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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雙)

    “那個!我還沒洗澡!”

    “這跟你洗沒洗澡有什麽關係?”

    “我, 我可能出了細汗,髒……然後,你, 你不是有潔癖嗎!”

    “這跟我的潔癖又有什麽關係?”

    “你, 你不是要那個, 那什麽……”

    “哪個?”

    “你……”邊忱被他氣得不行,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她自己說出來。

    “我隻是想跟你玩遊戲, ”張在這時笑了一下, “你在想什麽?”

    “……”

    ‘玩遊戲’這個詞本來很正常的,但是鑒於上次的經驗,由他說出來這個詞, 邊忱就難免臉紅心跳。

    “我想的……就是玩遊戲……”她仰著頭看他說道。

    他臉上的神情挺冷淡的, 一副禁欲而紳士的模樣。單單這樣看他,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安或者害羞。

    但是邊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也許是他的雙手還扶在她肩膀上, 也許是倆人離得太近了, 也許是因為她坐的地方是在床上。

    這一切都太微妙了。

    盡管他還是這樣的高高在上, 一如既往地讓人覺得不可靠近。

    抬手, 長指解著她披肩上的金屬鎖扣,張偏著頭低眸看她,“我的潔癖不影響這個遊戲, 我們不需要…觸碰彼此。”

    “……”那你現在幹嘛要解開我的鎖扣?

    邊忱沒敢問出來。

    因為他從語氣到話語內容, 都是如此的正經而純良, 仿佛倆人即將要玩的……真的隻是小孩子過家家那樣的單純遊戲。

    “初吻是我的,第一次舌吻是我的,我們還會有很多第一次。邊忱,你知道嗎…”張漫不經心地說著,輕輕叫她的名字,宛如尋常聊天,“我不喜歡摧毀,我喜歡在欣賞的過程中…慢慢侵蝕,直到你再也離不開我。”

    “我現在就已經很難離開你了……”

    “是嗎?”他褪下她的羊毛披肩,“為什麽?”

    “因為,因為……”邊忱語塞了。

    原因太多,反而無從說起。

    雖然她跟他在現實生活中真正相處的時間連一周都不到,但邊忱承認,如果要她現在離開他,回到原點,她會死掉。

    “找不出理由?”張站在她麵前,沒有動作,隻是帶了鼻音威脅,“嗯?”

    完了完了,語塞太久了,他在懷疑她是純屬狗腿才接的那句話。

    “因為,那個,”邊忱硬著頭皮使勁想著正當的說辭。

    如果自己說出的話都無法自圓其說,他那麽聰明且驕傲,一定會覺得她不真誠,到時候又記個仇,她往後的日子就會變得越來越“痛苦”。

    憋了半天,邊忱抱住他的腰,小聲說:“因為我迷戀美色……”

    他笑,“巧舌如簧。”

    “……”邊忱腹誹:你不就愛聽這樣巧舌如簧的話咩?不然就不會這樣笑啦。

    指尖在她的貼身上衣遊移,張任她抱著他,問:“冷嗎?”

    她搖頭,“你身上好暖。”

    而且他的休閑家居服質地柔軟,觸感很好,這樣攔腰抱著的時候,特別舒服。

    邊忱覺得自己的膽量和勇氣都變大了,竟然敢如此主動地親近他了。以前她一直覺得他是最不可觸碰之人。

    “想不想…更真切地感受我身上的暖?”他語調溫柔地問,拉回了她的思緒。

    邊忱下意識想抬頭去看他的臉,但還沒抬頭,就被他察覺到了。

    “不用抬頭,回答我就行。”張不由分說地摁住她的腦袋,讓她繼續保持著臉蛋埋在他家居服裏的姿勢。

    “為什麽呀?”她的聲音悶悶的,有點稚氣。

    “不許問為什麽。”

    “哦……”邊忱在他懷裏蹭了蹭,“那,怎麽更真切地感受?”

    “這樣…”

    “啊?怎——”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她的貼身上衣撩到腰線以上了。

    邊忱頓時覺得緊張,環在他腰間的雙臂收縮緊了些,鼓足勇氣質疑他:“你不是說,這個遊戲……不需要觸碰彼此嗎……”

    “嗯。”張應著她,不緊不慢地撩起她的上衣,露出緊致的腰線,隱約可見的肋骨。

    她下半身穿的是深藍色女款修身牛仔褲,腳上踩了一雙居家鞋子。長發束在腦後,發尾直垂到腰際。

    他感受到了她輕微的顫抖,騰出左手,屈指輕刮她的側臉臉頰,“說了不碰你,抖什麽?”

