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女人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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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了眯眸子,睨了一眼她濕答答的麵容,一臉亢奮的酒後狀態,該死,這女人的酒勁兒可真厲害!

    完全就像個鬧騰的孩子,往死裏地磨他!

    來到臥房裏——

    咚。

    他將她扔在了床.上。

    兩人身體都還在滴水,浸透了床單……

    “想不想玩別的遊戲?”他步步逼近她,咬牙切齒,卻又隻能哄著此刻腦袋不清醒的她。

    果然,哄騙這招很管用。

    她笑眯眯地點點頭,“什麽遊戲?我要玩我要玩……”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爬到她身前,壓著她——

    “玩一杆進洞的遊戲……”

    “那是什麽……要腫麽玩……”她聽得一臉迷糊……

    墨爺小心翼翼地誘哄著,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擠開她——

    然後,用力一擊!

    快、狠、準!

    “啊——”她的慘叫聲幾乎劃破他的耳膜……

    “痛痛痛痛……”

    她皺巴著眉,用力推開他,怒吼,“我不要玩這個遊戲……討厭……滾開……好痛……”

    他隱忍著,趕忙安撫她,“乖,一會兒就不痛了……”

    感覺到她的緊致,他愈發雞凍了。

    兩年來,想著這一刻,想得身體都痛了。

    唯有這個女人,才能輕易激起他強烈的、瘋狂的欲.望。

    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愛,他隻明白一點,除了顧歡,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女人令他如此瘋狂……

    唯有她,讓他覺得自己是在用一個男人對待一個女人的方式。

    唯有她,幾乎無數次挑起他隱藏在冷靜麵具後的怒火!

    唯有她,他變得不再是那個冷漠自持的北冥墨,就像個隨時會被激怒的火爆獅子,散失了掌控自己的能力……

    有一度,他很惶恐這種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失控二字對他來說,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要遠離這個女人,卻偏偏——

    一碰上她,就又情不自禁地沾染上去……

    “啊不要……不要玩……痛……”

    顧小姐此刻完全是孩子心性,一喊痛就急得跳腳!

    偏偏壓在他身上的大叔,又太沉重……

    “乖,聽話……”

    他柔聲哄著,覺得自己就像個誘.奸小女孩的猥.瑣大叔。

    該死,這一刻連他都特麽看不起自己……

    然,她卻是這麽惹.火,這麽誘.人,舉手投足間,都足以掀起他身體裏的風暴……

    他不敢動,忍得很辛苦。

    她卻不停地亂動,每動一下,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折磨……

    “起開……你這個壞大叔,我不要玩這個遊戲……”

    乒乒乓乓,咚咚鏘鏘,稀裏嘩啦。

    她痛得大喊,慌亂掙紮中,隨手抄起床頭櫃的鬧鍾——

    砰!

    墨爺隻覺得後腦勺猛然一痛!

    上次鞋拔子的舊患處,如今再添新傷……

    他睜著眼,不敢置信地瞪視著身下的女人,僵硬了……

    瞥了一眼她手裏的大鬧鍾,該死!

    居然又是金屬的!

    咬著牙,“女人你……”

    咚~。

    墨爺話還沒說完,瞬即暈倒在她身上……

    不過,在被她砸暈之前,他發誓——

    等他醒來,他一定要沒收她家裏所有的凶器!

    鞋拔子、不鏽鋼的肥皂盒、金屬大鬧鍾……等等。

    墨爺最終還是極不情願地倒下……

    她用力推了推他,沒反應……

    活像一條僵硬的死魚。

    不,也許更像一條死屍。

    啊!

    好可怕啊……

    “啊……啊……死、死人啦……”

    小姑娘嚇得雙眼一白,酒氣瞬間上腦,掙紮了好幾次,發現自己暈暈乎乎的,根本沒有力氣推開他,不知過了多久,折騰了一夜的她,終於疲憊地昏了過去……

    男人有一種很丟人的死法,就是要搞或者在搞或者搞完女人之後,很不幸地死在了女人的身上……

    墨爺昏倒之前,一定也有這種丟死人的感覺。

    這個一杆進洞的遊戲,顯然就隻有那麽一杆,留在了洞中,然後就再也沒了下文……

    這一夜,窗外又飄起了安靜的小雪花兒。

    暖烘烘的屋子裏,兩具交.纏的軀體,靜靜地睡去。

    誰都沒想到,兩年來,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居然是以這麽狼狽的方式……

    誰都不知道,天亮那一刻會是什麽樣子。

    隻是,這一夜的夢裏,他們終於有了彼此。

    但願這一次,他們的夢裏能留住短暫的幸福……

    *

    天,終於亮了。

    下了一夜的雪,也已經停了。

    地上鋪了一層不算厚的積雪。

    刑火裹著一件大衣,像往常那樣拎著一個保溫盒,來到了樓下。

    保溫盒裏,是為主子買的早餐。

    鮑魚雞粥。

    他定了定身子,眉角下顎,還殘留著昨夜的淤青……

    此時他的臉上,恢複了往日的嚴肅,隻是望了一眼這棟北冥墨不久前才買下來的,沒有電梯的舊樓房,他不由得深深歎息一氣。

    不知昨夜,主子和顧小姐最後怎樣了?

