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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雙)

    杭州飛北京, 獨立候機樓。

    張坐在座位上,低眸看手機;她站在他跟前,雙手摸額角, 冥思苦想如何解釋她的娃娃親。

    “快啊…”他漫不經心地給她扔炸·彈, “說不出來就計費。”

    “……”邊忱心裏叫苦連連, 小聲反抗,“你再計下去,我就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張笑了一聲, 很輕很隨意, 沒抬頭,“我有的是辦法壓榨你。”

    “……”她放棄思考費用這個問題,一思考她就頭痛、膝蓋痛、心髒痛、全身都難受。

    “那個, 其實我跟王小多的娃娃親啊, 是我爸——”

    “oh,”第四聲,打斷她的話。張抬起頭看她, 長眉輕挑, “還記得對方的名字?”

    邊忱抱頭, 轉身背對他, 眉眼皺成一團。

    所以記得人家名字這一點……又讓他不爽了?為什麽他的關注點如此奇特?(tot)/~~~。

    轉回來,小心翼翼地看他,“就, 就鄰居啊, 住在家這麽多年, 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肯定記得人家名字呀。是吧?”

    張收起手機,笑眯眯,“你說呢。”

    “……我,我已經說了呀。”

    媽呀別這樣笑了,邊忱甚至想求他恢複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那樣比較靠譜。這種笑簡直讓她毛骨悚然。

    “抬頭,看我。”他語調強硬。

    “哦。”她捏著自己下巴處的圍巾邊沿,乖乖瞅他。

    “你以前沒主動跟我提過,這所謂的…”張停頓了一下,“指腹為婚?”

    “哪,哪有指腹為婚!就隻是大人之間開的玩笑。”

    她的半張臉都藏在圍巾裏,露出水靈的雙眼,無辜又委屈。可惜看在張的眼裏隻剩下傻氣。

    “你父親跟我說,我再遲兩年出現,他就撮合你跟你的小哥哥。”

    “什麽‘我的小哥哥’!”她氣得跳腳,“人家都談女朋友了!”

    “oh,”張又抓到她的一個漏洞了,“還知道對方的感情現狀?時刻關注著對方?”

    “沒有時刻關注!”她真的跪了,“就,微信朋友圈看到的,他發動態,我總能看到的吧?”

    他把雙肘擱在扶手兩側,沒立刻說話,似乎在衡量她話語的可信度——當然,這隻是邊忱這樣以為。

    其實張是在衡量話題的延展度,按照這樣問下去,分三條岔路口:

    第一是繼續探討她為何沒有提前坦白,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第二是往她的人際交往方麵發展,百分之三十的可能;

    第三是往他的個人感情經曆發展,百分之二十的可能。

    為了避免了這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張很明智地決定終結這個話題。

    他抬了抬下巴,“是不是很慶幸我把你撿走了?否則你就要走上娃娃親的道路。”

    “就算你……你不來,我也不至於走上娃娃親的道路吧?”

    他站起身,頗有意味地打量了一遍她全身上下,最後眉一挑,“難說。”

    “……哦!!!”邊忱拉住他的手,跟上他的腳步,“所以我在你眼中也是個超級無敵醜小鴨咯?”

    張被她這話逗笑了,攬住她肩膀,把人帶進懷裏,“誰給你灌輸的這種思想?”

    “我小姑……”

    “把你給委屈壞了?”

    “是啊,她這麽一說,我也老覺得我是個醜小鴨,配不上你……”

    “少胡思亂想,”他掐了一下她圓圓的臉蛋,“你皮膚有點幹。”

    “國內天氣的原因!哎我晚上要護膚……你不要嫌棄我呀。”

    “我隻是指出事實。”

    “這就是嫌棄……”

    張笑,心裏想的是:已成功轉移此枚笨蛋的注意力。

    2(雙)

    飛機上,邊忱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些接下來的行程。遂發生如此下對話:

    邊忱:“我們去北京之後,要做些什麽呀?”

    張:“玩。”

    邊忱:“啊……就隻是玩呀?不,不做其他事了嗎?你不是要談合作嗎?”

    張:“談合作也是玩。”

    邊忱:“哦……好的吧。那我們要在北京待幾天呀?”

    張:“看情況。”

    邊忱抓耳撓腮,感覺問了跟沒問一樣,還是一頭霧水不清楚。

    …………

    她想起來,回國之前,他在車上說可以回答她三個問題來著。

    旁邊人在翻雜誌,邊忱瞄了一眼他的側臉,心想:這種時候應該是可以打擾他的吧。

    於是她就探頭探腦地靠過去,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但好像不行哎。某人向來能排斥外來幹擾力——當他想要專心的時候。

    邊忱輕聲咳嗽,還是不行……他垂著眼簾,壓根沒注意到她。

    邊忱拍著胸口重重咳嗽……

    “感冒了?”

