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河北多名士,忠貞推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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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從平原出發到漢中,可以在高唐港口走水路到濮陽,然後繞過陳留,到宛城,直插入上庸,再至漢中。但為了得到張郃和沮授,林易決然分兵兩路,親率兵馬朝鄴城而去。

    此時鄴城上,守城的張郃正筆直的站在城頭上。他遙遙望見前方旗幟招展的林易大軍,敲響了銅鑼,提醒守軍做好防範意識。

    雖然如今黃巾之亂已經平定有一段時間了,但他依舊沒有放鬆戒備。

    “來者何人?可否報上名來?”城頭上,身穿盔甲的張郃,剛毅的臉孔上的嘴張開,朝下方喝道。

    “伏波將軍,漢中太守林易特來拜訪韓文節太守!勞請將軍通報!”林易騎馬上前,朝張郃喊道。

    “大人可有身份證明?”張郃將吊籃放下,喊道。

    其實,他在林易大軍沒有到來之前,便已經通知了韓馥。可惜,韓馥擔心是賊軍來攻城,故而弱弱地朝張郃道:“吾有大將潘鳳!你且找他來。”

    張郃雖然忠心,但自認才幹,平時做事皆不輸於潘鳳,聞得此言,也是心傷了。但也沒有多言,便派親衛去喊潘鳳來,自己回到城頭上守護,也好等會發生不測之時,抵擋一番。

    “將軍請看!”林易將官印放上。

    張郃將吊籃拉上來一看,果真是漢中太守官印,剛想說什麽,卻見親衛跑過來道:“張將軍!潘將軍醉酒不醒!怕是不能來了!”

    聞言,張郃心下一歎,朝守軍士卒道:“打開城門!迎接伏波將軍,漢中太守林大人入城!”

    “扛!扛!扛!鐺!”

    鄴城城門打開,張郃率領數百士卒夾道相迎:“請大人入城。”

    林易點了點頭,朝張郃打量了一番,下馬抱拳,試著問道:“將軍可是河間勇士張俊義?”

    “嗯?!大人竟知我張郃之名!”見林易如此禮遇自己,又知曉自己名字,張郃吃驚不已,連忙下馬抱拳。

    “張將軍在黃巾之亂時殺賊之功名,令我大是敬佩。本欲招募將軍到帳下,卻是晚了一步。哎!今日,我定要向韓太守調度將軍到我麾下!望將軍莫怪!”林易表情誠懇,抱拳道。

    如此舉止,光明磊落的讓張郃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幹笑一聲:“嗬嗬!此間比張某強悍者不知凡幾,某愧得大人看重。”

    “嗨!俊義何必妄自菲薄!今日我必得將軍!”說完,林易便帶領士卒往城主府而去。

    “大人!且慢!”卻是張郃出言阻止,抱拳道:“兵者,凶器也!請大人將大軍駐紮城外,帶領數十親衛入城即可!大人放心,張郃必定誓死保衛大人安危!”

    林易聞言,心下更喜,暗道:“魏之五子良將!從此便可窺其風采一二!”於是笑道:“俊義所言甚是!是我思慮不周!”

    說完,林易朝周倉道:“元福,你速去將士卒安頓於城外三裏駐紮,不得擾民,不得損物,違令者、斬!”

    “諾!”周倉應道。

    林易又朝太史慈道:“子義,你帶領三十龍刀兵,隨我前去拜見韓太守!”

    “諾!”太史慈應道。

    吩咐完全,林易又朝張郃笑道:“多謝將軍提醒!今日我必得將軍!”

    言罷,便帶著太史慈在鄴城一幹士卒的引領下,前往太守府。

    看著林易的大軍果真安分的駐紮在城外三裏處,張郃不禁想起剛剛林易所說的話,心中不免有些期待:“或許,這樣的人,才值得我張俊義為之效力!”

    “哈哈哈!原來是漢中太守林大人大駕光臨!請!快請進!”韓馥眉頭微微低垂,笑哈哈的說道。

    “勞煩韓太守招待。”林易客氣的回話,帶著太史慈入了殿內。

    酒過三巡,韓馥不安的問道:“韓某招待不周。不知林太守來我鄴城有何公事啊?”

    想他與林易,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實在想不通林易為何來此。韓馥暗自裏又自顧自地給自己打氣道:“若非本官府中謀士外出,豈會擔心你這一個沒有底蘊的小子!”

    韓馥的神情變化盡在林易的眼中,聞言,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文節兄,不必緊張。本官來此,隻因我與文節兄帳下的兩人有些瓜葛,望文節兄允我帶走處置!”

    “原來是來要人的?”韓馥暗道一聲,笑道:“不知林太守要帶走哪兩人啊?”

    林易抱拳道:“哪兩個人嘛?一人便是在城頭上阻攔本官入城的張郃,一人便是尚且錄職在韓太守帳下的沮授!不知可否允我帶走?”

    說著,林易好似無意的將手按在腰間佩劍劍柄之上,眼眸深沉地盯著韓馥。

    “呃!”韓馥直感覺自己被一頭鷹隼盯住了,心下一顫,身子一僵,幹笑道:“嗬嗬嗬。張郃阻攔林太守一事,本官是知道的。林太守帶走也無妨。嗬嗬,但沮授此人,今日可是一步也未出府邸,又如何得罪了太守呢?”

    韓馥即便膽小懦弱,但在自己府中,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嚇就什麽都會拋棄的主兒。

    “噢?今日韓馥大人是想讓本官血濺三尺嗎?”林易眼眸冷光一射,猛地站起身,將佩劍拔出一寸,沉聲道。

    “這!林太守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韓馥心驚膽顫,臉色一白,慌忙起身退了幾步,雙手平舉道:“林太守想帶走沮授,帶走便是!帶走便是!何故如此衝動呢?”

    韓馥在腦子裏快速打了一個算盤:自己有大將潘鳳,少一個事事都來通報的張郃也沒什麽。謀士亦有世家大族的荀諶,辛評兄弟,少一個出身低微的沮授,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可。沒必要因為這倆個可有可無的人,得罪眼前這個易怒的漢中太守。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啊。

    “文節兄剛剛可是拒絕的啊?因何改變了主意?”林易打算再敲打他一下,沉聲道。

    “哈哈哈!剛剛是我的不是!”韓馥打了一下哈哈,賠笑道:“既然這倆人得罪了林太守,自然由林太守處置。哈哈哈。林太守隻管帶走便是!”

    “嗯。”見此,林易心裏方才露出滿意,表麵上卻故作陰惻惻的笑道:“還望文節兄即刻寫了調令,將這倆人調度到我帳下!我要慢慢懲罰他們!”

    韓馥聽得他的語調,心裏可勁兒打顫,幹笑道:“嗬嗬。稍等!稍等!本官這就寫調度令。”

    所謂調度,在如今這亂世,其實隻是地方官自己任命,然後上報給朝廷登記一下而已。至於令,不過是一張紙條而已。不具有絲毫強製效果。不然有人辭官了,咋辦!?所以說,即便沒有這個東西,張郃與沮授亦可以跟隨林易,到林易帳下任官。

    不過,沮授在《三國演義》裏,可是有“河北多名士,忠貞推沮君!”的評論。在曆史上,亦是一個忠貞的人。沒有韓馥的親筆調度令,林易還真怕招募不到沮授,反而激起了沮授的忠貞之心,給他來個撞牆自殺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