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現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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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晨露未散之際,隻見遠處的路上走來了一個人,一個青年。

    很普通的步伐,可偏偏在他身上卻有種不一樣的氣質,即便是他現在看起來比較狼狽,氣息有些微弱,依舊掩蓋不住。

    霸骨天成,霸道自生。

    再睜眼,天地竟然變了?饒是鍾神秀此刻如磐石一般的內心也免不了震動不休,試問,誰遇到這般怪事又能平靜?

    還有這天地間難以想象的靈氣,濃鬱的讓他沸騰。

    而今天,他終於花費了三天的時間穿過那片崇山峻嶺,期間,他見過通體毛發漆黑如墨的黑虎,那黑虎身軀竟是達到了駭人聽聞的五六米,一雙金色的眼眸冰冷森然,氣息恐怖異常,比之那條蛟龍都不遑多讓。

    還有周圍無數虯結的老樹,恐怕最細的都有四五人合抱粗細,樹齡斷然不會低於百年,樹冠更是遮天蔽日。

    以至於鍾神秀甚至有種錯覺,自己就好像來到了蠻荒地域。

    “呔,前麵那小子,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

    沿著那路走了沒多久,便聽路旁叢林之中忽然躥出來五個身影,個個凶神惡煞,目露凶光。

    當先一人,是一個白臉漢子,一雙狹長的雙眼滿是陰毒的打量著鍾神秀,他身形微瘦,但很高,衣衫不整,不修邊幅,手中提著一厚背短刀,腳步輕盈。

    讓鍾神秀眼中生出變化的是那幾人的衣著,竟然都是一副古人的打扮,而且說的話帶著一種別樣的口音,但幸好,他能聽懂。

    “老大,看這小子活的比咱們還慘,恐怕身上沒什麽銀子。”另一個稍微矮小的漢子,獐頭鼠目一臉的精明。

    “這是那裏?”

    終於,鍾神秀說出了第一句話,清冷,平靜,他的身形並未停止,而是走到了那五人的麵前。

    隻是,中間,隻用了一步的時間,就好像縮地成寸一樣,眨眼便已離白臉漢子不足三步之遙。

    立時,那白臉漢子的臉色已是由白轉青,其他四人亦是如此,雙眼微睜,陰晴不定,心中更是暗自叫苦遇到了硬茬。

    “這裏是北荒,屬於大夏皇朝,閣下莫非是異域之人?”

    他心中雖是震動,但嘴上則是毫不遲疑的回答著鍾神秀的問題,實力,決定態度。

    “大夏?夏?”

    鍾神秀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蹙,心中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

    隻是,不過眨眼間,他就看向那個白臉漢子,臉上露出一個笑來,很普通的笑,甚至於臉上還有著兩個酒窩,可偏偏就是這樣的笑,卻讓那五人像是炸毛一樣不停倒退。

    “你們想殺我?”

    他的話,亦是很平常,就像是閑聊一般,很是普通。

    可是,在那五人的眼中,自鍾神秀一笑起來,自他的話出口,他的氣息就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人畜無害的青年儼然化作了一頭欲要擇人而噬的凶虎。

    迫人的氣息讓他們有些窒息。

    鍾神秀看了看他們兵器上的汙血,恐怕每個人都有人命在手吧,見他們沉默不語一臉的如臨大敵,鍾神秀稍微活動了下脖子。“畏首畏尾,當真鼠輩。”

    話落之下,他已率先出手,此刻天地不同,暮生一經出手立時山林腥風大作,壓低了周遭花草,雙手已是閃電般探出,殺機畢露。

    “出手。”

    而那五人見狀亦是同時出手,刀光劍光,還有暗器,寒光交織個不停。

    “嗬。”

    冷笑之中,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一切結束的很快。

    “先天高手?”

    白臉漢子麵色驚恐的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屍體,兄弟五人,竟是在瞬息之間摧枯拉朽,被狂暴霸道的力量轟殺。

    而他,則是被鍾神秀捏著腦袋提了起來。

    驚懼的看著自己的厚背短刀在鍾神秀手中一點點化成鐵屑,他已是心膽俱裂。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生死之下,他再無凶煞之氣,不停痛哭流涕。

    “饒你不得。”

    奈何,鍾神秀又豈是因一語而輕易動搖之人,從他們對自己動了殺意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這樣的結局。

    回答的刹那,他五指驟然一緊,就像是鐵箍一樣,捏著那白臉漢子的頭顱已是一抖,隨即便見那漢子原本掙紮的身體已軟了下來,渾身骨頭瞬間在那一抖之下碎裂無數,而後被甩了出去,就像是破麻袋一樣。

    略一思量,鍾神秀在那些人衣服中一番摸索便搜出了一些東西。

    “銀子?”

    他看著手中這些碎散的東西,不是銀子又是什麽,心中疑惑頓時更重。

    “僅僅是隨便遇到的人都有這般修為,看來,這個世界,有些不簡單啊。”

    自語之下,鍾神秀猛然抬頭,隻因天空在這時竟是有一道青色流光劃過,異常燦爛。

    就像是流星一般一閃而逝,可是鍾神秀卻像是石雕一般僵在了哪裏,原本微凝的雙目已是瞪圓,死死的看著那已空無一物的天空。

    因為,他看見了,那道流光,是一個人,一個青衣女子,馭劍飛行,轉瞬千裏。

    神仙?妖怪?

    鍾神秀心頭的震撼在此刻在此地已是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許久,他才慢慢收回了視線,隻是雙眼的震撼和疑惑卻始終未見平息。

    直到內心微緩,他眼中神色變幻,這才朝那流光消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