    啊……終於!她笑顏逐開,剛想開口說話,他卻已經叫來了空乘服務員,要了一杯溫白開和體溫計。

    視線下移,掠過她身上整套的淡粉色馬海毛短外套和半身裙,最後落在她的銀色褲襪和長靴上。

    張在懷疑是否他自己冷血太久,以至於對溫度影響服裝搭配的敏感度也一並下降了。

    他輕蹙眉頭,問她:“冷?”

    “不冷啊,就是……”

    空乘服務員送來溫白開和體溫計,邊忱的話又沒能完整說下去。她心裏那個憂傷啊……(;′⌒`)。

    “喝完。”某人在旁邊命令。

    她捧著一杯溫白開,在完全不渴、不感冒且不喉嚨痛的情況下,乖乖仰頭喝完了。

    啊……這一定是傳說中的自作孽~~o(>_<)o ~~

    “臉轉過來。”張拿著溫度計,看見了她唇角沾的水珠。

    邊忱硬著頭皮轉向他那邊,下意識含住自己的下唇,眨著眼睛看他。

    “盡量別對著別人做這樣的小表情,”他說著,騰出另一隻手,拿紙巾幫她擦去了唇角的水,“當然,在我麵前可以。”

    “啊?”她不太確定,“我做什麽小表情了?就,眨眼睛啊?”

    “還有這樣…”張學著她剛剛的模樣,把自己的下唇含進嘴裏,輕輕咬住,淺淺笑。

    她微張開口,愣了一下,然後指著他說:“娘啊,你才是!千萬不能對別人做這樣的動作,我一個衝動就,就……”

    “就怎樣?”

    他的話音剛落,唇就被她堵住。

    “……”長指指尖頂在她鎖骨處,張很快把她推開。

    “躁動的棉襖,想把感冒傳染給我?”

    “躁、躁動??”邊忱被他的形容詞囧得不行,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頰,有點害羞地小聲嘀咕,“這明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靠過來。”

    “你別又突然誘惑人呀,我的抵抗力不太好,等一下又說被你躁動什麽的……”

    張垂眸一笑,不跟她計較。

    把有些人放在身邊,目的之一就是看她怎樣可愛。

    “少廢話,張嘴。”

    “哦……”她乖乖麵向他,微微仰頭,水潤的雙唇慢慢張開。

    張把口腔體溫計放進她嘴裏,“含著,別說話。”

    她點頭,然後把雙手放在腿上,目視前方,正襟危坐。

    這小學生一樣的模樣,看在他眼裏有點好笑,有點可愛,心血來潮就想逗她。

    張稍稍靠過去,再靠近一點,長指把她的耳發撥開,別在耳後。在她想要轉頭看過來時,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

    再用唇碰著她耳廓皮膚,要吻不聞,慢條斯理,低聲耳語:“寶寶,你好乖。”

    爾後忍著笑看她的臉迅速變紅,嘴裏還含著體溫計不能說話。

    他就笑得彎起一雙桃花眼,下巴藏在自己的大衣領處,心情輕鬆自在。

    …………

    取出體溫計,顯示發低燒。

    “落地後去一趟醫院。”他的口氣壓根不是在跟她商量,不容置喙。

    邊忱心裏苦得不行,她十分清楚自己並不是真的感冒或者發燒啥的,她一開始就隻是想用咳嗽聲引起他的注意、繼而跟他提一下上回說的三個問題而已……

    至於這個體溫計上的數字,她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

    清了清嗓子,邊忱指著某人手裏的體溫計,小聲提出自己的看法:“不算很明顯的發燒對吧?其實我在想啊,會不會是因為我……那個,臉紅,然後就,口腔升溫了的緣故……”

    “不排除這個可能。”

    邊忱鬆了口氣,他看起來還是挺講道理的嘛。

    “但還是要去醫院。”

    “……”收回上個結論!他一點都不講道理!

    “以後別穿半身裙,”他看了一眼她的腿,又加了一句,“體弱的棉襖。”

    “……”這不是穿著褲襪嗎?怎麽能扯到她體不體弱/(tot)/~~。

    “閉上眼睛,給我睡覺,”他傾過身來,把她的雙手放進她自己的外套口袋裏,“該醒時我會叫你。”

    “可是我不困呀……”

    “你發燒了。”

    “……”啊,簡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還想著問問題呢,全部垮掉╥﹏╥...。

    於是邊忱就在不困、不感冒且不發燒的情況下,強迫自己睡了一路。

    3(雙)

    抵達北京已經是晚上,離艙前,邊忱被他叫醒,配合著再量了一次體溫。

    這次顯示她的體溫是正常的,沒發低燒。

    “是吧我就說是因為臉紅來著!”

    張抿唇笑了一下,“所以還得怪我?”

    “可不是嘛,你現在知道自己不能隨隨便便那啥了吧?”

    “什麽?”

    “這樣那樣的……”

    他輕“嗯”一聲,“那我們晚上好好準備之後…再來這樣那樣。”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