    “我也不知道,就是抖……”

    邊忱當然清楚,他現在的所有動作、語氣、神情和話語,都極其君子,完全不是那種打算跟她做些親密之事的樣子。

    但隻要她的張……近距離對她實施曖昧之舉,不管他多麽的一臉純良,她都會不由自主緊張。

    “放鬆,手也放開,”張說著,反手向後,摸到她緊緊扣在一起的手指,緩緩掰開,“舉高。”

    “什麽?”她又忍不住想仰頭去看他的臉,再一次被他製止了。

    “不要讓我把話說兩遍,笨蛋。”他拉起她的雙臂,舉過她自己的頭頂。

    “你到底要幹嘛呀?”邊忱盯著他的淡灰色家居服,乖乖地坐在床上,任他做著這些奇怪的事。

    “帶你玩好玩的。”

    “……”脫衣服就是好玩的咩?

    捏著她的上衣衣角,往上,張幫她褪下這件礙手礙腳的貼身上衣。

    現在她上半身隻剩下內衣了。她縮著肩膀,抱著雙臂坐在他麵前,很害怕自己走光。

    她的長發發束被弄亂了一些,幾綹烏黑發絲黏在側臉,有著別樣的淩亂美。

    他喜歡這種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美。

    這樣的東西很容易讓他產生強烈的占有欲。

    占有欲是一種危險的東西,張一直盡量控製自己不要去完全地占有某個人,因為這樣做的後果往往是兩敗俱傷,並且更痛的那個,一定是他自己。

    “邊忱。”他輕聲喊她,他今晚喊她名字的次數似乎有點多。

    “嗯。”邊忱軟軟糯糯地應他,這會兒倒是不敢抬頭去看他了。

    張抬起手,把她束著頭發的發飾取下來,長發頓時散開,披在後背,遮住了她大片白嫩的皮膚。

    欣賞了一會兒,他又喊了她一句:“邊忱。”

    “嗯……”

    “你有沒有失去過某個人?”

    “……我爺爺奶奶,大概算吧。可其實,我對他們的印象也不是很深。”

    他笑了一下,音色寵而膩。

    “聽著,”他的無名指挑起黏在她臉頰邊的發絲,幫她別在耳後,“現在你得到了一個永遠不會失去的人。”

    “……”邊忱仰起臉,九十度,驚訝又感動,難以置信又生怕自己理解錯了,什麽話都說不出,就這樣呆呆地望著他。

    他垂著眼瞼,修長十指輕輕搭在她臉頰兩邊,捧著她的臉。

    “請告訴我,我是否也得到了這樣一個人?”

    邊忱想伸手繼續抱他,想在兩人依偎著時回答他,想盡自己的全力用最動聽的語言說出自己答案。

    可是他自己剛問完那句話,就把她從床上打橫抱起來了。

    2(雙)

    客房一角放有穿衣鏡,落地式,全身鏡。

    張抱著她走到鏡子麵前的空地,放下,讓她雙腳穩穩著地。

    邊忱與他麵對麵,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鏡子,隻覺得站在他麵前很緊張,因為上半身被他脫得太光了,以至於這樣相對而站時,她很不自在。

    “你現在怎麽不問我冷不冷了?”她攥住他的衣服,往他懷裏鑽。

    心裏想著日了dog的真的好冷,此人就是不會憐香惜玉。

    指尖梳了幾下她披散在後背的烏黑長發,張沒回答她,隨便她鑽。

    “還有,幹嘛要站這兒?我想去洗澡。”

    “遊戲。”

    “……那你快點。”邊忱抱緊了他,貪戀這為數不多的、毫無顧忌的並且相當純情的擁抱。

    她真不知道某人到底想玩什麽遊戲。她忽而想到什麽,問他:“剛剛那句話也是遊戲的一部分嗎?”

    “不,那不是遊戲,”張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但是你還沒回答我。”

    “我——”

    “鬆手,轉過去。”

    他之前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麵,他一直在看著鏡子裏她的後背,現在欣賞得差不多了,他讓懷裏人轉過身去。

    邊忱懵懵懂懂的,按照著他的話,轉頭去看。

    “鏡子……”她疑惑,“有什麽好看?”

    “淺薄的棉襖,鏡子裏有一切。”他扶著她的雙臂,讓她整個人轉為麵向鏡子。

    邊忱眨了眨眼,努力忽略掉自己穿得少這件事。她實在不知道鏡子除了反射原理還能有什麽。

    “所以,我們的遊戲就是,”她伸手指著落地鏡,有點瞠目,“……站在這裏一起看鏡子?”