    刑火隻知,昨夜他被人揍得很慘很慘……

    拎著保溫盒,他邁著沉痛的步伐,一步一步踏著樓梯上去……

    *

    屋裏,大床.上。

    淩.亂不堪。

    床單被攪得亂成一團。

    她先醒過來。

    然而,宿醉的酸痛立刻侵襲了她的全身……

    被光芒刺灼眼睛的那一刻,同時,她亦看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巨物……

    不,應該說是個男人的身體!

    壓得她快要粉碎性骨折了。

    “額……”她痛苦地沉吟一聲,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想要推開重壓在身上的男人……

    等等!

    昨夜和洛喬喝酒的畫麵騰然躍入腦海。

    還有那七個花美男……

    她隱隱記得,洛喬說什麽開.房……

    然後……

    然後除了頭痛欲裂,她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接著,她的視線重回到身上這具男性身體上——

    突然,一陣冷意拂過。

    她額頭泛起一陣疼痛。

    她她她不會真的和男人開.房了吧?

    可不對啊,這是她的房子沒錯。

    她吸了吸鼻子,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心中莫名一緊!

    怎麽這個味道……這麽像北冥墨的?

    她不會還在做夢吧?

    伸手,她就朝北冥墨的背膀上狠狠一擰——

    “噝……”

    一道沉冷的抽氣聲,瞬間劃過她的耳膜!

    北冥墨被這陣痛楚驚醒過來!

    他反射性地張開眼,第一反應便是:“舍得醒了麽,嗯?”

    嗓音裏透著一絲咬牙切齒。

    “呀……”這下,她徹底清醒過來!意外地吼道,“北冥墨——”

    真的是他!

    “哼!”他鼻子哼出一氣,用臂膀撐起身子,仍是女.下.男.上,俯視她的姿勢,深黑的眸底泛著幽怨的火光……

    後腦勺此刻還是一陣一陣的麻痛。

    “你怎麽會在這裏?”

    顯然,昨夜酒醉後的一切,她全部忘在了不具名的角落裏,想都想不起。

    重點是,北冥墨不僅在她家裏,還在她的床.上!

    更重點的是,此刻他們……竟然一絲.不掛!

    並且,他還壓在她的身上……

    “啊……”她突然又叫了一聲!

    感覺到下.身處似是有個滾燙的東西頂著她!

    那一刻,她咬得牙齒咯咯作響了……

    他微眯著眼,昨夜這女人一籮筐的罪狀數都數不清,更可惡的是,拿著鬧鍾砸昏他之後,居然還可以如此無辜地質問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別忘了,現在我也住這裏!”

    “放p,你家住對麵!”

    緊接著——

    “啪——”

    一個耳光,毫無預兆地甩過北冥墨的臉頰!

    氣氛頓時凝滯!

    北冥墨愣怔了一下,旋即眸光一凜,瞬即用力捉緊她那隻甩他耳光的手!

    “你憑什麽抽我?你該慶幸睡你旁邊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那些靠臉吃飯的娘娘腔!”

    顧歡氣得胸.口起伏,眼睛狠狠瞪著他!

    “我寧願睡我旁邊的是那些花美男,也不要你這個沒人性的人渣!”

    說著,她用力扭動著身軀,死命地掙紮……

    他那滾燙的硬處頂得她發慌!

    “混蛋,你給我滾出去!!”

    他微眯著眸,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掐死這女人的衝動!

    她竟敢說,她寧願要那些娘娘腔,也不要他!!

    “我可以容忍你喝酒,但絕不允許你再喝醉!如果有下次——”

    “下次?”她氣得打斷他的話,“北冥先生,請問你是我的誰?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我喝不喝醉,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她忍著身體的酸痛,拚命蹬了他幾腳,而且腳腳都往他的要害踹……

    “噝……”他冷抽著氣,不可置信地瞪著她,這女人真敢!

    男人最禍害的地方,同時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就算再狠再強,一旦這地兒暴露出來……

    “噢——”隻聽墨爺一聲嚎叫,身子迅速從她身上彈開,怒衝衝地瞪著她,“女人,你就不怕我絕後?!”

    這女人還真敢踢!幸好他反應夠快,不然被她那麽臨門一腳,他老二隨時有可能偃旗息鼓!

    顧歡這才趕緊從床.上掙紮起來,仿佛聽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話那般,憤憤地吐道:“絕後?北冥先生我沒聽錯吧?身為兩個孩子的父親,你居然還敢說絕後?!”

    她沒說的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不過這點,打死她都不會再告訴他了!

    他頓時語塞。

    卻仍是嘴硬道:“難道我就不能再要孩子了?”

    她神情一緊。

    下意識地低吼:“你要不要孩子關我什麽事!要找就找你的菲兒去!別來煩我!”

    說著,她下床打開衣櫃,找出幾件衣服,快速套在身上……

    凝視著她穿衣服的情景,他眉頭深鎖。

    沉默了稍許,他收斂起戾氣,在她身後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拿了那件禮服的事?”

    她身子一頓,想起昨天商場試衣間裏,他發狠地扒掉她身上那件月光女神的禮服……隻因為他的菲兒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