來這幾個高官都已經衣衫不整,正伏案在方才那裸luo體盛女子身上,惡心地律*動起來……

    顧歡捂住唇,差點沒吐出來。

    “不……”她驚恐地看了一眼北冥墨,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不要這麽對我……”

    她下意識地將赤果的身軀埋進他的胸懷。

    害怕他會將她丟給那群如狼似渴的男人們。

    她深深知道,像他這樣的男子,絕對是睚眥必報的!

    “不要麽?”他語氣輕柔得似是拂過陣陣陰風。

    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冷汗涔涔的背脊,“顧歡,即便是知道你接近我的那一刻開始,已是動機不純,但我依然留你在身邊,你不問問為什麽?”

    “為什麽?”她顫著嗓音,傻愣愣地問了一句。

    他眸光一黯,“因為我想看看,你會等到哪一天出手,會用什麽方式,會在什麽原因上動手。嗬,卻怎麽都沒想到,你竟然會打‘映’工程的主意!身為顧氏的私生女,我以為你該恨顧氏的,想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啊……”

    這一句比一句陰涼的話語,美工刀那般,一刀一刀剜著她的心。

    瞬間,她淚如雨下,啞著嗓子,“對不起……”

    如有得選擇,她絕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了百了麽?”他沉冷一笑,“顧歡,你會不會太天真了點?”

    她身子一瑟。

    恐慌瞬即蔓延整個身子。

    他邪冷的眸子,睥睨了一眼旁邊縱情*聲色的男人們,“給你兩個選擇,取悅他們,或是自己從這裏跳下去!”

    噝~。她冷抽一氣。

    震驚劃過眼瞳,她沒想到,他打擊的方式,竟然是這般殘忍!

    指尖震顫著,望了一眼那些惡心的男人們,再看了看身後的窗口。

    心弦一緊。

    無論是哪個選擇,對她來說都是最殘酷的報複。

    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她愴然一笑,“北冥墨,沒第三個選擇了麽?”

    眼淚無可遏製地湧下來。

    他眸光一凜,吐出最陰狠的話語,“有,那就是你全家陪葬,你一人苟活!”

    她臉色瞬間死如槁灰。

    深知,如他這樣在a市呼風喚雨的男子,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顧歡深吸一氣,血液冰涼。

    沒想到幫了父親,卻是害了父親也害了自己。

    閉上眼,她沉凝了幾分。

    然後再睜開來,身子漸漸從他身懷退開。

    環住胸,遮住自己的赤果。

    然後,站起身來。

    纖細的身子在他眼前輕顫。

    嫩白瓷滑的肌膚在悠白的燈光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澤。

    她無助地用手擋住那羞*恥的部位。

    深深凝望了北冥墨一眼,“北冥墨,我所做的一切我自己承擔,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的家人。”

    她口中的家人,便隻有洋洋和母親。

    在他耳中卻以為是顧家。

    他嗤笑一聲。不動聲色地盯著她步步後退的舉動。

    她終是淒涼一笑。

    然後轉身,幾個步伐衝出了窗口,閉眼,生生跳了下去……

    *

    砰~。

    樓底下似是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

    正在盡情春*色的男子們一下子傻了眼。

    紛紛麵麵相覷,“北冥總,我剛剛沒看錯吧?你那小秘書……”

    “跳、跳樓了?”

    “北冥總,不必玩那麽大吧……”

    “……鬧出人命了……”

    “快!要是驚動媒體就大禍了……”

    一時間,大夥兒慌張起來。

    個個可都是a市頭有臉的人物,怎經得起醜聞?

    害怕事態鬧大,他們忙不迭地穿起衣服褲子。

    北冥墨眉心始終是一貫的岑冷。

    從踏台上走出來,他西裝褲下的腿腳,並沒有複原。

    隻是鋼鐵支架架住了,才能直立行走。

    一步一步踱到窗台邊,他垂眸往下——

    夜空下的草地上,是一片寂寥。

    一具雪*白的胴dong體,似是夜空下綻放的一束白櫻花,幹淨、清冷,卻又透著致命的魅*惑。

    毫無遮掩地橫陳在他的眸底。

    他的心似是被什麽東西牽扯了一下,指尖泛開一陣麻痹。

    然後,從口袋掏出一根雪茄。

    點燃。

    倚靠窗台,慢慢吸*吮起來。

    一圈一圈的煙霧,似是雲朵般,繚繞開去。

    眸光中倒影出樓下那具嬌白的身子,腦海浮現的,是她臨跳之前,那個淒婉涼薄的笑容。

    那笑容,亦如一束盛放的櫻花,刺疼了他的雙眸。

    世人可知,櫻花,是世上最長情卻也是最短暫的花卉之一。

    開的時候繽紛絢爛。

    敗的時候不汙不染。

    然而從盛開到凋零,隻是短短十天。

    便是荼蘼……

    夜沉的天空,從未這般深藍過。

    星星點點,浩瀚飄搖。

    顧歡靜靜地躺著,睜著黑洞*洞的雙眸,一眨也不眨。

    從三樓一躍而下,她沒想到,竟是這般滋味。

    身體麻痹到無法動彈。

    快要死了麽?

