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對不起,我愛你。
字數:4452 加入書籤
“我又想到一種可能性,你看有沒有搞頭啊。”
“嗯。”
“貞子你到時候會從電視裏爬出來對吧。如果我這時候關掉電視,或者把電視丟掉、朝向牆壁,你是不是就沒辦法了?”
“有。”
“這樣啊……”牧蘇若有所思,隨即迫不及待又問:“我還有個疑問。看錄像帶肯定都是自找的。既然是第七日會來索命,那貞貞你說的七天,是從我看了錄像帶後開始算,還是從你打來電話時?”
“看完後。”
“也就是說,我看了錄像帶後的第七天同一時間,你會來弄死我是嗎。”
“對。”
牧蘇皺起眉頭:“可我是在大概23:50左右看得錄像帶,你七日後的23:50來找我玩理論上是沒錯的……隻是情理上,就不能晚來十分鍾,或者來了後陪我說十分鍾的話。”
“沒辦法。”
牧蘇騰然而起喊道:“我一下少活了一天,你就跟我說沒辦法!?”
“看錄像帶的時間是你自己挑選的。”
“你這鬼怎麽……”牧蘇氣急敗壞,隨即想到什麽又軟了下來:“……怎麽這麽知書達理能言善辯呀。”
“哦謝謝。”
“那說好了到時候見。”牧蘇恨得牙癢癢,卻又不得不說得好聽。
“好。”
……
另一邊,我妻由乃倚在廚房門邊,抱胸望向客廳的牧蘇。
“他是在和誰打電話。”她問廚房忙碌的富江。
“怨靈。”皓腕拂開落到額前的發絲,富江頭也不抬回答。
“怨……怨靈?”我妻由乃楞了一下。
“牧蘇君是這麽說的。”
表麵上二人之間相處頗為和睦。至於暗中是否心懷嫉妒,甚至在試圖殺死對方便不得而知了。
我妻由乃粉瞳帶上不解,重新看向客廳中的牧蘇。
“你喜歡看南拳北腿孫中山?我覺得還是續作醉拳肯尼迪更好一些。醉拳肯尼迪的結局更加戲劇化,顯得比較真實一些。畢竟悲劇才能更讓人銘記嘛。”
不知不覺十幾分鍾過去,然後廚房二女就聽到了讓她們很不適的聲音。
“你住井底啊?井底到處濕漉漉的那麽潮濕,怎麽休息得好,很容易生病的。你一直爬著走肯定就是關節痛吧……嗯?要去忙了嗎?好吧……不過親一下再讓你走。別害羞嘛。來,乖~”牧蘇將臉貼在話筒上,不多時美滋滋的挪開:“這還差不多……嗯去吧去吧。”
“呼——”牧蘇呼出口氣,揉了揉笑僵的臉。
後天就可以和貞子見麵了,想一想還有點小激動。當然,如果見麵後不殺死自己就更好了。
時間推移,牧蘇度過了相對平靜的第六天。
轉眼間,來到了第七天。
最後一天。也是最危險一天。
貞子,伽椰子。兩大恐怖史上最惡名昭著的惡靈將會出動。
不知何緣由,伽椰子在被牧蘇塞進衣櫃後便沒出現。但最後一天一定會殺來。一旦她本體出現,牧蘇沒有逃脫的機會。
貞子方麵,以目前牧蘇和貞子所維持的關係,後者未必真的會出手,甚至幫牧蘇也說不定。
前提是牧蘇能保持穩定狀態,不去作死。
可牧蘇不可能不去作死。
這就是著名的基佬悖論的問題所在了——兩個基佬不可能在同時捅到對方。
【主線任務更新】
活著度過七天後的學園祭,當前進度(7/7)
翌日8點,牧蘇準時醒來。
今天無課,上午無事,隻要在下午去學校參加學園祭即可。學園祭是在晚上八點天黑後開始,於零點結束。
屆時或許會死不少人。不然支線任務之一:將死亡人數控製在5人內就沒了意義。
我妻由乃早早便去了學校幫忙。
牧蘇相安無事在客廳坐了一上午。
平靜的甚至有些枯燥。或許正預示著暴風雨前的平靜。
客廳牆壁上的鍾表一頓一頓向前挪動。在死寂般的客廳中,這點響動無比清晰,一下下響動,似要吸引所有的心神。
鐺——鐺——鐺……
炸響能讓任何人驚跳起來。
分針與秒針重合,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大概覺得氣氛有些死寂與陰冷,牧蘇打開電視放起了海綿寶寶。
與電視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電話鈴聲。
牧蘇怔了一下,連忙去接。
“猜猜我是誰,猜對了你——”
對麵傳來了貞子輕快的聲音。
牧蘇神色欲言又止,好似在進行激烈心理活動。最終如下定決心般,沉默閉上雙眼。再睜眼時,眼中已經褪去情感,不留餘地嘲諷出口:“貞子,你怎麽跟個智障似得。”
“——你就會死!”
尖銳嘶喊讓牧蘇不得不把電話拿遠一些。
“被我撩了幾句就春心蕩漾放下惡鬼的尊嚴。有沒有點職業操守!虧你還在恐怖業裏赫赫有名。看看你這幅思春的樣子,哪裏像人們談之色變的貞子!”
沉寂中壓抑著怨毒。
“怎麽?不服氣啊?你看看人家伽椰子,學校家裏浴室臥室被子裏哪裏都不放過機會,堅持殺死我100年不動搖。什麽叫行業標杆!”
在牧蘇不懈努力下,貞子終於被激怒。觸手般黑發從話筒鑽出。
牧蘇高聲叫喊一聲,踩到沙發上瞪著電話:“怎麽,如今連你那七天誓言都無法保證了嗎!現在就要動手!?”
“七天後……”斷斷續續的怨毒嘶吼聲乍響,長發如潮水退去,電話另頭變為一串忙音。
牧蘇忽然長歎一聲,如老了幾十歲般掛上電話,身體癱軟在沙發上。
他自言自語著:“我又何成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是影史上最著名,最成功的恐怖角色。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便讓你拋棄掉所有的成就,轉而相夫教子,成為普通的人家,過著平淡的生活……你是貞子啊……”
二樓護欄前目睹全過程的富江小姐心想:他又在搞什麽鬼。
那麽一言以概:牧蘇犯病了。
又坐在沙發上自哀自怨好一陣,富江再三催促也沒能作效,隻得先行離開。
富江離開後不久,牧蘇拿起背包往裏塞了些冰箱中的生肉水果,藏在了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轉身離開。
離開既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