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好象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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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他忽然俯唇,一個輕巧的吻,落在了顧歡的櫻唇上……
蘇映婉麵色慘白!
白慕西更是怒火中燒。
顧歡瞪眼石化了。
這廝是要幹嘛?存心跟她過不去麽?
她剛想張嘴咬他,他卻狡猾地挪開了,轉而將唇曖*昧地貼近她粉嫩的耳畔,輕柔吐道:“你這小嘴兒敢再說一次小倆口,我就撕了它……包括你身*下的那張嘴兒……”
嗓音雖是清逸,卻透著濃鬱的威脅,以及……那含沙射影的性*暗示!
顧歡臉龐陡然一紅!
乖乖噤聲。
隻是狠狠用眼光裏的刀子,一刀一刀猛插在他身上!
蘇映婉被方才北冥墨的那個吻,駭到了。
嬌柔的臉頰上早已淌滿淚水,幽怨地看了一眼北冥墨:“你真舍得麽?墨,我們十年的感情,你真舍得麽?”
十年!顧歡心弦震撼!
卻隻聽北冥墨依舊冷淡的嗓音,輕輕劃過耳際:“任何事情,都有該結束的時候。映婉,是你要結束的,而我,隻是沒有異議。”
好冷酷的語調。
仿佛十年這個數字,在北冥二少的眼底,不過是指間流沙,轉瞬即逝。
仿佛十年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
任何事情,都有該結束的時候。包括感情!
顧歡心髒顫然了。
此時,遊艇上響起悠揚的音樂聲。
人們開始紛紛起舞……
旋即,北冥墨摟緊顧歡,徑直轉身朝舞池裏走去——
任由蘇映婉呆站那裏,麵如死灰,默默垂淚……
*
被他強行帶入舞池裏,被他強行擁著慢舞。
顧歡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玩偶娃娃般,任由他操縱。
“那個……北冥墨……”她從他寬厚的懷裏仰起頭來,嗓音有些發啞。
望著他完美線條的下顎,刀鑿般棱角分明的俊臉,她唏噓不已。
怎會有這般薄情寡義之人?
一聲結束,便結束掉和soso的十年感情麽?
不知為何心會隱隱痛了。
許是替soso哀默,又許是替那個暗藏心底的自己默哀。
抖著唇,她低問,“北冥墨,你真的要拋棄soso嗎?你們十年的感情真的一句‘分手’就徹底玩完了嗎……那,那你們的兒子怎麽辦?”
北冥墨好看的眉峰不禁蹙緊,垂眸睨了一眼懷裏的女人。
唇角微微一抿,眸子沉得怵人:“誰告訴你,那是我和她的兒子?”
“額?”顧歡怔鬆稍許,幾乎不敢直視他駭人的眸光,吞咽了一下,“……不是麽?”
他忽然扯唇涼薄一笑,“顧歡,你好象很在意soso,很在意我的兒子,為什麽?”
她被他盯得心虛,眼神飄忽不定,“哪有什麽為什麽?誰、誰說在意了?”
“嗬……”破天荒的,他笑了。
在顧歡的記憶中,這千年冰山的麵癱男,笑容幾乎是不存在的!
然而,隻要一笑,絕對是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
她頓覺毛骨悚然!
他刀鋒般的眉梢輕佻挑起,深戾的瞳仁裏漾出戲謔的眸光,驀然俯下身,湊近她耳旁輕吹了一氣——
“顧歡,承認吧,你在意的其實是我。”
她耳邊蕩起一陣酥麻,直入心底。
臉頰倏然一燙,她眨了眨翦羽,內心的幾千隻小麋鹿又奔騰起來了,四處亂撞。
“去!你這麽沒品,這麽薄情,這麽負心,誰在意你這現代陳世美啊!”她不知自己為何說這話的時候,心跳得厲害。
他俊冷的臉陰沉了,環住她腰肢的手,驀然桎梏——
“我跟soso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她本就不是我的妻,我也並沒有因為不要她而去娶裴黛兒,這算哪門子的陳世美?”
他冷厲的氣息,充斥進她的鼻息間。
瞬間將她包圍,仿佛被他扯進冰窖那般,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好,好吧……就算我失言了……”凝著他冰魄的眸子,她氣勢頓時軟癱一截,咬咬牙,暗罵自己沒種!
他的指節這才暗暗收了力度,大手隨即順著她的腰臀,曖*昧撩人地摩挲。
致使她後背泛起陣陣酥麻……
她的慌亂盡收他眸底,他削薄的唇微微一揚,眸子深黯:“考慮好了嗎?”
“嘎?”她一怔,顯然還沒跟得上他的思維轉速,“考慮什麽?”
“爬上我的床啊。”他說得輕鬆無比,唇齒間流竄著性的味道……
顧歡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北冥墨,不過是分個手,有必要這麽作踐自己麽?”
“嗯?”他擰眉,眸光疑惑。
“什麽做你的情人,什麽七天賭約,我看你根本就是分手寂寞症、車禍後遺症!”她咬咬牙,“因為你根本不能接受soso主動跟你提分手,因為你無法承受失去白月光的痛苦,所以你拿我來氣她,所以你企圖從我這裏尋求安慰!北冥墨,我告訴你,我不會做你的慰藉品!”
