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縱使狡猾·也要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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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伯爵前麵那話,就是要逼武大立賭。現在武大已經把自己的賭誓,放在這兒了,那應伯爵自然也應該放一個賭誓在這裏。
要不然,人家武大,為什麽要與他賭這話呢?
應伯爵被武大所逼迫,看了看四周,他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說道:“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就與你賭。如果牛員外家這懸案,你不能斷,武二的都頭,就自動交卸。而你們兄弟兩人,也立刻給我滾出陽穀縣。但若你能把這事給斷明白了,沒話說,縣裏相公和牛員外家,給你多少賞錢,我出雙倍。你看可好?”
“雙倍?”王風冷哼,“隻是雙倍麽?你這雙倍銀錢,未免也太值錢了吧!”
應伯爵向王風提出的條件是,王風如果不能斷清牛家這樁疑案,武鬆要自動交卸了縣裏都頭之職。而且他們兄弟兩個,還得滾出陽穀縣。
而他給出的賭約,卻隻是這次牛家懸案懸紅賞格的兩倍,也就是說五百貫錢。
這種賭約,明顯不對等嘛!兩家人的安穩生活,還有武鬆的都頭之職,就值這些?王風怎麽會願意跟他賭?
看王風臉色戲謔,應伯爵臉色一整,咬了咬牙,他道:“三倍,我出三倍賞格,如何?”
他這也是下了大本了,因為他料定,武大破不了這疑案。
武大是什麽人,他還不知道麽?他要真是有本事,就不會混成現在這個模樣了。他還想扮豬吃老虎?他應伯爵何須怕他?
三倍!王風聽應伯爵把話說這兒了,心裏想了想,覺得差不多了,於是他是四周看了看,對應伯爵說道:“應大官人,今天這兒,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都在了。還有縣裏相公,也是在側。你這話,我武大可記下了。”
應伯爵冷笑說道:“記下就記下,那又怎樣?你還是先把這案情,給我斷清了吧!哼……”
王風還拿大話壓他,他可不怕。
這事到這裏,就不必再說了。一行人由此是浩浩蕩蕩,直往牛家莊上而去。
其實這件案子,王風原本是不必親上牛家莊去的,這事若和他所知道的不符,那麽就是他親到現場,也是沒用。他又不是刑偵方麵的人才。
但他之所以要到牛家莊上去,隻是因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順便去一次。而且,他也不想太嚇到別人。
他如果隻坐在家裏,就把這件案子給斷了,那別人該怎麽說他呀?還不得把他是吹成神?他要不要這麽驚世駭俗?
所以想了又想,三思了又三思,王風還是決定,要到牛家莊上去看看。
一行人因為有事,路上也沒耽擱,他們這些人很快地,就是來到了離陽穀縣城不遠的牛家莊上了。
一路之上,王風看這陽穀縣境,真是風貌宜人,人傑地靈。微風和暢,甚是怡人。
他這陣子,剛穿越了過來,又在家裏,呆的久了,這時偶一出來,感覺外麵廣闊天地,天朗氣清。讓他是頓時感覺心曠神怡。
而說起這陽穀縣,今屬山東,他這時屬宋朝京東西路東平府。宋時的行政區劃,說起來,是非常的複雜,先是為道,後改為路。
而無論是道,還是路,都是變了又變,改了又改。最先因為戰亂,宋政依唐例。唐朝行政機構道的劃分,是以山河地理為主要原則的。
宋朝路的劃分,則是在唐朝的基礎上,兼顧了經濟和人文的差異性,從而更加科學。
而宋初,如公元九九七年(至道三年),天下隻有十五路,分別為京西路、京東路、河北路、河東路、陝西路、淮南路、江南路、兩浙路、福建路、荊湖南路、荊湖北路、廣南東路、廣南西路、西川路、峽西路。等。
到了一零二零年(天禧四年),始增至十八路。而到了一零七四年(熙寧七年),又增至二十三路。
崇寧四年,宋徽宗將國都開封府置為京畿路,合稱為二十四路。宣和四年,也就是一一二二年,宋徽宗與金聯盟,約定滅遼後,金將燕雲十六州歸還宋朝。
這樣算起來,宋的區劃,將有二十六路。但金人隻給宋徽宗畫了一個餅。兩邊合盟滅遼後,金失約,所以北宋末年宋號稱擁有二十六路,實際上還是二十四路。
到了南宋,因為失去了半壁江山,半宋就隻剩下十六路了。而武鬆武大現在所在的這個京東西路,到了後來,就得喪失於異族之手了。
但這時京東路可還在大宋手上。陽穀縣就屬於京東西路。全縣大部地區,都是平原地形,真個是沃野千裏,十分的豐饒。
而這牛家莊,是一個有近千人的大村莊。莊上的牛浩財家,是個大戶,家裏有良田近千頃。都分散得與佃農租種,每年的進項,也是不薄。
他家的宅院,也是院高牆深。王風看得白牆青瓦,居舍嚴整,暗道這牛浩財果然算是家資殷實,難怪縣裏相公,也要給他幾分薄麵。
像這種地方上的頭麵人物,當官的也是要巴結的,要不然,地方上的治安,還要靠這些人給他鎮壓,每年的賦稅,也要這些人給他去完成。
沒有這些人的支持,他這縣令也難做。
離牛家莊數裏,盧文敘已經派人給牛浩財報信去了,說是他們這些人很快會到來。牛浩財得到消息,當然是早早地來到莊外相候。
看到縣裏相公衙役,一幹人等,迤邐來到,牛浩財是趕緊上前,與盧文敘寒暄。王風看這牛浩財相貌平凡,普普通通,遂是也沒怎麽把他記在心上。
“相公帶得這麽許多人前來,可是已經偵查得小兒下落,有了眉目了麽?”寒暄過後,牛浩財是問盧文敘。
“額……”
盧文敘其實也不知道,這事現在是算有底,還是沒底。但是,想想王風,好像也是有些本事,再加上武鬆,這兄弟兩,總不會給他套上嚼子吧!
因此,他是勉強地定下了神來。對牛浩財說道:“浩財翁不必心急,今日我們請的有能人在此,你家的事,自可以給你一個公道。”
“哦?”牛浩財又問,“但不知相公請得有何位異人到來?”
他對這事當然是甚是關心,所以難免尋根問底。盧文敘聽得他問,他遂是把王風喚出來與牛浩財相見。
“今日之事,能否破解,就看他了。”盧文敘是指著王風,對牛浩財說道。
“這……”
牛浩財表情,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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