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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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老錢公一臉無奈的搖著頭,眼中大有幾分不屑。

    管家看著一眾門客,有些支支吾吾,想要替已經離開的趙普言語一聲,卻礙於剩下的四個門客的哀求目光,無奈隻能將想說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

    錢公似乎對於今天的議事再無興趣,隻得撫著袖子,回到了內堂之中。

    趙普離開,錢公也回屋,剩下的四個門客則在大廳之中有些嘀嘀咕咕。

    “想不到,趙則平這小子還真是夠意思。”

    “就是,這事兒本來就不是他的責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站出來替我們背這個黑鍋,雖然今天有點對不住他,不過,君子之交,想來就應該是淡如水的,有今天這般仗義的事情,這小子,我保了!!”

    “救你?”那手持折扇的冷哼道,“你保得住麽?剛看見趙則平當天,我就覺得這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果然不錯,尤其在看見了他那個水靈靈的妹妹之後,我更是痛下決心,這小子我罩著!!”

    四個門客一時間嘰嘰喳喳你來我往說個不停,一旁的管家站在幾個人身旁則是無奈的搖頭。

    “你們啊,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兒吧,真是按照錢公的脾氣,今天是惋惜趙則平那小子,這才對你們幾個沒有怪罪,若是趙則平那人因為這些事情沒有再度進入三千館,怕是錢公比誰都要惋惜呢!!”

    四個人麵麵相覷,“錢公那題,我們確實沒有聽過。”

    “管家,你可知道錢公為何放棄了其餘地方,唯獨回到這故裏柘城之中?”

    管家抬眼似乎有所敬畏的搖著頭,“我知道,不過我不能說,如果我說出來的答案怕是被錢公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猜到。所以為了趙則平那孩子,我也是不能說的。”

    能言善道的門客有些輕蔑道,“故弄玄虛。”

    “你……”管家指著那人,卻是放下手掌不再說話,轉身回頭看見了被眾人冷落的馬四顧,一時間扼腕歎息道,“趙則平雖然輸了這場麵上的局勢,卻隻怕有些人比他輸得慘上了十倍不止啊。”

    說著,管家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徑直的離開了正廳。

    馬四顧也是摟著自己的書卷,起身剛要離開。

    四個門客一時間將這馬四顧團團圍住。

    “我說這位小馬哥。”華服者露胳膊挽袖子。

    “過來,咱們好好敘敘舊。”手中倒掛折扇,反手擒住這馬四顧的衣領。

    四人捂著馬四顧的嘴,將他像是提著小雞一樣,提到了這三千館中的一處無人之境。

    馬四顧一臉和善的陪著笑,“四位前輩,今日之事,不是有趙則平那小子來扛了麽?四位又何必難為我?”

    樹蔭底下,馬四顧被四人團團圍住,隻能不斷擺手道,“還請幾位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放了你?”折扇一撇,冷哼一聲,“你可知道怎麽做人啊?”

    “聖賢書有雲,君子當尊師重道,兄友弟恭……”

    “去你的聖賢書!”其餘三人也是紛紛靠攏過來,“聖賢書上有沒有教你,怎麽老老實實的挨打啊?”

    “這……”馬四顧不斷躲閃,儼然已經退到了牆根。

    “哎喲……”

    一陣陣木槌燉肉的聲音配合著幾聲棉布下的叫嚷,這馬四顧不一會兒就渾身疼痛。

    “哥幾個小心點,打著人不打臉!我量他也不敢自己去跟錢公說。”

    四人合力似乎打了好久,打累了,這才紛紛散去。

    馬四顧卻是身上衣衫褶皺,所見之處除了臉上脖子皆是淤青。

    “這……”馬四顧癱在地上,有些哭號道,“書上不是這麽寫的!!趙則平才是惡人啊!!”

    ……

    趙普走在鄉野間,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

    “你著涼了不成?”鳶歌回頭看著趙普。

    “沒有啊。或許是有人念我吧。”

    鳶歌歪著頭的樣子,這才有幾分少女的天真樣,“念你好,還是念你壞?”

    “好壞都有吧?或許正是因為是我,所以念我的人才太多了,這人也就雜了。”

    冷冰冰的小臉似乎把手搭上去都不會有什麽溫度似的,鳶歌轉過頭看著前麵,“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你要去的地方?”

    “快了。”坐騎毛驢走得不算太快,一路奔波也已經大半個晌午,日頭從高掛到落西山,總歸還是有大把的時間搭在了路上的。

    天黑前,趙普終於看到了驛站。

    彘奴站在驛站門口,就像是一塊雕刻好的巨石,彘奴眼尖,遠遠地也看見了趙普。

    “公子。”

    腳下飛快,等不及趙普靠近,便已經一個撒歡來到了趙普身前。

    “這位是……”憨傻的臉上,一雙有神的眼睛盯著鳶歌,頓時臉色一沉。

    “哦,她的事咱們回頭說,”趙普拉著彘奴,“走咱們先進屋。”

    彘奴被趙普拉著走自然也沒說什麽,隻是死盯著鳶歌道,“慢,我們進屋,你先在這裏等著。”

    “嘎吱……”

    房門緊緊關上,彘奴又小心翼翼的感知一番,確定了鳶歌沒有跟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道,“少主,你怎麽回來了?”

    “地圖。”趙普的眼眸一亮,“地牢的地圖我已經到手了,先在隻要去通知六病秧子和柳三郎,就可以救下俊哥兒了。”

    彘奴接過了地圖道,“先別管這個,這小女孩是誰?”

    趙普將鳶歌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而後勸解道,“鳶歌於我本來就是舊相識,想來也沒有什麽不妥,再說我這五年當中確實也是消失了很久,還有,這回要不是鳶歌幫我,我也騙不到這地牢地圖。”

    “幫你?怎麽幫你?”

    趙普回想了一番,“那天賈樹生懷疑我不是樞風閣的手下,鳶歌從衣袖中掏出來一樣東西,賈樹生一模,便相信了。”

    “呲……”彘奴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麽,你是說這地圖靠不住?”趙普錯愕道。

    “不,樞風閣的密印中沒有那麽多暗語,隻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那賈樹生是真的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