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阿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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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傑的身體素質的確過硬,不僅多年鍛煉得到一身健碩的肌肉,實戰經驗也是十分豐富,從5個已經倒地的村民中就能看得出來。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此時阿傑的黑色背心上麵已經被劃出了幾個破口,傷口兩側的皮膚向外翻著。最深的傷還算是肩膀上的一道刀口,鮮血不停地順著胳膊流下來。這是剛才被一個村民身後襲擊的,因為當時在應對麵前的敵人,以至於沒能閃躲。

    這一刀不知是不夠鋒利還是自己骨骼堅硬,所幸的是沒有被一刀砍下來胳膊,若真是這樣恐怕早已死在了村民的圍攻亂刀之下了。

    隨著每一次緊繃起肌肉用力,換來的都是傷口致命的疼痛。阿傑滿身虛汗,汗水混合著血液一滴滴的淌在地麵。

    其中一名村民首先打破僵局,大吼了一聲,手中的柴刀閃爍著寒光朝阿傑的頭顱劈來,刀刃還未接近,阿傑手中的短柄斧率先向前揮去,速度之快肉眼根本來不及捕捉到它的軌跡,隻見兩人之間劃出了一道紅色的弧線。

    咣當一聲,柴刀徑直的掉在了地上,而刀柄上還緊緊的握著一隻斷手。村民雙眼呆滯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鮮血如噴泉般在眼前揮灑,幾秒後才意識到些什麽,表情抽搐了一下,便捂著斷肢慘叫起來。

    剩下的三個村民看到這個場景,互相對視了幾眼,眼中充滿了畏懼,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來啊!不怕死的就來!”阿傑有些殺紅了眼,吼聲如雷般震耳。不過隻有自己最清楚最後的體力了,若是三個人一起上恐怕真的難以應付,剛才這一擊使得肩膀上的傷口滲出更多鮮血,流進汗水的傷口,讓疼痛更加難以忍受。

    體力透支不僅僅是因為以一敵多的戰鬥,還因為之前與李旭木戰鬥的時候消耗了大量體力,尤其那最後一擊的飛衝肩,直到現在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剩下的村民顯然被唬住了,遲遲不敢動手。就在這時,冷絕與賈聖陶站了出來。

    “現在可是三對三了啊。”冷絕麵色毫無畏懼,徑直的走了過來。就在剛才的商討中,他與賈聖陶還是決定幫助阿傑,雖然麵對手持武器的村民有些冒險,但是想要找到盧瀟藝,那麽必須得讓阿傑活著。

    仔細觀察過,阿傑的這場戰鬥已經持續有段時間了,但盧瀟藝並沒有在場,很有可能被藏匿在其他地點,或者已經遭遇了不測。所以極其依賴阿傑的線索。

    剩下的三個村民看到突然站出來的兩個人,心中頓時慌了起來。本來占著人多的優勢,都沒能殺掉阿傑,自己這方卻是死傷慘重,現在人數上也是均勢,恐怕再僵持下去無一幸免了。

    其中一個帶頭的村民挑了下眼眉,示意其他人趕緊撤退。這人仔細觀察著這幾個人的臉,似乎在傳達著一會帶人回來報複的意思。攙扶起了被斷手的傷員,幾個人踉踉蹌蹌的趕緊跑路了。

    阿傑見到此景,鬆了一口氣,剛剛怒瞪的雙眼,此刻眼皮忽垂,露出了疲憊痛苦的神色。身子再也硬撐不住,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而賈聖陶也是暗暗慶幸,看到阿傑已經是體力極限,若不是這幾個村民臨陣逃脫,真的戰鬥起來隻憑與冷絕倆人,肯定是飛蛾撲火。

    阿傑喘著粗氣,手掌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溢出,這時一個人停在了自己身前,映入眼簾的先是一雙帆布鞋,視線向上移動,一個麵目蒼白的少年,雙手插兜低頭看著自己。

    冷絕看了看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拍著手說道:“一,二,三。加上剛才那倆屍體,真厲害!你一個人殺了5個,單人對付這麽多還能活下來,不愧是職業保鏢啊。”

    阿傑對於冷絕的話嗤之以鼻,隻是苦笑了一下,由於疼痛,表情再次沉了下來,緩了口起後說道:“哼,沒想到不止我和盧瀟藝來到這個鬼地方,教室中的人看來都沒能逃脫啊。”

    賈聖陶從屍體上撤下了布條,想要給阿傑應急處理一下大出血的傷口,卻被他一把推開。阿傑咬著牙笑道:“別小瞧我了,這點小傷我自己能處理,比起這點痛苦,我之前所經曆的你們根本想象不到。”說著單手便撕破了自己的背心,熟練的在肩膀上纏了幾圈,一隻手拽住,而牙齒咬住另外一端,打好結後一個用力,傷口被繃緊。

    阿傑咬緊牙床,恢複了剛才堅毅的眼神,站起身看向麵前的冷絕。“盧瀟藝小姐已經被抓走了。剛才我們遇到了一隊村民,他們分成了兩夥人,一夥已經將她擄走,而剩下的一夥試圖製服我,隻是萬萬沒想到。”阿傑看著地上的屍體,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隻是蝦兵蟹將而已,你們不來,剩下的三個現在已經死了。現在我要去救她,總之祝你們好運。”

    聽到阿傑與盧瀟藝的遭遇,賈聖陶倒是慶幸此時的盧瀟藝暫時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至少還沒有被馬軒殺掉。

    “多少錢雇傭的?讓你如此賣命?”

    冷絕的一番話,讓轉身就要走的阿傑站定。隻聽他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說道:“經略集團的財力你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應該無法想象的吧。而盧瀟藝的親爸,也就是經略集團董事長,雇用我們這種人,用的也不僅僅是錢。”

    冷絕聽後皺了皺眉,經略集團這個名字在雲港市可是赫赫有名,雖然是做房地產起家,可財力應該也不像阿傑說的如此誇張。想到這裏,倒是回憶起曾經聽某個人提起過經略集團,冷絕突然萌生起了某種猜測。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讓你如此賣命,但是你覺不覺得,經略集團與雲港大學有某種關係呢?”冷絕試探性的問著,而阿傑聽後卻站定了腳步,回過身子看向這個與眾不同的少年。

    阿傑眯起眼睛,疑問道:“你是不是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為什麽會被一個大學的課題牽扯到這個村子中?”

    冷絕一臉無邪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可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救出經略集團大小姐吧?也許我們可以幫你哦!”

    賈聖陶在一旁低著頭認真的聽著剛才的一番對話,隱約間感到經略集團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企業,但是最讓他憂心的是冷絕這人,明顯冷絕知道一些什麽事情,不論是這場詭異的課題,還是雲港大學的種種,都能淡定應對。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心中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不敢想象。

    張琦捂著腹部,四處張望著,看到剛才的村民已經遠去,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阿傑看著這幾個人,懷疑這幾個學生到底能否幫上忙。

    “就憑你們幾個怎麽幫?”阿傑看著同樣身負重傷的張琦問道。

    冷絕回應道:“救盧瀟藝是其一,但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活著將她救出來,我們又怎能逃離這裏?所以我想問你,盧瀟藝那裏有沒有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