    感覺溫度一點一點正在流失,指尖逐漸失去知覺……

    接著,她看見上空,那窗口上浮現的人影。

    北冥墨冷岑的臉龐映入她幽瞳之中。

    猛然,一陣酸澀毫無預兆地湧入眼眶,瞬間就迷蒙了她的雙眼。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在窗台上,悠然地點燃一根煙。

    姿態優雅、傲慢。

    仿佛一隻冷靜卻陰沉的豹子。

    越是漫不經心的偽裝,越是危機四伏的侵襲。

    倏然,一塊雪*白的床單覆蓋上來——

    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子便被這床單裹得嚴嚴實實。

    耳旁傳來歎息的聲音:“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千不該萬不該得罪主子啊……”

    顧歡嘴唇一顫,揚眸,刑火那張憨實的臉龐映入眼簾。

    刑火一邊將床單給她裹好,一邊念道:“‘映’工程是主子橫掃國際建築領域最重要的一環,同時,它和夜映一品的概念是一致的,那就是,它們都是送給蘇小姐的禮物!顧小姐你不該這麽亂來的!”

    ‘映’工程,夜映一品?

    很明顯,夜來自北冥墨,那麽映呢?

    顧歡胸口猛然一窒。

    心髒似是被什麽東西撕裂了一道口子,滴出血來。

    她啞然,“……蘇小姐?”

    刑火俯視了她一眼,驚覺自己不該多話,隻好轉道,鬆了一口氣那般,“也幸虧你跳下來了,顧小姐!”

    顧歡不解。

    “唉……”刑火又是一陣歎息,“你摸摸你身下,就明白了。”

    她指尖一觸,這才發覺,身下並非硬實的地麵,而是一層軟軟的泡沫塑膠。

    刑火搖搖頭,快速將她身下的氣囊泄氣。

    一臉無奈:“顧小姐,其實這個氣囊在你來之前就預備好了。主子有心要考驗你,畢竟你真的做錯了。直接偷了主子的圖紙,讓顧氏團隊拿去參賽,顧氏在競標賽上的表現簡直是完美到無懈可擊。”

    刑火眉頭越皺越深,手上一邊給氣囊解壓,一邊繼續道,“因為賽製是公開的,現在那些人個個都以為這些圖紙出自顧氏之手。你說你這樣一鬧,難不成主子要站出來自打嘴巴?”

    顧歡唇色蒼白,方才明白北冥墨氣極的原因。

    想來,她還是算漏了父親的陰險。

    倘若北冥墨站出來,表明要徹查那些圖紙的來源,那麽無疑是讓北冥氏承認自己管理不善,才讓人有機可趁。

    又倘若北冥墨不選擇那些圖紙,直接刷下顧氏,那麽就是打自己一個耳光。

    直接否定那批圖紙的價值!

    畢竟那些圖紙,本就來自北冥氏內部,甚至有可能就出自北冥墨本人之手。

    讓顧氏入圍,北冥墨斷斷不能容忍。

    讓顧氏出局,又會讓公眾諸多揣測,因為顧氏在今天第一輪競標賽上,是以總分第一的成績排上去的!

    這入圍不是,出局也不是。

    也難怪北冥墨會氣瘋了!

    刑火搖頭歎息,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顧歡:“也幸好顧小姐跳下來了,要是你逃走或是反抗什麽的,恐怕會惹來主子更可怕的報複吧。”

    原來……

    他逼她跳樓,隻是一項殘忍的考驗。

    她該猜到的,北冥墨又怎會輕易用死來懲罰一個出賣他的人呢?

    顧歡忽然哽咽。

    若她選擇的,是取悅那些惡心的高*官呢?

    後果會是怎樣?這個答案或許她永遠都猜不到了。

    一時間,她哽咽得半句話語都說不出來。

    “記住了,顧小姐。”刑火認真地看了顧歡一眼,“別再惹怒主子,尤其是與‘映’工程有關的任何事。”

    她淒涼一笑,恍然領悟過來。

    “是與那位蘇小姐有關的任何事吧?!”

    刑火瞥了她一眼,不吭聲。

    那就代表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