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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慢慢，4歲，幼兒園在讀。

    “葉先生……”小孫老師不太好意思地猶豫著開口。

    葉北向禮貌微笑，示意她繼續。

    “我發現慢慢有早戀的傾向，他總是不經意地撩一個小女生。”

    這小子，葉北向一瞬詫異，低頭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又微不可察地翹了一下，對小孫老師點點頭：“好，我會告訴他的母親，您費心了。”

    小孫老師目送父子倆離開，嘖嘖感歎，太像了。

    葉慢慢邁著小短腿跟在父親身後一路小跑，然後又自己挪進安全座椅，他喘口氣撇撇嘴，十分不屑地用他稚嫩的童聲控訴：“媽媽說，你走路是牽著她的，媽媽走路也是牽著我的。”

    說完傲嬌地將頭扭到一側。

    葉北向回頭，單臂撐著頭枕，將他的腦袋又扭回來，好笑地把他從頭看到腳，自動忽略跟自己像的部分，仔細打量了一遍跟霍湘極像的部分，喜歡的不得了。

    他反問：“男孩子，我會走慢一點等你，乖。”

    說完拋給他一個史迪奇手辦。

    葉慢慢拎著晃了晃，表情皺成一團，包子一樣。他將自己這隻小小的挪遠了，眯著眼對比前麵另外一隻特大號，好大的差距！

    “想也不用想，另外一隻是給媽媽的對不對？”

    葉北向伸長手臂，輕輕地將他的頭扭過來擰過去，揉夠了自己抱著後腦輕鬆地倚在靠背上，略帶笑意地開口：“先說說你撩小女生的事兒。”

    葉慢慢眼神閃爍地看了父親幾秒鍾，敗下陣來。

    （一）

    葉慢慢抱著小碗坐在一個安靜吃飯的小女生對麵，他奶聲奶氣地叫她：“枕枕。”

    小女生咽下口中的飯，眨著大眼睛看他。

    “你最喜歡什麽小動物？”

    她思索：“kitty！”

    葉慢慢湊過去，笑盈盈地回視她：“喵嗚~”。隨後他又萌萌地做了一遍，慢吞吞地問她：“是，我這樣的嗎？”

    小女生低頭。

    （二）

    “枕枕，我的水果吃完了，把你的給我，不然揍你。”一個小胖子氣勢洶洶地攔住她。

    她狠狠踩了他一腳，小胖子怒。

    正要發作時，一盒水果塞到他手中，然後一個稚嫩的聲音：“我的給你。”

    說完葉慢慢拉著枕枕離開，沒走幾步便回頭笑她：“枕枕，你走的好慢。”

    （三）

    萬聖節，跟隨父母從瑞士回來的葉慢慢神秘地蹲在枕枕桌旁，仰著頭稚氣地問她：“枕枕，想吃糖嗎？”

    “想。”

    “想要南瓜燈嗎？”

    “想。”

    “想我嗎？”

    “想”

    ……

    聽完自家小子故作正經地講述，葉北向將左臂撐在搖下的車窗上：“撩了很多小女生？”

    “不，隻有枕枕。”

    他輕笑一聲：“哦！回去再給你媽媽講一遍。”

    進門，葉北向發現霍湘已經回來了。

    “媽媽，我好想你。”葉慢慢撲過去抱住霍湘的腿撒嬌。

    霍湘甩甩手上的水，蹲下來跟他對視，用鼻子蹭蹭他的，聲音溫柔如水：“今天乖嗎？”她再看一遍自家小子部分極像葉北向的五官，好喜歡。

    葉北向走到廚房將小子拎出去，從背後擁住霍湘，側臉蹭著她耳邊的長發，隨後又咬著她的發絲和她的耳朵輕聲告訴她：“湘湘，節日快樂！”

    霍湘好笑，覆著他的手，仰頭在他下巴上一吻，小聲說：“我的回禮。”

    葉北向收緊手臂也笑：“不夠。”

    霍湘臉紅，用胳膊肘捅捅他：“可是葉北向先生，最近的一個節日是兒童節，在明天。”

    “提前的。”他在她額頭上吻一下說：“我先去給阿生回個電話。”

    霍湘點頭，繼續洗水果。

    她將洗好的幾樣水果分類擺到葉慢慢麵前，提醒他：“荔枝不可以多吃，隻能吃10顆。葡萄皮吐到旁邊的小袋子裏。”

    半晌，正自己一點點琢磨著削蘋果的葉慢慢抬頭，看到自己母親哭了！他跑過去，蹲在她腿邊，抱著她晃了晃，稚聲問：“怎麽了，媽媽？”

    霍湘心裏波濤洶湧，太丟人了，因為一個廣告，在自己兒子麵前這麽弱！但還是好感人，她要去買這款相機，她抽著鼻子對自己兒子擺手。

    “媽媽，我給你講故事。”葉慢慢又故作正經地按照父親的指示給母親重複了一遍，他假裝深沉地思索了一下，奶奶地笑話她：“媽媽，你看你撩人的水平還不如一個孩子。”

    霍湘懵！自己這麽差勁？

    葉北向出來就看到自家兒子不屑地撇嘴和自家媳婦兒閃著淚光的沉思。

    “你又欺負我媳婦兒了？”他走到桌邊利索地削了一個蘋果遞給霍湘。

    葉慢慢望了望自己手中，削成坑的蘋果，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北向掏出一張紙票遞給小子，扯扯他的臉：“今天允許你自己去樓下吃麥當勞。”

    葉慢慢接過，傲嬌地出門，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想支開我，一定又給阿生叔叔打電話了。他索性坐在小區門口的長凳上，等著人來接。

    “帶你去散步。”葉北向湊過去咬一口削給霍湘的蘋果。

    “好。”霍湘笑地愉快，將蘋果放在一旁，直接湊上去搶他嘴裏的。

    葉北向悶笑，將她壓在沙發上，去吻她眼角還沒擦幹的眼淚，隨後滑到嘴唇，下巴，他一圈一圈的輕舔著吮吸，然後輕輕地略帶歎息地叫她的名字。

    霍湘受不住，兩隻手都撐在他的脖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看他。葉北向不自覺地抬起嘴角，將她抱起來，踢開臥室的門。慢慢的，兩人緊貼著的每一寸肌膚都灼燒一樣火熱，一室喘息。

    霍湘知道還有一件大事兒沒有做完，她在床上緩了緩立刻起身，軟軟地差點滑下去。葉北向撐著頭好笑地看他：“慢點兒。”

    自家兒子明天表演需要的用具，霍湘為了走心，全部手工製作，她想給他們唯一的寶貝最好的關愛和陪伴。

    “做完再出去？”

    “好。”葉北向也坐在一旁幫她，想著是和她的小東西，便更加用心起來。

    此時，被父母愛著的小東西身邊坐了一位大姐姐，她將臉湊過去笑眯眯地打量葉慢慢：“小弟弟，你找不到路了嗎？”

    好可愛，好精致的孩子。

    他禮貌疏離地笑了笑，裝出大人的模樣：“不，我在等人。”

    “哦！姐姐陪你。”

    “謝謝。”他看到不遠處阿生叔叔在對他招手，跳下長凳，執起大姐姐的手，紳士地低頭輕輕親了一口，然後抬頭奶聲奶氣地跟她告別：“姐姐再見！goodnight！”