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突發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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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嘉龍隻是笑笑,二人又安靜了下來,仿佛池塘中不停鼓噪的青蛙,突然投入塊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再開始鳴叫。

    “許總,沒有別的事情了吧?”上官嘉龍麵對著許慕華,“比較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那就再見吧。”許慕華竟然伸出手來,上官嘉龍有些猶豫,和她握了一下,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生活中,你我可能都有困難,不過我們還是要麵對的。”許慕華說完這句話後,鬆開了手,笑了笑道:“上官嘉龍,你我都要加油努力,為了咱們公司,也是為了你自己的生活!”

    “啊?”上官嘉龍有些茫然,一時並不理解她語氣中的含意,等到她走得遠了,這才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女人呀,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

    上官嘉龍直著腰板,四處遊蕩,回到了住的地方,已經到了淩晨,發現租房內的桌麵上,瓜子皮,花生殼滿地都是,還有幾袋熟食,有些淩亂,上官嘉龍多少有些奇怪,因為一般情況下,陳雅君不會容忍這麽雜亂的事情發生。

    他並不知道,因為他的懶散,已經成功的躲避了一劫。

    另一位室友鄧美美少有的晚上一直留在租房裏,為了好朋友的幸福,也為了滿足女人天生的那種尋根獵奇心理,她說要和陳雅君一起等上官嘉龍回來,然後好好的考驗一下陳雅君在上官嘉龍的心目中到底有多大分量。

    上官嘉龍就像詩句中說的那樣:眾裏尋他千百度,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鄧美美等得口幹舌燥,零食吃得已經可以當飯的時候,還是望穿秋水,脖子都酸了,甚至扯得和鴨子一樣,上官嘉龍竟然還是沒有及時的出現在燈火闌珊處。

    陳雅君本來是不讚同的,覺得鄧美美的感情觀和自己不同:同學鄧美美的感情是可以放到電子稱上衡量一下分量,可是自己對上官嘉龍的感情隻能把心思壓得沉沉的,有如千鈞,可是真的要表現出來,卻輕飄飄的沒有著落,可是她就是架不住鄧美美的一味遊說,最後她也還是留下來跟同學一起等上官嘉龍回來,再說,上官嘉龍晚不歸,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隻不過陳雅君後來有些不舒服,終於還是先獨自回房休息,鄧美美沒有人陪伴,終於還是寂寞無聊壓過了好奇,也隻能去睡覺,所以留下了一桌淩亂,等待陳雅君明天收拾。

    ……

    上官嘉龍進了客廳,更不會收拾,依照他的個性,如果隻有他一人,很可能等待這些雜物腐爛變質,被微生物分解,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收拾房間,路過陳雅君房間的時候,聽不到熟悉往常的鍵盤敲打聲,也看不到裏麵有燈光漏出,知道她已經休息;上官嘉龍在她臥室前站了片刻後,這才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帶上了房門。

    鞋都不脫的他,緩緩倒躺在床上,拉過被子,隨意的蓋上,閉上眼睛,聆聽著遠方的不知道哪裏飄來的音樂,悠揚飄逸:

    她的家在美麗的地方,那裏人民純樸善良;藍天下,綠草上;牛羊成群,馬兒高壯……

    上官嘉龍腦海中現出一片藍天白雲,綠草無邊的景象,隻是在想,草原,自己好像沒有去過,那裏會不會有著自己的向往?

    上官嘉龍聽著歌聲,慢慢進入夢鄉的時候,隻是感覺到安逸祥和。他夢中仿佛看到草原上飛來了一隻鳳凰,飛過千山翱翔在四方,鳳鳴清越,千裏得聞。上官嘉龍隻是感覺自己拚命的奔跑,想要追上那隻鳳凰,但它隻不過振翅之間,已經越過高山,消逝在遠山外的白雲之中,不知所終。

    他茫然四顧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又傳來鳳鳴,隻不過這次並不是清越,反倒有些淒厲,轉瞬低沉嘶啞,有如一個人在痛苦的呻吟。上官嘉龍心中突然生了警覺,已經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到窗外月色黯淡,天邊還是黑蒙蒙的一片,現在離天亮還遠。

    他側耳傾聽了一下,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陳雅君!上官嘉龍想到這裏的時候,已經霍然站起,開門來到了陳雅君的門前,聽了一下,臉色一動,伸手敲敲房門,低聲叫了一聲,

    “雅君。”

    “嘉龍?門沒鎖。”陳雅君的聲音有些微弱,低聲說道。

    “你有什麽不舒服嗎?”上官嘉龍站在門口,卻沒有推門。

    “肚子痛。”陳雅君輕聲道:“上官嘉龍,幫個忙,給我倒一杯熱水。”

    “好的!”上官嘉龍應了一聲,快手快腳的倒了一杯水來,推開房門的時候,發現裏麵已經打開了台燈,坐在床頭的陳雅君望著自己,臉色不知是不是因為台燈的緣故,有些慘白。

    “怎麽回事?”上官嘉龍遞過開水,有些關切的問了一句。

    開水的溫度,意中人的暖語,通過茶杯傳到體內,陳雅君腹部本來疼的厲害,這個時候卻是感覺到很開心,答道:“沒有什麽大事,就是肚子疼。”

    上官嘉龍看到她手捂住的位置,皺了下眉頭,“疼了很久?”