她越說越激動,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
為何那晚會突然要她做他的情人,原來他和他相戀十年的白月光分手了!
他不過是找個人撫*慰罷了!
她心忖,哪怕那天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有可能說出那句‘做我情人’的話吧?
混蛋!
她竟然還為此心動過!
顧歡今晚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雖然此刻心有些痛痛的……
睨著她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頰,他眸光一醉,粉撲撲的格外可愛。
好半晌,他才揚起唇,嘴邊噙笑——
“慰藉品?”虧她想得出來,他笑,“你就這麽低估自己?”
她眸子噴火,“難道不是嗎?”
越看他那張沒心沒肺、似笑若無、陰森沉沉的笑臉,她就越頭皮發麻。
這廝怎麽可以連笑容都迷人到這般人神共憤?
他怎麽能夠在放棄與soso的十年情之後,還可以如此雲淡風輕?
甚至恬不知恥地摟著另外一個女人談笑風生?
這廝特麽是什麽構造做的啊?
仿佛她愈惱火,他愈開心那般,終是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旋即,修長蒼勁的指節,勾起她纖細的下顎。
深潭般的眸子緊緊凝視著她,輕啟薄唇吐道——
“顧歡,我隻說一遍。soso不是我的白月光。”
她眸子一怔。
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俯下唇,將她紅纓的朱唇悉數吞沒……
*
呆愣在遊艇甲板上的蘇映婉,臉色蒼白。
若不是白慕西扶著她,恐怕她盈盈纖瘦的身子都要倒下去了。
“老白……他是在吻那個女人嗎?”蘇映婉顫著嗓音,“你瞧見了嗎,他笑了……他剛剛對著那個女人笑了啊……”
白慕西嚴肅的麵龐裏,透著隱忍的怒火,安慰著她:“soso,我想北冥二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不——”蘇映婉淒愴地搖搖頭,眼淚潸然滑落,“絕不是鬼迷心竅那麽簡單的……”
否則,素來冷靜自持,幾乎永遠都是一副冰山雕塑的北冥墨,怎會那般輕易就對那個女人展現笑容?
笑容啊!
蘇映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正因為看見北冥墨那甚至不曾在她麵前展示過的笑容,她才徹徹底底瘋了!
原來……
北冥墨也是會笑的!
十年後的今夜,蘇映婉才真正見識。
“你別胡思亂想,你畢竟跟了他十年,你不是那麽容易就被誰取代的!”白慕西始終深信,北冥墨之所以變心,一切都是因為顧歡的出現!
“十年?老白你也覺得十年不易,是不是?”蘇映婉慘淡一笑。
“當然了!試問人生有多少個十年?soso你放心,北冥二最後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白慕西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幾分把握。
蘇映婉哭了。
哭得楚楚動人。
就在她生日的這一天,北冥墨終於告訴她一個真正的事實——
他們分手了。
即便是走過十年,即便是她這十年來一直死心塌地守候在他身邊,從十七歲一直守候到二十七歲。
可最終,還是敵不過時間,躲不過命運……
“嗚嗚……老白,我錯了……”她泣不成聲,淚眼婆娑地望著舞池裏肆意擁吻的兩人,“我錯在那日不該逼他啊……老白,我也以為我跟他十年了,我們的關係應是牢不可破了,一切都該水到渠成了……可是,還是沒用……老白,是我錯了,我不該負氣跟他說分手的,我錯了啊……”
她怎知,一語成讖。
那句‘分手’,他竟當真。
若她一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維持原來的樣子,安安靜靜呆在他身邊。
哪怕他冷得若即若離,哪怕他從來不會甜言蜜語,哪怕他也從不對她展現笑容……
可那就是北冥墨啊,她甘之如飴!
*
顧歡,我隻說一遍。soso不是我的白月光。
北冥墨這句話在顧歡的腦海中回蕩過千百遍,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撩*撥著她的心。
他那冰涼的唇瓣,一再霸道地侵襲著她。
仿佛所有的意誌都被他一層一層剝*落幹淨……
直至腦海裏殘存的最後一道防*線,迫使自己強行從他的吞噬中掙脫出來——
“唔……放開……”
她慌亂的掙紮著,他卻桎梏得很緊,絲毫不肯放鬆。
情急之下,她唯有張嘴——
“嗯……”北冥墨沉了沉眉,唇瓣被她狠狠一咬,疼痛蔓延。
他鬆開了她,從她的唇齒間抽離開來。
“顧歡,你這隻野貓兒!”他低斥一聲,眉心不經意地擰緊。
她的牙尖嘴利令他眸間閃過一絲慍惱。
“北冥墨,一次次這麽占我便宜很爽是麽!”她杏目圓瞪,紅唇被他吻到腫脹。
他雙唇一抿,不置可否地輕笑了笑,繼而摟住她繼續跳舞,絲毫不在意會場裏早已因為他們方才那公然一吻而引起不小的搔動。
蘇映婉在暗處看得淚眼婆娑。死死扯住白慕西,不讓他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