    張被她這簡單而看似合理的思維逗笑了,輕推了她一下,“走過去一點。”

    “哦。”

    朝鏡子那邊走近幾步,還沒站穩,忽而被他從身後抱住。

    邊忱沒有一點點防備,雙手條件反射搭在他的手上,有點意外。

    “這樣有沒有暖點?”攬著她不著寸縷的腰肢,張以很平常的語調問她,平常得如同在談論天氣。

    他的衣服緊貼她後背的長發,手臂環著她的腰,這樣的姿勢,邊忱確實比之前暖多了。

    她點了點頭,左邊長發被他在這時撥向另一邊。左肩露出來,側頸也變得毫無遮擋。

    “你什麽時候有空,跟我說說你的母親。”張在她耳邊說著,吻了吻她的頭發。

    “我每天都會很有空吧,來到你這裏之後。”

    邊忱瞄了一眼鏡子裏的倒影,身後人的容顏讓她心跳加快。

    她清了清嗓子,看往別處,“你什麽時候想聽,我都可以跟你講。”

    張笑了一下,吻她耳廓,“下個禮拜去中國杭州。”

    “這麽快……”

    他這樣若有似無地吻,邊忱覺得癢,偏頭想躲,被他用手摁住了腦袋另一側。

    “吻一下,不會死。”

    “……”有這樣說話的麽?

    “其實我明天就可以跟你回去,但你還沒跟你母親說,”他攬著她的頭,“對嗎?”

    邊忱實誠地“嗯”了聲,“對我們那邊來說,真的太快了。我媽媽會被嚇壞的。”

    他寵溺地笑,沒說話,突然偏頭含住她的耳垂。

    “你別……”她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他瞬間喚醒了。

    張懶得理她,輕輕啃咬,咬完再用側臉貼著她頭發,看著鏡子問她:“需要我跟你母親通個電話嗎?或者視頻?”

    “……先不用,我怕她被嚇懵,”邊忱被他的小動作弄得有些燥熱,壓根不敢往鏡子裏看,“等我,跟她說一下,你再跟她聊。”

    “你父親呢?”

    “我爸……他另外有家庭了。”

    “他愛你嗎?”

    “他很關心我,”邊忱低著頭看他隨意攬在她小腹間的手,“但跟我媽媽的關係很僵硬。”

    張從鏡子裏注意到她的目光,用下巴輕蹭著她的頭發,問:“你喜歡我的手嗎?”

    “明知故問的張……”她小聲控訴。

    “學我的句式?”他笑了笑,另起話題,“你喜歡這樣跟我聊天嗎?”

    “這樣?”邊忱不明所以,轉頭,“……怎樣?”

    “衣服被脫得少到你不敢看鏡子,而我可以時刻從鏡子裏看見你的反應…這樣。”

    “……”她現在才明白他一開始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是為了什麽,“你就是故意的吧。”

    “是啊,”張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我故意的,並且為了方便…”

    他的話說了一半,搭在她腰間的雙手往下移,開始一粒一粒地解開她牛仔褲上的紐扣。

    “複古款,有眼光的棉襖。”他解著她扣子的同時,還難得地讚賞了她一句。

    “……”邊忱真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半年之內,要外出時,我幫你搭衣服,”他的下巴觸碰到她臉頰,“半年之後,你自己搭。你會學會的,對嗎?”

    她已經無法專注地聽他說了什麽話了,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動作上。反應有點遲鈍地抓住他的長指,“你,你解我的紐扣幹嘛?”

    “幫你脫下來。”

    “……”這謙謙君子的語氣和毫不曖昧的話語,邊忱要是再問下去,反倒顯得她遐想很多一樣。

    張在她耳邊跟她尋常閑聊:“你會遊泳嗎?”