    “不是,晚上我和鄧美美吃零食,有點痛,我就先睡覺,沒有想到竟然疼得醒過來,”說到這裏的時候,陳雅君捂住了右邊小腹的位置,臉上又露出痛苦之色。

    ……

    “雅君,你怎麽了?”隔壁的鄧美美也被吵醒,睡意朦朧的站在門口,看到屋內的情景,有些恍然,以為打攪了閨蜜的好事,道:“我在夜遊,什麽都沒有看到。”

    鄧美美轉身的時候,不由佩服陳雅君的堅持不懈,竟然這個時候裝病博得意中人的關心,隻是在鄧美美看來:同學陳雅君對上官嘉龍的這種感情實在有點累,如果上官嘉龍有錢,累一點當然也值得,他一沒錢,二沒錢,第三還是沒錢,你對他這麽癡情幹什麽?

    陳雅君臉上痛苦之意越來越濃,額頭上竟然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上官嘉龍察覺到有些不對,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一下,有些吃驚道:“好燙,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看什麽,就是肚子痛,我睡一會就好。”陳雅君強笑了一聲,“實在不行,等天亮了再說。”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又皺了下眉頭,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小腹。

    上官嘉龍頭一回有些著急,“有病就要看,看你痛成這樣,走,我帶你去。”

    陳雅君疼得也有些難耐,點點頭,就要站起來,腳下一軟,差點倒在地上,上官嘉龍伸手攙住,“能走嗎?”

    陳雅君試著走了一步,搖搖頭,“疼的好厲害。”

    上官嘉龍不再說二話,微微蹲了下來,“我背你下樓,去叫車。”

    “打120吧。”陳雅君苦笑道:“淩晨,車不好找。”

    “也行。”上官嘉龍點點頭,伸手拿電話撥打了120,放下電話的時候,看到陳雅君有些虛脫的感覺,不由說道:“還是我背你下去,快一些。”

    陳雅君並沒有拒絕,伏在上官嘉龍背上,疼痛中有了一絲溫暖,上官嘉龍才到門口,鄧美美已經冒了出來,“上官嘉龍,你背雅君去哪裏?”

    “醫院。”上官嘉龍打開了房門。

    “怎麽回事?”鄧美美倒是嚇了一跳,“去醫院幹什麽?”

    “當然是去看病,難倒是去看風景。”上官嘉龍好氣又好笑,不知道為什麽鄧美美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遲鈍。

    “啊?”鄧美美看到同學蒼白的臉龐,豆大的汗珠,這才意識到,這並非一場戲,或者說,這並非事先彩排的那出戲。

    “等等我,”鄧美美用了兩分鍾穿戴整齊後,出了房門,才發現上官嘉龍早已經不見,慌慌張張的奔下了樓去,才發現上官嘉龍已經到了小區的門口,在東張西望。

    “上官嘉龍,你怎麽不等我啊。”鄧美美有些不滿,“你跑得比兔子還要快,雅君,你沒事吧?你放心,有我在,就有你在。”

    鄧美美開的玩笑並沒有引出陳雅君的笑聲,她已經疼得連說話都有些吃力,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卻把臉貼在了上官嘉龍的肩頭,她頭一回離上官嘉龍這麽近,頭一會覺察到上官嘉龍對自己的關心,以前當然也有關心,但那不過是正常朋友之間的交往。

    “等你幹什麽,你又不是醫生,”上官嘉龍歎口氣,“怎麽120還不到,這樣還不如找個出租車。”

    “你以為120是你家開的,隨傳隨到,”鄧美美忍不住頂了一句,轉念一想,又說道:“不過雅君,你不用擔心,現在是淩晨,不會堵車,120不分節假日,每天24小時應診的。”她對待陳雅君和上官嘉龍的態度倒是涇渭分明,才和顏悅色了一下,望著上官嘉龍又如包黑子一樣,“上官嘉龍,你剛才電話裏到底說沒有說清楚具體地點啊?”

    “他說清楚了。”不等上官嘉龍回答,陳雅君已經虛弱的答道。

    “不就是姓名,地址,病情,接車地點,聯係電話?”上官嘉龍一邊說,一邊扯個脖子,當然不是喊叫,而是張望,這個時候的他,絕對不會和鄧美美進行無謂的爭辯,隻是等到他已經有些絕望的時候,120才如詩中的妙句一樣:盡日覓不得,有時還自來,終於嗚啦啦的停到了他的麵前。

    顧不得埋怨,三人都覺得這車能來,已經是出乎意料的驚喜,這些驚喜又衝淡了陳雅君的一些疼痛,接下來的時間可以用白駒過隙來形容,上官嘉龍直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看到醫生扳著臉出來後,才有些放下心來,因為醫生雖然一張臉扳著和克格勃一樣,可是聲音卻如福音書祈禱般的動聽,“好在你們早來幾分鍾,不然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