    “學過,但是很菜……”

    “改天遊給我看看,”他的手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往上,虛扶住她的雙肩,說,“我想看你穿泳衣的模樣。”

    “……”邊忱飛快瞄了一眼鏡子,看見自己牛仔褲上的紐扣已經全部被他解開了,微微敞露的杏色內褲衣料是唯一的遮擋。

    她下意識伸手,想重新把扣子扣上,但手腕被他先一步抓住了。

    “別動,乖一點。”

    “可是這樣……很奇怪……”衣服脫成這樣。

    “不奇怪,”張的聲音低了點,“手放下,然後…看鏡子。”

    “……”邊忱總是被他純良無害的神情所迷惑,又總是被他極具壓迫性的氣場所威脅,不由自主地就跟著他的指導走。

    雙手自然垂在身側,羞怯地看向鏡子。

    她的目光一接觸到鏡子裏的某人那雙桃花眼,他就偏頭親吻她的側頸。

    涼涼軟軟的唇,白皙細膩的頸間皮膚。耳鬢廝磨。

    他細細密密地吻,她呆呆愣愣地看。

    脫了一半的牛仔褲,隻著內衣的上半身。

    半裸半遮,格外曖昧。

    邊忱不敢多看,把臉轉向另一邊,任他吻。隻是食指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

    他用指尖緩緩劃過她的鎖骨,繞開胸衣,輕撫她的腰線。技巧性十足,最簡單的前戲。

    她覺得整個人都發軟,靠著他,重量分到他身上。

    張停下親吻,騰出手來,輕輕撚著她紅透透的耳垂,貼在她耳邊問:“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答案?”

    “……什麽?”邊忱茫然失措,臉頰滾燙。

    “我是否得到了你?”他撩開她脖頸後的長發,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些,“回答我。”

    他一說完這句話,在她開口之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爾後輕笑著問:“你又答不出來了對不對?”

    “……”怎麽又是這一招/(tot)/~~

    邊忱反抗性地搖頭。他不理,隻是在她的後頸頸窩處吻了一會兒。

    “你想要我放開你嗎?”張往她耳廓吹氣。

    她使勁點頭,發不出聲音。

    “那你要看著鏡子回答我,嗯?”張用齒尖磨著她耳垂。

    她皺眉,點頭,看向鏡子。

    看見了自己靠在他懷裏,衣衫不整,被捂著嘴,又被含著耳垂……

    “不許皺眉。”他把手從她唇前移開,如她所願放開了她。

    邊忱盡量不皺眉,但仍舊苦著臉。她不想看鏡子……

    張重新從後麵用雙臂摟緊她,似笑非笑,手往下移,到她鬆開的牛仔褲處。

    “你……”她不自覺地注意著他的動作,從鏡子裏看著他。

    他的修長食指,玩味地劃了劃她內褲最上的邊沿;

    他的視線,狡猾地通過鏡子追逐她的雙眼,似笑非笑。

    指尖輕輕點了點她被內褲裹住的敏感之地,看著她臉紅,看著她咬唇,看著她羞怯到極想躲避、卻又無處躲避的樣子。

    “現在,回答我…我是否得到你了?”

    她小小聲地“嗯”,有點沙啞,還帶了點哭腔。

    “說什麽?”張低聲耳語,存心要溺斃懷裏人,“再說一遍,寶寶…我沒聽見。”

    “……”邊忱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流鼻血,緊張到吞口水,“我說,你,你得到我了……”

    明明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事實,他卻還偏偏要這樣,這樣一邊玩弄,一邊逼迫她直白地用語言承認。

    “你很害怕?”張單眼輕眨,挑逗而不輕佻。隻是身體無聲靠得更近。

    邊忱清晰地感受著他的生理反應,在她身後。可被他抱著,她躲不開,隻能任由他欺負。

    成年人的尋常事,是不是她適應得太慢,才總是輕易在他麵前麵紅耳赤?

    “你怕的是我?還是別的什麽?”他似乎總能看穿她的心裏所想,“嗯?”

    “我怕那些,那些……”邊忱忍不住哆嗦。

    “哪些?告訴我。”

    “沒,沒嚐試過的那些事,”她使勁清了清嗓子,說出來的字卻依然幾近囁嚅,“……性。”

    張看著鏡子裏的她笑,“見你父母之前,我不會真正地碰你。”

    她軟軟糯糯地“嗯”,發現他本已已經停下的手又開始動作。

    “古板的棉襖,我熱衷於帶你一一體驗…”他吻她的眼角眉梢,“不用怕,很好玩。”

    邊忱點頭,咬了咬唇,想別開眼,又記起他的要求,隻能繼續羞·恥地看著他的白皙長指……從內褲側邊慢慢進犯她。

    “你別,別繼續了……”她聲音都有點顫抖。

    張看她實在害羞得不行,笑笑,“好啊。”

    他抽出手指,不欺負她了。

    邊忱鬆了口氣。

    幫她扣上牛仔褲的紐扣,張故意促狹了一句:“可你有點濕。”

    “……”這句話讓她臉上的紅暈頓時加深一個度,“你別說呀……我去,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